第一百四十三章 情愛糾葛
高美景的話,杜若錦卻不感到奇怪,她對楚惜刀癡情之深自己早已知道了。隻不過如果非要在大夫人的逼婚之下自盡,未免有些不值了吧。
杜若錦問道,“他這些日子,一直在你房裏?”
高美景點頭不語,杜若錦一時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了。良久,高美景才將這些日子的事情細細道來。
原來,那一日楚惜刀跟著高美景去取名冊,任高美景如何哀求,楚惜刀還是離開了。不過,次日晚上,又一身是血得出現在她房裏,高美景心驚膽戰的為他處理了傷口,把他留在自己房裏養傷。不過楚惜刀一直惦記著五毒教之事,所以情緒一直不穩,對於高美景的關切與愛戀,不肯接納。
五毒教的人雖然被楚惜刀分散在各處,借以保存勢力,可還是被錦親王的人逐步抓獲。楚惜刀決意調集五毒教殘餘的人員,與錦州城內的官兵決一死戰,到時候錦州城內,又是一場血腥之災。
杜若錦聽得冷汗直流,但是還是穩住心神,試探問道,“二妹,他這是將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如果我們不勸止他,隻怕不光他有危險,連帶那些無辜的官兵也會死傷不少的。”
高美景咬住嘴唇,沉吟說道,“我怎麽會不勸?可是,他又怎麽會聽我的?可是,我知道他會聽一個人,便是你,二嫂。”
杜若錦倒吸一口涼氣,急道,“二妹,雖然我隱瞞你,我與他相識之事,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與他隻不過是泛泛之交,就算是我幫過他,那也是看在你對他一往情深的份上。”
高美景輕笑,笑的無奈而憂傷,“二嫂,我信,隻要是他的事,我什麽都信,即便是他將名冊交給了你保存。”
杜若錦啞然無語,這倒底是個說不清的事情,可是也是最能說得清楚的事情,於是便說道,“二妹,你該看到當日他逼問我名冊下落之時的模樣,對仇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二嫂,你不需解釋,真的不需要,我心裏什麽都明白,我也什麽都不在乎。”
高美景越是這麽說,杜若錦越是著急,可是卻不知如何讓去解釋,一時情急說道,“他在你房裏這些日子,照理說,你們也該有些進展,憑你的深情,那就算是座冰山,不也該攻下來了嗎?”
說到這裏,高美景倒是臉上飛起兩片霞雲,然後臉色迅速黯沉了下來,低聲說道,“他對我,比從前好多了,原本我是該知足的,可是感情的事,哪裏就是知足可以去衡量的?我想要的太多了,陪他一起遍天下名景,陪他一起看盡霜冷葉落,可是,可是他卻隻是搖頭……”
杜若錦慢慢思量著,突然明白過來似得,楚惜刀對於高美景不是沒有一絲喜歡,隻是,他決意死戰,將要麵對生死未卜的命運,他怎麽可以在此時此刻接納高美景的情意呢?
當局者迷,即便將自己的分析告訴給高美景聽,隻怕仍然對她絕望的心境無助吧。
高美景淡淡說道,“二嫂,我既然不能追隨他,心早就已經死了一般,留著這行屍走肉出嫁,對誰又是公平的?我死了,如果我能死在他的懷裏,我的心願就了了。”
說完這些,高美景便離開了墨言堂。
杜若錦突然又想起一事來,當日楚惜刀說要與高墨言在妙真山決鬥,後又延期,不知這場決鬥現在是否會隨時開戰?
杜若錦內心掙紮著,楚惜刀為什麽永遠隻作為一個反派人物出場呢?如果他肯走向正路,想必也會取得一番成就,迎娶高美景不在話下,隻是這時,再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了。
人在強壓之下,想到的出路便隻有同歸於盡。
次日,杜若錦找到了桑菱,順便將當初借她的一千兩銀票還給她,兩人閑話了幾句。杜若錦便直奔主題,說道,“桑菱,你們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打壓五毒教的人?好像最近沒有再聽說,誰家姑娘又遇害了。”
桑菱說道,“朝廷這次是痛下決心,決定鏟除錦州城的這顆毒瘤,王爺也一直親力親為,所以五毒教分布在各處的巢穴,被鏟除了不少,不過那些漏網之魚仍在,如果他們卷土重來,對於錦州城來說,那又是一場災難。”
杜若錦點頭,雖然與自己的判斷相差無幾,可是仍然心驚。
桑菱借著問高墨言的動向與杜若錦調侃了幾句,杜若錦心知肚明,隨即辭別回到了高家。
杜若錦將自己悶在屋子裏,思前想後,決定將殘歌叫進房裏,避開綠意,低低囑咐了幾句,殘歌隨即離去,麵容凝重。
到了晚間,杜若錦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事發生,頭腦中突然映出來高美景絕望而悲傷的麵容,杜若錦當即快步離開墨言堂,奔向美景閣。
及近美景閣,杜若錦小心的走近,突然聽到高美景說道,“天涼了,我為你溫了一壺酒,我們兩個喝一杯,你走了以後,我也會念著今天的。”
杜若錦沒有聽到人應話,卻聽見有酒入杯的聲音,然後又聽見高美景說道,“人有很多種命運,我的命運便是情癡,今生癡情隻一人,便是你,你就是我命中的情煞,我總在想,如果沒有那次的後院相遇,我會不會就不會喜歡上你?其實,命裏注定的,總歸是相遇的,我,高美景,你,楚惜刀,我們注定有這一番情愛糾葛。”
說到這裏,杜若錦再明白不過了,隨即一把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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