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夢伸出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鼻頭,努力為自己止血。
就在北辰夜離急衝衝的衝出了浴室要再次招許太醫來給胡依夢診治時,胡依夢終於止住了鼻血。
見胡依夢的鼻血止住了,北辰夜離這才打消了急招許太醫前來的打算。
胡依夢的鼻血雖然止住了,但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她在心中痛罵自己沒出息,而是仔細一想,能夠看到這麽具有衝擊性的畫麵,即使流點血其實也是值得的!
“皇上,您今晚招哪位娘娘來侍寢?”就在胡依夢暈暈乎乎之際,方公公捧著一個打托盤,托盤上放著後宮中眾位妃嬪們的牌子來到北辰夜離麵前,讓他挑選今夜侍寢的女子。
侍寢?!
一聽到這個詞胡依夢頓時來了興趣。
侍寢啊!侍寢!
傳說中的侍寢呀!
她兩眼放光。
嗬嗬,就是讓北辰夜離翻牌子選女人今天晚上來睡覺吧,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皇帝翻牌子的場麵呢。
咦?不過為什麽方公公捧著的那個托盤上的牌子都是已經翻過來的呀,她穿越前看的電視劇和小說中這些牌子不都沒有翻過來,然後等著皇帝像抽獎一般翻牌子嗎?難道那些電視劇和小說都是瞎編亂造騙人的?
哼!那些不負責任的編劇和作者們,她要投訴她們欺騙老百姓!
胡依夢盯著那個托盤上的牌子,仔細數了數,但數來數去總共也不過才五個而已!!!
北辰夜離他的妃子怎麽這麽少啊,古代皇帝不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嗎?他後宮的女人怎麽這麽少啊?
他長得那麽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受女人歡迎吧,想爬上他的龍床的女人應該數不勝數吧。
難道說……他有什麽隱疾,因此後宮中的妃嬪才會這麽少?
胡依夢心中一震,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某個她前不久才鑒賞完畢的部位看去……
明明三年前還是好好的啊……
難道說三年前那真的隻是一場夢?
可是……可是……這也太騙人了吧!
那被撕裂被貫穿的痛楚她可是記憶猶新啊!如果是夢的話這場夢也太真實了吧!
不帶這麽坑爹這麽玩她的!!!~~o(>_
北辰夜離盯著方公公送上的托盤,將裏麵擺放著的五個牌子仔仔細細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歎了口氣對方公公說道:“不必了,今夜朕想自己呆著。你把這些牌子端下去吧。”
“是。”方公公捧著托盤,躬著身退出了甘泉宮北辰夜離的寢殿。
不要人侍寢?!還歎氣?!
難道北辰夜離真的患上隱疾了?
胡依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難怪他總是一副表麵上不動聲色,背後卻狠戾到極點的樣子呢!人要是壓抑久了就容易BT啊!真理,果然是真理!!!
想著想著,胡依夢看向北辰夜離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同情和寬容。
“小狐兒。”北辰夜離在床邊坐下,將胡依夢放在床上,他拿過一把梳子,親自給胡依夢梳理還有些潮濕的皮毛,他一邊愛憐的給胡依夢梳毛,一邊說道:“你看朕對你多好啊,今夜朕怕招別的女人來侍寢了,在這龍床上會擠到你,所以朕把她們都打發掉了,你要怎麽感謝朕呢?”
感謝?感謝個毛啊!胡依夢翻了個白眼,不要總是拿本小姐當你不願意做某事的借口!
欺負狐狸是無恥的行為!!!
“小狐兒,你知道嘛,朕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比跟那些女人在一起要好百倍千倍。朕一想到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和惺惺作態就覺得惡心!隻有你這般純淨的小東西才配得到朕的寵愛,就和她一樣……”北辰夜離一邊給胡依夢梳毛,一邊自言自語道。
不知不覺他又想起來三年前從他懷裏逃走的那個神秘的小女人。以前他總是會在心煩意亂或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想起她來,可是自從逮到這隻小狐狸之後,他似乎將心思更多的放在了這隻小狐狸的身上,連帶著就連想她的時間都變少了。自己的心裏想的念的擔心的全是眼前這隻古靈精怪的小狐狸。
他總覺得這隻小狐狸和那個小女人有著很多相似之處,可是她們明明一個是人,一個是狐狸,怎麽可能有什麽共同之處呢?他自嘲的笑笑。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胡依夢聽到北辰夜離這番話,微微有些傻眼了。
這都是什麽對什麽呀!他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就連對她的狐狸形態都忍不住產生興趣!不是都說帝王無情,帝王無愛的嗎?他這個皇帝怎麽這麽與眾不同,立場不堅定呀!
“小狐狸,你知道嗎?朕對後宮那群女人已經厭煩到恨不得把她們統統處死的地步了,可是朕不能,朕要估計她們的家族,她們各自背後所代表的勢力,特別是王家,太後和王昭儀那兩個女人實在是讓人厭惡到了極點!前兩天太後還在逼朕再封一名王家的女子進宮為妃呢。朕雖貴為天子,卻有很多事不得不屈從於各方勢力,朕真是痛恨極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說到這裏,北辰夜離握緊了拳頭,收起梳子,悶悶的翻身上床,將胡依夢摟在懷裏,閉上了眼睛,嘴裏淡淡的冷哼一聲,“睡吧。”
說完,便霸道的強迫胡依夢陪著他一起睡覺。
胡依夢被北辰夜離鐵鉗般堅固的臂膀摟著,想掙脫,卻完全動彈不得,隻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她集中精力,開始內視自己體內的傷勢。
隻見,那枚懸在丹田內的內丹被一層淺綠色的光芒籠罩著,而那淺綠色的光芒正是從內丹上的裂縫中散發出來的,而那道裂縫並沒有隨著這些時日的修養而逐漸複原,相反,那道縫隙有越裂越大的趨勢,但胡依夢卻並不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有什麽紊亂的現象出現,反而隨著淺綠色光芒的不斷滲出而越發充盈。
不過遺憾的是她嚐試了所有能讓自己變回人身的咒語法訣,但這些咒語和法訣施加到她身上時就仿佛泥牛入海一般,一去不複返,完全激不起半點漣漪。似乎她身體內部有什麽東西抑製住了她的法術,讓她隻能保持這種最原始最初的狐狸形態。
沒有老師,沒有前輩,沒有人能為她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些奇怪現象。
胡依夢歎了口氣,現在她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她心中浮起了一種感覺,似乎隻要再等一陣子,等著她內丹中的東西破繭而出,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