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節 論貪腐翁婿束手,席君買命喪黃泉

李二急匆匆的把個張成才叫回長安又什麽事呢?其實他是碰到了一個曆朝曆代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反腐倡廉,還有一個曆朝曆代都頭痛無比的問題,官員不作為。

剛剛創業的時候吧這些事情那是都沒有,一是大家都想混點名聲,二是李二看的太嚴,三是那時候大家夥都不富裕,忽然多出兩個有票票的十分的眨眼,可現如今是太平盛世,奢靡之風已經大起,連長孫皇後這麽個賢後的楷模現在出門都得挑著衣服穿了,那下麵這些人怎麽會老實的了呢?

魏征一死,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了鯁直的官員,再看看他那下場,誰還願意娶得罪人,張成才在心裏思念著魏征,知道魏征一死官員就開始貪腐,從那以後這大唐他就沒幹淨過。

雖然李二也采取了些手段,可是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這貪腐的罪名也是可大可小,隻要你不是謀反不是造逆,弄點錢花還真沒人在意。

李二看了各地的奏報,眼看著官員開始貪腐也是沒了主意,想起張成才以前的高談闊論,就把個張成才叫回來想好好的再問一問,張成才一聽這事也是傻了眼,反腐倡廉有什麽好研究的啊,你再倡廉那廉的也沒腐的過的好,難道要號召全國學習魏征?這天下不管是官是民誰不想過的好點啊。

李二是深知這官員貪腐的危害性,竟然沒等到張成才來就定下了杠杠,張成才一看就傻了眼,這他娘的也叫律法,啥叫貪銀千兩視情節降級使用,嚴重者罷免官職,流陪五百裏到三千裏;

啥叫貪銀萬兩牢獄三年到十年,罷官免職永不續用;這線劃的也太長了吧,直接導致刑部官員有據可查有法可依,送禮的輕判,不送的狠判,到後來還是貪的多的沾光,貪的少的吃氣,這到底是打擊還是鼓勵?

張成才怯生生的把想法說了一說,李二也是大皺眉頭沒了主意,滿朝的官員都是開國的勳貴,若是沒了區別因為點小錢弄個家破人亡也太過薄情寡義,這要是不分割杠杠還是真難讓人稱心如意,可分了杠杠又讓下麵這群東西有了貪腐的契機,這世間的事情都是很難兩全其美,爺倆愁的不行幹脆坐在了殿裏。

最後還是李二拿了主意,讓個孫伏伽巡察四方,抓幾個典型殺吧殺吧算了,省的在這裏勞心費力,隻要自己拿出個態度,相信跟著自己的那幫老臣也會有所顧忌。

張成才聽了也沒說話,心裏知道這隻能治的好毛皮,不過他也真不想管,這大唐還有人富的過自己?想到這冷不丁的打了寒顫,當官的心思就想收起來放到肚子裏,為啥啊,這大唐現在是沒有這個律法,可過上幾年萬一給定了出來那可是要殺頭滴,啥律法啊?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張成才有理由相信,任何一個帝王知道了自己的家底,都不會給自己留任何的餘地,那是非宰了不行,誰讓自己的錢財,比那國庫還要充裕、

李二可沒想過張成才有多少家底,總覺得這小子黃金食鹽拿的都比自己少,就是有錢也有不到哪去,他哪知道自己得幹多少事,自己要養多少人,張成才全家猛花和李二的開銷也沒法比,這成年累月的積累下來,國庫那點破錢張成才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李二拉著張成才吹了半天的牛皮,張成才才想起自己有事要跟李二提上一提,裝模作樣的問了問高句麗的情況,李二一聽這個那是精神頭大起,一個勁的擺貨個沒完,說到了留張亮駐守張成才才開口問了問。

“這出征遼東的大將這麽多,父皇為何要單單留下那個張亮駐守半島?”

“嗯!倒是也真沒什麽道理,就是看他駐紮在平壤,留他在那方便一些。”

“這個!!!!”張成才一聽這話就傻了眼,心說還以為你早就有了主意,難不能果然沒有發現那個張亮不地道。

“賢婿有何顧慮,但說無妨!”

“我觀那張亮腦後有反骨,怕事以後對大唐不利!”

“啥!!反骨?賢婿這個說法倒是新奇,可不知這反骨是什麽東西?”

“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不對勁,陛下還是多注意一些的好,張亮本是開國的將軍,我這虛無縹緲的說法隻怕是算不的數,不過他獨自一人在外統兵,若是不加防範出了事情可就晚了。”

李二聽的臉一個勁的抽抽,想不信吧還怕真應了話,這麽大的地方就他自己,要是這貨把那高句麗的長城一堵,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就全都成全了張亮;

要說信吧這事他還真是無憑無據,沒奈何下了一道聖旨,讓薛仁貴帶了人馬駐守遼東城,讓劉仁軌帶了壯丁拆毀高句麗的長城,這才算是送了一口氣。

這邊命令剛剛出去,就看見有個太監匆匆進來跟李二咬著耳朵在那嘀咕,這李二臉上的表情是相當的豐富,一會看看天是一會看看地,聽了一會揮了揮手讓那宦官自行離去。

“賢婿。”

“啊!”張成才猛的吃了一驚,這無事獻殷勤,那是非奸即盜啊,這李二一聲賢婿叫的如此溫柔,讓張成才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知道李二是又想讓他出征還是咋地。

“賢婿所料果然不差,張亮那廝確有反意。”

“啊!確有反意?”

“常德玄揭發張亮私養假子五百人餘人,與術士公孫常、程公穎等謀反,現在高句麗大肆收買人心,四處說朕的不是,拉攏軍隊的將官,謀反已經是時間問題,看來賢婿說的不無道理啊。”

“這麽快!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陛下還是早拿個主意,不然刀兵一起,又不知道有多人無辜的人人頭落地。”

“這個!賢婿可有什麽辦法?如今天寒地凍,就是有心討伐也沒法出擊啊!”

“讓薛仁貴席君買立即發兵進行偷襲,隻要殺了張亮,還怕那些小醜成了氣候?”

“這,賢婿節哀,席君買已經不在人世了。”

“啥?席君買死了?”張成才聽到這個消息如同遭了雷劈,說啥也不敢相信一員勇將忽然就這麽歸西。

“據奏報說是得了風寒醫治無效,據秘寶上說,張亮想收買席君買,席君買是寧死不屈,結果被灌了杯毒酒。。”

“啊呀呀,氣死我了,張亮賊子,我不殺你,誓不為人!!!”這張成才氣的跳著腳的罵娘,也不管李二說啥了,回頭就走。

“賢婿,你要去哪?咱們還得計議計議!”

“父皇您且安心休息,我殺了張亮以後,咱們再繼續吹這牛皮。”

“你無兵無將如何殺他!”

“也對哈,父皇!皇上!陛下!爹!!!!給點兵唄。”

“不行,那高句麗如此寒冷,此時去了那是找死。”

“不是,父皇,咱們從海上給薛仁貴運點兵過去,殺那個張亮薛仁貴自己就夠了,再加上還有個王玄策在那呆著,這倆人要想算計張亮,那可是如同反掌啊!”

“奧,這薛仁貴王玄策可靠?為何沒和席君買一起罵賊?”

“他倆應該是十分的可靠,至於沒有一起罵賊那隻能說席君買太實誠了,不懂策略。”

“那朕派人聯係薛仁貴,賢婿可回家中安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