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耍無賴李二刨墳,悲魏征成才脫身

張成才從皇宮回了家,腦袋是嗡嗡嗡叫個不停,為啥呀,一是在那站的時間太長,這丈巴爺太不地道,女婿進家你好歹給個坐啊,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這玩意誰受的了啊;

二來這貞觀十七年麻煩事業不少,實在是不想接著參與,今年這些事和以前大不一樣,動不動就殺頭,搞不好就抄家,自己攢倆錢不容易,萬一都奉獻給了李二又得重頭開始,還不如趁著軍務在身,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想到這,張成才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家中,讓李敬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又通知薛仁貴三天一起回登州,想要造後,加快進度,這李敬見慣了張成才風風火火的樣子,倒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命人抓緊收拾。

薛仁貴更是光棍,套了輛馬車拉著他夫人就到了府裏,說是自己的事情事小,國家的事情是大,為了忠孝兩全,他決定帶著夫人去登州造後,這樣也算是兩不耽誤。

張成才看了看薛仁貴,又看了看李敬和菲兒,頓時有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感受,自己帶倆人家才帶了一個,也不算啥事,隻要席君買那貨能憋住就行。

既然商量已定,那是說走就走,三天用不了,當天拉著東西就出了城,剛走出去沒二裏地,就聽見了一個雷人的消息,暗自慶幸跑的快,如若不然,這事自己還真難取舍,當下命令加快速度趕緊回登州。

長安又出啥事了啊,竟然連張大忽悠都覺得棘手,這事還得從太子謀反說起,相當初這李承乾和李元昌經常幹個壞事,李二就囑咐中書侍侍郎兼左庶子杜正倫,讓他替自己看著兒子點,要是再辦什麽出格的事,就趕緊稟告。

杜正倫也是個缺心眼的主,看到太子幹壞事的時候那是屢屢勸說,可是太子正在個叛逆期,連他爹的話都不聽,咋會聽他的話,這個二貨居然告訴太子,是李二讓自己看著他,要是再不聽勸,就去皇宮告家長,這次太子謀反案一審,這貨也被牽扯了出來。

按說這也不是啥大事,無非就是說了個你爹讓我看著你,再調戲婦女我就去告訴你爹,你說這事能有多大啊!誰知道這李二卻象著了魔,非說人家杜正倫泄密,直接發配到穀州當刺史去了,這事到這裏還不算完,杜正倫一倒,又給牽扯出一個人來,誰啊?臭嘴頭子魏征。

要說這魏征可是個老實人,除了眼神不好啥都好,為啥這麽說呢,魏征一輩子都沒推薦過啥人當過官,可偏偏他就推薦了兩個人,這倆人是誰呢?一個是杜正倫、這另一個是侯君集,還非說他倆有宰相之材,求著李二讓侯君集當仆射。

可杜正倫和侯君集也太給這魏老頭的眼珠子長臉了,這會是杜正倫因泄密被罪黜,侯君集因為謀反砍了腦袋,你說這魏征一輩子就舉薦了兩個人,兩個人都成了判君的逆臣,他不倒黴,誰倒黴啊?

朝中的大唐平時都沒少挨那魏征的罵,這會見魏征已死,就開始報複魏征,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說魏征拿著自己罵李二的奏折去找過寫起居注的起居郎褚遂良,想對對自己罵李二的話寫全了沒有?這叫個李二咋受的了,合著你個老東西自己罵了還不算,非得讓後世的人看自己的笑話啊?

李二越想越氣,竟然說那魏征結黨營私,先是把閨女和魏叔玉的婚約給廢了,可能覺得還不解氣,又把人家魏征的墓碑給推到了,那墓碑上的字還是李二親手寫的,連寫帶推不到半年,你說李二缺德不缺德吧?

張成才得到這個消息,那更是跑的飛快,誰知道太子和李佑手底下那幫罪犯會不會往自己身上推事,這幫人現在那就是一群瘋狗,一看紇幹承基因告密有功成了佑川府折衝都尉,還賜爵位,那是想起人名來就敢誣告,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你說誰謀反,那就是誰謀反,隻要給我官做,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你別說張成才人緣還真不錯,那麽多人被咬的是體無完膚,竟然還真就沒人咬他,這小子匆匆忙忙回了登州,大門一關,裝起了孫子,心裏倒是也給魏征打抱了幾次不平,不過也就是個想想,讓他說他也不敢說。

在家呆著的日子裏,張成才回顧了一下今年發生的這些破事,那是真叫一個頭疼,先是高句麗耍二,後來是齊王謀反,緊著這牽扯出了太子謀反。

本來這就夠煩人了,這薛延陀居然這時候來提親,剛剛想出了打發這幫彪子的辦法,杜正倫和魏征又因為太子案倒了血黴,杜正倫還好是個發配,這魏征人都死了還被掘了墳墓,也不知道李二是怎麽挺過來的,這要是擱在自己身上,還用別人謀反,自己就把個自己給窩囊死了。

“夫君,你說今年咋這麽多事啊?怎麽都趕一塊了?”

李敬見張成才又窩到家裏不肯出門,知道這壞小子肯定是在躲事,八卦之心大發,跑過來套張成才的話玩。

“我特麽咋知道啊!你說你們這一家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造反都造上癮了,也不管個遠近,隻要有機會那是非得反反試試。”

“說什麽呢你,我們家咋了,別說是皇家,普通的世家為了爭個家主的位子,那也會打個頭破血流,大哥和四個都是嫡子,爭爭位子有啥稀奇。”

“那也得分分是誰啊,這不是盼著哥哥死,就是急著爹爹亡的,也不知道他們的學問都學哪去了。”

“這事誰也免不了的,等咱們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李敬低著頭,喃喃的在那嘟囔著。

“我看我這個爹可來了難當了,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我寧願不要孩子,當然了,隻生一個也行啊!”

“還說呢,這次回去,姐姐妹妹都是抱著自己的孩子玩,就我沒有,想抱抱人家的人家還不願意。”

李敬越說越委屈,眼淚眼看就要往下掉。

“想要孩子還不容易啊,我抬手就能把事辦了。”

張成才十分自信的打趣著李敬。

“夫君此話當真?”

這下倆娘們都坐不住了,忽的一聲站了起來,那架勢就好象要把個張成才就地殲滅一樣。

“找人販子買上幾個不就行了。”

“你!”

難得兩個老婆這麽齊心,一左一右衝過去就把個張成才摁倒在地。

“夫人饒命啊,為夫再也不敢了,啊呀!疼!疼!疼!疼死我了!”

張成才慘叫連連,那叫聲簡直是撕心裂肺,那是聽者驚心聞者落淚,薛仁貴在大門口嚇的不敢進門,打了激靈往回就走,邊走還邊在那嘟囔,

“還是一夫一妻好啊!娘的,還好老子娶的不是科學家,要不這日子是真沒法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