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節 皇後長安開賭場,魏征持刀殺成才

話說皇後母子四人學會了麻將,打的那是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時辰啥的早就忘了,李二愛睡誰睡誰,別過來耽擱自己打麻將就行!

整個寢宮那是兵乓作響,無論早晚那嘩啦啦的洗牌聲就沒斷過,你還別說,皇家貴胄,這賭品就是不一樣,管你哥哥弟弟閨女親娘,那是一把一結童叟無欺,還真應了賭場無父子的名人名言。

麻將這東西不怕你不會,也不怕你很會,就怕你剛學會,這腦袋瓜子裏全是二五八萬幺四七條,睜眼就想一條龍閉眼就見清一色!

這娘四個抓奸的也不抓了,勾心鬥角的也懶得鬥了,拜佛的也跌不當的拜了,每天苦練殺敵技術,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搓它個十個時辰都覺得虧了。

眼見得四個人的搓麻水平與日俱增,張成才順利完成任務趕緊退出,心說話你們要是這麽呆著,估計下場都能好一點。

長孫皇後一向是精明過人,一看此物如此好玩竟然想起來以賭養賭,四個人憋了賭癮各自回家收徒,就這麽折騰了一兩個月,長安城竟然賭風大起,誰家要是沒副麻將那會讓人很瞧不起,還出了新詞叫跟不上形勢,

其實麻將雖然可恨,比起擲骰子來還是好了不少,畢竟這玩意輸贏之間所需時間甚長,隻要別玩的太大,一天輸贏也不會太過離譜,總比那擲骰子一撒就完、掀碗拿錢要好的多!

富人玩說這東西開發智力;陶冶情操;窮人玩說這東西小賭怡情,消磨時光;武將玩這東西說它是暗合兵法、變化無常;文官玩這東西說它是如烹小鮮、鋒芒內藏;連和尚道士玩起這東西來都說它是九九為真;輪回無常。

李二對這東西的看法是,“自從開始打麻將,老子天天守空房,耳朵總算得清淨,隻好先把國事忙”;長孫皇後的看法就比較新穎了,“既然麻將人人愛,老娘就把賭場開。”

爆竹聲響鑼鼓喧天,長孫無忌不幸被他的妹妹皇後拉了壯丁,被逼在幕後操作賭場,長孫無忌見這千古的罵名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見長孫衝天天在那獨守空房,心說話誰挨罵不是挨啊,你小子娶公主娶了那麽多年了,連個後都沒有,你不挨罵還有天理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既然你弄不出後來,替你老爹背點罵名也算是能夠彌補一二,於是乎長孫衝含著悲憤的眼淚,走馬上任,成了麻將館的負責人。

魏征實在看不下去了,在朝堂上屢次進諫,要求禁賭,這次倒沒說什麽隋煬桀紂,隻說是玩物喪誌,人心不古,長此以往,莫說治國理政,連日月晝夜恐怕都要分不清了!

誰知道朝堂上是個人都曉得那麻將說是給皇後治病用的,其實是給李二整個肅靜好過日子的;那麻將館說是人家長孫衝開的,其實就是皇後娘娘新創立的投資項目。

在一片反對聲中,魏征被氣的須發皆張,直接背過氣去,醒來後二話不說,拎了把菜刀就跑到了玉山,非要和張成才拚命不可,這張成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正在那摟著李敬看花、抱著菲兒逗熊,隻聽的一聲大喝。

“張成才,你給我滾出來!”

“哐”魏征瘋了一樣的拿教跺門,可他忘了這不是他家的門,這科學家的門明顯的結實了很多,關鍵是,這門就沒插,一腳下去門倒是開了,魏大人也沒能等到張公爺滾出來,自己一個趔趄就滾進去了。

“哎呀成才不知魏伯伯駕到,有失遠迎,還請魏伯伯莫要見怪啊。”張成才一看今天魏征來勢洶洶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可具體是什麽事他還真不清楚,沒官職不上朝,這信息嗎也就明顯的落後了。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魏伯伯如何行此大禮啊,成才年幼,可萬萬擔當不起啊!”說著話就過去扶魏征。

“滾開,老夫不用你扶,哪個要給你行禮,今日老夫特來和你拚命,隻怪老夫當年瞎了眼,沒看透你個小王八蛋,留你在這裏禍害大唐,你!你!你!拿命來!”

你別說這魏老頭雖然是文官,可也真練過,那動作很是利索,嚇的張成才是撒腿就跑,李敬和菲兒正陪著張成才看花逗熊,猛然間看見魏老大人一個大馬趴就衝了進來,緊接著操著菜刀要砍自己老公,張成才能忍,她倆哪裏還忍得住啊,趕忙上前阻攔,誰知還沒來得及動手,魏征卻“啊”的一聲飛了出去。

魏征平日裏也不是不來張成才家,熊孩子和他倒是也挺熟,按說怎麽著也不會去攻擊魏征,可今天魏征來的相當的不是時候!

為啥捏?張成才正拿蜂蜜在那逗熊孩子玩呢,魏征一來攪和了它一頓美餐不說,竟然還把蜂蜜給打翻了踩了一腳,熊孩子一看這還得了,直接一巴掌就把魏征給開了出去,那是呲牙咧嘴衝了魏征就過去了,這魏征也是天天挖野菜把身體鍛煉的不錯,一看不好,直接就上了樹了。

“小侄參見魏伯伯,魏伯伯莫要生氣,可否先將事情說明?”張成才一看自己安全了,就跑到樹下跟魏征談起心來。

“你製造麻將,禍國殃民,老夫若不將你打殺,如何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如何對得起天下的百姓,如何......”

“魏伯伯別急別急,百姓和陛下你對的起對不起我倒沒啥意見,可是我造麻將和禍國殃民有啥關係啊?”

“現在長安賭風盛行,那長孫衝更是開設賭場,騙取民膏,這一切都是因你製造麻將之故,你如何能不認賬。”

“這個,確實是小子不是了,不過魏大人殺小子一人,恐怕有失偏駁吧?”

“休要攀扯陛下娘娘,老夫為官多年,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陛下娘娘小侄當然不敢攀扯,不過有幾個人跟小侄同罪,不知魏伯伯可否稟公處理?”

“你說,是何人與你同罪?”

“敢問魏大人,骰子是誰先造出來的啊”

“這個,老夫哪裏知道?”

“就是啊,你看啊,先造出來賭具的你不管,如何我這後造的卻要喊打喊殺啊?”

“這個,休要花言巧語,誰造的骰子老夫自會去查,他造篩子該死,你造麻將該殺。”

“說來這造麻將也非在下一人所造啊?”

“還有何人?”

“姓孔名丘字仲尼。”

“孔丘?現在何處?”

“曲阜!”張成才一聽就樂了,合著你魏老頭是光看人家的書不知道人家的名啊,其實魏征哪裏會不知道這孔子的名和字,實在是讓這麻將給氣暈了頭,沒往那上麵想。

“可有憑據?”

“東南西北中發白都是他教給我的。哦對了,還有一二三四五六七萬,哦對了,還有八萬,九萬。”

“我與孔穎達大人也非不熟,為何沒聽過孔丘此人?”

“孔丘輩分高,估計孔穎達大人不怎麽好稱呼,所以很少提及。”

“竟有此事。”

“那是,大人您想啊,小子連字都不認識,如何做的了這麻將啊?”

“言之有理!”

“魏伯伯您想啊,他孔丘幹嘛非得教會大家這些字呢,要不是他,侄兒如何會做的了這麻將?”

“嗯,言之有理,不對,張成才,你好大膽,敢拿孔聖人消遣老夫,老夫今天不打死你,就不是聖人門徒。”魏征再急,腦子又沒壞,這會終於反應過來了,氣的在樹上是嗷嗷大叫。

“小侄何時消遣與你啊,那些字不是他傳承下來的嗎?”

“聖人作書立傳是為了教化世人,誰讓你拿它去做賭具?”

“小侄造麻將是為了自娛自樂,也不是去做賭具啊?如果有人要拿圍棋賭錢,難道您也把造圍棋的殺了啊?”

“這,強詞奪理。”

“那我今天要是和魏伯伯賭一下外麵田裏能收多少莊稼,您是否也把種地的給宰了啊?”張成才心想老小子上道了,看我今天不忽悠死你。

“我說魏伯伯啊,這人造了東西,別人咋用造東西的他管得了嗎?就說您這菜刀吧,人家鐵匠有啥罪啊,難不能您砍我一刀我得把那鐵匠殺了?這東西送出去也好賣出去也罷,隻要出了這個門,怎麽用幹嘛用和小侄就什麽關係了啊!”

“這個,也不是沒有道理哈!不對,明明是你教皇後娘娘學的打麻將。”

“我教皇後娘娘那是為了給她治病,哪想到別人學了要拿去賭博啊?若我開的藥方裏有巴豆,難道你挑出來毒死了人還要怨我不成,你還咬住真龍不放鬆呢,你還立根就在諫言中呢,皇後犯了錯,你欺負我幹嘛?哪天皇後拿土豆砸死了人,你也要我償命不成?沽名釣譽,妄有直名,就敢欺負我這沒官沒職的,那長孫無忌開設賭場,有本事你給他砸了去啊?欺負我幹嘛?”

張成才這越說越委屈,嘴明顯的越禿嚕越沒把門的,一不留神就把個長孫無忌給拉扯進來了,這魏征施個直性子,話聽到這裏忽然覺得自己頓悟了,沒錯啊,哪天要是有人拿竹簡砸死人,難道要殺寫書的?這事跟張成才沒關係,就該去砸長孫無忌的賭場。

“好好好,如此老夫對不住你了,你把那熊牽走,老夫自去找那長孫無忌理論!”

“不牽,你騙我咋辦啊?”

“老夫豈是言而無信之人,快快將它牽走,哎呦,老夫的腰啊!”張成才眼看魏征在上麵是苦不堪言,心裏那個樂啊,暗暗在那嘀咕著,誰讓你胡子一把楞衝小青年啊,幾十多的人了還學猴子爬樹,腰扭了吧,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