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尋雷鋒秦瓊謝恩人,聞瘟疫成才欲闖宮
“道兄,道兄”袁天罡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成才跟清河的學習氣氛,
“袁道長來了啊,真是稀客啊,不知發生何事讓你來得如此匆忙?”張成才疑惑的看著袁天罡,嘴裏酸溜溜的客套著,心說你可有日子不來了,典型的用到人靠前,用不到人靠後啊,自從詩會完了以後,就沒見你袁大神棍上過門,這玉米都收完第二次了,算算時間得一年多了,要不是看在那月薪八貫錢上,早大腳丫子把你開出去了。
“道兄莫要取笑了,貧道找你確有要事啊!”袁天罡好象沒和張成才打趣的心情。
“何事?”
“不知道兄可有別名?”
“木。”
“可有法號?”
“木。”
“那道兄可知雷鋒此人?”
“日!雷鋒怎麽了?”張成才心裏這個嘀咕啊,不是秦瓊吃出啥毛病了吧,這帳可不能隨便認,得摸摸情況。
“今日翼國公帶人來到觀中,非要見見雷鋒,貧道查遍道觀,連恩客都查了個遍,並無此人啊,那翼國公隻是不信,逼我交人,後來閑雲讓我找你問問,說你應該知情,不知道兄可認得那雷鋒?”
“這個。。。。。雷鋒我倒是知道,不過確實不認識,隻知道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大唐百姓的人,一個吃苦在前享受在後的人,一個做了好事不留姓名不圖回報的人!”
“啊!!!”清河一臉的小星星“大唐居然還有如此之人,為何我卻不知道?”
“不知雷鋒現在何處?”袁天罡可不想管雷鋒品格多高,隻想打聽出雷鋒在哪好跟秦瓊交差。
“嘔。。。。。”閑雲實在受不了了,跑到屋外吐了起來!
“袁道長近來道術更加高深了啊?”張成才滿臉惡趣味的看著閑雲,打趣著袁天罡。
“哪裏哪裏,貧道這些手段如何入得了道兄法眼啊!”
“道長謙虛了,我雖有些能耐,可讓男人受孕這麽高深的道行恐怕除了道長之外這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吧!”
“啊!!!!”袁天罡跑過去拉住閑雲就在那號脈,
“這不是喜脈啊,道兄休要亂講。”
“這話你也信,真服了你了,不知那翼國公找雷鋒何事?”
“翼國公說去年降雨後有個道士自稱雷鋒,給了他兩副藥膳的方子,他吃了一年,身體越來越來好,特來致謝。”
“哦,可還有他事?”張成才心想真是僥幸啊,這秦瓊命還真不錯。
“並無他事,好象想要複診一下,看看是否需要更改配方。”怕啥來啥,果然是有點效果。
“師父莫聽師叔亂講,就是他給翼國公的藥方,怕給人家治出毛病來,才自稱雷鋒的。”閑雲吐了一會,總算緩過勁來。
“這個,道兄請如實相告,此事可是道兄所為?”
張成才心想我不認行嗎,一見麵就全露餡了。。。“不瞞道長,確實是在下所為。”
“如此道兄何不隨我去道觀見一見翼國公,就算沒有後續的藥方,想來翼國公也不會怪罪吧!”
“我也去我也去,有本宮在,翼國公不敢動你。”小清河跟著湊起了熱鬧,如今這小丫頭身價可不一樣了。論見識,土豆宴會以後,清河公主才名遠播;論武功,現在已經是宮裏的孩子頭,宮外的小霸王,連熊孩子見了她都不敢抬頭,一根電棍打遍長安無敵手,那是見驢電驢、見牛電牛;論錢財香水生意做的更是風生水起,目下是文韜武略樣養精通,腰穿萬貫肥水橫流啊!搞的她娘都跟母隨女貴,身價待遇日見飆升,逢年過節除了皇後那,就數她娘那熱鬧了。長安現在流傳了一句話,叫做“寧挨程家三板斧,不惹清河棍子頭”,可見清河惡名已經遠在程老妖精之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隨道長走上一趟,也好看看翼國公的病好了沒有。”張成才略一思量,答應下來。
“哎呀翼國公,好久不見,氣色可是好了不少啊!”
“恩公啊,自服你所配藥膳,身體一天比一天舒坦,現在雖不能上馬征戰,可縱馬遊街已不在話下,恩公在上,受秦瓊一拜。”
“翼國公不可如此啊,折煞草民了!”張成才見秦瓊明顯的好了不少,心裏也就踏實了。
“恩公何故不報真實姓名,讓秦瓊找的好生辛苦啊?”
“當日見翼國公病的辛苦,隨口將恩師所寫藥方獻上,翼國公得天庇佑方才身體康健,成才怎敢貪天之功啊。”
“目下藥膳某已服用一年有餘,從來不敢中斷,不知藥方可需調配?”
“各種症狀可曾減退。”
“以前那些毛病都已減輕,就是有時仍然有些乏力,睡的也不是很安穩。”
“蓮子、桂圓肉、紅棗各10錢,冰糖適量。將蓮子泡發後去皮、心洗淨,與洗淨的桂圓肉、紅棗一同放入沙鍋中,加水適量煎煮至蓮子酥爛,加冰糖調味。睡前飲湯吃蓮子、紅棗、桂圓肉,每三天服用1次。先服用三個月看看效果,到時再定。”
秦瓊在這忙著記錄,張成才念叨著後世的藥膳方子,搖頭晃腦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登時惱了秦瓊旁邊的一個老道。
“你學過醫術?師從何人?為何連脈都不號便敢開方?”
“這位是???”
“貧道孫思邈。”
“這個。。。。。孫道長請了,實不相瞞,在下實在不懂醫術,隻是翼國公與家師所述貧血之症相和,因此才給翼國公按藥膳之方治療,不是之處,還請孫道長指正。”張成才這個罵啊,孫老頭在這你們還找我幹嘛啊,這不是放著神仙求小鬼嗎。
“原來如此,我觀此方並無害處,雖不解其中奧妙但食之無妨。”
“既如此,兩位安坐,小子就此告退。”張成才這會除了想回家啥也不想,有孫老頭在這賣弄是賣弄不了了。
“唉,本以為是找到了年輕俊傑,可以探討下疫症,不想。。。。也罷,你且自便吧!”
“瘟疫???不知何處流行疫症?”
“若是他處,老道來此作甚,長安四周已有疫症發生,若不及時準備,傳播開來,必然形成大疫啊。”
“敢問道長,此疫發病有何症狀?”
“身體發熱,孩童更是熱的燙手,開始時惡心、嘔吐、頭痛,數個時辰後則會開始腹痛、腹瀉。開始為拉稀,繼而出現排血。有的更是每日需排泄次數二三十次,糞便呈膿血樣,數量不多,腹痛劇烈,四肢發涼,有的甚至精神恍惚。你師父可曾跟你提及?”
“這個沒有,小子不通藥理,師父也未教小子多少藥理,更別提藥方了。既是瘟疫在既,小子就不多耽擱了,就此別過。”張成才其實也聽出來了,這次的瘟疫應該就是後世的痢疾,消炎殺菌止瀉退燒就好,可是自己不會治,也就不敢多說話了,貌似收拾貨車的時候收拾出了幾盒西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消炎殺菌的特效藥,得回去看看才行。
“如此恕不遠送!”孫思邈顯然很看不起張成才這般膽小怕事,一聽瘟疫就想回家躲著。
“恩公且慢,來人,將恩公禮物一並送到府上,今日還需孫道長為我診病,秦某改日再到府中登門拜謝。”
“翼國公客氣了,恩公斷不敢當,喚我成才即可,成才告退。”
“恩公慢走!路上小心。”
回到家裏,清河見他悶悶不樂,也不敢多說話,埋頭在那看書,張成才轉了一圈,跑到後院把背包打開拿出西藥一樣樣的看著,大部分都是感冒藥,還好找到一盒環丙沙星,還有盒退燒藥,過不過期也沒法看了,人家寫的是2020年到期。。。。。。。按這個還得一兩千年的保質期呢。能消炎能退燒問題就不大了,放在後世痢疾也就算個拉肚子,可是放在現在,就這醫療水平衛生條件。。。。
回到前院的時候清河已經走了,估計是看張成才有心事,怕拿她出氣,偷偷的先跑回宮去了,這妮子,越來越機靈了,再這麽下去,不被她忽悠就是好事了。
“錢叔,跟府裏的人都交代一下,從今天起,不許喝生水,食物不許吃涼的,一律加熱後吃,弄點生石灰撒到茅廁裏去,還有門口也都撒上,記住嘍,跟大家說清楚,不聽話的,直接打斷雙腿扔出府去,包括你和錢貴,都必須遵守,明白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錢叔第一次見張成才這麽嚴肅的交代事情,頓時提高了警惕,下去安排不提。
第二天清河沒來學習,這丫頭,越來越不象話了,早退也就罷了,現在連課也敢曠了,問了問劉三,才知道誤會清河了,長安發現瘟疫,皇宮不許外出了,劉三在外公幹自然沒事,可清河從回去就給關裏麵了,不就是個拉肚子嗎,搞的跟非典一樣,真是毛病。
這都七八天了,清河怎麽還不來啊,平時在跟前感覺不到,這幾天忽然家裏少了個人,老覺得少點什麽,沒辦法,現在長安城人人自危,都是盡量的窩在家裏,清河來不了也很正常。
“公子,有件事想跟您說,您聽了可別著急啊?”劉三怯生生的問道
“啥事,說吧,是不是又偷我的酒喝了。”現在蒸餾酒已經弄出來了,每次運回來劉三都得偷上點。
“不是,是別的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怎麽到了我這全他媽不一樣了啊,清河越來越象男的,你們越來越象娘們啊。”
“公子,宮裏出現瘟疫了,聽說有個公主病倒了。。。。。。。。。”
張成才聽到這直接聽不下去了,百米速度拿了環丙沙星和退燒藥,拎了瓶高度白酒就往外跑,
“公子您去哪?”
“皇宮”
“公子我還沒說完呢,您別跑啊,去了您也進不去啊。”
張成才跑了幾步一聽這話跑了回來,“也對哈,拿來!”
“什麽啊?”
“進宮的令牌啊!”
“這是侍衛用的,不能給你。”
“你給不給”
“不給”
“好,你等著!”張成才回頭屋裏拿出電棍,也沒跟劉三廢話,在孫四驚訝的表情下,一棍子就捅在了劉三身上。
“你去拿盆水潑他身上,看什麽他死不了,快去啊”
張成才指使走了孫四,小心翼翼的把令牌用樹枝勾了出來,撒腿又向皇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