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憤青兒和狼崽子班長 (五)

(各位讀者大大:這幾天更新的確太慢了。我母親手術住院了。我是獨子,所以不能保證更新了。對不住大家了。現在好了,手術完了,也很成功。我可以接著按時更新了。再過幾天我打算聽大家的意見,每天多更新一些。謝謝大家對本書的關注。)

訓練了兩個多月,新兵們漸漸的“有形”了。無論是訓練項目還是緊急集合,雖說還是繼續挨老兵的罵,但是他們越來越接近“兵”的概念了。這天晚上,新訓隊搞了個緊急集合,然後全體進行夜間的5公裏越野訓練。

葉扶蘇他們班位置比較靠後,跑著跑著突然發現前麵的田毅一個跟頭摔到了路邊的草叢裏。新兵們一陣哄笑。可是隊伍都過去了,田毅還是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招呼了一聲周傑,葉扶蘇快步趕了過去。

葉扶蘇想扶起田毅看看是不是剛剛率壞了哪裏。可任憑葉扶蘇怎麽使勁,田毅就是弓著背,嘴裏不停的倒吸著涼氣。

“怎麽了?是不是摔到哪裏了?”

“班長,我肚子疼的,疼的厲害。直不起腰來。剛才集合的時候就疼,跑到這裏眼前一黑……”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壞了什麽東西?”葉扶蘇看著田毅痛苦的表情,慢慢把他靠在了樹下坐好:“你得過闌尾炎麽?是不是闌尾疼?”

“我不知道班長,沒得過闌尾炎。”

說話間,周傑從前麵跑了回來。四班的幾個新兵一窩蜂似的跟在身後。詢問完田毅的病情,周傑毫不猶豫的告訴葉扶蘇這是急性闌尾炎,要立刻送到醫院。葉扶蘇二話不說背起田毅就往山下跑,周傑見狀趕緊派一個人去給新訓隊領導送信,招呼四班剩下的幾個新兵一起跟了過來。8、9公裏的山路,別說一個葉扶蘇,就是三個也不可能背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跑到縣醫院。一路上,幾個人輪換著你背一段,我背一段,趕到縣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4點多了。

砸開值班室的門,裏麵走出來的是一個睡眼惺忪的胖女人。看著幾個又是泥又是汗,渾身冒著汗餿味的士兵,胖女人厭惡的看了一眼,用手扇著鼻子沒好氣地問道:“幹什麽呀!敲門敲這麽大聲。8點才上班呢,現在急診大夫都不在。”說完就要轉身進屋。周傑見狀趕緊用手擋住了就要關上屋門,喘息地說道:“大夫,我們這個小同誌可能是急性闌尾炎,要馬上手術。您看能不能給找找大夫。”

“我這裏是值班室,不是傳達室,我去找大夫,有了急診患者怎麽辦。手術要先交5000塊地押金,你們帶錢了麽。再說他是不是急性闌尾炎要大夫確診。你算幹什麽,你說是就是呀。”胖女人說著已經走進了值班室。

“大夫,那您給檢查一下。8點才上班,這還有幾個小時,這麽疼下去他會疼壞了。我帶了好幾年地新兵,以前遇到過幾次這種情況。”周傑跟著胖女人走進了值班室,一邊陪著小心低聲下氣地說著好話:“麻煩您了大夫,您受累給看看。”說著周傑使了個眼色,想讓幾個人抬著田毅進屋。

“出去!”胖女人一看兵們要進屋,眼睛一瞪用尖利地聲音喊了起來:“誰讓你進來的!你想幹什麽,耍流氓呀。出去!交了押金我再給你們找大夫。這是醫院,不是你們的衛生隊。”說罷一手推著周傑一手就要關門。

一直沒出聲的葉扶蘇再也忍不住了。

剛剛來的路上,幾個人輪流背著田毅。葉扶蘇背的時間最長,別人怎麽也搶不過來。山路崎嶇,不時出現的溝溝坎坎讓幾個人跑起來磕磕絆絆的。看著實在不是辦法,葉扶蘇打開了自己的背包,用被子一人一角兜著田毅向縣醫院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李明前腳下一滑,葉扶蘇趕緊過去攙扶,被重重的撞到了一邊。下巴正好劃在了醫院的鐵門上,當時就是一個大口子。由於大家都著急田毅的病情,誰也沒有在意。坐下來之後才發現葉扶蘇臉上正在不停地向外流血。順手一抹,汗水、血水混到了一起,痧的葉扶蘇一個勁的咧嘴。正疼的心煩,看見胖女人說什麽也不給田毅檢查,葉扶蘇的火氣騰地上了腦門。按著周傑的肩膀跳起來一腳就把值班室的門踹開了。胖女人也被撞的一個趔趄,前額瞬時就腫起了一個青紫的大包。

“你到底叫不叫大夫!”葉扶蘇一把推開周傑,兩步就竄進了值班室:“你什麽態度呀!這裏有急病病人,你不叫大夫怎麽查?他疼成這樣了,是不是闌尾炎也要馬上治療呀!你到底有沒有醫德呀!”

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胖女人半天才緩過勁來。看著衝進來的葉扶蘇卯足了勁喊了起來:“你幹什麽?打人了,當兵的打人了。打死人了。你個臭流氓!你他媽的……”

葉扶蘇沒等她說完一步就衝到了胖女人的麵前。伸手掐住了胖女人的脖子。周傑一看不妙趕緊過來要橫在兩人中間。葉扶蘇瞪著通紅的眼睛一把推開了周傑:“你他媽的聽著,現在給我打電話,找大夫。不然,我抽你丫挺的。”

邊說,葉扶蘇邊從口袋裏掏出了軍人證,順手一搡胖女人又從手上退下了手表:“這是我的軍人證,給你當抵押。這塊手表也押在這裏。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放心,耍流氓也看不上你這操行的。你!打電話!”

“幹他媽什麽!葉扶蘇,你給我出去!”周傑剛剛被葉扶蘇推了個屁墩,此刻趕緊站起來。葉扶蘇一動不動地瞪著胖女人。伸手拿起了值班室邊上的暖壺。要是胖女人還是不打電話,他真的敢把水壺砸過去。

看著滿臉是血“麵目猙獰”的葉扶蘇,胖女人的氣焰頓時沒了。哆嗦著拿起了電話。這路人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居多。葉扶蘇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頭走出了值班室。

十幾分鍾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帶著幾個年輕大夫、護士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周傑立刻迎過去說著田毅的病情。老大夫看了看馬上就讓人安排檢查和手術。扭頭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葉扶蘇剛要說話,一直在值班室裏躲著的胖女人衝了出來。鼻涕眼淚的哭訴起葉扶蘇的“惡行”。周傑趕緊在一邊解釋起來。

來人是縣醫院的副院長。隻聽了幾句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看著哭訴的胖女人,急得滿頭大汗的周傑和一邊仍然處於“狂化狀態”的葉扶蘇,他什麽也沒說。告訴周傑一切等看完病再說。說完就走進了手術室。

等待的工夫,張山帶著李步兵趕到了縣醫院。看著葉扶蘇滿臉是血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口兩人就覺得不對勁。周傑把剛才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饒是周傑有意淡化葉扶蘇打人,強調他隻是一時不冷靜。而且那個胖女人非常惡劣。張山還是陰沉下了臉。胖女人見機從門縫裏大喊大叫述說著自己的“不幸”。剛要說話,手術室的門開了。縣醫院的副院長走了出來。張山顧不上跟葉扶蘇生氣,趕緊迎了上去。

手術很成功,田毅確實是闌尾炎。聽到這裏大家都鬆了口氣。副院長過來看看葉扶蘇的臉,告訴他要趕緊處理傷口。這時候,胖女人打開屋門,撇著嘴說道:“這樣挺好,這才像國民黨傷兵呢。”

氣的葉扶蘇一梗愣脖子,硬邦邦地來了句:“我沒錢看傷。等湊夠了錢,在勞動你們這幫‘錢串子’吧。”

背後的張山上來就是一巴掌,氣的指著葉扶蘇大罵:“你混蛋呀!怎麽分不清好歹!”

副院長見狀趕緊拉住了張山,讓後邊的護士把葉扶蘇拖進了手術室。

葉扶蘇再出來的時候,醫院樓道裏隻剩下李步兵一個人了。田毅被送到了病房,周傑帶著幾個新兵回新訓隊了。張山去陪田毅,臨走前囑咐李步兵把葉扶蘇帶回去,直接送禁閉室。

一路上,李步兵隻是說了兩句話。一句是你怎麽又是這麽不冷靜呢?另一句是你回去在禁閉室好好想想,你是軍人、是老兵、是班長。

就這樣,葉扶蘇直接“進駐”新訓隊警通連禁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