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芳姨見她高興,也樂於陪著。

酒過三巡,蘇茗醉了,顫顫巍巍的回到房間,簡單的洗漱一下就睡了。

雙休日不上班,她本可以呆在屬於自己的空間,好好睡個好覺。

怎奈何身體的生物鍾已經形成了,早晨八點就行了。

下樓,梅姨和芳姨都不在客廳。

許是昨天累了,還在休息。

她說好了要給梅姨芳姨做頓飯的,蘇茗留下一張字條就出門了。

她喜歡清晨菜市場的人間煙火,看著來來往往的普通人,小商小販臉上的笑容,讓她感覺幸福其實很簡單,也是她觸手可及的東西。

心之向往,蘇茗一不留神多逛了一會兒。

正準備回去,卻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小女孩身後,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女孩神色著急,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麽。

蘇茗上前,彎下腰看著她:“小妹妹,你怎麽一個人在這?爸爸媽媽呢?”

“媽媽……我和媽媽走丟了,漂亮姐姐,你可以帶我去找我媽媽嗎?我怕~”小女孩撲到蘇茗懷裏,清澈純真的大眼睛格外明亮,讓人無法拒絕。

“你知道媽媽的手機號嗎?姐姐幫你給媽媽打電話好不好?”蘇茗繼續開口。

小女孩搖頭。

“那你知道你們家住哪嗎?”

外麵壞人太多,還是把人親自送回家安心一些。

不知為何,蘇茗看著眼前走丟的女孩,內心格外同情,幫她的同時更像是在幫自己。

就像走丟的人是她一樣。

“對不起啊姐姐,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家就在一個巷子裏,你可以陪我找找嘛?”

軟糯糯的小奶音讓人毫無抵抗力。

“好!”

見時間尚早,蘇茗點頭。

菜市街居於鬧市,鬧市兩旁有很多居民樓,它們不像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那麽講究,大多都是由一個個小巷子組成。

這些巷子,幽深而又僻靜,與熱鬧的菜市場形成巨大的反差。

蘇茗陪著小女孩找了好幾條巷子,卻還是沒找到女孩的家。

“小妹妹,要不然姐姐陪你回去等好不好?說不定媽媽就在原地等你。”蘇茗總覺得這麽找下去不是個辦法。

從離開菜市場開始,背後好像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讓她內心隱隱不安。

“不要!”小女孩情緒突然變得激動,又哭又叫,沒辦法蘇茗隻好哄著她陪她繼續找。

又是一個幽深的巷子。

踏進去的那一刻,蘇茗便緊緊的擰著眉,內心惴惴不安,就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小女孩指著最裏麵的那扇門笑的開心:“漂亮姐姐我們到啦,那就是我家!你快進去喝口水歇歇吧。”

女孩說著,快速跑到蘇茗身後,用力猛的一推。

蘇茗措不及防直接向門摔去。

隻聽“砰”的一聲,門開,兩個身材魁梧長相嚇人的男人接住了她。

不好!

蘇茗想跑,卻被一棍打暈。

“嗬嗬,愚蠢而又自以為是的大人,真是胸大無腦的花瓶啊,太好解決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叫侏儒症?給金主打電話吧,事情已經成了,趕緊把尾款打過來。”

上一秒還是天真爛漫的孩子,下一秒卻變成了可怕的惡魔。

“是,老大!”

小混混恭敬的向女孩點了點頭,立馬拿出手機。

……

另一邊。

下午三點。

公寓氣氛壓抑又沉重,室溫更是因為霍琰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梅姨芳姨小聲的哭泣,眼睛都哭紅了,卻還是不死心一遍一遍的打著蘇茗的電話。

依舊無法接通。

霍琰紅著眼坐在那裏,臉色冷峻駭人,仿佛吃人的魔鬼。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夾住那張紙條,反複觀看。

薄唇輕啟,冰冷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逃了?”

“撲通!”

接連兩聲,梅姨芳姨全都跪在霍琰麵前。

“少爺,不可能的,你對小茗那麽好,她為什要逃?小茗一定是……一定是有什麽事耽擱了,嗚嗚嗚……”

梅姨嘴上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像是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哭的泣不成聲。

“少爺,您趕緊去救小茗吧,小茗一定是出事了,可憐的孩子,命怎麽這麽苦啊!”

芳姨也跟著哭。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買個菜買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定是出事了!

想到霍琰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梅姨和芳姨就擔心害怕的不行,一直為蘇茗祈禱。

開門聲響起,進來的卻是武鳴。

“霍總,蘇歡和沈舟一切正常,近一周都沒有任何異常。”

蘇茗最疼愛蘇歡,不會丟下她一個人逃的。

再說了,他都對她這麽好了,她也沒理由逃走。

“老宅那邊情況如何?”霍琰問道。

“也一切如常,隻是……”武鳴欲言又止。

霍琰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嗓子廢了?嗯?!”

這話,即是質問,也是肯定。

武鳴嚇的身子一顫,立馬低頭認錯:“對不起霍總,我錯了!”

“老宅那邊一切如常,隻是老夫人今天早晨正好去大明寺燒香,出門時間與蘇小姐差不多,還有霍小姐,這兩天電話來往頻繁,也有可能是打給朋友。”

“嗬~”

霍琰冷笑。

真是出人意料啊!

那雙深邃的眸子淬出了寒冰,又似利刃。

“立馬派人去大明寺把老夫人請回來,家都快沒了,還燒什麽香!”

“是!”

武鳴不敢反駁。

一個小時後。

霍家老宅。

平日裏就安靜的老宅,今日變的更靜了,前門後門都被霍琰的人看守著。

不知情的還以為霍家被暴徒控製了。

不過,也可以這麽說,隻不過,這個暴徒不是別人,而是霍琰。

霍老爺子坐在主位,臉色鐵青,放在椅子上的手微微顫抖。

霍老夫人慌忙回來,看到家裏的情況後,頭皮發麻:“霍琰,你這是在幹什麽?你瘋了是嗎?我們可是你最親的家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現在人到齊了,你們商量一下誰先開始。”霍琰薄唇輕啟,氣場全開的他,即便一副放浪不羈的模樣震懾力也遠超霍老爺子,氣壓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