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武鳴點頭,臉上劃過一抹疑惑。

他這兩天總是感覺以前的霍總好像回來了,但又不確定。

畢竟,以前的霍總可不會這麽關心蘇茗,隻想要她的腎。

楚家和霍家在霧城的權勢地位旗鼓相當,楚喬比霍琰要好很多,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當然,自視清高一腔熱血的楚喬對霍琰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並不屑。

即便霍琰主動上門,楚喬也不以為意。

楚家客廳。

霍琰與楚喬一左一右的坐著。

一位高冷矜貴渾身散發著一股帝王之氣,一位翩翩公子清高孤傲。

兩個人,各有各的帥氣,仿佛匯集世間光芒萬丈。

看的女傭臉紅心跳,忍不住抬頭多看兩眼,卻又畏懼霍琰強大氣場,將茶水送到後便匆匆離開。

端起杯子,霍琰矜貴的抿了一口,薄唇輕啟:“想必楚醫生已經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我也不繞圈子,我這有個病人急需楚醫生的醫治,酬勞任你開。”

“霍總怕是找錯人了,我可不是商人。”醫生秉承著治病救人的宗旨,最討厭商人身上的銅臭味。

再說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尋找了這麽多年的妹妹,最近終於有了新的線索,他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行。

霍琰勾唇,笑的邪魅讓人心神**漾:“楚醫生應該誤會了,我要救的隻是一個弱女子。”

“哦?”楚喬挑眉。

他所聽說的霍琰可沒這麽好心。

“霍總,你爽快我也不繞圈子,不管這個病人和你是什麽關係,我都沒時間,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楚喬一口回絕,在他這,沒有什麽事比找妹妹還重要!

霍琰卻不打算放棄,放下杯子的那一刻,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聽說楚家有一女年幼丟失,尋找多年仍沒找到,或許我可以幫忙。”

楚喬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激動的看著霍琰:“你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卻又很快冷靜下來。

“霍總還真是和傳言一樣,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我承認霍家確實厲害,但我楚家也不是吃素的,我們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找到線索,這才幾天霍總就能把人找到?我還有事,霍總自便!”

語落,楚喬憤怒起身。

這個霍琰,居然敢拿他妹妹開玩笑!

見狀,霍琰倒也不急,手指繼續輕輕敲擊,每一下都敲在了楚喬心上。

“看來,楚家對丟失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楚家幼女名為楚楚,三歲丟失,楚家對外聲稱大小姐不小心走丟,實際上是保姆為了報複楚家故意為之,更重要的是,保姆隨著楚小姐的失蹤人間蒸發這麽多年不見蹤跡。”

楚喬猛的回頭,一向儒雅溫和的他,激動的轉過身緊緊抓住霍琰的衣領,低聲怒吼:“霍琰,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們楚家的事情,他居然調查的一清二楚。

這一刻,楚喬心情複雜,對霍琰的話半信半疑。

“我能找到保姆的下落,前提是你要幫我治好一個人的腿。”霍琰抬頭看著楚喬,明明處於劣勢的人是他,可他表現出來的悠閑與鎮定,遠在氣勢上壓楚喬一頭。

好一會兒,楚喬點頭:“好。”

……

古城。

楚喬站在公園的一角,遠遠的看著坐在夕陽下畫畫了女孩。

她就是霍琰三番四次登門求他做手術的女孩?

她和母親長的好像。

還都在古城。

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

“楚醫生,她就是蘇小姐,霍總需要您幫助的病人,這是關於她的詳細檢查報告和拍的一些片子,霍總的意思是,手術越快越好。”武鳴站在楚喬旁邊,恭敬的看著他,將所有的資料雙手奉上。

“她和霍琰是什麽關係?”楚喬接過資料認真的看著,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武鳴含糊其辭:“我隻是霍總手底下的一個助理,老板的事情我也不敢多問。”

“嘴還挺緊的。”楚喬白了他一眼,將資料扔回去:“我要這個病人詳細的資料,她身體的包括她的。”

“哦對了,我隻給你一天時間,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過時不候。”

說完,楚喬轉身離開,暗自搖頭把腦袋裏天真的想法搖出來。

自從妹妹丟了以後,整個楚家都被烏雲籠罩,爸媽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療傷,這十幾年來,他們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不肯放過一絲線索。

經曆千難萬險都沒找到的寶貝,怎麽會主動送到他眼前?

楚喬苦笑,自嘲的搖了搖頭,拿著霍琰給他的線索,去往古城一個僻靜的村莊。

霍琰每次都是這樣,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所以當武鳴再次出現在蘇茗麵前的時候她也隻是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武助理,麻煩你讓讓,擋到我了。”蘇茗麵無表情的開口,手上畫畫的動作沒停。

“蘇秘書,你還在生霍總的氣?”武鳴走到一旁,隨意瞥了一眼蘇茗的畫,不懂畫的他也被驚豔到了。

沒想到蘇茗畫畫這麽好。

蘇茗自嘲:“霍琰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生他的氣?看來武助理最近很閑,可以考慮做個兼職。”

武鳴聽出蘇茗話中嘲諷,卻不在意,言歸正傳:“霍總這段時間一直在幫你找能治療你腿的醫生,現在找到了,醫生的建議是盡快手術。”

手術?

蘇茗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想到霍琰真的給她找醫生去了。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雖然窮,但是有自己的骨氣,我的腿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任何人費心。”

武鳴知道蘇茗倔強,可霍琰交給他的任務必須要完成。

“蘇秘書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俗話說的好,身體是自己的,你不該過這樣的人生你的能力公司裏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郭總以前確實傷害過你,可是作為一個受害者,不該用傷害自己作為懲罰。”

“如果這次手術成功,你就能重新站起來,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