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寬厚的背影讓蘇茗感覺無比踏實。
隨著一陣引擎聲響起,一陣塵土飛揚,待塵土全部落下,一切歸於平靜。
不多時。
霍琰出現在揚起的塵土之中,但是實驗室早就沒了蘇茗的影子,隻有剛收拾好,在等代駕過來送自己回家的教授。
教授看到霍琰的身影有些意外,畢竟他一心研究,基本上不關注網上那些是是非非。
“霍總,你怎麽來了,蘇總剛走沒多久,還是說你不是來找蘇總,而是來拿芯片的?”教授疑惑地看著霍琰。
已經和霍琰比較熟絡的他忍不住再次在霍琰耳邊誇獎蘇茗,以及昨天晚上他們的努力。
可現在,霍琰並沒心思聽這些。
“蘇茗往哪個方向走了?”
霍琰冷聲問道。
“那。”
教授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不敢耽擱,霍琰立馬上車去追,卻被隨後追來的白雪薇攔住:“霍琰,你就打算這樣去找蘇茗嗎?那你這段時間做出的努力算什麽,那些驚喜算什麽?”
白雪薇緊握住霍琰的手,彎著腰,半個身子都探進車裏,從外麵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到底如何,給別人留足了可想象的空間。
霍琰怕蘇茗誤會,一心隻想著追上蘇茗解釋清楚,根本沒注意外麵的情況,有個狗仔躲在白雪薇的車後麵,不停地找角度拍照。
這一切都是白雪薇安排的。
她就是要破壞霍琰和蘇茗的感情!
“放手!”男人怒喝,冰冷的雙眸無比犀利,像刀子似的落在白雪薇臉上:“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白雪薇我們現在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我們從來沒在一起過,更無白月光朱砂痣一說。”
“我勸你別逼我,否則,我們連合作關係都不是!”
說完,霍琰用力將白雪薇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跌坐在地上的白雪薇吃了一鼻子灰,狠狠地抓住地上的灰土,氣的五官都變形了。
“很好,霍琰,這是你逼我的!”
……
“哎呦我的寶貝,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你放心,我是不會放過那個混小子的!”
“楚喬,現在就讓集團發聲明,以後我楚家和霍家勢不兩立!瞧不起誰呢?我們楚家的千金什麽時候淪落到給別人當備選了?”
“老婆,集團是集團,兒女之情歸兒女之情,這不是一碼事……”坐在一旁的楚父還是比較理智的,他本想說兩句的,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婆的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自從找到丟失的女兒後,楚母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現在基本都是清醒的狀態。
賢妻回歸,兒子的重心也慢慢轉移到集團上,現在他這個位置坐得是越來越穩,越來越舒心了,以前經常在他耳邊嘮叨的一些旁係都老實了許多。
“媽,其實爸說得對,一碼歸一碼,哥,你別聽媽的。”
蘇茗擦了擦眼淚,看著母親說道。
“妹妹,哥尊重你的想法,聲明我不會發的,但是我已經幫你遞交了辭職信,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你自己。”
“你這段時間實在是太辛苦了,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去國外放鬆一段時間怎麽樣?國際頂尖畫家帝朗先生這段時間有個畫展。”
楚喬走到蘇茗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詢問她的意見。
“出去散散心也好,媽陪你一起去。”
楚母立馬開口。
“哥也可以陪你。”
楚喬緊隨其後。
溫暖的親情讓蘇茗的心情好了許多:“媽,哥,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們陪,哥,你現在就給我定最快一個航班的機票,我想現在就去。”
這個地方,蘇茗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麽捉弄人,盡管霍琰不顧一切地追尋蘇茗的步伐,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但還是晚了一步。
“蘇茗!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霍琰不顧形象地站在楚家門口,大聲叫喊。
大門打開,從裏麵出來的確實楚喬。
楚喬看著眼前的霍琰,滿身的怒火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二話不說立馬揮拳衝著霍琰的臉狠狠的打了過去。
霍琰吃了一記狠拳卻沒還手。
“哥,我知道我該打,隻要你讓我見蘇茗一麵把網上的事情都說清楚,你想怎麽打我都可以。”
霍琰伸手抹掉了嘴角的鮮血,主動在楚喬麵前放低了姿態。
一切都是為了蘇茗。
天知道,當他看到網上的帖子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此。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騙我,解釋?有圖有真相,你有什麽好解釋的?打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你走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小茗在哪的。”
楚喬知道,這才是折磨霍琰懲罰霍琰最好的方法。
而此時,蘇茗已經踏上了飛機。
一直情緒低落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一直有一雙眼睛在偷偷地盯著她。
“老板,那個女人已經上飛機了,咱們現在動手嗎?”
“動手!”
哼,霍琰,你現在已經失去了左膀右臂,我看你還怎麽跟我鬥!
蘇茗乘坐的飛機剛起飛沒多久,晴朗的天空突然布滿了烏雲,滾滾烏雲把太陽遮蓋得嚴嚴實實,轟隆兩聲悶響,天空下起了暴雨。
霧城的這場雨下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打得人們一個措不急及防,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紛紛拿起包擋雨。
楚家。
“老婆,霍家那個臭小子已經在雨裏淋兩個小時了,要不我讓傭人去給他送把傘?”
楚父走到老婆身邊,試探性地說到。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不同,更加理智一些。
在楚父看來,網上的事情,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再說了,以前霍琰維護蘇茗的樣子他可是都看在了眼裏,依他這麽多年看人的經驗,霍琰不像是那種唯利是圖隨便就背棄承諾之人。
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說不定他們以後還能成為一家人,總不好鬧得太難看。
楚母狠狠地瞪了楚父一眼:“不送!又不是我們讓他站在那淋雨的,是他自己對咱們女兒心懷愧疚,他心虛!你也是!小茗不是你的女兒嗎?怎麽胳膊肘總是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