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肮髒齷齪的話,就像是流水一般流入了眾人的耳中。
牆倒眾人推,他們好不容易得到這樣的機會,如此汙蔑蘇茗的行為,認為蘇茗是個浪**女子,這樣就能夠取消她的繼承權。
這群千年狐狸故意唱聊齋,不就是趁此機會想讓所有人誤以為蘇茗是個品行惡劣的女人嗎?
如此一來,沒有任何人會接受一個無法給家族帶來利益的女人回歸,所以蘇茗的身份自然而然就被剝離,從而失去繼承權。
“當初我就聽說過關於這丫頭的一些傳言,隻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她還真像是別人傳言的那般,隻不過是男人之間的玩物,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地做任何事情,沒有一點誠信,也沒有任何我們楚家女子該有的風範。”
幾個叔伯立刻簇擁上前,立刻順著他的話說起,一個勁兒地在楚家家主的麵前繼續吹風。
他雖然是蘇茗的父親,可更是楚家的一家之主,所以無論做什麽事情,首先要考慮整個家族。其次才會考慮到自己女兒的感受。
或許是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所以全是所帶來的這種衝擊,讓他早就忘記了自己女兒是個什麽樣的人。
“本以為這丫頭在外麵曆練這麽多年,回來也該是個好苗子,可沒想到居然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咱們楚家優良基因。反而還給咱們楚家抹黑,簡直就是一鍋粥裏的老鼠屎。”
話越說越難聽,什麽汙言穢語都敢說出口,此時男人們就像是撕開虛偽的麵具,開始傾其所有地汙蔑蘇茗的品行。
楚家家主坐在中間的位置,看似是在主持公道,可分明就是這場批鬥會的中心。
他作為蘇茗的父親又怎麽可能不擔憂呢?一時間覺得頭疼欲裂,卻又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能堵得住這些人的嘴。
就在他麵色陰沉想要下述決定時,幾人頓時互相傳遞了個眼神,隨後便開始給他所謂的抉擇。
“我們楚家經曆了多少年的風雨才擁有今天的地位,如果不將這樣的家夥趕出去,以後還不知道會被別人貶低成什麽樣,必須要把蘇茗逐出家門,不能夠讓這樣的女人留在我們家中。”
隨後他們故意說起之前在晚宴上鬧出的事情,又開始憑空想象的,捏造了許多不實言論,頓時將蘇茗說成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甚至認為蘇茗周遊在各個男人之間,隻不過是為了追名逐利,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根本不可能給偌大的家族帶來任何好處。
作為楚家的家主,他或許真的不能夠將蘇茗留在家族,可是作為蘇茗多年消失不見的父親,他又覺得心中有些虧欠。
這些日子他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若是能夠站在蘇茗的角度考慮問題,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可他畢竟是這些叔叔伯伯所推選上來的一家之主,若是沒了這些人的支持,自己又有什麽虛名呢?
“我也聽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們說的話我都有所考慮,所以我接下來也會做出決定。”
就在他要說出將蘇茗趕出家門的話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看你們究竟是誰敢把我的女兒趕出楚家,沒有一天的養育之恩,你們就敢說出這種無恥的話,你們是看著她長大的嗎?你們怎麽知道我家楚楚就是個品行有問題的孩子呢?”
順著聲音望去,直接此刻的蘇茗母親頓時恢複了清醒,一道聲音刺破眾人的耳膜,讓他們頓時鴉雀無聲的站在原地。
平日裏認為蘇茗的母親瘋瘋癲癲,所以楚家夫人說什麽話都不放在心上。
可如今楚家夫人的話,擲地有聲,甚至帶著一種威嚴和霸氣,這是楚家家主都無法比擬的,他們自然像霜打的茄子,隻能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多說什麽。
“整個出家的發展,你們沒做出一份貢獻,反而像偌大的米缸之中的米蟲,開始不斷貪婪地提取著米中的營養,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你們還真是不要臉啊。”
緊接著楚家夫人便以十分鎮定自若的神情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十分的輕緩,卻又透著一種不容抵抗,不容觸碰的危險。
這女人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若不是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家族支撐,憑著所得的瘋病,早就被趕出家門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無恥之徒究竟在想些什麽,還不是知道我的女兒回來了以後,家族的繼承權就會旁落他人之手,所以你們對他會心生嫉妒,故意做出這種事情,想要吹些耳邊風。”
當楚家夫人的目光還是四周看到了這些人躲閃的目光,就知道他們的心思被自己說中了。
這些個叔叔伯伯,還有幾位叔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青一陣紅一陣的,卻又不知說些什麽反駁。
有幾人知道自己再不說些什麽,恐怕就無法挽回。
“大嫂,這是哪裏話?我們也是為整個家族著想,難道還要我們整個家族為一個女人背負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嗎?”
他故意將這頂帽子扣在蘇茗的身上,想讓楚母丟人。
可她一想到這人敢對自己的女兒憑空捏造些歪曲的事實,甚至進行抹黑,隻是冷哼了一聲,眼裏卻是憤怒。
“你們當中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把我的女兒趕出家,應該被趕出去的人是你們,你們上下嘴皮子一摩擦就說出了些無恥的話,現在居然還敢站著說話不腰疼,看我不把你們這群無恥的東西給趕出去!”
仗著自己之前得了瘋瘋癲癲的精神病,所以此刻的楚母立刻拎起旁邊的掃把,直接朝著他們打著。
這些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呢?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情,隨後雞飛狗跳地在這裏跑著逃竄著,生怕下一秒手上的掃把就會打在身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些嚼舌根子的人就全部都被掃地出門,一個個雖有不甘,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