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一臉委屈的期待著,眼眸中滿是可憐,試圖打感情牌和蘇茗商量,讓她回到楚家。

可蘇茗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隻是默默地看向他。

“二十多年我都沒有回到那裏,現在回去也很唐突,還希望楚先生不要逼迫我,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希望你不要強迫我。”

蘇茗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鎮定,看不出其他情緒,但能感受到蘇茗對自己有些抗拒,此刻的楚喬也不敢逼得太緊。

生怕自己用力過猛就將蘇茗給嚇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瀟灑離去。

如今蘇茗雖然沒回到楚家,但也在暗地裏進行調查,拿到文件後回去仔細地查閱,了解到了關於楚家的資料。

這裏麵有許多大大小小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板塊兒,都是楚家的尋人啟事,足以見得他們用了很多年尋找失蹤的女兒。

可畢竟有些事情也是能做出表麵功夫的,想一探究竟,知道真相如何,就要通過這些人的態度來觀察。

蘇茗側麵地將此事進行試探,以此來探索他們對於失蹤的女兒是什麽樣的態度。

此事很快就傳到了楚母耳中,她頓時喜極而泣,沒想到尋找多年的女兒居然被找到了。

“我要見我的女兒,這麽多年我都沒見到楚楚,我太想念楚楚了!”

自從女兒失蹤後,她的精神狀態就變得特別糟糕,甚至這些年一直神誌不清。

楚喬將這個消息告訴母親,見到母親的情緒頓時十分激動,心裏也有些擔憂,不知道自己將此事告訴她是好是壞。

雖然當下蘇茗不願回到楚家,但回來也是早晚的,他不免擔憂起來,隨後捏了捏眉心,試圖舒展自己的情緒。

“媽,你不要太著急,楚楚隻是這段時間沒有做好心理建設,所以不願意回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我肯定會把妹妹給帶回來。”

他不想讓楚母繼續擔心就安撫著,可楚母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頓時惱怒地看著他,眼中露著怒火。

“你把我的楚楚送到哪兒去了?我要見到楚楚,我要見到楚楚!我的女兒,我要見到她!”

情緒頓時變得無法控製,見到這一幕的楚喬歎了口氣,隨即立刻進行緊急處理。從懷中拿出準備好的鎮定劑,將其給楚母進行注射。

情緒暴躁的女人,下一刻便癱軟的倒在地上,隨後被他扶到了**,整個人陷入深度的安靜之中,這才讓他的情緒有所緩解。

長歎一口氣,心中也很無奈。

不得已間他決定去找蘇茗,當蘇茗得知此事後十分震驚,似乎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母親多年沒見,竟還能和自己有這麽深厚的感情。

“母親聽說你被找回來了,頓時情緒很激動,一直吵著鬧著想要見你,可是你不願意回來,我想讓你見見母親,畢竟她是一個女兒,失蹤這麽多年的可憐女人,希望你看在任何感情上都能同情同情這個女人。”

隻見楚喬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仿佛真的對此很為難。

這也讓蘇茗一時間有些難以靜下心來,畢竟自己又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更何況此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麽能視而不見呢?

深吸一口氣,隨後蘇茗答應下來,便跟著楚喬一同回到了楚家。

二人回去之後發現不遠處的秋千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喃喃自語的望著遠方,眼神有些空洞,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自從那天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找回來了,她就十分的激動,若不是這段時間使用鎮定劑,讓他強烈的保持住狀態,恐怕早就瘋瘋癲癲的,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楚楚,我可憐的女兒,你在哪兒啊?”

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在這兒不斷地喃喃自語著。

定睛一看,蘇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沒想到自己竟早就見過親生母親。

早在許久之前,蘇茗在醫院陪著妹妹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睡不著,去花園溜達,便曾看過這個女人。

那時候覺得這個女人十分溫柔,皎潔的月光照在女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銀邊,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所有的壞心情都在此刻被驅散。

籠罩在心間的陰霾也在此刻徹底被吹散。

那時候的楚母人很好,心地善良地將披肩給了蘇茗,生怕蘇茗冷,動作十分輕柔,就像是親生母親一般。

這些年若不是楚喬陪在她的身邊,憑借著自己高超的醫術,恐怕自己的母親早就瘋瘋癲癲的,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站在一旁的蘇茗感受到自己眼眶紅潤,臉頰流過兩行清冷的淚水,再冷漠的人也會感受到溫情。

“自從你失蹤後,母親的狀態就變得很糟糕,甚至經受了打擊,一度變得十分抑鬱,直到現在精神狀態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導致現在神誌不清。”

他立刻將楚母的情況告知蘇茗。

“在母親精神狀態正常的情況下,就會十分思念你,甚至流著眼淚,認為是自己當初沒有照顧好你,才會讓你失蹤,在精神惡劣的情況下就會記不得事,反而瘋瘋癲癲地尋找你的蹤跡。”

蘇茗感受到自己的心,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而這時候坐在秋千上的女人看到了蘇茗,頓時喜笑顏開的撲了過去。

或許二人之間的血緣關係無法磨滅,所以見到蘇茗的一刹那,女人的心中就有股奇特的感覺。

“媽,楚楚被我帶回來了,你終於見到你的女兒了。”

女人頓時熱淚盈眶,從沒想過二人再次消失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而此刻的蘇茗臉上也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

因為對方精神狀態並不明朗,所以一直黏在蘇茗身邊,就像是落水的人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十分迫切地想要抓緊。

楚喬主動地向蘇茗講述了這些年家裏為了尋找她的蹤跡做出了多少努力。

“我知道你可能心生埋怨,認為我們根本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