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在場眾人詫異不已,就連霍琰也沒想到蘇茗這番話有什麽深意。
如今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一把,蘇茗做了破釜沉舟的決定,這才心一橫的站了出來。
“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知道這裏有問題的,所以,在我們來之前就報警了,要不了多久警察就會趕到這裏的。”
她故意謊稱已經報警了,並且警察很快就會趕到,頓時讓男人一臉疑惑。
隨即,蘇茗表現出自信和傲慢,甚至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讓男人更是陷入懷疑。
“我早就已經和剛剛的貨車司機聯係好了,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證據,我們也不可能以身犯險,現在倒是好了,這次我們聯起手來就是為了把你們給引出來,現在,你們跑不掉了!”
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此刻的男人頓時無話可說,沒想到甕中捉鱉,反倒是被算計了一把。
他頓時暴怒,手上的雪茄被丟在地上,隨後給身旁的人一個眼神。
“媽的,居然敢算計老子,把那個死賭鬼給老子抓過來!”
一想到自己被算計,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隨即讓手下的人把貨車司機給帶來,豈料,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看來是真的把他給出賣了。
“都給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該死的叛徒給老子找到!”
暴怒的男人立刻差遣手下所有人去四處搜尋貨車司機的蹤跡,而這時的二人趁著他們亂作一團的功夫,很快就找到了不遠處隱匿的出口。
頓時,二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神情,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出去的機會。
就在二人準備逃跑的時候,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頓時察覺自己被耍了,原來是給自己挖個坑。
“好啊,你們居然敢耍我!”
他暴怒,隨即便帶著手下一眾兄弟和二人發生衝突。
危急關頭,霍琰一把拽住蘇茗的手,準備逃跑,可身後的眾人拎著棍棒就追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外麵忽然響起一陣警笛聲,不斷地逼近這裏。
原本還怒氣衝衝的男人在此刻頓時慌亂不已,沒想到他們還真報警了,現在騎虎難下。
他惡狠狠地瞪著麵前的二人,隨即咬了咬牙:“算你們走運,咱們走著瞧!”
說罷,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帶著手下一群烏合之眾便匆匆逃離。
一群警察蜂擁而來,這夥匪徒趁亂逃竄。
見此情形,蘇茗一臉愉悅的看向身側的霍琰,對他露出咱讚賞笑容。
“果然,我就知道你做事肯定有準備,居然還能想到提前報警,這下我們才脫離虎口。”
蘇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剛剛還以為自己的謊言會被揭穿,好在霍琰提前報警了。
此時,霍琰一臉詫異的看向蘇茗。
“我並沒有報警,剛剛看你胸有成竹的說提前報警,我還以為是你報警的。”
聞言,二人都錯愕的站在原地,但好在這群警察出現的及時,這群家夥才鳥獸散去一般的逃離現場。
脫離虎口的二人並未放鬆警惕,見這群人跑的無影無蹤,兩名警察走上前來。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有人尋釁滋事,這才前來出警,那夥人沒抓到,你們跟我們一起回去協助調查吧。”
兩名警察穿著整潔的警服,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隨即提出讓二人和他們回到警局協助調查。
二人點頭答應,決定配合。
但跟著兩名警察向前走時,二人感覺這群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裏有問題。
一共四人,一名開車的警察司機,另一名警察坐在副駕駛,剩下的兩名警察剛剛下車抓人。
不過,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有人假冒警察,但蘇茗還是保持戒備心。
等到二人跟隨著上了車,剛關上門,警察中的一員快速拉動車門,警車的車門瞬間被鎖死。
他揣在口袋裏的懷表順勢掉落在地,蘇茗彎下身子撿起這塊懷表,頓時雙眸瞪大,但她很快就恢複平靜。
她認出這塊懷表是之前假扮心理醫生混入醫院的那個家夥,看著外表穿著像個警察,但一張陰沉的臉上多了幾分戾氣,渾然沒有警察該有的正義感。
其他幾人身上的警服也不合身,他們一看就是這家夥的同夥,想來,應該是和那群人一夥的,故意這麽做就是為了將他們帶走。
車子開到半路,蘇茗警覺起來,在等待紅燈時,蘇茗忽然保住肚子,一臉緊張。
“我的肚子好疼,啊……疼死我了。”
蘇茗故意裝作肚子疼,隨即倒在地上疼的打滾,顧不得渾身沾染了灰塵,整個人仿佛突發惡疾一般,疼痛的竟然嘴唇都變得有些發白。
見此情形,霍琰立刻緊張的陪在身側。
“你忍著點。”
霍琰一把握住蘇茗的手,竟發現她的手冷冰冰的,心裏更加擔憂。
回想起剛剛可能是和那群匪徒爭執時在衝突中受了傷,霍琰更是擔憂,一雙劍眉此刻擰在一起,眼眸中滿是焦急。
“可能是剛剛和那些匪徒打鬥的時候受了傷,快去醫院,要不然耽擱了出人命你們負責不起!”
霍琰此話一出口,伴隨著他周身散發出的威嚴,頓時讓眾人膽怯,一時間猶豫的互相對視。
掉落懷表的男人見此情形,心裏有盤算起來。
仔細的觀察霍琰的表情,看他不像是演出來的,一臉緊張的恨不得要吃了自己,對蘇茗又是十分的擔憂。
剛剛二人也沒有多餘的交流,不可能是臨時進行合謀的。
當男人的目光落在蘇茗的身上,看她居然不顧形象的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頓時相信了。
猛然間,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和蘭台的談話。
那時的蘭台抽著一根煙,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手上捏著一張蘇茗和霍琰的合照,看著合照上的二人一臉甜蜜,心裏頓時憤怒不已。
就是這兩個人讓自己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如今對他們二人的恨早已深入骨髓,恨不得要將二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