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沒有,我給你準備了宵夜。”
剛進家門,梅姨芳姨的聲音把蘇茗的思緒喚了回來。
看著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蘇茗突然想起U盤裏的那些監控,恍然大悟。
“梅姨芳姨,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
“呃……我們……”
沒想到蘇茗會問這個問題,梅姨芳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芳姨反應還算快一些:“害,我們怎麽會知道,就是你梅姨這幾天一直念叨你,說想你,怕你突然回來沒吃飯,這不每天都讓我準備著。”
“對對對,就是這樣!”梅姨連忙應聲點頭。
“有你們真好。”
蘇茗突然抬頭衝著她們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洗洗手來到餐桌前:“正好我剛剛沒吃飽,梅姨芳姨,這麽多菜別浪費了,坐下來咱們一起吃。”
“好好好。”
為了不再引起蘇茗的懷疑,梅姨芳姨隻好坐下來,裝作沒吃晚飯的樣子,吃得特別有食欲。
當然,蘇茗比她們吃得還有食欲。
這麽多好吃的,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梅姨芳姨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小茗今天,明顯不對勁。
但,誰也沒敢問。
心裏虛啊!
其實蘇茗撒謊了,她晚上為了少跟金承澤和霍邱說兩句話,一直在吃東西。
加上剛剛吃的,她的胃已經超重負荷,剛回到房間,她就撐不住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嘔吐這件事。
一旦開了頭,根本停不下來。
直到蘇茗吐出胃酸。
鑽心的疼讓她渾身冷汗直冒。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蘇茗感覺有些頭暈,腦袋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起來。
一會兒是霍琰掐著她的脖子逼著她捐腎,一會兒又是他努力克製自己,即便知道自己隻剩下一丁點時間也要為她著想。
霍琰這種人本身就是一個極端的存在,愛得極端,恨得也極端。
可是,他敢愛敢恨,現在又不記得一切獲得解脫了,那她呢?
她該怎麽辦?
她不是一個提線木偶人,別人讓她怎麽她就怎麽。
可偏偏她在看到如同孩子般的霍琰,在得知他這段時間做的一切後,又無法像以前那樣恨她。
她隻是個普通人也有感情,也有七情六欲。
這一晚,蘇茗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不得不用化妝品掩飾眼底的淤青。
“小茗,早上好。”
“早餐在桌子上,我和梅姨吃過了,今天梅姨要去醫院體檢,我陪她一起,想著去早點。”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梅姨芳姨今天早晨都有點躲著她。
但還是精心給她準備了早餐。
“好。”
蘇茗沒有點破。
梅姨芳姨剛走,蘇茗這才拿出口袋裏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喂,我在吃早餐,怎麽了?”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蘇茗臉上的疲憊瞬間消失,整個人溫柔極了,聲音如黃鸝歌聲。
“昨晚沒睡好?”
男人明顯剛睡醒,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帶著一絲沙啞,格外好聽。
“沒有,睡得很好。”
蘇茗否認。
暗自腹誹,這男人這雙眼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想我了沒有?”
男人的聲音染上一抹撩撥。
蘇茗的臉莫名地紅了。
本來五分鍾就能解決的早餐,蘇茗這次吃了整整十五分鍾,五分鍾用來解決早餐,剩下的十分鍾用來……哄一個十歲的大朋友。
好在今天道路不堵,蘇茗剛好踩著點到公司。
幾天沒來上班,公司的人見到她非常熱情地同她打招呼。
“早上好,蘇總。”
“早啊蘇總。”
“蘇總,您可算來了,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聽說你病了,現在恢複得怎麽樣?好些了沒?”
“多謝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蘇總,今天的下午我請啊,您可不能拒絕!”
“好,好好加油工作。”
監控室。
金承澤坐在電腦前,認真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麵,眉頭緊皺。
“蘇茗在公司這麽受歡迎?”
金承澤轉身看向一旁的助理,開口問道。
“對啊,蘇總人美心善,工作能力強,禦下有方,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助同事們解決一些問題,從來不會刻意擺架子,不能說全部吧,公司大部分都挺喜歡蘇總的。”
助理如實回答,心底暗自疑惑,不明白金總問這個幹嘛。
“那你呢?你也覺得蘇茗比我好?”
金承澤挑眉。
助理頓時恐慌:“那當然不是,金總您可是金氏集團的創始人,我一直以來馬首是瞻,隻聽您的話。”
此時此刻,助理害怕極了。
公司不是一直在傳金總和蘇總的革命友誼根深蒂固關係很好的嗎?
可現在他可看不出這兩人的關係到底好在哪,甚至還覺得金總對蘇總很是忌憚。
都現在這個社會了,該不會還有功高蓋主這個說法吧?
“永遠記住你說的話,這幾天留意一下,看看有哪幾個和蘇茗關係最近的,動動腦子,讓這個人離開金氏集團。”
金承澤再次開口,陰狠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是!”
助理連忙回應。
接下來的幾天,看似平靜的霧城,暗藏洶湧,一切如常又不如常。
一切都在悄悄變動。
篤篤~
戈藍端著一杯咖啡站在蘇茗辦公室門口,習慣性地敲兩下門,然後擰動門把手準備進去,卻發現門又被人從裏麵反鎖了。
“幹什麽呢,站在這裏不進去?”艾拉正好也來找蘇茗。
“噓~我正想找你呢,你這兩天有沒有發現,自從蘇總生病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嗎?”戈藍一把抓住艾拉,小聲地同她咬耳朵。
“沒有啊,還是一如既往的智慧,工作也是一如既往的負責,不過我倒是發現我們公司有些不一樣。”
她這次過來找蘇茗,就是為了這件事。
“什麽叫沒有?明明就有!你看,蘇總辦公室的門反鎖了,她以前什麽時候反鎖過啊,而且她最近總是喜歡把自己關在裏麵,不讓外人靠近,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蘇總在和一個男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