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有關生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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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跟他們都是分批去上學的,不過在學校中「多次偶遇」之後,現在學校中的大部分學生都知道,忍者學校三年級的白和君麻呂,一年級的十六夜,是一起來木葉的同伴,而剛好他們在來木葉的途上碰到漩渦鳴人帶路,又剛好在忍者學校碰到,所以鮮少與他人深交的白、君麻呂、十六夜三人,或許是因為過去的交情,在對待漩渦鳴人上比其它人要好些,而在上學途中,他們也偶爾會結伴同行,至於其它人想靠近,則都會被君麻呂的凍氣給趕走。

因此想要送禮物給白和君麻呂時,後援會成員就遇上了困難。

在此我先對她們再接再厲的奮勇精神表示一點敬意。

另外,這裏沒有提到十六夜,是因為十六夜收禮物是來者不拒的。

白和君麻呂都是不輕易接受別人給的東西的個性,要是送的人硬來,君麻呂他……….對我們之外的人,可就沒什麽好脾氣了,殺氣一罩,這些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自然是馬上凍僵,所以,君麻呂沒有被困擾過,但是,白有。

雖然白不收東西的意誌,一點也不比君麻呂差,甚至更強烈些,可是,白的長相、個性………根本很難真的凶起來,當然白要是真的動怒的話,可是連君麻呂都會害怕的。

不過,要白對送東西給他的同學生起氣來,這個難度不亞於君麻呂在陌生人麵前露出笑容。

本來,像白這種麵帶無奈微笑的溫和勸阻,能發揮的實際功效,本來就很挺讓人質疑的。

既然本質上有問題,那就隻好找個「盾牌」。

所以平常在學校的時候,白都是盡量能不離開君麻呂,就是不離開,靠著君麻呂的殺氣解決那些前仆後繼的後援會成員。

但是,或多或少白也是有落單的時候,那麽就……….白也不好意思追上去把禮物退還,往往就這樣收下了,不過也隻會收一些小點心之類的,其它太貴重的東西,是鐵定會還回去的。

不過白收點心的事件,在白幾次帶自己做的餅幹西點去學校請其它同學後,就大幅度的減少了。

畢竟要送點心給手藝幾乎可以媲美店師傅的白,那需要的勇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特別是送東西的對象,還在隔天將吃過的評語和改進意見送還…….

白這招也算是某個方麵的極致了。

但是,我們還是太小看木葉學生的「熱情」了。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能直攻,那迂回戰術也行。

不敢自己直接送,那就讓別人轉送吧!

才不到半年時間,白和君麻呂的後援會成員,就發現可以經由我手中,確實地將禮物轉送到白或君麻呂手上。

這也讓學校女生對待漩渦鳴人的態度有好轉,至少不會像男生那麽明顯…………..好吧,那些托我轉接禮物給白的男學生不算在內。

………….我也不否認我是想看他們收到禮物時的別扭表情。

另外,我也沒想到,他們為了跟我一起上學,可以策劃這麽久!

畢竟,說真的,我們每天有都相處了超過六個小時以上,我偶爾還在白和君麻呂的住所過夜,隻有周末的時候,我會一個人避開耳目,跑出木葉村去散步,或是在村裏閑逛,表示我的「無害性」。

不過既然不會顯得突兀,這樣淡淡的親近,我想不會驚動木葉高層的吧!

至少還不會到特別引起他們注意的程度。

在他們看來,或許隻是沒有知道九尾傳聞的外地小孩,剛好第一個認識的就是我,所以才會比較接觸我,而不是像木葉村民的小孩,從小就聽了父母的說詞,對漩渦鳴人有嚴重偏見和歧視。

奇怪,通常都是他們來喊我去上學,今天不但是我先注意到時間,連我說了之後,他們還沒有停下訓練的跡象。

“怎麽了嗎?今天已經特別晚了,在這樣摩蹭,可能會遲到歐!”我不解地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三人。

“若殘,今天…………可以請假嗎?”一道弱弱小小,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傳來。

“當然不行,十六夜。”我還低著頭,做著一些緩和運動,一邊鬆動手指,一邊反射性地回答。

“若殘,您好過分,又不是我說的。”某個被冤枉的孩子抗議。

“那,君麻呂,雖然上學很無聊,也沒有辦法讓你比自己訓練來容易變強,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去學校才能學到的。”不是十六夜,那就是君麻呂了?

“也不是我,若殘。”君麻呂低聲反駁著

“不是你,不是十六夜,那還有誰?”我猛地抬起頭來,除了他們兩個,哪還有人會想翹課?

“若殘……是我說的,我今天可以請假嗎?”白有些苦笑地,舉起手來自首。

“怎麽了嗎?白你生病了嗎?那就不用去了,快回去休息吧!阿,生病了還來晨練,你都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嗎!真是的。”一向是好學生的白,會主動說不去上學,一定是身體很糟,才會這樣說的,不過,我沒感覺到白的身體有異狀阿?今天的訓練也很正常啊!

“說到注意身體,若殘您好像比我還需要注意,不過,我沒有生病。”白淡淡的否認。

我很自動地將前兩句過濾掉。

“那為什麽今天不想去學校?不是身體因素的話,就沒有其它理由。”我知道白一向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所以就真的不是生病了。

“那個………..就是……..今天…….”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

很少看到一向優雅溫和的白,這樣不知所措、說話吞吞吐吐的。

不想去學校的理由,有這麽讓白難以啟齒嗎?或者說,即使這麽難以啟齒,都還是要硬說出來,以便不去學校?

我露出困惑的神情。

“若殘,您不知道嗎?今天是什麽日子?”十六夜開口提醒著。

我搖了搖頭,“我從來不記日子的。”都是上五天課,兩天假日,這樣輪著,完全沒有記日期的必要,害我在春假頭一天還跑去學校。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沒有記日期的習慣。

日子嘛,記著或是沒有記著,不都是一樣得過嗎?

“沒關係的,十六夜,我還是去學校吧!不用說。”白咬了咬牙說道。

為什麽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將疑惑的目光投射到絕對不會拒絕自己任何要求的人身上,也是最有可能給自己解答的人。

君麻呂露出一個帶著淡淡興災樂禍和慶幸的笑容,說道:“若殘,您還記得上個月白生日那天,學校發生的事情嗎?”

那一天啊!

我回憶起白生日當天的經曆,翹課去木葉之森野餐,後來就直接在那裏一邊修練(忍術),一邊玩(體術),等到接近傍晚才各自回去的,回去途中,路經學校時。

還記得那群女生因為失去目標,而個個一臉「殺氣騰騰」的盤旋在學校附近,好象在找人一樣,讓我這個始作傭者,即使經曆過腥風血雨,看了都不禁心驚膽跳。

不過總不能為了讓她們開心,就犧牲白吧!但是,讓我再回到那天,我還是會帶白去玩,希望白可以少些時間去回憶起他的生日。

因為白六歲生日之後沒多久,就發生了那件慘事,所以白並不喜歡過自己的生日,更別說是收生日禮物,隻是圖讓白想起那件往事,盡管白已經不在意,但是或多或少都會因此而心裏難過吧?

話說到這裏,我們四個生日都不是什麽好日子,十六夜就不用說了,對她而言,應該沒有比生日更諷刺的日子,而君麻呂的生日正好是輝夜一族的滅亡之日。

雖然關於這兩人,十六夜和君麻呂兩人都是毫不在意。

其實還挺羨慕他們兩個這麽看的開的。

畢竟,對我來說,就「漩渦鳴人」,他的生日是他的父親,四代火影的忌日,還是災難降臨木葉之日;而「我」,根本沒有生日可言,真要說的話,「若殘」真正的出現,是建立在哥哥姐姐的消失,就是「殘」的死之上,也就是「殘」的忌日。

身體和靈魂都跟其最親近之人的死有關而誕生,這也是個挺有趣的巧合,不是嗎?

四代火影給了「漩渦鳴人」成為九尾人柱力,讓「漩渦鳴人」擁有可以使用最強尾獸的查克拉的能力,也帶給「漩渦鳴人」受盡木葉村民歧視鄙棄的成長歲月。

而「殘」給了「若殘」夢想中的「家」,讓「若殘」圓夢,但是,夢,是不可接近才是最美,破夢,夢碎,碎心、心死…………….

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我的死可以換以四代火影和「殘」的重生,他們一定會毫不考慮的犧牲掉我吧!不管是對木葉的人來說,還是對那一族的人來說,都是。

我露出淡淡的譏笑掛在嘴角,盡管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笑什麽。

“若殘!”

“若殘!”

我感覺到身體一陣搖晃,回過神來收起笑容,望向抓著他肩膀一臉慌張的白,“發生什麽事?十六夜怎麽在流眼淚?誰欺負你了?”

十六夜雙手摀住嘴巴,不敢鬆開,她怕一鬆開就會放聲大哭,她第一次知道白大哥所曾經說過的,若殘會露出一種「幾近消失」的神情,是這麽地讓她害怕,那種若殘好象要消散在空氣中一樣的感覺,就仿佛若殘根本沒有存在過似的,竟把自己嚇到哭了出來。

我動了動下身體,察覺衣服似乎被什麽勾住一樣,往旁邊一望,看到君麻呂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梢,一臉似乎是怕我消失一樣的表情。

“怎麽了?白,你們好象都不太對勁。”我一臉疑惑地,問向現場唯一還有解釋能力的人。

白再次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解釋,將話題轉回原處。

“沒什麽的,若殘,您不是想知道我不想去學校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比君麻呂和十六夜的異狀更吸引我!

我的思緒馬上就被牽了過去,更重要的是,我總覺得他們也並不希望自己繼續追問剛剛的事情。

“恩,可是白不是不想說嗎?”白剛剛的表情很有寧死不屈的感覺呢!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怕麻煩而已,我今天不想去學校,隻是因為,唉。”想到這,白很難得地歎了一口氣。

“我的生日那天,因為我們約好去野餐,所以沒去學校,班上的女同學因此而沒有在當天親手送給我禮物,據說當天的課因為我沒來的緣故,好象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最後,他們決定要在下個月的某日「一決勝負」。”白露出苦笑,這之中還有很多細節,例如自己說過不亂收東西,不小心說出口自己隻收過生日禮物等等。

(上個月的下個月,不就是這個月嗎!某日是指?)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沒有注意到白暗中對君麻呂和十六夜使得眼色,等若殘回神過來時,除了君麻呂和十六夜略略泛紅的眼睛,已無任何異狀了。

“到底是什麽日子?難道是今天?”想起白剛剛的奇怪態度,就隻有這個答案最有可能。

“對,就是今天,二月十四日,情人節。”白一臉豁出去的神情。

驚!原來這裏也有情人節阿!

不過,這一仔細想想火影忍者的世界連電影、電視、無線電都有,有情人節,好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