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NO.77 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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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呂一向是不太與他人親近的個性,但是,或許很多人都沒猜不到,君麻呂其實也是對同世代的下忍們最為熟絡的忍者,當然,在此所指的熟絡,是指關於戰鬥技能、戰鬥習慣或是任務進行方麵的熟悉程度。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要歸咎到君麻呂所屬組別的「先天」因素之中。
-指導老師常年進出木葉醫院,都快要有專屬的加護病房。
-同組成員之一,一個月內有三分之二以上天數都消耗在木葉醫院或暗部的業務中。
-同組成員之二,出現還不如沒出現,對於任務完成率往往隻有負加成的家夥,更是現在連人都不在木葉。
……常規的四人小組,基本上就剩下君麻呂一人正常地在執行任務。
當然,以木葉村的規製,怎麽也不可能讓一名僅僅是具有體術天賦的普通下忍單獨去執行任務,所以,隻身一人的君麻呂要想得到任務報酬,不免就得加入其它組別,而且,還隻能是那種臨時的缺額,畢竟,君麻呂所屬的組別並沒有減損。
至於其它組別出現暫時空缺的兩大原因,除了因為病傷住院,絕大多數則是需要進行家族修練。
而君麻呂最常合作的組別,就是他老師所帶領的小隊。
這主要是由於君麻呂和該組別的相性比較高,小隊成員都是以物理性攻擊為主,再加上配合度也比較高,所以,鐵血凱小隊通常都是君麻呂外找的第一選擇。
最近,因為某人聲稱想趁這段時間把該做的事情都好好做一做,幾乎天天龜在木葉醫院裏,被放飛的君麻呂就是一直歸到鐵血凱所屬的小隊成員之中一起進行任務。
不過,這也跟木葉崩潰計劃的後遺症不無關係。
整個木葉的各個層麵都因而或多或少受到了衝擊,其中,最為嚴重的,除了建築方麵的毀壞,就是人手方麵的傷亡。
許多忍者小組都麵臨暫時性或是永久性的成員短缺之處境。
體術專精上忍-鐵血凱所屬的小隊也在此列之內,所以,君麻呂也算是恰逢其事。
前幾天,鐵血凱小隊接了一個護送物品的C級任務,酬勞頗豐,而且內容不難,目的地是在木葉村鄰近的小鎮,來回路程正常來算不會超過一日,算是性價比相當好的任務。
最後,鐵血凱猶豫幾下,還是接受了該任務,雖然,做為好老師的鐵血凱是很擔心李洛克的傷勢,不怎麽想離開木葉村,但是,君麻呂家的生計問題,鐵血凱也很清楚,完成這個任務後,君麻呂應該能有一段比較長的日子不用浪費太多時間在那些D級任務上。
而今天,就是鐵血凱小隊完成該任務回到木葉的日子。
“天天,你的傷勢怎麽樣了?這樣趕路回來,有什麽影響嗎?”
“嘻嘻,還好啦,隻是最近比較容易累而已,中忍考試的時候,主要都是皮肉傷為主,白學長有對我特別治療,跟我保證絕對不會留下疤痕。”
“已經快要能看到木葉外圍的大門了,這趟任務結束,應該能好好休息一陣子的。”
“是阿!我們之前可沒有接過這麽好的任務呢,出門一次,至少抵得上十多個D級任務呢!真是賺到了!阿凱老師也有這麽眼尖的時候,真不容易!”
“可能是最近能執行任務的人手比較少,大部分的小組或忍者都是接自己級別中,較高等的任務類型,所以,這個任務,才有機會留到讓阿凱老師看見。”
(寧次是在解釋給我聽嗎?說起來,好像從中忍考試、不對,是從木葉醫院病房離開之後,整個人有些變了耶?好像人變溫和了一點?)至少天天記得以前這種無意義的閑聊,寧次的響應幾乎都是回以單音而已,眼角朝上,嘴角朝下,一臉我被打擾到的表情。
“難怪了!啊,啊阿!看到木葉大門了呢!咦?對了,阿凱老師人呢?又不見了嗎!”天天一看到遠遠邊的建築,立刻告知給身後的君麻呂知道,卻發現原本應該在隊伍最後麵的阿凱老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沒聲沒息地消失了。
君麻呂一手按在天天肩上,示意對方稍微冷靜一點,然後不發一語地伸指朝向木葉的方位,遠遠地有著一個黑點,沒幾下時間,疑似阿凱老師的背景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所及之處。
“………”
其它人不用想也知道鐵血凱是去木葉醫院看望小李。
不約而同地,君麻呂、寧次、天天三人同時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們不是不能忍受任務行進中,某人一麵滿臉流淚地大喊「小李啊!老師我X#$%^^X#$!」雲雲,一麵往太陽的方位奔馳而去,但是,這趟任務的過程中,阿凱老師發作的次數不但沒有因為少了小李而減少,反而暴增十幾倍…………再考慮到一天之中太陽所處的不同方位,就知道鐵血凱害他們多跑了多少路。
本來,小李還在的時候,他們兩人大多隻會相擁而泣,君麻呂等人不需要再追去找人,所以,這趟原本不會超過一日半的行程,硬生生地拖了兩倍時間才得以完成。
雖然君麻呂很感激阿凱老師接下這個任務的初衷,隻是,這跟要心平氣和地忍受鐵血凱「出閣」的行為是兩回事。
這也是,君麻呂第一次如此鮮明地感受到小李對於小隊的重要性。
等到了木葉大門口登記好,君麻呂和寧次、天天兩人打了個招呼後,就轉身往住所回去。
當然,君麻呂和白現在所居住的地方,早已不是初來木葉時,分配給外來孤兒暫時收容用的低矮木屋,而是木葉高層在知道白作為綱手之徒的身分以及白開始展現的各項天賦後,將一棟在木葉精華區上的三層樓獨棟住宅交予他們的。
本來君麻呂對於這莫名的恩與不太願意接受,他寧願住回原來的木屋,不過,在白和他解釋那棟屋子是千手一族名下的財產,而作為千手一族當代族長的徒弟-白確實有使用的資格。
君麻呂和白在知道使用這棟建築,並不會讓他們額外欠了木葉高層的人情後,就安然地入住了。
而對君麻呂和白來說,搬家之後最大的直接好處,就是不管是從木葉大門回去的距離,還是到木葉醫院的距離都變短了。
照以往的話,君麻呂通常是會和其它小隊的成員一起去交付任務後,在火影大樓外才分別,不會像今天這樣,直接由木葉大門口就分開。
但是,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君麻呂今天總覺得有什麽詭異的事情要發生,感覺上不是什麽壞事,卻也不是好事,頂多肯定絕對是件怪事,而說到這種預感最常和什麽人有關……
(…………我記得十六夜不是和若殘一起去找白的老師,到現在還沒回來阿?)
就在君麻呂還在思索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他人已經到了居所門前,一打開門,一隻接近幼犬體型的奇怪生物正好出現在他麵前。
“……”君麻呂沒有踏進門內,反倒是在下一個瞬間,以極速地將門板甩上。
(那是什麽東西?)
君麻呂忍不住對腦海中再次浮現剛才畫麵的自己暗罵出聲,一麵用手摀住額頭不住搓揉著,一麵不斷開始思考家裏怎麽會出現那種鬼東西。
────一隻有著疑似犬類的身軀………以及疑似幼年版十六夜的頭顱的………詭異生物?
說是「疑似」,是因為,君麻呂的印象中,犬科動物應該是不會鱗片這種構造在身體上,而那顆與十六夜長相異常相似的幼年孩童的頭部…………發色也不是青綠,而是黑色,並且前額的部位有一搓金色劉海。
當下君麻呂的第一個反應是,我錯怪十六夜了,難道是白終於開始進行人體實驗了!剛剛那隻是成品嗎?哪來的?白外出前有沒有把樓下實驗室的門鎖好?
如果這時候有認識的人路過的話,就可以看到一貫以冷酷著稱,向來都麵無表情的君麻呂,現在不但臉上鬥大的冷汗直流,不斷無序**的嘴角更是十足破壞了他俊朗的麵容。
(對了,我剛剛開門的時候,門沒鎖…………所以,白應該在裏麵吧?)以君麻呂和白的習慣,屋內沒有人的時候,門才會鎖上,最近的話,就算有鎖也不一定代表屋內沒有人,因為,白似乎染上的木葉上忍特有的惡習之一-從窗戶出入,不過,隻要有人在屋子裏,門就是沒鎖的狀態是可以確定的。
君麻呂足足用了三分鍾才把表情勉強調整回「至少看上去和平常差不多」的模樣,也將內心思緒暫時梳理到可以正常操控四肢的程度。
君麻呂還沒有確定好自己有足夠心理準備不會再次失態前,大門自己被拉開了來,與此同時,傳入君麻呂耳中的是白的溫和嗓音。
“呦!君麻呂,我們等你好久了呢!怎麽傻傻的站在門前不進來?”
“我們?就你一個,哪來的我…………們……………”
映入君麻呂眼簾的,是身上還穿著圍裙的白,然後是白懷中抱著的剛才那隻詭異生物。
這等畫麵何其詭異!幾乎要超越驚悚片,達到神異片的程度了。
“…………白,這個東西是你什麽實驗的成品?”君麻呂覺得能如此冷靜地開口說話,實在非常佩服自己。
聽到君麻呂的問話,白懷中的奇怪生物同時叫了出聲。
“喵喵喵喵,喵喵嗚喵嗚,喵嗚喲喵嗚!”
理所當然,君麻呂自認自己沒有像十六夜那樣可以與動物交流的本事,隻是見這詭異生物會被白抱著,應該不會是敵人後就不想理會了,正打算繞過白直接到已經飄著菜香的飯廳過去。
“君麻呂,這是小貓,不是我什麽實驗的成品,再說,我目前的進度也還沒有到這種地步。”白並肩和君麻呂一起往回走。
“小貓?哪隻小貓?”
“之前常和十六夜一起抄書鬼混的那隻…………認識若殘的那隻灰色小狗。”
“歐!就那隻小狗啊!白!你對那隻小狗做了什麽?竟然把無辜的動物弄成十六夜的長相!”君麻呂責難地看向白。
“…………君麻呂,你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愉快,我才沒有對小貓下藥,也沒有動什麽奇怪手術。”白一眼就看出君麻呂心裏在想什麽,立刻沒好氣地回道。
“………”
白看到君麻呂明顯不是很信任的目光,又補充幾句,“你要知道像這種缺少其它同類能夠作為對比的稀有素材,我要是擅自做了什麽實驗,也無法從最後的數據得到我想知道的情報啊!不管怎樣,都得要先收集好各項數據的閥值極限和平均值,做好相關采樣和觀察紀錄,又不是像你這樣,對於小貓,我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和條件去做那些事情。”
“…………又不是像我這樣?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能不在意的事情。”君麻呂雙眼微微瞇起來看向白。
“君麻呂,你要知道,你可能是這世上最後的屍骨脈血繼擁有者,你身上的各種素質、身體數據都和其它人不一樣,甚至是其它血繼者都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我不先做好萬全的準備,要是之後你發生什麽意外,卻因為缺少健全時的數據作為比較對象,而無法進行妥善救治,那怎麽辦?”白一臉正色地回望君麻呂。
“…………是這樣嗎?抱歉,白,我誤會了。”被呼弄住的老實孩子立刻鞠躬道歉,但是很快就提出其它質疑。“那麽,那張臉是怎麽回事?”
“這是小貓自己弄的。”白可不喜歡隨便替人背黑鍋,趕緊解釋。
“什麽!自己把自己弄了十六夜的臉?”君麻呂的神情充分表達出自己被震驚到了的事實,看著那個有著十六夜幼年麵容的小貓,神情異常複雜。
“喵喵喵喵喵喵嗚喵喵喵!”
“小貓說你同情的目光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傷害,要求你道歉。”白非常體貼地盡了翻譯的作用。
“白,你什麽時候聽得懂………貓的叫聲?”君麻呂察覺出白話語中的征點,隻是對於那隻詭異生物的叫聲分類遲疑了一下,最後想了想還是歸類到貓科動物上。
“當然是小貓教我的阿!貓類的語言果然比犬科的語言要複雜多了呢!我整整多花三倍的時間才勉強能簡單交流。”白這時撇了撇嘴,似乎對於自己的學習進度不是很滿意。
(原來你上次對著赤丸說話,不是在自言自語。)意外發現某件事情真相的君麻呂,其實很想轉過頭去,不過,脫口而出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你有無聊到去學那種外語的時間了嗎?你上次從那個雨之國任務中拿回來的那把會放電的劍柄研究的怎麽樣了?”君麻呂特別加重音量在外語兩個字上。
“我對那柄劍能夠將查克拉轉換為電能的作用比較有興趣,目前已經試驗不同外型對其出力的影響,至於你說的外語,多學一兩門總是有好處的,誰知道什麽時候會用得上呢?再說,小貓好像大多數動物的語言都會一些,不學白不學。”白口中發出了嘖嘖聲。
“我真想讓其它人看看你的這副模樣!應該會對你幻滅吧?”
“你別麻煩了,就算讓他們親眼目睹,他們也會以為是自己看錯,或是中了幻術之類,不會認為是我的問題。”
(你到底對他們做過什麽阿?)君麻呂的這個疑惑,一直到多年之後都依然得不到答案。
“……話說回來,這隻狗有這麽多才多藝?”君麻呂將話題轉回來,同時試圖努力觀察小貓,但是看到那與十六夜相似的臉龐流露出一股天真加單純的意念,就感覺一陣不由自主的胃疼,不得不將視線移開。
“你別看不起小貓呀!我暫時也隻才學了貓跟狗兩種的基礎對話而已,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聽小貓說過他還有跟鯊魚和盆栽說過話。”
(鯊魚和盆栽?)君麻呂實在想不出這幾種生物的共通點。
“算了,我不想管那些,但是,白,既然你說這隻狗的人臉是他自己弄,那就快點讓他變回去。”
“喵喵喵?”
“為什麽?”
“因為那會引發我內心深處揍人的強烈衝動。”君麻呂老實地回道,如果這張臉部是出現在一隻小狗身上,而是出現另外一個非十六夜的人身上,他早就不客氣地…………不,應該說他想狠狠揍一頓的對象其實是十六夜,隻是因為諸多內外在因素而不能實行,但是,要是是其它人的話,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還可以一解心中的鬱悶。
“可是,我聽若殘說過,他說小貓的這種模樣很有趣。”
君麻呂聞言時倒是不禁一愣。
雖然君麻呂知道「有趣」這個詞匯在若殘口中其實不能算是褒意稱讚,但是,最重要的是,對君麻呂來說,既然若殘覺得很有趣,那自己的好惡就算不了什麽。
“是這樣嗎?那就沒辦法了,不過,麻煩那隻狗盡量不要用十六夜型的人麵犬形象出現在我麵前。”君麻呂的態度轉變得飛快。“除非若殘也在場,那就無所謂。”
毫不意外君麻呂的發言,白盡管已經用空出的手摀住嘴,依然有笑聲泄漏了出來。
“喵喵!”似乎是不滿意君麻呂的發言和白的反應,小貓掙紮出白的懷抱,一溜煙地率先跑掉了。
“怎麽了?”君麻呂看著小貓快速地跑掉,順口問了問。
“八成是餓了吧?本來我和小貓已經都做好菜準備要吃飯了,不過剛好那個時候知道你快要回來,我就去再炒個菜,又熱一下排骨湯,然後讓小貓去門口等你。”
白會想說去炒個菜的原因,是因為白等人中,其實君麻呂雖然食量頗大,用餐喜好卻是偏向素菜,沒有到完全不吃肉的程度,但是口味也是偏清淡;十六夜則是什麽都吃,不過特別喜歡顏色鮮豔的菜肴;至於白則是沒有什麽特別偏好,主要以營養均衡為主。
“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回來了?”君麻呂很確定自己這次任務回來的時間非常無法預測。
“歐!因為大概是十分鍾前,你的老師一麵大吼著「小李,我來看你了,等我啊!」之類的話,一麵從前麵那條街上經過,當時小貓還嚇得趴到地上呢!”說到這,白還順手打了個響指。
“………我們去吃飯吧!”君麻呂不想接續這個話題。
“說的也是,湯應該也熱了,我去端來,你先吃吧!”白終於想起剛才熱的薑絲排骨湯,朝君麻呂甩甩手,就轉往廚房的方向過去,白記得若殘說君麻呂的體質需要補充足夠的鈣質,除了每天必喝的一大罐牛奶,白也準備了小魚幹給君麻呂磨牙,而大骨湯也是常備菜色之一。
而當白端著一鍋熱騰騰,接近乳白色的排骨湯回到飯廳時,卻沒看到自己意想中君麻呂已經開始用餐的畫麵,而是看到君麻呂麵無表情地看著飯桌另外一角。
白順著君麻呂的視線望過去-一個年約六歲左右的黑發小孩正在努力地埋頭吃東西中。
“怎麽了嗎?君麻呂,你幹麻光是盯著小貓看,快吃飯阿?沒看小貓都快要吃飽了?”白放下了排骨湯,然後坐到君麻呂對麵的位子上。
“………他是小貓?”君麻呂指著好像因為聽到白的說話而抬起頭來的黑發小孩,果然和剛才那隻人麵犬的長相一模一樣,隻是,之前是像是小狗的不協調體型,現在的話,卻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五、六歲小孩的身材。
“是阿,你們剛剛不是才見過麵而已?”白已經給自己呈好了碗飯,正準備夾菜。
“………是見過麵。”君麻呂與人型的小貓雙目對視,除了發色之外,確實跟十六夜的輪廓幾乎一模一樣,就是年紀小了點,雖然十六夜本來就是臉比較嫩的那種型,但是,眼前的黑發小孩看上去比幾年前,君麻呂第一次看到十六夜的時候,還要更加稚嫩一些,隻是,額前那一縷金毛感覺有些礙眼。
“他為什麽也在飯桌上?”
“因為現在正要吃飯,在飯桌上吃飯有哪裏不對?”
“他不是隻狗嗎?狗不是應該用個碗在外麵吃才對!這樣就算弄亂了也好整理,不是嗎?”
“但是,他現在是人型,而且,小貓的用餐禮儀比十六夜好多了,連十六夜都可以在桌上吃飯,小貓這樣為什麽不可以?”
“嗚!”君麻呂自歎不如地看著小貓靈巧地夾了隻水煮蝦,然後利落地單手使用筷子將蝦子去頭去殼,不用三秒鍾就將水煮蝦變成一尾紅白相間的完整蝦仁放入口中。
似乎是被白口中「連十六夜都可以」這句話給說服,君麻呂不再死盯著小貓,也開始用餐起來。
“你幹麻反應這麽大?上次那隻小蛇來吃飯的時候,就沒看到你有這麽多意見。”白有些不解,他印象中,君麻呂不像是會在意那些事情的個性,隻是白卻自動忽略掉了上次若殘帶彩鱗來的時候,一頭鑽進一碗香噴噴的燒酒雞裏,直到若殘離開前,都還沒醒來。
“嗚喵喵喵嗚喵喵嗚?喵喵嗚嗚喵喵?”小貓對著君麻呂喊了幾聲。
“他說什麽?”君麻呂立刻看向白。
“小貓說你是不是在針對他?還是種族歧視?”白趁著挾菜的空檔翻譯一下。
“我沒有種族歧視,也不是針對小貓。”君麻呂認真地搖搖頭否認,“我是在針對十六夜,小貓是被十六夜連累了。”
“……我真不懂你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段話。”白撇撇嘴。
“大概就跟你每次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就一副很弱很鳥的模樣差不多吧?”君麻呂的吐槽意外地精辟。
(君麻呂好像說話越來越毒了,不知道是跟誰學會的?)罪魁禍首思索著。
“反正不過都是外人罷了。”白也沒有因為君麻呂的話生氣,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析上述那句話,白認為這是君麻呂側麵稱讚自己的一種說法。
(我覺得你倒是挺樂在其中。)君麻呂想了想,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打算,他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開口說出這句話,白八成會以飯後運動有助消化的理由,用對練之名行試驗之實。
或許是多聊了幾句,君麻呂和白還沒吃幾口飯,一旁的小貓似乎早已經吃飽了,又變成人麵犬的模樣跑到身後的水槽那裏,然後從身上慢慢凝聚出一隻淡灰色的手抓好了小貓剛剛使用過的餐具放到水槽邊,這才又變回人型開始洗碗。
“我不懂,就不能用其它人的臉嗎?一定要十六夜不可?”君麻呂忍不住開口。
“啊!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有問過小貓,他說他隻能變熟悉的人的臉,而他發現在木葉村裏,隻要頂著十六夜的臉,做什麽事其它人好像都不覺得奇怪,所以才選用十六夜。”
“…………”真是個令君麻呂難以反駁的強大理由。
不過,看到現在,君麻呂也知道了小貓剛才會用人麵犬的模樣出現,看來小貓在人型的時候,不太能行走的樣子。
(啊!那個拿餐具的招式看上去跟若殘的某一招很類似。)君麻呂記得幾個月前和若殘去波之國找曉組織成員的路上時,就有看過若殘對一些不開眼的流浪武士或忍者用出來過,當然,規模是有差別的。
“可是,我記得小貓不是會說話嗎?怎麽剛剛都在喵喵叫啊?白。”雖然和小貓不熟,君麻呂還是知道之前跟著十六夜一起惡作劇的那隻狗是會說人話,隻是,現在還沒有很好地將那隻狗、人麵犬、小貓,還有眼前的黑發小孩串聯在一起。
君麻呂還沒有等到白的回複,就聽到一股很稚嫩的小孩嗓音給罵了。
“你這個沒常識的笨蛋家夥!”
君麻呂順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原來在水槽前洗碗的黑發小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撲撲的普通小狗正在說人話。
“我問你,你會不會變身術?”
“會。”雖然君麻呂的忍校成績不太好,但是,好歹也是及格畢業,三身術之內的基礎忍術不可能不會,隻是就君麻呂的戰鬥方式不太常使用到而已。
“除了人,你還能變身為其它動物嗎?”
“能。”但是,身體總體積不能相差太大,後麵的備注君麻呂就沒有說出口。
“那你變成那種動物的時候,就會說那種動物的話了嗎?還是隻能說人話?”
“阿!有道理。”君麻呂終於明白小貓問這些問題的用意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而且你不過也隻能說一種人話,我至少能和十二種以上的動物進行深入的交流,就連人類水之國和風之國的地方方言我都會好幾種,你哪有資格嫌我變成人的模樣的時候不能說人話!”
“…………那你幹麻要變成人的樣子?還不能走路。”君麻呂硬是回道。
“你很莫名奇妙耶!你變成狗的時候,會抬腳撒尿嗎?變成貓的時候,可以不用查克拉爬牆嗎?若殘說過,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去指責別人做不到的人是最差勁的!”小貓舉了幾個例子,用來證明自己變成人的時候不會走路其實是很合理的。
(若殘說最差勁!若殘說最差勁!若殘說最差勁!若殘說最差勁!………)君麻呂精神上受到致命傷,半趴倒地。
“噗~好了啦,小貓,君麻呂也受到足夠教訓了,放過他吧!”白強忍笑意,勸阻小貓繼續對君麻呂雪上加霜。
“其實,也沒什麽,小貓會變成人型,隻是單純因為人類的感官最適合用來品嚐人類的菜肴,簡單的說,就是貪吃兩個字而已。”白解釋道。
“說起來,小貓,你的筷子跟用餐禮儀是自學的嗎?”白是覺得不太像,因為,如果是自學的話,應該會更隨意一點,而不是像小貓的用餐舉止總會流露幾絲高雅的氣息。
像是喝湯的時候,君麻呂多半就是端起碗直接對嘴,而小貓則是會用左手往右臂下方一抹,彷佛是避免有袖子會沾到桌麵,然後右手持匙伸進碗中,朝外一翻,劃個弧度送進自己口中。
“歐!是我在以前的組織裏跟別人學的。”小貓吃飽後,懶洋洋地趴在椅子上。
“恩…………學了很久了,我記得好像是跟什麽紅色的鳥學的,因為若殘說組織裏,就是那位紅鳥先生的家教和家世都最好,所以,讓我學他,其它人都是壞榜樣,不過,紅鳥先生很不愛說話,我主要是觀察他模仿來的。”
(紅鳥?現在的動物都這麽計較用餐禮儀嗎?)君麻呂和白都有些越聽越胡塗。
“而且阿,我學不會用餐具的話,他們就不準我上餐桌,要單獨吃飯!我才不要被排擠,不要在小黑屋吃東西,所以就努力學,後來發現人的手比較好用,可是,他們不準我隻把兩隻前腳變成人手,說會影響他們食欲,後來,就慢慢學會變身成整個人了,大概就是這樣。”
“咦?你之前變的人型就是十六夜嗎?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看過十六夜吧?”白提出一個疑點。
“歐!我那時是蠍子先生的臉,因為蠍子先生從來都不用吃飯,所以我在飯廳變成蠍子先生的臉,蠍子先生不會知道,就不會生氣,不會像鯊魚先生那樣生氣!”
君麻呂想象了好半天,依然覺得自己無法想象那個畫麵。
(鯊魚?盆栽?紅鳥?蠍子?小貓之前待的地方是什麽動物園嗎?)君麻呂想到若殘也加入過那個組織,就更加覺得一頭霧水了!
“對了,君麻呂我有跟你說過了嗎?”白一臉突然想到什麽重要事情的神情。
“…………這樣沒頭沒尾,鬼才知道你在說什麽。”思緒紛亂中的君麻呂,口氣也不太好。
“就是若殘他們在短冊城找到綱手老師和靜音學姊的事情…………恩,我想想,收到十六夜的回信是三天前,算算時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在回木葉的路上了呢!”
“什麽!明明是我出任務前知道,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哎呀!我忘記了。”白笑得很燦爛很無辜。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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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可以在過年前結束第五卷,這樣,我才比較有時間寫新坑,與其說是火影同人,到不如說是縱情的同人,時間點是位於木葉60-63年,也就是漫畫第一部和第二部疾風傳之間的空白帶,主角是以宇智波鼬為主要視角,和自創女角-紫(姬)兩人之間的感情發展(?我的大綱是這樣設定==
後續發展不確定),然後女角和若殘有某種關係存在,大概就是這樣。
另外,突然覺得綱手篇沒啥重點,很想不寫的說,不過,確切的還要看若殘的想法==。
下一章,如果是綱手視角,那就是綱手篇,如果是十六夜視角,那就是已經接回綱手(還不確定會不會當火影),在木葉的一個短篇(大約1-2章),短篇寫完就是準備要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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