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係列-白和君麻呂

番外係列-白和君麻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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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音小姐,那是……”白適當地表達出自己的疑惑,但是,猛然緊握的左拳卻讓他小心藏到身後。

經白提醒的一點,靜音這才想起剛剛從郵差忍者手中拿到的物品。

“啊!對阿,我就是特地拿這個過來的,沒有寄件者地址的黑色銀紋信封,不就是白你上次說過要等的信的樣子?不過,這次怎麽多了個包裹?”靜音搖了搖手中包裹,感覺並不太重,大約就是一兩本書的重量,不過,看包裹的形狀,是滾動條的可能性比較高。

靜音看著一向溫和老成的白,難得地露出有些呆愣的模樣,口中喃喃念道,“我都忘了,今天是十五號了,難怪他會突然回來。”

“白,你在說話嗎?”白的音量實在太小了,靜音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

“不,沒什麽。”白飛快地搖了搖頭,轉而望向靜音…………手中的信和包裹。

靜音強忍住笑意,她實在太難得地看到一向老成的白,竟然也會流露出雀躍般地期待,燦亮的眼神將以往穩重的形象,一口氣打破。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靜音才會察覺到,眼前的黑發少年,其實還隻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孩子,是一個會在半夜,將練習每天醫療忍術時,犧牲掉的所有小動物,帶到野外去,一個一個好好安葬的孩子。

靜音快速地將手中的信件和包裹塞到白的懷中,笑笑說道:“白,快去看吧!上次有信寄來,不是將近有三四個月了,你應該很急著想看看信的內容吧?”

“可是………”白有些遲疑。

看到白的猶豫,靜音馬上省悟道:“你是想跟君麻呂一起看嗎?可是,君麻呂不是自從八個多月前外出遊曆後,隻有定期才會回來找綱手大人檢查身體,照君麻呂的習慣,距離他下次回來複診,不是應該還有一個多月嗎?難不成你要等到那麽時候才看?”

對於白和君麻呂的相處,靜音其實一直有著小小地困惑,兩人之間的交流,非常地親近且有默契,而且,當初兩人還隻要求睡一間房即可,怪不得綱手大人會錯認兩人是情侶關係,當然,這跟白的長相也很有關係,不過,這個想法,在某次事件時親眼見證的情況下,很自然不攻自破了。

但是,話說回來,說白和君麻呂的關係像是兄弟,卻沒有那種孺慕的親情,說是友情,似乎又少了些隔閡,說是同伴,卻還要更深入一些,或許,說是羈絆?

(………同類?)靜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得,突然在腦海中冒出這麽個詞匯,感覺有些怪異,卻意外地貼切。

沒有注意到靜音的異樣,白輕聲地說道:“沒關係的,靜音小姐,我今天清晨出門做手術前,就有在街上碰到君麻呂。”

“君麻呂回來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照君麻呂他的習慣,下次回來的日子應該是半個多月後吧?怎麽這次這麽早就要回來做身體檢查了?他現在人呢?”

“是這樣的,靜音小姐,因為早上有手術必須要做,而我的時間又安排的緊密,沒有辦法先帶他回旅館來,雖然我有告訴他地址,不過,以君麻呂的個性,並不想那麽早到旅館來………再加上君麻呂所進行的大部分修煉,動靜都不小,不太適合在人多的地方施展,所以君麻呂說他會先在下呂城北方的十呂閣瀑布那裏修煉,等修練告一段落結束後,才會來找我。”

…………對於一大早就來看一個中年女子逃避試圖一切,在浪費生命的模樣,我沒有任何興趣……

一想到君麻呂的原話,白心裏也是不禁有些無奈,卻也說不出什麽反駁。

因為,就某個層麵上來說,那是事實無異,即使沒有十成,至少也九成以上的符合。

打從一開始,白也不太知道是什麽緣故,君麻呂對綱手的個人印象就非常不好,雖然在人前,君麻呂的態度和言詞,在若殘的吩咐下,都維持著一定程度上的禮貌,不過,私底下,白沒少從君麻呂口中聽出他對綱手這個人的不屑,當然,僅僅是對綱手「這個人本身」而已。

盡管這一兩年間,白輾轉從靜音小姐口中得知了綱手老師當初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所以,沒有對綱手老師做出這些行為的理由,沒有太大的惡感,但是,不代表白認同綱手所做出來的行為是正確的。

隻是,所謂的正確與否,又是誰人所來界定的呢?

這個問題,白不知道答案,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一開始,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

白突然想到,如果是若殘來回答這個問題……

(你說,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答案的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也說不一定?)

白露出淡淡笑容,微微一眯,藉由這個動作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也讓靜音沒有發現到白剛才的短暫恍神。

“這樣啊!可是,照你這麽一說,君麻呂他去修練了……那不就是要等到傍晚左右才會過來了嗎?”雖然和君麻呂的接觸不算多,但是對於君麻呂修練之狂熱,靜音也知道的,像是這樣地,到附近危險的地形附近修練,基本上,君麻呂一練,就是一天,有時候,甚至是挑天氣惡劣的日子才特地去修練。

“沒關係的,我等到那個時候就好……”白搖搖頭,委婉卻很肯定地拒絕靜音的提議了,不過,靜音這次沒有錯過白在說出剛才那句話時,拿著包裹的左手曾用力一緊。

看著白盡管神情上盡力地維持冷靜,但是,目光中卻透露出抑製不住的喜悅,靜音心中暗自好笑的同時,忍不住勸道:“不如,白你先看了吧?反正到時候再給君麻呂看過,不也一樣嗎?”比起冷酷寡言的君麻呂,靜音內心自然是對相處較久,且待人溫和有禮的白更偏愛些。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了,君麻呂他也跟我一樣等了這麽久,而且,君麻呂也是知道今天會寄信來,才會特地過來我這裏的,或者應該說,今天能收到信,還是托了君麻呂的福。”白的笑容,一向都是恰到好處的謙和溫柔,不會給人太過放肆的狂妄,亦或是太過拘謹的怯懦,卻甚少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孩童般的天真。

“而且,君麻呂可不一定能忍住呢,畢竟……啊!他回來了。”白話語未完,已經聽到某人獨有的,隱含著特殊節奏的步伐聲。

此時,一名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緩緩沿著庭廊上的步道走來,他有著雪華般的白色長發,以及如翡翠一樣的碧綠雙瞳。

臉上的五官,與其說是俊秀,更不如說是精致。

與神情的冷漠相異成趣,君麻呂的舉止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甚至,比起那些貴族,他的氣勢還要更顯得高貴。

或許,就是這點,才會如此地吸引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君麻呂走進這間旅館開始,出現和「剛好」路過這條走廊的女侍,比起正常時間至少高出了三倍,甚至不用太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到不少女侍一臉紅暈不斷地「路過」這條走廊,還不時地以自以為隱密的姿勢偷看著那名白發少年俊秀的臉龐。

不過,顯然,對於某名白發少年而言,這種愛慕,與路邊的石頭完全無異。

旁若無人地走到早上過來時,白所告訴他的房間拉門外,先輕輕地敲了下,這才開門走進房間,同時,也以關上拉門的動作,將那些甚至讓他連嫌煩都懶的粉紅色目光阻之門外。

君麻呂走進房間,第一反應就是快速地打量了周遭的環境,白當然也注意到君麻呂的舉動,說道:“老師她正在隔壁的隔間休息,而靜音小姐去幫你準備茶水了,暫時不會在。”

君麻呂微微地點了點頭,正要開口,“那…………”

“對了,君麻呂,我一聽到門口的女服務生一個個不是呼吸急促,就是激動到憋住了氣,就知道是你回來了呢。”白狀似輕描淡寫地說道,隻要能忽略他嘴角上所帶著的促狹笑意。

麵對白這副隻會出現在少數幾人麵前的神情,君麻呂心中的糾結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雖然說會見到白的這個表情,不是隻有自己才會看到,但是,白每次調侃的對象,卻幾乎都是他………

一想到這,君麻呂忍不住拿出剛剛得到的八卦反擊回去,當然,也隻有對象是白,君麻呂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如果是其它人這樣對待君麻呂,應該是連一個冷眼都得不到,運氣好的,會被君麻呂直接無視掉,要是運氣差點的,碰上君麻呂心情不好,隻怕得見見血了。

“……我剛剛走來的路上,似乎聽到傳言說,這家旅館的小老板對三一六號房的某位女性一見鍾情,還到隔壁鎮上籌集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準備要告白呢!”君麻呂猛一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那位傳聞中的女性,好像是一位有著黑色長發的溫柔少女。”君麻呂從容地走到白的身旁,一手搭著白的肩膀,狀似輕描淡寫地說著,冷冷的腔調裏,卻也夾雜了與白剛才話語中相似的調侃意味。

三一六號,也就是綱手一行人在這家旅館所住的房間號碼,而黑發的人,隻有靜音和白,就某個程度上來說,都可以算是溫和的人,但是說到長發……………

聽到君麻呂的話,白的臉上,如溫煦陽光般的淺笑不減,甚至更加地燦爛,但是雙眸卻微微眯了起來,那一瞬間,君麻呂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接觸到白最近的右手,竟然有些使喚不易,右掌邊緣的點點白霜,無不表明這是凍僵的初期跡象。

君麻呂眼底一斂,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順勢將右手臂收回。

在讓衣袍遮過整個右掌的霎那,將查克拉以某種特殊波動快速運轉到在整隻右臂上,轉眼間,君麻呂的右掌便已恢複了血色。

與此同時,白撚起一根千本,直直往君麻呂刺來,時機正好是君麻呂甫退未止,舊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際……

“啨!”的一聲,白的千本刺到君麻呂的左腕,發出類似金屬碰撞時,才會產生的聲響。

白看到略為黯淡的玉質光澤流轉在君麻呂的左臂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反手擋住了君麻呂揮來的左拳……

短暫地小小交手之後,白和君麻呂相望一眼,默契地停止當下的交流,這樣短短地一下不算上交手的試探,已經足夠讓白和君麻呂大約了解到對方的目前的進展。

至於更深入的部份,就不是能在這種地方所能夠讓其它人得知的。

而麵對對方這幅,隻會在少數幾人麵前表現出來的神情,白和君麻呂的臉上,瞬間都透露出了少有的無奈,並不是針對對方,而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某個人。

好比如,剛才的那些話,如果其它人說的,隻怕連君麻呂冷冷的一望都得不到,正如同,隻有屈指可數的幾人,才能從白身上感受到「溫柔謙和」之外的形容詞。

君麻呂亦然,不是什麽人都能有資格得到他「桀驁不馴」以外的響應。

不過,顯然對於白和君麻呂二者,對方都不屬於範圍之外的人。

兩人相視一望,出於對此的默契,各自伸出左拳,輕輕互擊了下手背,難以言喻的認同感,擴散在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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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很感謝止水和隨風的評,事實上,兩位的評,對咱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久旱逢甘霖的那種程度,再沒有評,咱真的不太確定,咱的精神還撐不撐的下去繼續寫下去。

咱的動機沒有變過,也沒有想掉要棄文,但是這樣的寫文,維持某個質量的文章,對腦袋的殺傷力,其實真的不小,至少對於咱這麽一個弱者來說。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堅持,這篇文很可能早半年前就有可能暫時停文,更不用說這一年來,更新頻率坑坑疤疤的,實在非我所願,或許,各位讀者也不一定想得出要寫什麽,但是,隻要對文章的某幾句話有些什麽感想,這樣的一點字數,就已經很夠了。

其實,還有想說些什麽,但是現實狀況也不是很好,就到此告一段落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