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
這是在場幾乎所有忍者的想法,上下左右,四周已經全被鳴人和他的分身包裹,哪怕寧次的白眼再神奇,體術再強,他也不可能攔下所有的攻擊。在這種情況下隻能選擇以力破巧,憑借強大的力量直接衝出重圍,可柔拳本身就不是以爆發力見長的拳術,以寧次的實力想要衝破鳴人的封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到此為止了嗎!”看台上的日向日足歎了口氣,為場上的寧次感到有些惋惜。寧次號稱日向家族當代第一天才,同時也是這麽多年來日向一族的第一天才,被譽為“最接近日向天忍”的人,身為族長他當然會大家關注,而且寧次還是那個替他赴死的弟弟的兒子,於情於理日足對寧次自然是抱著極大的期待。
這場比賽雖然看起來寧次就要輸掉,但是他的實力和天賦已經展露無遺,在隻有分家教授簡單基礎條件下,依靠自己獨立摸索,小小年紀將柔拳練到這種程度,日足自認就算是當年被譽為日向雙驕的自己和弟弟日差也相差甚遠。日向日足此時心裏多麽希望他能成為宗家的人,接替自己族長的位子,以寧次的天分,日足相信日向在他手中一定能夠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可惜日足也知道,這隻不過是個奢望罷了,分家永遠隻是分家,這是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事情。不由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小女孩,日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這個孩子是他的小女兒日向花火,大女兒雛田不爭氣,無論是實力還是天分都隻能算是一般,性格更是溫順的幾近沒有底線,根本不適合當日向一族族長。而花火則恰恰相反,雖然比不上寧次,但也是個優秀的天才,而且性格好強,從不認輸,修煉也十分刻苦,很合他的心思,日足早已將花火當成下一代族長來進行教導。
不過有一點讓他感到十分頭疼的是,因為性格原因,再加上花火遠超同齡人的實力,讓她養成了目空自大的毛病,平時除了他這個老爹和一些元老級的長輩,根本不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裏。為了打掉這個毛病,日足這次特意帶了花火一起來看寧次的比賽,為的就是讓自己女兒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而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看著小女兒那雙變得堅毅穩重的雙眸,日足心裏暗暗高興,隻是沒想到那個九尾小子的實力那麽強,寧次的敗北雖然還是讓他有些小小的遺憾。可是想起寧次的天才之名,日足心裏仍然不由抱有一絲僥幸,希望寧次能夠上演奇跡。
眼看著鳴人就要拿下比賽,看台上,耀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輕鬆愉悅的表情:“奇怪!那個白眼小子的鎮定可不是裝出來的,難道!他還有絕招能搬回現在這種局麵嗎?”腦中不禁想到一種可能,但很快又被耀否決掉:“不可能是回天吧,隻憑借自己的研究就能創出那招,那他的天賦也太妖孽了些!”
可是,往往某些自己心裏越擔心的事情,它就越容易成為現實。就在鳴人的拳頭離寧次還有2寸的距離時,忽然十分突兀的停在空中,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屏障給阻擋,任憑鳴人如何用力,也無法讓拳頭前進分毫。
“回天!”伴隨著寧次的一聲大喝,他的身體忽然急速旋轉起來,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層厚厚的旋轉氣罩,將他護在當中。寧次身周的鳴人頓時被這股強大的離心力甩的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滑過一道平滑的弧線,狠狠摔在不遠處的地麵,幾個分身頓時散為煙霧,而鳴人本體也是倒在地上沒能起身,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慢慢走到鳴人身前,寧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身影:“你以為你贏了是嗎?哼,你的策略的確值得誇獎,但是天才和吊車尾的差距不是這麽容易就能抹平的,吊車尾的永遠都是吊車尾,永遠也無法勝過天才!這是命運,任憑你怎樣努力也無法改變!”
“這是!父親大人的……”看台上,日向花火驚訝的看向自己身邊的父親。
“回!天!”日向日足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吐出兩個字,雙拳握的死死的,心裏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不可能!回天是日向家代代相傳的絕頂秘術,就算是宗家也隻有族長才能學習……難道這是他自己創出來的嗎?好可怕的天賦!難道真像傳言中所說,日向天忍的血脈,居然就流在一個注定無法繼承日向一族的分家少年身上嗎?”想起寧次的身份,日向日足心中不由頹然。
鳴人聽到嗎寧次的話,臉上不禁露出憤怒的神色,掙紮著想要站起,但是右腿稍稍動彈,就見他臉色一僵,剛剛抬起的身體再次失去平衡倒在地麵。寧次見狀,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冷笑道:“放棄吧,這就是你的命運!剛才的攻擊已經讓你的右腿肌肉嚴重拉傷,你的右腿現在根本無法動彈!認輸吧,我和你並沒有仇恨,不想殺你!”
“不妙啊。”卡卡西神色有些無奈,“居然偏偏在這個時候……”一旁的上忍們也都歎了口氣,看向鳴人的目光中充滿著可惜的神色。上忍們都很清楚,鳴人之前之所以能和寧次鬥得旗鼓相當,除了他那Bug般的影分身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速度,依仗著速度和人數的雙重優勢,這才堪堪將寧次壓製。
可現在看鳴人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右腿受了傷,而且暫時沒有辦法活動,這樣一來鳴人的速度優勢瞬間蕩然無存。鳴人的體術技巧根本就是半調子,沒有了速度的鳴人,就算他分身再多,在寧次的麵前也都隻能是靶子而已。
“啊~”喉嚨裏分出一陣低吼,鳴人雙手在地上一撐,右腿忽然緩慢抬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為劇痛不停抽搐著,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是劇痛司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動作,右腿慢慢挪動,動作緩慢卻十分堅定。
寧次眼中閃過一絲動容,緊接著又轉為痛苦,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緩緩起身的鳴人,沒有絲毫動手的打算。終於,鳴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好容易才穩住了身體,看著麵前的寧次,眼中充滿了不屈的神色,絲毫不顧還在顫抖的右腿,大吼道:“接著打吧!比賽還沒結束!”
“為什麽?”寧次神色有些異常的癲狂,“為什麽你還不放棄?你也應該知道的吧!你現在根本沒有絲毫勝利的希望!既然這樣為什麽還不認輸?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鳴人沉默了小會兒,突然猛地對寧次伸出右拳:“我和雛田約定好了,絕對會贏你!我一向都是有話直說,說到做到,這是我的忍道!任何時候,我都絕對不會放棄!反倒是你,你明明有這麽強大的實力,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在精神上已經十分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的雛田逼上絕路?擅自將她定義為吊車尾!這種人我絕對不會原諒!”
寧次聽到鳴人的話,臉上神色不知為何變得更加猙獰:“天真的想法!你知道什麽?你知道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的命運嗎?你體會過那種怎樣努力也無法反抗命運的無奈嗎?你知道那種絲毫看不見希望的絕望嗎?你明白從生下來就注定成為奴隸的悲哀嗎?不!你不懂!而什麽都不懂的你,有什麽資格說出‘絕對不會放棄’的話!有什麽資格說不原諒我!”
鳴人被寧次的反應嚇住了,不由愣住了。寧次見狀突然一把扯掉頭上的護額,鳴人隻見他那被繃帶包住的額頭上,一個詭異的綠色“卐”字符號清晰可見。寧次臉上流露出濃鬱的悲哀之色:“這是咒印……籠中鳥,也是我無法逃脫的宿命。”
“這是什麽意思?”鳴人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心中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寧次俊俏的臉龐變得冰冷,淡聲道:“日向一族擁有著白眼這樣一個優異的血跡,很久以前就被很多人覬覦,為了保護日向的血統,某位先祖將當時的日向分為宗家和分家。宗家負責傳承日向血脈和絕學,而分家的任務則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宗家。為了保證分家對宗家的絕對服從,所以先祖特意研製出了這個籠中鳥,規定所有的分家都必須在體內種上這個咒印。”
寧次說著,似乎想起了過往的事情,眼神變得迷離:“我是在三歲的時候被種下了這個咒印,當時的我並不以為意,甚至有些開心,因為自己能和父親一樣。可是……”說到這裏,寧次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凶光,“後來我才知道,籠中鳥根本就是宗家奴役分家的手段,中了籠中鳥的人,不管實力如何強大,都無法自行解除這個封印。籠中鳥可以完全控製受術者的腦神經,隻要宗家想,就可以隨時通過籠中鳥來控製分家,若是不聽命令,那麽他們就會通過控製咒印發作,讓分家人頭疼欲裂,痛不欲生,甚至輕鬆將對方殺死。”
“怎麽會!居然會有這種事!”鳴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叫出聲。
“哼,所以才說,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你又怎麽會知道,被施加籠中鳥的日向分家之人的痛苦!”寧次冷冷道,“籠中鳥一旦被種下,那麽就無法用任何方法解開,除非宿主死亡,否則它就會一直存在,成為分家人永遠無法擺脫的牢籠。而且,籠中鳥還能夠將白眼封印,所以分家人很多時候都會被當成宗家的替死鬼,我的父親也是這樣,做了宗家的替罪羊而死。”
“替罪羊?”鳴人臉色一變,隱約知道了什麽。
“不錯!那是在我被種上籠中鳥之後不久,雷之國派使者來和我們木葉簽訂和平條約。但是實際上,雷之國的人真正目的是搶奪日向的白眼,當晚那名使者偷偷潛入日向族宅裏偷走了雛田大小姐,可是被族長日向日足發現並將他擊殺。可雷之國並不承認,反而反咬一口指責木葉肆意殺害他們的特使,要求木葉交出凶手日向日足的屍體,否則雲忍便會和木葉開戰。當時木葉剛剛經過九尾之亂,村裏的戰力十不存一,最後無奈答應了雷之國的條件,但是最後送往雷之國的屍體卻不是家主日向日足,而是他的孿生弟弟,也就是我的父親,日向日差。”寧次緩緩敘述著日向一族的黑暗史,麵色雖然淡漠,但那平靜下暗藏的仇恨與殺意,讓鳴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們明明是一對擁有對等實力的雙胞胎,隻不過是出生的早晚,就讓他們日後的命運決定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日向家主,而另一個卻是一個螻蟻!命運,這是我們無法改變的力量!我們這場比賽,從我和你對決開始,你失敗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寧次冷冷的看著鳴人,嘴角掠起一絲似是嘲諷又似是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