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穿越時空的歌唱——我所認識的楊廣虎 活色生活 書包網

阿琪

兩年前,偶然的機會我與廣虎相識,因為都喜愛文學,又都在渭河平原這真具有幾千年燦爛文明的沃土上,我們在一起總是那麽隨緣投機。而更為重要的是,他真摯的話語淳樸的詩風以及做人的率直真誠多次牽引著我的思緒漫遊。

漫步於廣虎的詩行裏,首先給人的印象是構思精巧,立意獨特,沒有任何矯飾和束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黃土地賦予他的淳樸厚實的性格決定了他詩作題材的選向,因而濃鬱的鄉土氣息迎麵撲來,讓人感到格外的真實和親切。“民歌如水/從關關雎鳴啼叫的血聲中/飛出線裝的古典/憩落在農人的心頭/婉轉的音樂抖落世事的困惑”(《陝北民歌》),這些看似平淡的語言,已不僅僅局限在鄉情上,更重要的是觸到了一種更為本質的東西。

廣虎是這個時代眾多詩人中的一個堅強勇士,他知道投入世紀末的詩意味著什麽,所以他的詩作處處顯示著骨質的堅強。甚至在他的愛情詩中也有這樣的語句:“我們時持/企圖泅渡這寒冷的季節/火作為一種生活的方式/像愛情的信物/掛在行路人的心頭”《懷念伊人》,除卻愛情,我們是否感到詩行中還有一種神秘的東西在遊蕩?“金屬的愛情”實質上就是他金屬的人生。

在某種意義上說,廣虎屬天賦很高的那一類文學少年,他從不打草稿,總是一筆寫成,他說他現在寫詩已明顯地感到一種壓抑感,唯恐不小心破壞了詩的意境。現在,他主要寫散文和詩歌,兼寫些評論,發表了多少篇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太粗心了,發了的文章從不留心保存。由此也可以看出廣虎對於名利的淡泊和坦然。

1994年對廣虎來說是他難忘的一年,這一年7月,他以《秋天的心事》一詩而去北戴河參加了為期一周的第七屆全國青少年文學夏令營,後又步入了西安一家大學圓了他的大學夢,且兼任了《中學生文萃》雜誌編輯。廣虎對我說過,他沒有做詩人和作家的奢求,隻是偶感而寫。這我知道,他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而已!而對詩歌,我逐漸感到一種有形無形的沉重與無奈,形形色色借以繆斯的名義故伎重演,不斷地玷汙著我們的精神家園,而廣虎始終遠離風花雪月,寫出了一首首富於生命內傾、蓬勃旺盛的青春詩篇。他的詩是厚實的,他以一個叛逆者的身份立於功利之外,冷眼看世界而後寫作。我想起聶魯達的詩句:“起來同我一道生長吧,兄弟/從你們抒發悲傷的深處/把你的手給我,就這樣,讓我們在這最苦痛的日子裏像廣虎一樣把陽光灑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