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於詩歌的斷想 活色生活 書包網
今夜讀史飛翔先生前日送我的散文集《紅塵心語》,這本書是陳長吟先生主編的“博客散文叢書”最新出版。飛翔送我時很謙虛,說急於出書有些文章不成熟。在他寫的《懷念讀詩寫詩的日子》一文中,有這樣一段話。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詩歌為什麽會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指的是新詩。關於這個問題我曾經請教過評論家劉煒評先生。他的觀點似乎是這樣的:新詩是一種產生於古體詩和西方詩夾縫中的產物,生硬且牽強附會。由於胡適的功勞新潮脫穎而出,但是對於這種分行寫成的文字我們很難說這究竟是進步還是倒退,也許它還有待於尋找一種更適合它表達的文體。關於詩,我的結論是:古詩比新詩好,外國詩比中國詩好。
請允許我的引用。這或許是“旁觀者”對當下現代詩歌的一種觀點或者看法吧?好在僅限於我與飛翔等人的圈子,沒有引起聲勢浩大的口誅筆伐。否則,中國現代詩歌的精英們,包括人為劃分的知識分子學院派詩人和民間詩歌吟唱者等等會舉起各種新式的文學武器來征討了。
我也寫過小說、詩歌、散文、報告文學等一些文體,其實中國詩歌,胡適的“白話文運動”實在功不可沒,鑄就了中國的新詩。不管哪位詩人,也不管哪位詩歌評論家,我們看到的現實情況是,中國新詩沒有一個完整的理論支撐體係和評價標準,各自為政,或抒發個人小調,或憂國憂民,小資也罷,政治旗手也罷,詩歌沒有一個大的突破。從“白話文”開始時代的李金發、徐誌摩到舒婷、北島、海子到現在的西川、於堅等等,湧現出了無數的詩人。詩人好像生活在童話世界,自戀近乎迷戀,獨行特走,無法解脫,悲天憫人,一生進行著他們人文關懷的終極情結。
我一直認為中國的新詩,或者叫現代詩歌,需要在對現有語言,包括字、詞、句進行鮮活改造的同時,應具備寬廣的胸懷,各種流派並存,千河百川,各行其道:應該保護自己對現實生活的敏銳、獨特感受和內心關照。我不希望人人都懂詩歌,我繼續主張詩歌是“高貴”的文字,有著不一般的“血統”,讀詩的人應具備一定的詩歌閱讀知識和能力。唐時,人人皆讀詩、寫詩、懂詩的輝煌詩歌時代一去不複返。
現在的生活方式很多,包括各種各樣的“新名詞”娛樂,加之網絡的發展,新詩讀者分流很正常,其他文學也一樣。至於把古詩與新詩、外國詩與中國詩作比較,與個人的修養、欣賞、鑒賞能力、翻譯等等有很大關係,關鍵看自己的偏愛。可以比較,在某種意義上,嚴格講,也不能比較。
中國新詩發展需要寫詩的人“飛蛾投火”,走出“小我的世界”,宗教般虔誠的精神,繼續努力和構建民族性的、現代性的宏大篇章,詩歌或許會出現更好的文本表達形式。但我寫詩,我想作為平凡的人,寫寫未嚐不可,至於結果,不多考慮了。攝影留下最原始的社會寫真,詩歌更留下我們心靈與世界對人類的呼吸和相撞的擦跡,人生一段苦樂的履曆。即使不寫詩,不懂詩,也應心中追求詩意的生活。詩歌帶給我們一些虛無的東西,應該有自知之明,該拋棄的應該堅決些,留下內心的平靜,安慰飄蕩不安的靈魂。
說幾句心裏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