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公公婆婆初體驗

靳懷理爸媽的婚禮地點在國外,這事兒倒是出乎了阮立冬的意外的,結果直到請好假她才發現,她護照過期了。幸好有靳懷理在,靳教授找人,幾乎是用最短的時間辦好了護照。可提著行李坐在機場候機大廳的靳懷理一抬頭,卻看到阮立冬一張怨念的臉。

“我活著呢,那種追悼會的專用表情能收收不?”

阮立冬幾乎都成了哭腔,她以為婚禮是在美國呢,要不也是法國或者英國什麽的,出來前,她特意和蕭逸樹借了幾萬塊就是為了出去購物的,可去坦桑尼亞她能買什麽?買蚊子嗎難道?

她哼唧一聲,拿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給蕭逸樹,電話很快就通了,蕭逸樹懶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喂,親愛的,飛機還沒起飛呢?”

“逸樹,我把錢退你好不好?”

“嘟嘟嘟……”那邊忙音了。阮立冬氣得差點摔了電話。

“摔了電話還要買新的,最便宜的諾基亞板兒機也要200塊呢。”靳懷理低著頭擺弄他膝頭的ipad,蕭硯昨天給他裝的一個遊戲,說是去了那邊無聊的時候玩。

靳懷理也覺得這個遊戲很無聊,那個花盆種向日葵,向日葵吐小花,攢多了小花可以買各種吐豆豆,吐豆豆吐豆子打戴著鐵皮帽的醜八怪,他就奇怪了,怎麽醜八怪那麽多,打也打不完。

其實靳懷理沒看到屏幕一角寫著“無盡版”三個字。

他的話成功阻止了阮立冬,不過這並沒阻止她心疼,要知道蕭逸樹是收她利息的,而且利息比銀行還高兩個點。

用蕭逸樹的話說:“銀行是低,不過從審批到你拿到錢需要時間,時間就是生命,你不想要命了?”

想起她回家要還的那些個利息,阮立冬真想死了。

“沒多少錢,我幫你給。”靳懷理放下ipad,拉過阮立冬的手說。阮立冬卻沒因此開心,哭喪著臉,她說:“我姐說不能拿勞動人民一針一線。”

靳懷理挑挑眉毛,之前那種家庭的阮立冬現在能有這樣的覺悟他倒挺意外的,他“唔”了一聲:“好吧。”

阮立冬猛地抬起頭,她盯盯看著靳懷理:“你就答應了,你不是應該堅持一下的嗎?你再堅持一下我就答應了啊!”

靳懷理:“……”

剛剛他的那些想法,是錯覺。

旅途並沒想的那麽順利,天氣原因,他們在中轉機場耽誤了一天,結果等他們到達坦桑尼亞時,時間已經比婚禮的日子遲了一天了。阮立冬人有些抓狂,“完了完了,叔叔阿姨的婚禮我們遲到,我在他們心裏的形象全毀了!”

你形象毀和不毀有區別嗎?靳懷理低頭瞄了眼阮立冬腳上的尖跟鞋,把上麵這句話在心裏默默說了幾遍。事實上,他們並沒錯過婚禮。

阮立冬在機場見到了靳懷理的弟弟,一個個子比她高一頭,留著一頭黃色中長發,活像個不良少年的男孩兒。阮立冬問他名字,他臉漲紅半天才自我介紹說他叫靳懷世。阮立冬以為她聽錯了,她揉揉耳朵:“淨壞事?”

“就是他。”靳懷理手扣著阮立冬的腦袋,把她的臉硬扭向前,“他一出生那倆人就離婚了,可不是淨壞事。”

“他倆離婚是性格不合,性格不合,和我沒關係!”靳懷世是開著車來的,在車上他反複強調這麽多年來一直遭到他哥靳懷理的非人待遇,其中當然包括他哥給他起的這個破名。靳懷世這個名是靳懷理給取的,嗯,很有報社的味道。

隨著窗外越來越少的城市建築,阮立冬盯著最原始的大草原,被靳懷世告知,他父母的婚禮是在位於坦桑尼亞西北部一個叫甸丁拉姆的部族聚居區舉行的,當地的婚俗被稱為“契拉拉非米達”,也就是“迷藏婚”,新郎必須先找到藏起來的新娘,雙方才算完成了婚禮。

很明顯,他們沒遲到的意思是兩個新郎都還在找他們的新娘。

可那個時候,阮立冬腦子裏想得卻不是這件事,此時此刻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畫麵是一個黃種男人最終找到了他紮著一頭小辮、皮膚黝黑地如同煤炭的新娘,至於另一對,也是差不多狀況,另一對的新郎或許還露著他結實的胸肌以及一排閃亮的大白牙。

阮立冬身體莫名一抖,接近赤道的地方,天可真“冷”。

好在事實並不像她想的那樣,一進村子,他們先看到了一個黃皮膚的亞洲人,靳懷世介紹這位是他們媽的新丈夫,來坦桑尼亞進行醫療支援的王醫生。王醫生戴著眼鏡,一副斯文長相,他和靳懷理他們打好招呼以後,繼續去下一家找。

當地風俗,新郎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一天最多就能找三家。

阮立冬有點兒不明白了:“靳懷理,你爸媽是在較勁兒嗎?結婚的日子撞也就算了,連地方也撞?”

靳懷理“哼”了一聲,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用問嗎?隻是,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麽樣的精神讓這倆人這麽認真的玩這個遊戲,這些年。

跟著靳懷理,阮立冬在這座充滿異國情調的村落裏七轉八轉到了一棟房子前。離著那房子不遠,她第一次見到了靳懷理的爸爸,一個正張著嘴巴打哈欠的男人,男人理著整齊的頭發,長得和靳懷理五分相像,比靳懷理好看些,他叫靳何夕。

才一見麵,靳何夕問靳懷世:“王醫生還沒找著呢?”

“看他那速度,估計還要再兩天。”

“嘖嘖,蔣欽這次找得可比上次那個笨多了。”

“他笨妨礙你了?”靳懷理挑挑眉毛問他爸。

“怎麽不妨礙,蔣欽和我媳婦兒藏一屋了!”靳何夕也挑眉回答,神情和靳懷理說不出的像。

“那你進去把你媳婦帶出來不就完了。”

“忘了你媽愛揪人耳朵了,我一贏她她就揪,上次開生物會議,知道別國科學家怎麽和我問好的嗎?”他嘰裏呱啦念了一串阮立冬沒聽懂的話出來,靳懷理給她翻譯:靳工,多日不見,你怎麽屬驢了?

總之,靳懷理的這個爸給阮立冬的印象是略微不著調的,外加是謙讓他前妻的,至於靳懷理的媽,雖然阮立冬還沒來得及見,但她的腦海裏,已經有了一個性情暴躁霸道的惡婆婆形象,至少截止到晚上,她坐在房間裏邊看電視邊聽靳懷理兩兄弟聊天時是這樣的。

“說中文成嗎?”忍了半天電視裏的大舌音,阮立冬決定先把房間內的噪音清理幹淨。

靳懷世楞了一下,聳聳肩,“ok,可是我認為波爾的原子理論並不完善,電子在越級時,它周圍的¥……##會發出&%¥)(~,而這時候的~~*¥¥則會……”

靳懷世盯著他麵前多出來的那雙屬於阮立冬的手,阮立冬在比劃著stop的手勢,他看著她拿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說:“還是說英文吧,please。”

靳懷理她媽蔣欽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推門進來,“你是懷理的女朋友吧?”

聽到聲音,阮立冬抬起頭,看到一個長相相當端莊的中年女人,她穿件白色長裙,看得出身材很好。阮立冬應聲時,自然而然的把她心裏原本那個屬於蔣欽的形象抹去了。

其實,如果她注意到蔣欽不動聲色就幹淨利落把靳懷理兩兄弟丟出去的動作,或許她要做的就不是抹去,而是再抹幾筆了。

蔣欽是來找她聊天的,阮立冬驚訝的發現蔣欽知道她,並且還知道的相當清楚。蔣欽甩甩手:“別有什麽負擔,不就是家裏遇到事兒了嗎?沒事兒,以後有懷理,就算他不靠譜,嘴巴賤,不好相處,長得也不好看,可是還有我呢!”

“阿、阿姨……靳懷理是你親兒子嗎?”

“是啊,才生下來怕抱錯了,我還在他手腕上咬了個牙印兒,估計是咬得力氣大了點兒,等一小時之後他爸去看他,他還在那兒哭呢。”蔣欽像在說一個滿是懷舊氣息的故事,一旁的阮立冬在心裏默默念了句:可真親。

後來,阮立冬知道了靳何夕是生物科學家,蔣欽是地質學家、擅長金融外匯,靳懷世和靳懷理一個專業,目前在靳懷理曾經就讀過的斯坦福大學讀本科,不過聽說他現在做的課題已經是研究生難度了。

當晚,等蔣欽離開,靳懷理再回來時,阮立冬看他的眼神真是特怨念。

“和你們站一起我覺得我是文盲!”她這麽說。

和別人站一起你不還是文盲?靳懷理真心想說這話,不過他沒機會說了,身後傳來門上鎖的聲音。

“阮立冬。”

“啊?”

靳懷理指指身後,“我媽想把米煮熟了。”

“你媽餓了啊?”

靳懷理:……

後來,婚後的他一次和學生講課時說:找個智商低的女朋友沒什麽,找個情商也低的,很頭疼,真的。

蔣欽(趴在門外):找個智商高的男朋友屁用沒有,找個情商為0的男朋友也不要緊,關鍵是你得找個會鎖門的婆婆。

靳懷世:媽你在幹嘛?

蔣欽:噓,過來,學習學習。你,我得打好提前量,比你哥還呆,你哥是0,你是負!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艾瑪艾瑪,寫完這章的醬那是相當忐忑,因為習慣寫推理,生活的這部分不造還寫的好不,於是昨天晚上找了2個小夥伴提前試讀了下,他們的評價是【嗶--】於是醬也就【嗶--】屏幕前麵的小夥伴,你們腳的咋樣,表【嗶--】哈。

另外醬很嚴肅認真的問你們個問題,瞧著這章結尾的苗頭,下章【嗶--】,我到底要不要【嗶--】呢?

哢哢哢,大家閱讀愉快,麽麽噠,感謝昨天給醬炸雷的小夥伴,好久沒收到雷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