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爺……你別生氣,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燒了您的草席,我就是看到後院堆的垃圾實在太多了,所以才想清理一下。我怎麽也沒想到,那堆已經快要發黴的草席,是你老人家的。”

秦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讓眼前的視線開闊一點,所以把後院的那些破爛玩意給清理了,卻意外惹上了這麽大個麻煩。

這大爺也是這裏的老住戶了,平日東西多得要命也就算了,陽台被他老人家全占,想不到這後麵的院子,他也要一個人攬完。要不是看在這裏離上班的地方接近,而且房租便宜,就算打死秦煙,她也不願意和這種古怪刁鑽的老人家住。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欺負我老人家是嗎?”那大爺氣得臉色發白,臉上青筋暴跳,簡直就一副恨不得把秦煙給殺了的模樣。

秦煙攤開手,不想與對方爭論下去,便軟聲軟氣的說道;“得得,大爺我知道你心疼這些東西,你說個價,就當是廢品賣了,隻要不過份,我照單全收行不行?”

老頭子有些冥頑不靈的冷哼一聲,朝秦煙鄙夷道;“這些東西是無價的,你知道那草席的來曆嗎?它可是天上王母娘娘的七女兒,在凡間用蒲草一根一根的編出來的,你現在把它燒了,這可是我的祖傳之寶啊!”

秦煙聽了,兩眼一翻,有些無話可說的縮了縮腦袋;“大爺,你坑爹呢?想多賺點就直說,何必掰這種低級的謊言啊?你想想織女正和牛郎那小子忙著七昔相會呢,哪有時間跟你編草席啊?這些話,留給那些剛斷奶的孩子聽還信,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啊!”

老頭這一次氣得直接想掐住秦煙的脖子,大聲怒吼道;“你……你……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們可是牛郎的第二百四十八代傳人,這草席是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秦煙還真怕老大爺一會做出什麽讓她自己後悔的事來,當即退後兩步,一臉不可思議道;“納尼?你的意思,你現在還是半個神仙嘍?”

“不錯,我偶爾會有法力的!”老頭突然精光一閃,眼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這時的秦煙感覺自己完全在跟一個神經病說話,不,應該說這老頭得了老年癡呆症。看來,這裏是不能久待了,她明天得搬走,是的,搬走。

“喂,小丫頭你還沒把我的賬給算清楚,你別走……”

“大爺,放心,明天,我會給你請醫生的!”

說完這句話,秦煙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回到房裏,秦煙感覺心神俱累,打開冰廂,剛擰開一瓶汽水,手機就突然來電了。

她仰頭飲下一口,喊了聲;“好爽。”隨後,就去沙發上接聽手機。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手機屏幕裏麵,正顯示著剛剛那大爺的頭像,此刻的他,一臉青紫,兩根如枯木般的食指,正插在太陽穴上,然後學著電視古裝劇裏發功的樣子,一臉獰笑的說道;“小姑娘,你太沒禮貌,今天我就要用我畢生的功夫,將要讓你受到懲罰。”說完,手機裏傳來“嗬嗬——”的陰森笑聲。

秦煙一時間,嚇得沒魂,手機一扔,大喊一聲;“媽呀,這午夜凶玲也可以這樣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