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莊侯爺大是滿意。嗯嗯,很好!很上道嘛!早這樣大家一團和氣的多好啊。笑眯眯的看著下麵眾人紛紛的表態,莊侯爺連連抱拳,以示感謝。

等到眾人聲音漸小,這才一揮手又道:“既是大家都同意本侯的意見,那好極了。咱們這個花魁大會現在就開始吧。”眾色鬼齊齊歡呼。雖說吃不到了,這看看也是好的。

莊侯爺招手對旁邊的茶壺叫道:“OK了,現在趕緊讓主持人上台來,開始大會吧。”說著,就要轉身往後麵下去。

大茶壺大急,上前一步拉住,低聲道:“侯爺,這主持人是什麽意思?咱沒什麽主持人啊。往日裏都是三娘帶姑娘們出來,挨個給看官們獻藝,然後出價。可是現在這。。。。這。。。。。怎麽進行啊?”

“啥?沒主持人?我靠,I服了YOU!這麽大的賽事,你們居然沒主持人?你們這工作怎麽做的?”莊侯爺大怒。

大茶壺心裏這個冤啊,什麽叫咱怎麽做的啊?今晚好好一個花魁大會,被你一人兒攪和成這樣了,連咱們掌櫃的都給你嚇死過去兩回了,這會兒又礙著咱們什麽事兒了?大茶壺滿麵苦澀,又不敢多言,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莊大侯爺了。

莊侯爺想了想,無奈搖頭道:“歐了歐了!娘希匹的,總之老子就是個勞碌命,唉,行了,你下去讓咱家那幾個妹子都上來吧,老子親自來當回主持人吧。喵了個咪的,這大會的檔次可高了,竟讓本侯親自主持,也不知有出場費沒有。”

大茶壺心中一顫,轉身疾走。出場費?!這來不來的咱飄香院已是給你搞去了一半了,你還惦記著出場費,真要將咱這院子全數拿走不成?這個可是咱不敢聽的,您老愛找誰找誰去吧。

大茶壺急閃,自往後麵將四個清官兒帶上來。眾小女在後都是忐忑,不知那位侯爺能不能擺平前麵的事兒,眼見大茶壺滿麵苦澀的來帶她們出去,心中不由得都是一沉。

大茶壺抬眼看她們一眼,歎聲道:“得了,諸位姑娘,你們那位哥哥給你們算是把事兒辦好了,可咱這院子,唉。”大茶壺哀歎一聲,搖頭不再多言。

眾女聞聽莊見果真辦好了,不由的都是低低一聲歡呼。話說她們本也都是好人家女兒,如何肯出來做這皮肉生意。隻是要麽是被人販子拐來的,要麽就是被老鴇子使盡手段逼迫來的。平日裏,各種訓練手法層出不窮,除了琴棋書畫之外,就是如何取悅男人之道,讓眾女早對前途看不見希望了。今日,竟不知是老天開眼還是怎麽,半路突然殺出個侯爺來,竟讓她們有了一線生機。此時心中都是一片歡愉,麵上顏色越發的清麗起來,至於大茶壺說的這個院子怎的,卻是無人放在心上的。

隨著大茶壺上了前台,眼見那位侯爺正在前麵對著下麵賣力的說著,眾人都是一愣,側耳聽去,隻聽的一連串的奇怪言語,蹦豆般自那位侯爺口中而出。

“。。。。。。。。今天的盛會,首先要感謝提供場地的飄香院中,一幹工作人員,是他們為大家搭起了這麽華麗的舞台,讓我們可以坐在這裏,愜意的觀賞人間絕色。”眾龜奴、茶壺聞聽,麵上有光,都是挺胸抬頭,滿麵笑容。

“其次要感謝眾位來賓,是你們的慷慨解囊,讓本次大會能費用充足能得以順利進行。感謝眾位不辭路遠辛勞,拔冗而來,在此,本侯僅代表我大隋城管司、大隋娛樂事業的領頭羊,飄香院全體工作人員,向大家表示最衷心的感謝。”在座眾人,頓時心頭一片舒暢。

看人家莊侯爺,啊,這話,倍兒場麵!這來嫖妓采花一事兒,從人家口中說來,這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眾人搖頭感歎,方才因著規矩改變的一點小小不情願,此時已是灰飛煙滅了。

“下麵,咱們將請出現場幾位德高望重之人,上台來,作為本次大會的評委。啊,所謂評委,就是仲裁之人,是對各位候選花魁的容色、才藝、氣質、學識等各方麵做出綜合的評分,也讓各位在座的觀眾,能最直觀的了解每位花魁候選人的長處和優秀之處。下麵首先請大隋上柱國大將軍李渾李老將軍上台,作為第一位評委。”莊侯爺大聲的喊道,臉上亦是大有興奮之色。前世看著電視上那些個狗屁主持人,就覺得自己比起他們來,一點也不帶差的,今日小試身手,果然不俗,心中大是得意。

下麵李渾滿麵紅光,站起身來,對著四周連連拱手抱拳,心中暗暗感激。這位侯爺行事,硬是要的!這種場麵下,又在李閥幾乎已是日暮西山的朝中局勢下,仍是給足了李閥麵子,唉,日後,自當好好報答一番才是。

就在眾人一片聲的恭維之中,李渾老將軍龍行虎步的,昂首登台,在莊侯爺的指引下,在台上一旁早已放好的一排矮幾後首席坐定。

待到李渾坐下,這才又轉身對著下麵道:“這接下來的評委人選呢,咱們讓大家共同推舉。再請兩位大人和一位民間之士上來,湊成四人評委就可以了。下麵就請大家開始吧。”

台下聞聽,頓時一片噪雜。眾人你推我讓,鬧哄哄的半天,終是推舉出內史侍郎蕭禹、長史崔君素二人,和由眾人共舉的一位廖姓老者共同上台。那廖姓老者喚作廖嚴,家中生意做的極大,南北西東各處皆有其生意分號,為人又是極為仗義,在眾商家之中極有威望。

此時,借著今晚此事,竟能得以和三位朝中重臣,坐到一起。這份子殊榮,讓身為商人的廖老兒,簡直疑似身在夢中一般。上台來,望著這個給了自己如此機會的少年侯爺,竟是老淚縱橫,上前一步,躬身大禮叩見,聲音哽噎的道:“侯爺,小老兒能得今日之榮,俱出侯爺之手。他日,侯爺若有用到我廖家之時,隻片紙隻字,廖家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莊侯爺大是愕然,不明所以。他卻不知,這商人地位,自古便是極為低下的。除了不準入仕外,便在天下四民之中,也是排在末位的。故而,商人雖說擁有萬貫家財,但社會地位卻連個田裏耕作的老農都不如。更別說能和朝中大臣共坐一席了。

自古至今,以商人身份,而得殊榮的,除了那位陶朱公範蠡和秦時的呂不韋外,怕是就要數到今日的廖嚴了,這種資曆,不啻於日後給了廖家後人一個進身的台階,如何不讓這老兒感激涕零。

台上李渾、蕭禹和崔君素雖是大不以為然,但在莊見這等不學無術的無賴麵前,自知也是說不通的,索性就幹脆三緘其口,你好我好大家好了。是以,台上台下一團和氣。莊侯爺此舉,卻在不經意間,將天下商人之心贏得了。為他日後行事得了許多幫助,卻非他今日所始料的,此是後話不提。

這會兒眼見四位評委就座,莊侯爺這才再次轉身,拍拍手,讓四女魚貫上前。在自己身後站成一排。

台上台下,眾人一時俱皆屏氣凝聲,都是定定的呆看著四女的花容月貌,場中一時間竟是無聲。

就在此時,飄香院大門處,卻有一人飄身而入,白衣錦帽,身形矮小。進來後,看到台上的莊見,微微一愣,隨即對了下目光,微不可察的輕輕頷首。隨即尋了處座頭坐下。

莊見望見,頓時大喜,這人正是在後麵安排大事的侯君集。這會兒過來,可見事情已是搞定,心中自是歡喜。

此時,萬事都已到位,又無牽掛,莊侯爺也是心情大暢,當下,妙語如珠將四位花魁候選人一一介紹一遍,逗得全場一片歡聲。

隨即讓眾茶壺給在場所有人俱皆送去一遝寫著四女名字的紙張,竟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參與到給出分數的群眾評委中來,這下子,全場不由的沸騰了起來。“支持你心目中的完美花魁!給出你心中神聖的一票!”在這句廣告詞之下,眾人的情緒終於被點燃了,整個飄香院瘋狂了!

當每一位候選人獻上精彩的表演後,台上四位評委低頭商議,各自打分之時,自有眾茶壺下去收攏眾人投出的一票。場中的高聲助威聲、呐喊聲已是一浪高過一浪,這種全場參與其中,品評色藝的舉動,別開一麵,讓此次花魁大會竟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熱鬧場麵。也讓飄香院聲名大響,著實讓眾茶壺和原本院子中的眾婊子看的瞠目結舌,對這位無恥搶奪他們產業的侯爺老爺大是敬服。

等得四女表演完,在台上評委和大眾評委的綜合分數、票數檢定完後,分別定出甲乙丙丁四等,自此竟成為日後妓院一行的評定標準。花魁大會也在眾人興奮的餘波中落下帷幕。

當莊侯爺宣布大會結束,飄香院今晚五折待客時,眾來賓再次瘋狂,當夜,飄香院非但沒有賠錢,反而狂進近萬錢的收入,莊侯爺再次成為了妓院業、娛樂業新篇章的開山怪。

就在飄香院中舉院沸騰之際,一輛馬車載著莊侯爺一行人等,已是悄然而去。隨車除了一張新鮮出爐的飄香院與城管司股份對開的契約外,尚有四個含羞帶怯的小女同行。

飄香院中,當老鴇子成三娘幽幽醒轉,看到花房中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四張繡榻,和大茶壺遞過來的股份分成合約,終是哀嚎一聲,再次昏厥過去。

【明亮的月光下,莊見和羅世信聚在一起,仰頭共賞,四周一片靜謐。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媽的小賤人,羅世信!”隻見不知何時已經回了魂兒的風雨,滿麵淒厲的跑了過來。莊見和羅世信激靈靈打個冷戰,霍然分開,惶惶的看向他,同聲問道:“導演,怎麽了?”

“怎麽了?我日啊!今天是情人節吧!今天既然是情人節,又幹他媽的背背們何事?為啥老子的菊花又被人爆了?!香蕉個巴拉的!啥時候背背們也算情人了?你們兩個為什麽滿麵潮紅?一臉的淫蕩?不用說了!去!去給老子要紅票去!不然回來,每個人爆菊花五十下!快去!!!!”

莊見和羅世信聞言,同時激靈靈打個寒顫,五十下菊花?!二人對望一眼,毅然轉身向外跑去,口中淒厲的喊叫,霎時間傳遍了縱橫,“紅票啊!!!好心的大叔大嬸啊!可憐可憐我們兩個小乞丐啊,賜給咱幾張紅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