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薩滿滿麵狐疑,不知道他看著自己幹什麽,正自被他看的不知所措時,卻忽然見莊見對著自己一笑,隨即就是一拳揮出,向自己打來。不及細想之下,已是身子一躬之際,忽的一個後躍,已是倒縱而出,身手居然極是敏捷。

莊見一拳打出,眼角餘光卻是瞄向身旁諸人,目光捕捉之下,已是看到俟利弗設麵上變色。心下了然,不由對著剛剛立定身子的薩滿大祭師大有深意的一笑。

眾人至此方才驚呼出聲,羊伽、牛伽更是大聲喝斥,其他諸人也是怒目而視。要知道薩滿一職,在此時的部落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向來是族中主持祭祀、祈福的核心人物。草原上的人對天地之敬畏尤重於中原漢人,這薩滿祭師便是他們認為身俱通靈之力的人,在部落中一向為人所敬重。別說如莊見此刻這樣以拳腳相加,就是言語神態上,也不曾有過不敬。

方才因著心係可敦病情,薩摩長老未曾立刻接納薩滿的意見,就已經很過分了,此時眼見莊見竟然動手去打薩滿,登時麵色陰沉,哼道:“壯士,何太無禮?竟對我族中祭師出手?”

莊見心中自是有些打算,他剛才眼見那薩滿將禍事扣到自己頭上,就大是不解。等到發現他似是和誰在交換眼色,心中便隱隱有所懷疑。這一拳打不打的到,他根本不在意,這麽出其不意的舉動,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而已。畢竟自己這種舉動很是突兀,隻有一直跟那薩滿有聯係的人,才會心有所動。等到他看到那俟利弗設變色,心中已是大致明白了。

此刻聽到薩摩長老問話,不慌不忙的回頭道:“哦,沒什麽,隻是我呢,恰好也懂點風水降妖之類的術法,剛剛發現大祭師站的這個位置大大的不吉利,很像是妖物曾經逗留的地方,唯恐大祭師被妖氣傷了身,故而,來不及多說,隻能將大祭師逼開了。大祭師既是剛才感覺到妖物的存在了,自己也應該知道我說的不錯吧,你說呢,大祭師。”說著,笑眯眯的看向薩滿大祭師。

那薩滿吃了啞巴虧,此刻若要否認莊見的話,無疑是承認自己方才是胡說八道的,因為妖物一說根本就是自己提出的,而此刻莊見既然先說,他也懂點這方麵的術法,又說感應到了妖氣,自是用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手法了。眼下一時半會兒要是去辯論這些虛頭八腦的事兒,又怎麽能辯的清楚,也隻得先給他圓了場再說了,當下滿麵陰沉的微微頷首。

眾人眼見薩滿居然點頭,不由的都是大為驚訝,再看向莊見的目光時,便帶了一份敬畏。薩摩長老疑惑的看了薩滿祭師一眼,這才微微頷首,麵皮放緩道:“既是如此,請恕老朽方才無禮了,還請壯士趕緊救治我家可敦。”

莊見兩眼踅摸這群人,心中暗暗思慮,這些個家夥都不是什麽好鳥,要是看到自己身懷寶貝,萬一起了壞心,自己身處狼窩,那不是明擺著找死嗎。這可敦救當然是要救的,不過可不能在這些賊骨頭麵前施展手段。

當下,閉目圍著可敦的繡榻轉了一圈,做足了姿態,這才重回榻前立定。睜眼對薩摩正色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咱這位跳大神的就是被人打擾了,所以表演不下去了,要我救可敦不難,不過,你們所有人都必須退出去,給我好好守住周圍,在我救治可敦的時候,任何人不能靠近也不能進入大帳,要不然戲法兒不靈光了,你們可莫怨我”

薩摩聽他如此要求,不由頗感為難,這大夥兒都出去了,留你自己在裏麵,這萬一可敦有個什麽閃失,那怎們說。可眼見莊見說的也是事實,這關係到可敦的性命安危,卻又不能不多加顧忌,權衡再三,隻得咬咬牙點頭允了。

那薩滿聽到這紫衣小子稱呼自己跳大神的,不由的麵皮一陣的**,此刻又見他要將眾人盡數趕出,心中不由大是不安。當下出聲道:“既然你也是通靈之人,那麽不妨本祭師留在此處相幫,也好給你護法,咱們同為道中人,本祭師在此應是無礙吧。”

薩摩長老一聽,麵色喜色,連連點頭,剛要出聲讚同,卻見莊大少眼皮一番,哼道:“你?切!別在這兒丟人了,跳了那麽久都治不好可敦,你知道為什麽嗎?”

薩滿聽他口中毫無半分敬意,不由惱怒,隻是聽聞他如此問,也隻得壓著怒氣問道:“為什麽?又有什麽為什麽,還不是你們進來打擾了我,讓那妖物遁去了蹤跡所致。難道還有別的原因不成。”

莊見滿麵不屑,連連搖頭道:“切,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跟你說哈。這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唉,你長的實在。。。。。那妖怪本來是要出來的,但剛一露頭恰好看到了咱們進來,一眼看到了咱們冰兒妹子的天香國色,自然大是歡喜咯,但正要徹底出來時,卻被你的金鈴小鼓驚動,這一回頭看到你閣下的尊榮,讓他以為有比他更厲害的妖魔在此,這才嚇得又趕緊縮了回去。你卻還要在這裏留下,你說你是不是沒事找抽啊。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不,到底知不知道啊?唉,你的智商實在是有問題,我是說你長的太醜!醜到把妖怪嚇得不敢出來!所以,你要呆在這兒,那行,我們出去,你自己玩吧。”說罷,拉出一副立馬要走的架勢來。

冰兒小丫頭聽他讚自己長的好看,不由的大是歡喜,一雙大眼睛已是彎成了一對兒月牙兒。隻是小丫頭開心了,薩滿卻是險險沒氣的背過氣去。欺負人啊!太欺負人了!你可以說咱道行不行,但怎麽能上升到人身攻擊呢?咱長的是不俊,但至於像你說的那樣,竟然把妖物都嚇跑了嗎?歧視!這是赤果果的歧視!

薩滿氣的渾身顫抖,指著莊大少已是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一張如同橘子皮般的老臉上,皺褶愈發堆的滿了,三角眼中厲芒大盛。

旁邊薩摩長老眼見這越鬧越不成樣子了,這哪裏像是要給可敦治病啊,整個兩人在鬥嘴了。按照方才侍者所報,可敦氣息變得愈發微弱了,實在是耽誤不起那個時間了,當下,當機立斷,也顧不得得不得罪薩滿祭師了,上前一步輕叫道:“大祭師,咱們還是暫且出去吧,一切待可敦醒來再說不遲。”

他話中意思,自是說可敦醒來那什麽也不必說了,但要是可敦醒不過來,你要怎麽找他麻煩,那時再說不遲。

薩滿聽的明白,隻得忿忿的怒哼一聲,轉身向外走去。薩摩長老深深看了莊見一眼,點頭道:“如此,就請壯士施術吧,我等便在帳外相候,為壯士護法。壯士大可放心,這大帳四周老朽當小心圍住,絕不會讓一人進出,擾了壯士就是。不過,還請壯士的二位隨從也一起幫忙吧,畢竟這也關係到壯士的安危。壯士當無意見吧。”

這老狐狸!莊見心中暗罵。這是告訴我讓我別打跑的主意呢,什麽一人也別想進出,那進固然不會,出可不就是說的老子嗎。還要把蘿卜和大海當人質呢。仆你阿姆的!老家夥算計到了骨子裏了都。誰再說草原人心思簡單,不懂計謀,老子直接跟丫的拚命!莊大少忿忿的想道。

隻是這會兒,眼見已是到了這份上,也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隻得哼了一聲,算是點頭應了。隻讓人給他準備一盆清水,眾人這才紛紛出帳。羅世信和雄大海眼見既是少爺吩咐,雖是心中擔憂,卻也隻得從命。小丫頭冰兒卻是大為擔心,不停的回頭來看。莊見笑眯眯的對她擺擺手,隨即給她來了個飛吻。小丫頭輕呼一聲,麵色一紅,轉頭就走,惹得莊見哈哈大笑。

等到眾人全都出了帳篷,莊見這才得空,回身細細來看這位可敦。撩起帳簾,注目之下,不由的輕呼出聲。

但見帳內躺著之人,年紀果然隻在三十左右,體態妖嬈。胸前顫巍巍雙峰怒茁,猶如插天雲嶺,隨著微弱的呼吸,起伏不已。蠻柳腰下,白色絲質長裙水光油滑,肉滾滾雙腿豐腴,筆直修長,交接處正是緊揪揪、紅豔豔、黑茵茵不知什麽物事。**在外的一雙小腳丫,十個指頭漲撲撲的,白生生粉嫩嫩,似藕生芽,如蓮卸花。

枕畔一頭如絲般的長發散開,如同一朵烏雲飄開,娥眉淡掃,瓊鼻挺直,雙唇豐潤潤如同多汁櫻桃,肌膚細膩膩如剛出新瓷。此際,或是因著體內之毒發作,雙眉微微蹙著,攏出一片的惹人愛憐。吐氣間,如蘭似麝,醉人心脾。雖是麵上罩著一層的黑氣,卻仍是顯出千鍾嫵媚,萬般風情。這沉睡的婦人,便猶如一隻熟透了的蜜桃,玉肌媚骨,黛眉輕顰之際,直讓人熱血賁張,勾人犯罪。

饒是莊見見慣了美色佳麗,此時一看之下,也是有些心猿意馬,不可自製了。妖孽!妖孽啊!簡直就是禍水!莊大少艱難的咽下口唾沫,勉強收回視線,盡量克製自己不去往那些勾人之處打量。抬手擦擦額頭上微微沁出的汗水,嘴裏已是喃喃讚歎不已。

老楊同學的爹,當日咋就舍得將這等極品送來草原呢!唉,渣!真是渣!為了禍害突厥,那老楊頭看來是不惜血本了!隻是怕送來之前,那老楊頭定然不會做個老實頭,這等絕色,要說老楊頭沒拔了頭籌,可是打死莊大少也是不信的,想來那個啥啟民可汗的頭上隻怕也是有些綠油油的。

這廝自己齷齪,卻不往好地方想人。哪裏管這安義公主本是楊堅宗室之女一說,隻怕楊堅同誌地下有知,定然會跳出來,將他生撕活剝了!

莊見定定心神,這才探手將自己脖頸下,貼身所配的朱睛冰蟾取出,伸手捏住那可敦的小嘴兒兩邊,將那櫻唇捏開,把朱睛冰蟾含住。手指觸碰處,粉嫩滑膩,讓他不由的又是心中一蕩,不由的伸掌輕撫可敦的麵頰,著手處一片軟玉溫香。

他此刻神思不屬,不見那冰蟾已是漸漸由白變黑,不多時,已是黑如墨汁,隱透烏光。同時,那安義公主,可敦麵上的黑氣卻是大為減弱,黛眉微舒之際,已是不由的輕輕呻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