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嶄新的奮鬥土壤——劉達明回來了

青兒是溫柔的。她輕輕地倒在了段鋼林的懷裏,任由段鋼林在她那美麗而清香的身體上詮釋著什麽是大男子主義。

段鋼林以一種溫柔而長久的動作,盡量不讓青兒感到疼痛。因為他知道青兒是第一次。

兩性之間的水乳-交融,發生在男性的成功之後!男性越成功,那份交融才愈加的濃烈。

“林哥……”

“青兒……”

一聲聲深情的呼喚,一句句情不自禁的嬌-吟,在這個三室兩廳的房間裏響徹著……

……

一夢醒來,已是華燈初上。

青兒初經人事,身上的香汗依然沒有幹,她此時不但沒有疲憊的感覺,反而有一份深深的興奮。她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深情地看著熟睡之中的段鋼林,欣賞著段鋼林的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零距離地看著段鋼林。

突然,青兒的臉上現出一絲絲的羞澀來,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向了段鋼林的雙腿之間,竟然放到了段鋼林身體上的最重要的部位上。

青兒想把手抽回,卻又害怕段鋼林發現,於是,她一動都不敢動,用自己的手,感受著段鋼林的那一份堅硬,那一份陽剛。

其實,就在青兒手足無措的時候,生性敏感的段鋼林已經醒來了。他的眼睛微微地閉著,隔著眼縫細細地看著青兒那一臉嬌羞的媚態。他覺得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欣賞。盡管在大學的時候,他已經無數次地品嚐到了林雅茗的芳澤,可眼前的青兒,竟然在這樣的時機和場合,比之林雅茗來,居然有過之無不及。

然而,隨著青兒的玉手一直在自己的堅硬的部位放著而不敢動一下,段鋼林便愈加的堅硬起來。青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份愈加強烈的堅硬,情不自禁地,她的身體便再一次的沸騰起來……

已是深秋時節。雖然冬季還沒有來臨,但空氣之中似乎蘊含著隱隱的冰冷之氣。

清晨,一身休閑運動裝的段鋼林精神抖擻地進入了燒結廠機關辦公樓,來到了安保部。這是段鋼林接受廠部安全教育的最後一天。

自三起工亡事故的同時發生之後,公司對燒結廠領導幹部隊伍進行了調整,之後,機關中層以上領導幹部以及安保部全體成員,在蔣廠長的帶領下,天天到廠區的各個角落查找安全隱患,對職工們進行安全教育。

站在安保部的窗戶前,遠眺燒結生產廠區,段鋼林心中此起彼伏。通過這次的舉報,劉達明和劉天兵父子倆,一個被降職,一個被革職,但他們並沒有徹底倒台,他們的根基依然蒂固,他們的勢力依然強大,林家彬作為紅光集團董事長的地位顯然牢固依常,他們勢必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慢慢圖之。他們,不會甘心。

這幾天來,段鋼林也在時刻在關注著紅光集團的形勢。紅光集團對全公司幹部隊伍進行了集中整頓,該撤的撤,該換的換,林家彬堅決不允許在他剛剛上任的這段時間裏出現不和諧的聲音。除了燒結廠的領導班子進行了調整之外,其他的幾個下屬單位的主要領導人員也都作出了調整,林家彬自然把自己的親信安插到了要害部門的領導崗位上。

其實,這起舉報事件的發生,對於林家彬來講,是壞事,同時也是好事。林家彬雖然把劉達明和劉天兵兩個又撤又革,但紅光集團公司機關處室以及下屬二十多個子公司的主要領導們,林家彬也利用這次機會進行了徹底的換血。

可以說,段鋼林並不是此次舉報事件最為得意的人,林家彬的收獲,似乎比段鋼林更大。

作為紅光集團主體生產單位之一的燒結廠,林家彬雖說也進行了調整,但並沒有作同實質性的舉動。蔣明哲雖說被降為了副廠長、代理廠長,但他依然是燒結廠真正的一把手。林家彬並不是不想把蔣明哲拿下,而是由於蔣明哲在燒結廠一千五百多號職工中的威信很高,如果把蔣明哲撤了,那麽,燒結廠職工們的情緒,勢必會更加的複雜,不穩定因素必定會集中爆發。而放眼整個燒結廠,除了蔣明哲之外,貌似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擔當廠長之職。幾名副廠長雖說能力不低,但提起來的時間卻不長,職工群眾似乎對他們並不買賬,他們還不具備服眾的能力。燒結廠廠長這個人選,在暫時的情勢下,還必須得由蔣明哲來擔任。燒結廠,在紅光集團當前的形勢下,成了最為敏感的地方,處理任何的事情,必須慎之又慎。

其實,按照林家彬的本意,他下一步要把劉達明提到燒結廠副廠長的位置上來。但由於這起舉報事件的發生,公司必須對劉達明進行處理。劉達明被降到了第二生產車間擔任副主任,這使得林家彬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也是段鋼林此次舉報的直接後果。至於劉天兵,就更不提了,不但他升不上去,反而被免了職。說來說去,全都是這次舉報鬧騰的。

而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有這麽大的能力向市裏各級部門舉報呢?林家彬和他的智囊團們,至今沒有查到。當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一個地步,他們再也不會懷疑段鋼林了。

段鋼林的思緒不住地飄飛著,他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他在這樣一個上午,心情格外的好。在暫時的情況下,他在紅光集團的腳跟,比前一段時間更加穩靠了。

當一個清麗脫俗的身影出現在段鋼林腦海中的時候,段鋼林的臉上便浮現著異常幸福的笑容。因為,在剛剛過去的幾天時間裏,他和青兒無數次的水乳-交融,他們的心,零距離的貼近,他們的身體,零距離地接觸。不得不說,青兒是一位純潔的姑娘,她的心是善良的,更是純潔的,她的身體竟然也是純潔的。段鋼林在青兒的純潔的領地上享受著一片溫馨,還有甜蜜。尤其是段鋼林第一次進入青兒那純潔的身體裏時,段鋼林眼睜睜地看到一片惹人的鮮紅,從青兒的身體裏緩緩而流,染紅了身下的潔白如雪的床單。

嗯,俺老段已經把這位女孩子弄到手了!段鋼林滿意地笑著。同時他也知道,他自從進入紅光集團以來,之所以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皆是因為青兒而起。如果沒有青兒,他便不會在第一時間與李爽發生衝突,便不會引出劉天兵,不會立即與劉達明幹上,更不會與林家彬等人發生強烈的明爭暗鬥。

現在想來,自己進入紅光集團一個多月以來的日子,雖說緊張,卻也不無樂趣。

然而,當青兒退場,當林雅茗的形象出現在段鋼林的腦海中的時候,段鋼林猛地驚起一個念頭:林雅茗已經半個多月沒有給他打電話了。這意味著什麽呢?這意味著林雅茗在無聲地向他說出:讓一切都結束吧!

哎,俺老段不也沒有給雅茗打電話麽?自從進入紅光之後,尤其是近半個月以來,他忙於紅光之事,居然並沒有給林雅茗打一個問候性的電話。這使得敏感異常的林雅茗難道不在心中起疑麽?

不由得,段鋼林的心裏泛動著一絲絲蒼涼之感。不過,段鋼林是一個絕對現實主義者,他從來到紅光集團的那一天起,便在心底深處慢慢地與林雅茗遠離了。他知道和林雅茗之間不可能走得太久太長。畢竟,林雅茗的父親是某省省長,年富力強,事業輝煌,發展前途廣闊,在未來的幾年時間裏,也許他的父親會走向國家級機關擔任重要職務,至少,應該是一個部級以上領導幹部罷?而與林家相比,他段鋼林算得上什麽呢?作為一名極端現實主義者的段鋼林,段鋼林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作為一名大男子主義極其嚴重的家夥,段鋼林又不想一輩子吃軟飯。他清醒地知道,如果與林雅茗走到一起,也許在最初的幾年裏,他會很幸福,但是他無法保證在未來漫長的生命長河裏會產生什麽樣的境況……

麻師傅風塵仆仆地從生產現場回來了,他彈了彈滿身的灰塵,從抽屜裏取出一張表格遞到了段鋼林的手裏。

段鋼林眼前一亮,這是一張安全考試合格的試卷,段鋼林得了99分。

“麻師傅,我該怎麽感謝您呢?”段鋼林說著便將一包軟中華塞入了麻師傅的口袋裏。

“夠啦,夠啦!”麻師傅的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也不拒絕段鋼林的軟中華。

頓了頓,麻師傅又壓低聲音說道:“小段啊,廠裏現在對安全抓得很緊,這次考試的事兒,你可千萬甭告訴別人,要不然,你就完蛋了,我也完蛋了。”

段鋼林嘿嘿一笑,吐出一口煙圈來,笑道:“我說老麻,你也太小瞧我的智商了罷?我會傻到那種無知的地步麽?”

老麻笑了:“你拿著表格,到勞資科報到吧,勞資科會給你安排工作崗位的。”

段鋼林一聽,心裏稍稍動了一下,難道,今日就要有一個工作崗位了麽?也不知道廠裏會把俺老段分到哪個科室哪個車間呢?

這樣想的時候,段鋼林便離開了安保部,下了樓,來到了勞資科。

勞資科長尚文喜和安保部的麻師傅一樣,一大早便跟著廠領導到生產崗位上檢查安全,直到此時才滿身灰塵地回到了辦公室。

看著尚科長的臉上灰塵不散,段鋼林便把表格交到了正在給尚科長遞毛巾的大屁股手裏。

大屁股笑道:“小段啊,你不愧是名校出來的,一個小小的安全知識考試,難不倒你,居然考了99分,真是厲害,你們今年這一比外分大學生,入廠安全考試,最高分剛剛78分,你的成績是最好的。”

聽著大屁股的話,段鋼林大言不慚地道:“哎,韋姐,你也知道我這人很低調的,本想考一百分來著,後來一想,咱還是低調一點吧,考個99分,也算不錯……”

尚文喜接過話來,道:“小段,你的定崗問題,我現在還不能決定,得和廠領導一起合計一下才行。”

“呃——”段鋼林愣了一下,道:“為什麽呀?”

尚文喜嗬嗬一笑:“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現在已經不是一般的外分學生,而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人物,你究竟要分到哪個崗位工作,我這個小小的勞資科長說了不算,得由廠領導們拍板。”

段鋼林沒有說話,隻是在臉上作出一副震驚的神色來。

尚文喜道:“領導們這會剛剛回到辦公室,我現在就去找蔣廠長商量一下你的崗位問題,你先在這兒坐會吧。”

說著,尚文喜也顧不上擦拭臉上的灰塵,一溜小跑地朝著蔣明哲廠長的辦公室而去。

段鋼林看得出來,這個尚文喜科長雖說已經是正科級幹部,但是在上級麵前的表現欲仍然很強烈,否則,他一定會把臉上的灰塵擦拭幹淨才去麵見廠領導!

哎,此人也沒啥奔頭!段鋼林不屑地看著尚科長的身影,暗自感歎著:他也隻能在科長的崗位上呆著了。

“老弟,你真聰明。”大屁股壓低聲音道。

段鋼林同樣壓低聲音,正色道:“老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由於窗戶大開著,窗外隆隆的設備運轉聲不絕於耳,段鋼林和大屁股說話地聲音又很低,所以,他們不擔心檔案櫃後麵的竊聽器。

大屁股小心翼翼地道:“劉達明回來了。”

“什麽?”段鋼林似乎沒有聽清楚大屁股的話。

“昨晚回來的。”大屁股用最小的聲音說道:“劉勇衛也回來了。”

“什麽?”段鋼林不無驚訝地道:“劉勇衛的眼睛怎麽樣了?”

“昨晚,我去看了他一趟。”大屁股道:“省城的三名專家,給他進行了治療,換了一副眼膜,他眼睛的可視程度,隻有五米。”

段鋼林知道大屁股沒有說假話。大屁股是劉達明的老婆,劉達明是劉勇衛的表哥,劉勇衛治病回來了,大屁股自然要前去探望。

“你覺得劉勇衛還會當他的勞動處副處長麽?”段鋼林輕聲問。

“可能性不大。”大屁股道:“不過,他就算當不了勞動處的副處長,林家彬也會考慮給他一個不錯的崗位來幹。”

“老姐說得對!”段鋼林點點頭,道:“劉達明呢?劉達明怎麽辦?”

“他想怎麽辦?他又能怎麽辦呢?”大屁股將雙臂叉在胸前,一副誌得意滿地神色,道:“他在未來幾年時間裏,隻能安心幹他的生產車間副主任了。”

段鋼林搖了搖頭,笑道:“放心吧,等過了這陣風,劉達明一定會卷土重來,不信你就走著瞧。”

大屁股一聽,眼睛裏便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來。

段鋼林繼續道:“你昨晚和劉達明見麵後,劉達明對你有什麽異常的反應呢?”

大屁股的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眨了好一陣,這才說道:“沒什麽異常的,跟平時一樣。”

段鋼林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尚文喜滿頭大汗地在蔣明哲廠長的辦公室裏匯報段鋼林這段時間來的表現情況。

尚文喜道:“廠長,段鋼林五天的廠部安全教育結束了,您看,應該把他分到哪個部門合適呢?”

“嗯,我這幾天也正在考慮這個事兒呢。”蔣明哲廠長笑道:“他現在在廠裏麽?”

“在,在,在的。”尚文喜趕緊道:“他正在我辦公室裏等著呢,我馬上去把他叫來。”

說著,尚文喜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灰塵,依然是一溜小跑地跑出了廠長辦公室,呼叫段鋼林去也。

看著尚文喜的背影,蔣明哲廠長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暗想:尚文喜不像個厚道人,這樣的人,應該拿掉他!

不多時,尚文喜領著段鋼林進入了蔣廠長的辦公室。

蔣廠長一見尚文喜與段鋼林並肩而來,眼睛裏微微閃過一絲不悅之色,道:“尚科,你現在到安保部,和老麻一起整理一下這幾天安全大檢查的情況,寫一份檢查報告給我,記著,一定要詳細。”

尚文喜一聽,明白了蔣廠長的用意,蔣廠長顯然是想單獨和段鋼林談話,所以故意想出個理由來把自己支走了。哎,這個蔣廠長,貌似對俺尚文喜沒啥好感啊!

走出蔣廠長的辦公室,尚文喜的心裏,猛地滋生出一份不祥的預感來,他覺得自己這個勞資科長,當得並不安穩,也許會很被拿掉!想想前程茫茫,尚文喜便有一種如梗在喉的痛感……

關起門,段鋼林坐到了蔣廠長辦公桌對麵的那張沙發上。

照例,段鋼林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沒有拆封的五元硬盒白沙煙,就要拆開。

蔣廠長微微一笑,搶在段鋼林的前麵,遞給他一支煙。

段鋼林不無尷尬地接過煙,又親手給蔣廠長點燃了煙,這才給自己點上。

猛地一看手中已經點燃的那支香煙,再看蔣廠長手邊的香煙盒子,居然是五塊錢一包的硬盒白沙香煙。段鋼林便間便明白了蔣廠長的用意。

蔣廠長笑道:“小段,我那天專門買了一條白沙,這條煙,咱倆人以後一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