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鋼林知道,越是這樣的保鏢,他們越是深不可測,一旦遇到什麽突發事件,他們便會一掃此時的沉靜,猛如虎,惡如狼。

當然,梅洛、查理楓、柯蛟這三名保鏢的出現,也使得段鋼林手下的兩名保鏢鄭標和嚴楓心裏有些鬱悶起來,事到如今,他們跟隨段鋼林從中國到南非,從亞洲到非洲,飄洋過海,雖然沒有經受過太大的風浪,段鋼林也沒有被太多的惡人所追殺,所以他們並沒有展現自己身手的機會。此刻,又來了梅洛他們三個黑人保鏢,他們兩個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翻滾如潮,暗暗期待著段鋼林在複仇的過程中他們能有機會建功立業。

段鋼林與凱瑟琳小姐並肩走向飛機,並目送著這位給他帶來的吉祥和運氣的南非凱瑟琳家族的美女進入了踏上了通向機艙的台階。

“段,我愛你。”凱瑟琳小姐突然轉過身來,撲向了段鋼林,緊緊地抱住了段鋼林,她那兩片紅紅的充滿誘惑力的香唇,準確地迎向了段鋼林的嘴,段鋼林猛地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火熱和激情從林凱瑟琳小姐的身體裏散發出來,湧進了他的身體裏,似乎要把他的整個身軀燃燒起來。

飛機上的空中小姐以及機務人員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凱瑟琳小姐主動親吻段鋼林的這一幕,陣陣發愣。

梅洛和查理楓、柯蛟這三名保鏢們倒吸一口涼氣,在他們的心目中,凱瑟琳小姐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不食人間煙火,她平時很少與任何的男人有來往,即使是她的丈夫湯布斯先生也沒有太多的機會跟她在一起,她對自己的老公都那麽不冷不熱的,為啥對段鋼林這個從亞洲來的家夥那麽親昵?這個段鋼林,究竟是何許人也?

凱瑟琳小姐站在機艙口,深情地看著段鋼林,眼睛裏有兩道柔情萬種的光,直直地拋向了段鋼林。

段鋼林剛才被凱瑟琳一通強吻,體內欲火萬般湧動,此時,他同樣把兩道急迫的目光拋向了凱瑟琳小姐。

兩雙多情的眼睛,竟然在此刻點燃激情。

然而,段鋼林卻清醒地知道,他和凱瑟琳小姐之間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麽愛情。凱瑟琳小姐剛才的確是有些衝動。同時,段鋼林也知道,凱瑟琳小姐已經暗暗地愛上了他,正是因為愛上了她,她才會為段鋼林做任何的事。她此次到中國去為趙蓉芳治病,同時也為段鋼林的升職而努力奔波,如果不是因為愛,她會這麽做麽?

飛機已經起飛,轟隆隆的馬達聲越來越響,劃過天空,徑直朝著東方而去,直至消失在段鋼林的視線裏。

段鋼林望著飛機遠去的方向,心中無限感慨,機場逐漸安靜下來,他依然呆呆地望著碧藍的天空。他在暗暗地祈禱著,但願凱瑟琳小姐能夠協助醫生把趙蓉芳治療好。

鄭標、嚴楓以及梅洛、查理楓、柯蛟這五名保鏢站在距離段鋼林十幾米遠的地方,目光不住地遊移,警惕地注視著段鋼林身邊一切動靜,他們現在已經執行自己的使命了。

當段鋼林終於轉過身來,走出機場,三名保鏢緊跟其後。

維塔林警長正在大口大口地抽著煙,見段鋼林一行回來,立即迎了上去。

“段先生,我正在等你。”維塔林警長笑盈盈地道,露出了一口銀白色的牙齒,顯得很友好的樣子。

段鋼林剛才已經看出來了,這位維塔林警長對凱瑟琳小姐很是敬畏,現在凱瑟琳小姐已經坐進飛機到中國了,等她回到南非的時候,段鋼林將會把維塔林的表現對凱瑟琳小姐進行陳述,可以說,維塔林表現得好與差,全靠段鋼林的一張嘴,段鋼林說他好,他即使一無是處也是好,說他差,他即使幹得天花亂墜沒轍。在警界摸爬滾打多年的維戴林警長,自然而然知道這其中的玄機與奧妙。

所以,段鋼林此刻完全可以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對維塔林說話:“維塔林警長,我現在需要你立即給我做一件事……”

“段先生,您有啥事,盡管開口。”不待段鋼林把話說完,維塔林警長便立即道:“隻要我能辦到的事,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你。”

段鋼林點點頭,道:“維塔林警長,我現在要你立即查出今天這場謀殺事件的真正主使,也就是這張照片上的人必須在三天之內給我抓住!”

“段鋼林先生,您放心吧,我一定完成您交給的任務!”維塔林警長信誓旦旦地道。

段鋼林指著照片上的人道:“維塔林先生,這是一個狡猾到極點的人物,他的警惕性很強,你們一定要小心。”

維塔林警長眉毛微皺,把不遠處一名瘦弱的中年警察叫了過來:“基騫,你們機動隊現在兵分六路,按照我們現在已經掌握的線索,嚴格執行我們的行動方案,爭取找到他們的老穴!”

那位名叫基騫的中年警察一臉冷峻,眼睛裏寒光閃閃,一看就是那種辦案多年的經驗豐富之士。他並沒有說話,隻是朝著維塔林警長深邃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扶了扶大簷帽,然後朝著麵前的幾十名警察大手一揮,那幾十名警察貌似是他的鐵杆死黨,他們同樣用無聲的回答,跟著基騫朝著機場外圍執行任務去也。

待基騫一幫人剛走,維塔林警長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南非警察部署幾個戰友的電話,要求他們給予火力支援。

一切部署完畢之後,段鋼林伸出手來,與維塔林警長握手分別。

維塔林警長滿麵笑容:“段先生,您放心吧,我們南非警察的辦案能力還是很高的,前幾年,幾名國家的總統在機場遇到襲擊,我們在幾個小時之內就把案子破了,今天這個案子,我們已經製定了周密的抓捕方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兩天之內一定把凶手送到您的麵前。”

段鋼林感激地看著維塔林警長,他的眼睛裏有些疲憊,道:“維塔林先生,今天的事,拜托您了,等事成之後,我會感謝您的。”

維塔林警長此刻巴不得多與段鋼林說幾句話以套近彼此之間的關係呢,他正待開口說話,站在段鋼林身後的梅洛閃身出來,道:“維塔林警長,您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聊天,而是去辦案子。”

維塔林警長這才正眼看著梅洛,他的眼睛裏有一抹敬畏的光閃過,滿臉含笑道:“梅洛先生,您放心吧,維塔林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說著,維塔林警長轉過身去,帶領手下的人,朝著機場外圍而去,與基騫會合。

段鋼林則在梅洛、查理楓、柯蛟、騰默先生、傑斐遜、鄭標、嚴楓這七位保鏢的嚴密保護下,出了機場。

早有幾車高檔轎車在等待著他們,把他們一行人引進了段鋼林下榻的賓館裏。

強林、李震剛、史小姍三名留守南非的人員一見段鋼林去而複回,又驚又喜,他們並不知道剛才在機場發生了一些什麽事。當段鋼林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之後,他們震驚不已。

特別是強林,他在出國之前就已經知道劉達明已經死了,但他砸破腦子也不會想到這劉達明竟然也到了南非,而且還敢對段鋼林下手。要知道,劉達明曾經是強林的上司啊,當年劉達明擔任二車間主任的時候,千方百計壓迫強林、魯迅等老實巴交的農合工,如果沒有段鋼林,強林和魯迅根本不可能有出頭的機會,更別提當什麽正科級幹部了。

“草,劉達明那小子來到了國外還敢興風作浪,他死過一次還不知道悔改,看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強林惡恨恨地道:“段兄弟,咱們應該怎樣對付劉達明?”

段鋼林冷冷地道:“現在南非警方已經全線出動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等待消息。”

強林歎息了一聲,沒有說什麽。對於他這位坦誠而實在的人而言,他心裏有一萬個想不通,他明明看到了報紙的電視上的新聞,說劉達明那小子已經死於獄中,可他為什麽竟然糊裏糊塗地又在南非出現了呢?難道他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