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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夜裏,劉勇衛、劉天兵來到了段鋼林的房間裏,段鋼林也把秦翠雪叫了來。

“這次招聘工作,說真的,我們無功而返。”劉勇衛開誠布公卻又理直氣壯地道:“這裏有很多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今年的應屆畢業中真正的人才不多,而那些具備了獨立研發能力的優秀大學生們,毫無例外地被名牌企業招去了,我們紅光集團,不論從哪些方麵來講,都沒有足夠的競爭優勢可言。”

段鋼林、秦翠雪和劉天兵三個都不吱聲,都在靜聽劉勇衛的總結發言。段鋼林雖說是招聘工作小組的組長,但劉勇衛既然一馬當先地站出來發表演講,他也無話可說,反正他的底牌並沒有亮出來。

隻聽劉勇衛繼續道:“但是,我們盡力了,在這項工作中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可以問心無愧地向集團公司領導和廣大幹部職工們說一句:我們並沒有失職!”

說到這裏,劉勇衛轉過頭來看著劉天兵,劉天兵立即意會,接口道:“是啊,我們這次進京招聘,隻招了一名學生,他就是郝清河,如果郝清河同學進入紅光之後能夠為企業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那我們就欣慰了,我們的工作就沒有白做,就不虛這趟北京之行!”

“啪啪啪……”段鋼林帶頭鼓掌。當然,四名工作小組成員裏,隻有段鋼林一個人的鼓掌。

段鋼林的掌聲,節奏太慢,拍得人心頭發麻。

“老領導,說實話,我們這次來北京招聘,實在是盡力了。”段鋼林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道:“不瞞您說,您和天兵老哥這幾天天天在人才市場上苦守,你們已經盡力了,而我呢,我其實一直都在各高校裏尋覓,可惜,沒有人願意到咱們紅光集團來,哎……”

“鋼林,你也不要自責。”劉勇衛安慰道:“我其實已經認真地分析過了,今年的招聘工作,不僅僅是咱們紅光集團,就是其他的那些大集團,他們和咱們一樣,的確不是那麽好做的,經濟危機對於全球經濟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試想一下,又有哪些大學畢業生想到一個地處偏僻的紅光集團呢?少,實在是太少了。”

頓了頓,劉勇衛嗬嗬一笑,道:“在現實麵前,我們無能為力,我們隻有發揮自身潛力,從公司內部發掘人才!”

“老領導,您的一番話,讓我茅塞頓開啊!”段鋼林笑道:“既然我們都已經統一了口徑,或者說是統一了思想,那好吧,明天,你和天兵、翠雪三個就回去吧,我呢,我暫時還得在北京呆一段日子。”

“呃——”除了秦翠雪之外,劉勇衛和劉天兵兩個同時一驚,不知道段鋼林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段鋼林嘿嘿一聲壞笑,道:“我呆在北京,其實是想陪陪小雨,介個,介個……”

“哦,哈哈哈……”劉勇衛和劉天兵再無懷疑,哈哈大笑後便散了場。

回到自己房間裏,段鋼林拿出手機撥通了隔壁秦翠雪的電話。

“翠雪,你這次和劉勇衛一起回公司,一路上一定要注意說話。”段鋼林囑咐道:“千萬不要把我的意圖讓劉勇衛他們知道!還有,郝清河的事,更不能讓他們知道!”

“段鋼林,你是不是把我當作三歲的小孩子了呢?”秦翠雪握著手機道:“你放心吧,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我心裏有數。”

頓了頓,秦翠雪又道:“這一次,我表弟的事,多虧了你,等你回到紅光後,我們一家人請你吃飯……”

段鋼林淡淡地一笑,道:“你這麽多廢話幹什麽!你是我段鋼林的下屬,你有了事,隻要我段鋼林能辦的,一定會給你辦,天上的月亮我給你夠不下來,給光集團這麽大的一個企業,幾萬號人,難道還安插不進一個郝清河麽?你不用放在心上。”

秦翠雪不依,道:“我們家聽說清河順利進入了咱們紅光集團,都高興得不得了,清河這孩子,腦子活,可惜不知道刻苦,請你以後多多照著他。”

“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有出息,我會給他一個平台!”段鋼林道:“記著,從現在開始,所有的客氣話,你都給我裝在肚子裏。”

秦翠雪這才喜滋滋地放了電話。

然而,秦翠雪的心裏突然湧動著一股莫名的躁動,她的身體裏,突然之間有一種渴望。隨即,這絲渴望搖身一變,變作了無奈,遺憾,抑或是酸楚。

住在她隔壁的段鋼林,可是她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啊!曾幾何時,段鋼林成為董書玲、秦翠雪和張杉這三位鐵杆姐妹的夢中情人,哪知,隨著光陰的變遷,張杉主動退出,進而與呂兵情投意合,而董書玲卻咬著牙任著性子幹起了燒結廠二車間車間主任,而她,則與強林、魯迅兩位老大哥跟著段鋼林進入了人力資源處。她們這三個鐵杆姐妹,隨著段鋼林離開燒結廠而各奔東西。段鋼林,對於她們姐妹三個,真的是沒說的。當初,溫小歡、葉慶仙、李蓮娣這三名“生產工地三隻雞”在開會的時候對她們百般欺淩,段鋼林沒有輕易放過,而是對三隻雞加重了處理,同時,也讓她們在職工醫院最高檔的病房裏玩樂了好幾個月,出院前夕,段鋼林又想著法子讓她們到杭州一遊。在杭州的那些美好的日子裏,是秦翠雪此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秦翠雪相信,她的兩個姐妹董書玲和張杉同樣會對那段日子懷戀一生。

可是,就在此刻,秦翠雪雖然與段鋼林近在咫尺,卻始終感覺遠在無涯,段鋼林經常走進她的夢裏,經常在她的夢裏親吻她,撫摸著,可是,每當她從夢中醒來,總是惆悵萬端,她無法排解自己心中的愁苦與煩悶,她無法讓自己的心從段鋼林的身上擺脫出來。

此刻,夜色已深,秦翠雪再無睡意,她靜靜地徘徊在自己的房間裏,時而站在空前,望著北京城的繁華璀璨的夜景發呆。她知道段鋼林就在隔壁,如果按直線距離來推算的話,她和他僅僅隔了三米遠。可是,就是這短短的三米遠,中間卻隔了兩層厚厚的硬硬的牆壁。

突然,秦翠雪的一片迷茫之中作出了一個決定:既然此生無法嫁給段鋼林,既然此生無法和段鋼林天長地久,可也不能沒有一刻的溫存吧!隻要能和段鋼林呆在一起,隻要能親親他,抱抱他,哪怕兩個小時,或者是二十分鍾,也足以讓她再無遺憾。

秦翠雪是一個說幹說幹的女人。她的主意一旦打定,便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輕輕地脫下了禮服,她走進了浴室。擰開水管,溫熱的澡水從淋浴噴頭一傾瀉而下,瀉到了她那柔順的頭發上,水珠沿著她那美麗的肌膚,輕輕地掠過。

是的,秦翠雪是美麗的,雖說沒有林小雨、趙蓉芳那樣的天生麗質般的美,可是,她的美,勝在氣質,勝在那一股直截了當的任性與堅持,這是一份別樣的美。溫熱的澡水,溫柔地衝刷著她的勻稱而豐滿的肌體,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她的雙手,輕輕地搓洗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這是一塊從未被任何男人開墾過的美麗的土地。秦翠雪已經作出了一個讓她自己永遠都不後悔的決定:她要把自己的這塊土地獻給段鋼林,盡管,段鋼林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