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剛才你給哥唱了那麽多的歌,跳了那麽多的舞,一定累了罷?”段鋼林看著謝甜甜,道:“現在,妹子先休息一會,哥送給你一首歌。”
“段大哥,你,你會唱歌?”謝甜甜驚喜地張大眼睛問。
段鋼林緩緩搖頭,拿起話筒,旋律響起,歌聲響起。
“鍾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裏仿佛帶點唏噓,黑色剪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隻有殘留的驅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傍徨的掙紮,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一生要走多遠的路程,經過多少年,才能走到終點,夢想需要多久的時間,多少血和淚,才能慢慢實現,天地間任我展翅高飛,誰說那是天真的預言,風中揮舞狂亂的雙手,寫下燦爛的詩篇,不管有多麽疲倦,潮**往世界多變遷,迎接光輝歲月,為它一生奉獻,一生要走多遠的路程,經過多少年,才能走到終點,孤獨的生活很需要時間,隻要肯期待,希望不會幻滅……”
一首《光輝歲月》,段鋼林唱得淋漓盡致,唱得十分投入,十分忘情,一曲唱罷,渾然不覺,淚水卻已沾滿雙頰,謝甜甜更是泣不成聲,她似乎想起了曾經經受過的苦難,還有彷徨。
段鋼林放下話筒,輕輕地抱著謝甜甜,良久。
“妹子,振作起來,聽哥的話,好好學習,咱們沒有過不去的坎!”段鋼林一曲唱罷,繼續鼓勵著謝甜甜。
謝甜甜抬起淚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謝甜甜,心裏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希望。她在想,如果今夜沒有段鋼林,也許她的人生將永遠是一片黑暗。
下半夜兩點半,任富城他們一先一後回到了包間裏。他們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戰鬥,享受了被美女們滋潤的連番刺激,此時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一見段鋼林竟然和謝甜甜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聊天,幾名牲口便有些臉上掛不住。
難道段鋼林這小子剛才沒有那個?這是牲口們共同的感覺?
段鋼林已經留下了謝甜甜的手機號碼,謝甜甜見眾人都已完事回來,知趣地退出了包間,與老板結算了工錢後,火速離開了這座“黃金地獄”。
“嘿嘿,兄弟佩服死幾位了。”段鋼林的臉上裝作無限失落而又無能為力的神色來:“你們的功夫太強了,竟然戰鬥了一個小時,是我的好幾倍……”
眾人經過剛才的刺激,肚子裏的酒精已經消化,聽著段鋼林的話,紛紛生出一股洋洋得意的感覺:嘿嘿,段鋼林竟然在這方麵有些軟。
由於天色已晚,段鋼林和任富城幾個連番打P,繼續喝了幾杯茶後,讓李強開車,把老任他們幾個一一送回了學校,而他則步行出了萬家刺激歌舞廳。
剛走了幾步,突然,隻見萬家刺激歌舞廳大門口,幾輛警車呼嘯而至,二十幾名警察手持警棍,跳下了車,直奔歌舞廳衝去。
哇靠,警察貌似要開始掃黃行動啊。段鋼林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兒,一身冷汗隨即冒了出來,禁不住有些後怕。
他馬的,剛才俺老段領著一幫兄弟在天子腳下泡妞,如果再晚一步,被警察抓個正著,那個馬的可徹底歇菜了,先不說如何脫身,一旦劉勇衛知道了情況,難道不會把這個事迅速傳遍紅光集團麽?到時候,俺老段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看來,像這樣的事,以後還是少幹為妙!
隨即,段鋼林撥通了謝甜甜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謝甜甜道:“段大哥,你還沒有回去麽?”
段鋼林笑道:“我正在路上散步,想看看你回去了沒有。”
“我剛才已經和老板解約了。”謝甜甜道:“段大哥,能夠認識你,是我一生的榮幸……”
“妹子,啥話都不要說了,以後好好學習。”段鋼林道:“明天上午,我會給你的卡裏打點錢,供你學習和生活之用。”
沉默良久,謝甜甜連一句感激的話都說不出來,而是轉變話題道:“段大哥,我剛才打過電話了,師姐明天正好有時間,明天中午吧,我領你見見她。”
“好,地點你來定!”段鋼林道:“明天中午我請你們兩個吃飯。”
掛了電話,段鋼林並無任何疲憊的感覺,而是相當的興奮。他披了一身夜色,沿著北京城熟悉的街道,朝著賓館的方向漫步而行,雖然身邊沒有美女作陪,但他的心境格外的好,主要是剛才在包間裏和謝甜甜交談的經曆。他知道,謝甜甜這個來自貧苦家庭的女孩子,她那柔弱的肩膀上承擔了整個家庭的重擔,她是無奈之中才走向這肮髒的風月場所的,這樣的女孩子,在段鋼林的眼裏隻會高大而不會縮小,值得段鋼林敬重!因為,她和青兒的遭遇是一樣的!但她的路和青兒的路卻是完全的不同。
最讓段鋼林興奮不已的是,謝甜甜的師姐,又是一位大大的才女,隻是不知道她長得啥模樣,她有林雅茗漂亮麽?
情不自禁地,段鋼林又想入非非起來。北京城,不愧是藏龍臥虎之地,不愧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隨便一抓,便會有牛人出現,但也不乏謝甜甜這樣的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也許,他們此刻正在掙紮著奮鬥。
同時,段鋼林心中升起無限感慨,去年的秋日,他大學畢業之時,完全有機會留在北京。現在想來,如果他當時留在北京,也許現在還是一名毛頭小子,北京城人才濟濟,哪裏有他段鋼林的發揮之地呢?
種種事實表明,段鋼林選擇紅光集團的決定,絕對是正確的!至少,這份選擇對於段鋼林這樣的人是正確的。
回到賓館,段鋼林衝了一個涼水澡,美美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當段鋼林沉睡之時,他隔壁房間裏的劉勇衛和劉天兵以及駕駛員小肖一直都沒有睡,他們整個晚上都在圍繞“段鋼林”以及招聘工作而展開交談。
剛才,段鋼林進門時,他們都已經聽到了動靜,這麽晚了,段鋼林剛從外麵回來,他究竟去幹什麽了?
劉天兵昨日清晨與段鋼林開了一個玩笑,反而被段鋼林一通臭罵,此時,他不再發言,而是靜聽劉勇衛說話。
隻聽劉勇衛道:“段鋼林天天都這麽晚才回來,天天都在外麵吃喝玩樂,嗬嗬,我看啊,像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被紅光集團掃地出門。”
小肖聽著劉勇衛的話,自是不便發言,一是因為段鋼林昨日已經給他下了眼藥,使他心甘情願地和段鋼林站在一起,二是因為他的確看到了劉勇衛和劉天兵在工作上的失誤!
隻是,小肖隻是帶著耳朵傾聽著劉勇衛的談話,而絕不發言,他一個司機,盡管和劉勇衛關係不錯,但也不能在敏感的問題上隨便亂說。
當然,小肖並非完全沉默,時不時地總要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劉書記,您說得對極了,您當了好多年勞動處領導,好多外分的大學生都是您招來的,難道還怕他段鋼林麽?我看,他段鋼林頂多對北京熟一點,其他的就沒有什麽優勢可言了。”
劉勇衛嗬嗬一笑,道:“小肖說得對啊,去年我來北京招聘的時候,段鋼林那小子先是死皮賴臉的求我,千方百計地想到咱們紅光集團啊,哈哈哈……”
這話如此讓段鋼林聽到了,絕對會重重地扇他幾個耳光,事實上,去年劉勇衛來京招聘的時候,段鋼林到他的攤位前僅僅來過一次,把簡曆投了之後就沒影了。眼瞅著招聘工作即將結束,劉勇衛是急上加急,聯係了無數個人,人家都已經到其他的公司應聘了,無奈之下,劉勇衛便把希望寄托在段鋼林的身上。
當時,段鋼林是唯一一個到紅光集團投簡曆的應屆畢業生。段鋼林其實已經盯緊了紅光集團,但他卻不想自降身價啊,不想厚著臉皮上幹子毛遂自薦,於是,他讓宿舍幾個死黨給他作托兒,劉勇衛來到了他的宿舍的時候,幾名死黨便不住地說首鋼、寶鋼等大企業看上了段鋼林雲雲,劉勇衛唯恐到嘴的鴨子飛了,便對段鋼林提出了條件:隻要你能到紅光集團工作,什麽條件都可以!
接下來的事,前麵我們已經交待過了,那就是段鋼林讓劉勇衛替他還清了大學期間所欠的一切“債務”三萬多元。當然,這些債務自然是莫須有的東西。
當段鋼林在“萬般不情願”的情況下和紅光集團簽了合同之後,劉勇衛興奮得徹夜難眠,而段鋼林更是得意得很,他的目的很明顯:俺老段雖然是一個名牌大學冒牌貨,但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林雅茗的好多項技術專利都掛著俺老段的名字,嘿嘿,俺這樣的人才,豈能輕易被你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