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恒月帝國京都天月城外,寬闊的官道上響起了一陣疾快的馬蹄聲,城門口的守衛抬頭望向遠處的官道上,不一會有遠而近,馳來了一人一騎。
馬上伏著一個身披輕甲,背上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袱,一臉胡茬,滿身灰塵,不過看裝扮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軍士。隻是他風塵仆仆,一副長途跋涉的樣子。
騎兵很快來到城門口,城門守衛雖然看到來者也是軍士打扮,但是依然例行公事,前麵兩個守衛的雙槍一架,攔住騎兵去路,喝到:“來者請出示有關文書!”
騎兵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一個守衛說:“我是邊關望月城,夏月軍團宏宇將軍的親兵,此次是奉命進京傳送信件的。”
奉命回京送信之人正是李振東,他為了早日完成任務,一路上風餐露宿,快馬加鞭的趕路,也記不清換了多少匹馬了。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趕到天月城了。
那個守衛伸手接過李振東遞給的令牌,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確認無誤。守衛將令牌還給李振東,然後行了個軍禮:“令牌已確認,請通行!”聽到通行,後麵的守衛向兩邊一退,也行了個軍禮,請李振東通行。
李振東在馬上簡單的回禮後,一抖韁繩,戰馬立刻竄了出去,直向城中奔去,剛跑沒多遠,李振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京城他是第一次來,完全陌生,他隻知道護國將軍府的名字,並不知道具體地址在哪裏,還是決定問一下這守城衛兵再去不遲。
於是,李振東又勒馬返了回來,守城的衛兵一楞,心說我們都確認通行了,他還有什麽事?
李振東返回到守衛跟前,在馬上簡單的行了個軍禮問道:“各位兄弟,我想請問一下,這護國將軍府該怎麽走啊?我這是第一次來京。”
守衛一聽樂了,並不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天月城確實很大,外地人進京確實是暈頭轉向,分不清南北西東。
那個查看令牌的守衛沉吟了一下說::“兄弟,這京城太大,你又是第一次進城,我跟你說了你也找不到,這樣吧!我親自帶你去。”
李振東一聽,這感情好啊!又快又省事。急忙謝過守衛。那個守衛走到旁邊的馬棚裏牽出一匹戰馬,翻身上馬,衝李振東一招手,一馬當先衝到前麵帶路,直向護國將軍府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過來八條大街,六個胡同,都快把李振東給轉暈了。李振東心說:這到底是本國京都,果然不是邊關望月城可比的。
終於在又走過來了四條大街兩條胡同後,來到一座高大氣派的宅門前,門樓上掛著一幅大匾,紅底金字銀邊,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六個大字:“護國大將軍府”。李振東知道自己總算找到了。
這時帶他來的 守衛用手指著大門樓:“兄弟,這就是我們的護國大將軍的府邸了,地方到了,我也該回去當值了。”
李振東行了個軍禮:“多謝兄弟帶路之恩,有機會我請你喝酒,我叫李振東,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
那個守衛嗬嗬一笑:“喝酒?改日有機會一定一醉方休,日後振東兄高升了不要忘了我這個小小的城門守衛就好了,我叫羅飛,咱們後會有期,再會!”說完,守衛羅飛拍馬揚塵而去。
李振東望著絕塵遠去的羅飛,不jin一笑:“這羅飛還真有意思,他怎麽會知道我以後就會高升?”李振東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把羅飛的話當會事。
來到將軍府的大門前,李振東翻身下馬。守門的仆人早就看見有兩個騎兵在將軍府不遠處觀望,這時一看那個穿著皇城守衛軍服的騎兵走了,而這個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穿著不知是那座城池的軍裝的騎兵則來到府門前。
守門的仆人急忙走下一人,來到李振東的身前問道:“這位將士,你這是從哪裏來?到將軍府可有事情?”
李振東急忙拱手行禮,對這仆人說:“我是邊關望月城來的,是奉夏月軍團的宏將軍之命,前來尋護國大將軍有緊要之事!這是宏將軍的令牌。”李振東說著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那仆人。
那仆人接過令牌一看,隻見這個金色令牌上有個銀色月亮的標誌,背麵上刻著一個“宏”字。仆人急忙恭敬的將令牌還給李振東,笑著說:“原來是少將軍派你來的,請將士稍等,我馬上進去通報!”
這仆人剛一轉身,走上台階,從將軍府中走出一位頭發花白,但是依然jing神抖擻的錦袍老者。錦袍老者與那仆人在門口相遇,那仆人急忙躬身行禮:“見過老侯爺,您老要出去呀?”
老侯爺笑著說:“是啊,我想到外麵去轉轉。”老侯爺又看見了李振東,便問這仆人:“小天,這位將士從何而來?”
這仆人也就是小天,急忙回到:“老侯爺,這將士是在望月城的少將軍派回來,給大將軍送信的。”
這時的李振東有些傻了,因為他從剛才老人與小天地對話中待知,這位老人正是帝國的驕傲、自己將軍的親爺爺,護國忠勇侯,宏老侯爺!
大陸上傳言老侯爺已經達到豪俠的極限,馬上就要進入傳說中的隱俠境界!李振東忽然看見自己從小崇拜的軍神,能不暈嗎?
老侯爺望著傻傻看著自己的李振東,開口問:“你是宇兒派回來的?”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回答,小天急了,快速衝到李振東跟前,推了一把李振東:“喂!老侯爺問你話呢!”
李振東這才醒過來,沒有顧上理會生氣的小天來了,疾步走到老侯爺麵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小兵李振東,參見軍神!您老人家一切安好!”他是軍人,所以用軍營的尊稱軍神來代替老爺子的爵位。
老侯爺嗬嗬一笑:“振東啊,你還是叫我侯爺吧,我早已不問軍務很久啦,我寧願不要軍神這個稱號,隻想天下太平,好做一個逍遙侯爺!噢,振東啊,小宇派你回京有什麽事情啊!”
李振東急忙從包袱中取出宏宇的信件,遞給老侯爺:“宏將軍要我辦的事都在這信中,還有一件物品在我包袱裏。”
老侯爺接過信件見上麵寫著“父親大人親啟”(宏宇常年不回京,不知道爺爺現在常年待在將軍府中)還以為是宏宇寫的家書呢(京城還不知道 天龍來犯一事,雖然傳令兵也是快馬加鞭,可誰有李振東拚命啊)
於是老侯爺對李振東說:“振東啊,我看你一路風塵仆仆,長途跋涉的,也辛苦了,這樣吧,你把信和東西都交給我,你先下去,洗漱休息一下,等我那孩兒看過信件,再召你相見,如何?”
李振東現在確實已經人困馬乏,聽老侯爺這樣一說,急忙謝過,然後取出那節盔甲,交給老侯爺。老侯爺吩咐小天帶李振東下去洗漱休息,自己帶著信件與那個布包,轉身回府去許兒子大將軍去了。
老侯爺找到大將軍,把信件和布包遞給兒子,宏世勳直接拆開信件,仔細一看,立刻驚呼:“還有這樣的事情!”
老侯爺一見平時穩重的兒子都驚慌失聲了,急忙問道:“勳兒,發生了什麽事情?”
宏世勳沒說話,隻是把信遞給父親,自己把那個布包拆開,拿著那節斷甲仔細觀察起來。老侯爺接過信件仔細一看,也是一驚:“這麽厲害!”
一抬頭看見宏世勳拿著那節斷甲在看,伸手拿過來,仔細看了一下,運起混元神功,使出十成功力,在斷甲上一捏,“嘎吱”一聲,斷甲並沒碎,隻是在上麵留下五個指印。
老侯爺驚道:“果然厲害!”要知道老侯爺的一身功力,已經接近金丹期的修真者了,如果現在天榜從新排名的話,老侯爺很可能排第一位的。以他的十成功力,才在斷甲上留下指印,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老侯爺沉吟片刻後,對宏世勳說:“勳兒,我現在就帶著信與這斷甲,去找星兒,讓他看看這到底是用什麽打造出來的。”宏世勳點了點頭說:“好的,父親,我等下再去詢問一下小宇派回來的人。”於是,老侯爺帶著信件和斷甲,到兵工廠找宏星去了。
此時的宏星正在埋頭苦煉兵器,老侯爺直接來到宏星身旁,看著宏星煉完一把兵器。這時,宏星扭身問道:“爺爺,剛才隻顧煉器呢,沒有時間跟您打招呼,請您老人家多多見諒,不知你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老侯爺並未回答,一臉嚴肅的把信件和斷甲遞給宏星,宏星從未見過老侯爺如此嚴肅過,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急忙接過信件和斷甲,宏星剛接觸到斷甲,立刻感應到斷甲的不同。
“法器!”宏星心中一驚,急忙拿過斷甲用靈識仔細觀察內部情況,卻驚訝的發現這煉器手法如此的熟悉。
“天機門煉器手法!”宏星一聲驚呼,老侯爺急忙問道:“怎麽了,星兒,你發現了什麽事情?”
宏星一臉的震驚,對老侯爺說:“爺爺,這斷甲是哪裏得到的?”
老侯爺道:“這是天龍王朝一個代號‘迦龍’的秘密部隊,所穿的盔甲,具體情況,你看完這封信就明白了。”說著把信遞給他。
宏星急忙接過信,仔細閱讀一遍,這才抬頭對老侯爺說道:“這次我大哥算是問對人了,這盔甲不是世俗匠師所能打造的,而是修真界的煉器手法,而且還是和我同一個門派的煉器手法!”
老侯爺也是大吃一驚:“什麽!和你同一個門派的煉器手法?”
宏星點點頭說:“是的,是同樣的手法,隻是那人的功力太低,隻能煉出下品法器。”
老侯爺這時想起一件事,問宏星:“不對呀,我記得你師傅說過,你們門派一代隻收一個傳人的,那這人是誰?”
宏星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起,爺爺,我有件事情沒有對您們說過。”於是便把三人出去遊玩,發現靈機真人一事,前前後後給老侯爺說了一遍。
老侯爺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噢,原來如此,此事不能怪你,你師傅說的很對,這件事不能太多人知道的。不過,剛才聽你說,那天機門上下五十餘人,都被殺了,那現在怎麽還有一個?”
宏星說:“這也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我那二師傅絕不會亂說的,他既然說全滅了,肯定是看見事情的整個經過的。隻是這盔甲的煉製手法,千真萬確是天機門的功夫啊。”
宏星不明白,老侯爺就更不明白了。最後,宏星拍板決定去找此人,來解除心中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