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順利找到了方聖
晚上九點十分,車子抵達龍河灣。蘇彥嬰叫梁叔把車子停在一處陰影下,然後就下車和我一起走過去。
本來他是不要我去的,可我不依。蘇彥嬰的身體還喝了那麽多酒,即便有醒酒湯,但我也看得出來他其實很累,在車上的半小時,他都是半摟著我眯眼休憩的。
“別擔心,那邊我安排好了,直接去就可以了。”
蘇彥嬰牽著我的手走在林蔭裏,很快就來到方鈺的公寓下,我們一路上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樓道裏的寂靜有些可怕,我總覺得這份安靜有些詭異過了頭。
“彥嬰,這裏太安靜了,和我上次來的不一樣。”
他或許也發現了不對勁,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在。”
“可是我們就這麽的進去?萬一方鈺告我們擅闖私人住宅呢?”
拿鑰匙開門的蘇彥嬰對此搖了搖頭,“我有鑰匙,可以說是他給我的。隻是,我叫了警察,可是沒人。”
的確,就算我們說有鑰匙來這裏,但畢竟不是警方,隻要有一個警局工作人員在,哪怕是個不起眼的小警察,說話的分量也是有的,至少是公正的證人。
可是蘇彥嬰說他安排的人沒有來。
這代表什麽?
我有些惶恐,冬日的夜晚總是冷颼颼的。
但蘇彥嬰並沒有因此停留,他告訴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今晚做準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隻要找到方聖,一切都好說了。
今晚夜光不好,我們還是開了一盞小燈以便照明。
憑著上次的記憶,我走到了那扇門前,推了推,“是鎖的。”
蘇彥嬰走到我麵前,伸手敲了敲,一開始是沒反應,可再敲還是沒反應。
我有些焦急,喚了聲,“方聖,是你嗎?我們是來救你的。”
等了一會兒,裏麵就有反應了,還是那咿唔咿唔朦朧不清的聲音,伴隨著鐵鏈子的輕微響聲。
蘇彥嬰看了我一眼,試了試手中的鑰匙,卻沒有一把可以打開的,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就在門背後,正奮力的想要發出更大的聲音讓我們知道。
我們本就是非法入侵,有鑰匙開門到時候到還可以解釋的通,可是一旦用暴力開門,就難以言說了。
況且那把鎖並不是用東西就可以砸開的。
所以我們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那我們該怎麽辦?”
“問顧墨辰,他知道。”
我一驚,但很快明白,他私下也和顧墨辰有聯係,迅速掏出手機給顧墨辰打電話,可是顯示沒有信號。
“手機沒信號,你的呢?”
蘇彥嬰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搖搖頭。我轉身在房間裏轉了圈,也沒看到一個座機電話。
去走廊試了試,信號很弱,根本打不出去。
這裏上次還可以正常通話,不可能突然之間沒有信號的。
我焦急的走來走去,蘇彥嬰站在窗口也在想辦法,我拿著手機放進口袋裏,卻意外的摸到兩把鑰匙。
拿出來仔細一瞧,“彥嬰,這衣服是誰的?怎麽會有鑰匙在?”
蘇彥嬰皺著眉走過來,拿過我手裏的鑰匙,說,“這衣服是我叫人準備的新的。”
“那我們試試?”
他點點頭,轉身走到門口,我站在他身後,等待。
飯店的客房恰好是那一間,隻要提前預定就可以了,所以衣服之類的東西也都可以放在那裏。
但一般沒人會在新衣服的口袋裏放一把鑰匙,我所能想到的是,有人知道我們沒有這扇門的鑰匙,所以提早放進去的。
這個人無疑是顧墨辰。
隻是他越是這搬神出鬼沒,我越覺得他可怕的很。
“開了?”
蘇彥嬰打開門,裏麵是一個玄關,很小,而方聖被鎖鏈綁著,嘴上也被綁著白布正在奮力的夠著門。
看到是我們,他安靜了片刻,然後更加咿唔咿唔的掙紮。
我想上去解開他,可是蘇彥嬰卻把我推在了身後,他走上前拿下了方聖嘴上的東西。“是誰綁你在這裏的?”
方聖顯然最近過的非常不好,麵色灰暗不說,樣子更是狼狽的一塌糊塗,他低下頭,用力的握緊雙拳,氣的渾身顫抖。
“那個該死的,他騙我,綁架我,還殺了爺爺!我一定要為爺爺報仇。”
“那個人是誰?”
我疑惑,蘇彥嬰不是知道是誰的嗎?為什麽非要方聖親口說?但下一秒我就看到了他手裏握著的手機。
“是方鈺,方鈺那個混蛋!他這麽做都是為了替他女人報仇,他為了一個女人毀了整個方家!”
在方聖的憤恨裏,我才知道方鈺那麽恨方家,是為了自己未婚妻。
方鈺和他的未婚妻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幾年前的訂婚前夜,他的未婚妻突然跳樓自殺,原因是方老爺子酒後要了她,她為示清白,選擇了自殺。
方老爺子拒不承認,揚言不過就是個女人,就把她的屍體扔了出去,卻沒想到方鈺從此就種下了恨意,竟然要親手毀了自己的家族。
我有些就受不了這種事,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方家竟然那樣子對待一個女人,這種事方鈺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他一直策劃到現在才爆發,已經是極限了。
“方鈺就是個瘋子,我要為爺爺報仇。”
此刻蘇彥嬰已經給方聖鬆了綁,用的是我給他的另一把鑰匙。
蘇彥嬰邊走邊說,“可是你沒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所有的證據包括證人都顯示人是你殺的。”
我這才想起手裏的那個U盤,上麵的東西可以給方聖作為清白的證據。
“我非要為方家報仇。”方聖性子本就急,又被關在這裏過著非人的生活,他心中有怨氣自然是會的,滿目的戾氣充滿著強烈的恨意。
我想也許當初的方鈺就是這樣子,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而憎恨的對象卻是最親的人。
“如果當初你爺爺沒有對他的女人做出那樣的事,又或者事後悔過,這些都不會發生。說到底都是你們家自作自受。”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們的錯?酒後的事誰能預料?他為了一個女人用整個方家陪葬,那女人算個什麽東西!不就是個撿來的垃圾嗎!”
“你——”我被方聖的話氣的半死,就是這種想法才導致了這一切。
蘇彥嬰拉著我的手,微微用了點力,對方聖說,“如果你愛過一個女人,就知道失去意味著什麽。”
我一怔,莫名的有什麽東西閃過腦海,可是太快抓不住,與此同時心裏衍生著一種沉悶的痛楚,似是許久前就被埋下的。
“是的,失去最愛的滋味就是失去了整個世界,哪裏都找不到了。”
一個略帶傷感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我們三人同時停下步子,驚愕的看著出現在此的方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