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原來都是故意的

在短暫的意識被這種熱情取代之後,我推開了蘇彥嬰,臉上燙燙的,也不敢去看別人的表情,隻是環抱著笑嘻嘻的蘇彥嬰,心跳越來越快。

“彥嬰,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好。”

輕微的幾乎是呢喃的聲音伴隨著酒後細微的沙啞,讓那一聲應答顯得更為寵溺和粘人。

蘇彥嬰幾乎是在我脖子上蹭了一會兒,雙手又收緊了些,像隻討好主人的小貓一樣,讓我瞬間覺得愛憐重重,半靠在我身上,闔著眼瞼,顯然是醉了。

“子羽,彥嬰醉了,你先帶他去樓上客房休息一下,畢竟今天還有事沒完成。”

溫子衡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我剛想拒絕,就感覺到腰間被輕微的一掐,耳邊傳來些許聲音。

我咬咬牙,最後還是答應了溫子衡的要求,對李書逸說,“書逸,幫我一把好嗎?”

蘇彥嬰雖然不胖,但男人的分量依然在,我們都喝了酒,我不能保證可以安好的把他送到客房休息。

“好,不過讓他先喝碗醒酒湯。”

李書逸是知道蘇彥嬰身體狀況的,但我從外界人的嘴裏聽說他們根本不知道蘇彥嬰身體不好,也許是蘇彥嬰不願意對外宣揚。

可這樣的應酬是非常傷身體的,有時候一碗小小的醒酒湯也會有好大作用。

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上了醒酒湯,可蘇彥嬰不肯喝,我好說歹說,最後哄著才讓他喝完,一喝完蘇彥嬰就無賴的要我對剛才的悄悄話負責,“你說過的不準耍賴。”

我臉色發燙,抿了抿嘴還是說,“我不會的。”

“子羽倒是說了什麽悄悄話,可不可以說出來聽聽?讓蘇總這麽聽話的,可是極少看到的是呢!”

方鈺一聲響,大家也自然樂嗬,果子狸更是趁機拍了好多照片,還在本子上寫些什麽,方鈺說,“果子狸,你慢點寫。”

方鈺雖然在開玩笑,但是看得出來不是真心如此,我本是不想理會,可是看到杜薇清存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嫣然一笑,我說,“這話哪可以隨便說?方總難道還想學別人挖人牆角?”

意有所指,我想杜薇清聽得出裏麵的隱射,不過這也是我對她最後的警告,敢動我的男人,門都沒有!

最後李書逸和我一起攙扶著蘇彥嬰就離開了,那份簽約文件就那麽直直的放在桌麵上。

方鈺隻是笑笑,看不出其他,倒是一雙眸子輕掃略過那份文件,最後若有所思。

我扶著蘇彥嬰,李書逸去開房間,在等待的時候,我看到大廳的玻璃反光上照出了一個身影看不清是誰,於是對李書逸說,“書逸,門卡給我吧,你還是先過去,有些事你可以替他完成。”

李書逸也是個人精,我隻是這麽一說,他就明白了,將門卡交給我又給我按了電梯,目送我們上去。

最後電梯門關閉的時候,我看到他突然用嘴型對我說,“小心身後。”

客房在十二樓,是vip套房,我看了下門牌號,還在走廊的最裏麵,於是扶著蘇彥嬰蹣跚的朝前走去。

一路上走廊裏很安靜,也看不到一個人,我不可能往後看去,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這頓飯局上其實要簽約有很多機會,可是蘇彥嬰就是一拖再拖,看上去是大家吃喝在前,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有時候再好的吃喝也比不上一錘定局。

所以蘇彥嬰的離開方鈺肯定會心急,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必然。

“別這麽緊張。”

我拿門卡準備開門的時候,蘇彥嬰突然在我耳邊輕笑,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讓我整個人一顫,本能的朝後退去,差點讓他給摔了。

“小心。”

重新抱住酒醉的他,我有些微怒,可他卻一臉細嬉笑,臉蛋分外的紅潤,一雙漆黑的眸子意外的晶亮,瞧著我連眼睛都不眨一眨。

單手緊摟著我的腰,單手挑起我的下巴,在那細微的摩挲,一股微癢慢慢散開,一聲“子羽”叫的柔軟細嫩,有種江南儂儂的軟語,又似貓咪在撓癢,聽得我渾身發酥。

“幹,幹什麽?”

我覺得自己都有些口吃了,蘇彥嬰對我總是溫柔言語,可哪有一次是這樣軟膩到骨子裏的?我有種抵擋不住的錯覺。

“我,要親親。”

他大方承認,雙手緊緊的抱著我,微微嘟起嘴巴,用那雙黑的隨時會吞噬你的眼睛,帶著寵溺緊緊的盯著你不放。

我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然後決定不理他,拿著房卡去開門,“彥嬰,你醉了,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

“我不要!”他從我手裏奪走房卡,很不悅的蹙起眉頭,眨巴著眼睛,嘴巴嘟著,一臉委屈,“你還在生氣對嗎?你討厭我!”

我心裏頭有些東西被猛地一震,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他在撒嬌嗎?

“我,沒有。”其實那裏是討厭他,要接受那些事總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我隻是我有些糾結罷了。

“真的?”他立刻變得歡喜,收了收手臂,將我抱得更緊了。“那你親親我。”

“彥嬰,這裏是外麵,我先付你進去休息好嗎?”

雖然沒人,但我還是不敢做這種事。可他全然不依,又用那種帶著可憐和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子羽,討厭我。”

“都說了沒有了。”

“可你不願意親我。”

“親了你就聽話嗎?”

“嗯!”

都說喝醉的人難搞,我這算是徹底發現了,蘇彥嬰喝醉了竟然會變得這個樣子。

但他真的是醉了嗎?

我不信,喝醉酒的人就不會在剛才借著趴在我身上的機會與我耳語,告訴我配合他。

可蘇彥嬰不說實話,我也拿他沒辦法,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卻意外的發現電梯那邊的樓梯間似乎有誰在,心裏瞬間驚醒,不會是方鈺吧?

既然是方鈺在,那麽不管怎樣,都必須先把蘇彥嬰帶進房間,如果他真的醉了,我隻有另尋他路救人了。

所以,我最後咽了口口水,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點點接近那張被煙酒染紅的薄唇。

有人說薄唇的男人負情,可我覺得就算負情也是曾經付出的太多,最後受了傷才會選擇退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