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有人要對我下手
“看來,還是有人出手了。”蘇彥嬰這麽說著,那骨子裏撒發的涼意叫人渾身毛骨悚然,帶著一份鋒芒的殺氣,“看來不能再等了。”
李書逸似乎也知道什麽,握緊了聽診器說,“那你準備怎麽辦?”
“引蛇出洞。”
蘇彥嬰隻說了四個字,李書逸就明白了,“我立刻去準備。”
“不急,你先去看看歆兒,我也看到她腳似乎不對勁。書逸,就算你心裏是為了她好,可有些事不說清楚永遠都是放不下的,快刀斬亂麻,利落了才是最好的。”
李書逸一頓,漆黑的眸子垂落下去,密集的睫毛遮去唯一顯露內心的出口,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在打什麽啞謎,但這個時候也覺得李書逸去追厲歆是最正確的選擇。
“就是,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清楚。”我推了推他,繼續說,“有時候不是決然就可以讓一個女人徹底放手的,你換種方式試試或許會有更好的效果。”
李書逸終於有所動容,放下聽診器,脫下白大褂轉身出去,我微笑著,無意間看到蘇彥嬰一直都看著我,眼裏帶著絲驚訝和歡喜。
“我說錯話了?”
蘇彥嬰走上來抱住我,微笑的搖頭,“沒有,隻是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麽往事?”
“你等下,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我們就回去。”
蘇彥嬰還是不放心,找了個女醫生給我做了個b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囑咐我要是覺得有疼痛或者發現流血就立刻來醫院進行保胎。
我點頭答應,蘇彥嬰卻堅持要抱我去車上,本來是決定先送我回家的,可後來想想不放心,就準備自己也回家陪我。
“不行,你這樣一直為了我不工作,叫人會覺得我太嬌弱,老是纏著你,印象不好,你還是回去上班,家裏有爺爺在,我不會有事的。”
“不,我還是不放心。”蘇彥嬰眉頭自醫院開始一直都是緊蹙的,似乎真的很害怕我出事一樣,“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公司,看著你,我比較放心。”
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他。對於之前的疑問,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問了他,“你和書逸是不是在調查什麽?你們是不是知道誰要害我?”
蘇彥嬰摸摸我的頭,親昵微笑,“沒事,這些事交給我,你隻需要好好的孕育著寶寶,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好的。”
“可是我不知道的話,就不能自保,告訴我起碼我還可以察覺到危險。”
“子羽,你記住,現在的你不需要考慮那麽多的事,隻要你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喜事。”
不管我怎麽堅持,蘇彥嬰就是不肯告訴我實話,我也沒辦法,因為隻要他不說,李書逸和顧青就都不會說,這是毫無辦法的事。
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蘇彥嬰正在低頭批閱文件,我摸著自己的肚子,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
上午,他和李書逸之間的談論應該是在說誰模仿媽媽的字跡給我寫了一封信,煽動我去報仇,而且之前我聽到的動靜和莫名被打開的窗戶都是對方留下的訊息。
難道他是要我們猜到他是誰嗎?所以才故意拿走了那串佛珠,是為了逼我去找他?
隻是這個人是誰,我毫無線索,蘇彥嬰說這個人就在我們的身邊,明的暗的都有可能。
可身邊那麽多人,誰才是?
這是第一個疑問。
第二個便是先後兩次在危急關頭推我,第一次明顯的是要我被車撞死,而第二次雖說看上去像是要陷害厲歆的感覺,但其實想想也應該是針對我來的。
隻是第一次我還沒有懷孕,第二次有了身孕,但這些很肯定的告訴我,有人是不想我活著。
也許第一次隻是無意或者是一個警告,那麽這一次呢?
我懷孕了,任何大力的碰撞摔倒都會對寶寶產生一定的影響,如果我當時摔下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是不是我的孩子就沒了?
想到這裏我背脊一陣冷汗,雙手緊張的摸著肚子,幸好冥冥之中有被保護,孩子沒事。
隻是我越發的覺得蘇家那個所謂的詛咒真的有些恐怖,它的存在是經過了多少孩子的夭折才被證實的。
我不是絕對的唯物和唯心主義者,我所知道的是,既然蘇謙和蘇彥嬰都可以存活下來,那麽就不會全部是詛咒的靈驗。
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人蓄意而為,難道真的是我外婆下手的?因為她恨蘇家?可是外婆應該知道我的存在,難道她仇恨蘇家到一點也不念及骨肉親情了嗎?
我肚子裏的孩子有一半也是留著墨家人的血脈呀!
“子羽,子羽,你怎麽了?子羽?”
蘇彥嬰的叫喚,叫我回了神,我一把抱住他,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彥嬰,不是我外婆做的,我外婆不會傷害墨家的血脈的,這件事你一定要找出真相,不能再讓我外婆和蘇家的恩怨無限擴大了。”
蘇彥嬰一怔,最後在沙發上坐下摟著我,拿出紙巾給我擦去滿額的冷汗,有節奏的拍著我的背,安撫道,“誰告訴你是你外婆做的?有人好害你這件事和你外婆沒有關係。”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那個模仿媽媽字跡的人又是誰?偷走我小舅舅佛珠的人又是誰?”
蘇彥嬰沒有奇怪,反而一臉了然,最後微歎一口氣,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以後不準偷聽。”
我嘟起嘴,想起我的偷聽史就覺得汗顏,“反正次次都被抓包。”
“那你還繼續偷聽?”
“我又不是故意的!”眼看著蘇彥嬰要把話題扯遠,我立刻警惕起來,抓著他的衣服,不準他跑題,“你還沒告訴我呢!”
蘇彥嬰笑得有些無奈,告訴了我真相,“我們懷疑模仿你媽媽字跡的人是顧墨辰,也懷疑他就是你的小舅舅。”
我驚訝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顆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這絕對不可能!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我小舅舅?我小舅舅怎麽可能和蘇家聯手去對付方家?”
“可他想要報仇是真的。”
“的確如此,可換做是我潛入蘇家不是更好?為什麽要在方家潛伏?”說到這裏我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想起了一些事,然後又坐回了沙發上輕聲地說,“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了?”
我把蘇爺爺對我說的那段往事告訴了蘇彥嬰,最後說,“外婆肯定也知道是方嫣兒當年搞的鬼,所以如果她把怨恨也牽扯到了方家呢?毀滅方家如果隻是個警告呢?”
我越想越心慌,抓著蘇彥嬰的手很是不安,“彥嬰,難道外婆真的要對蘇家下手?我們應該去找外婆,把這件事說清楚,也省的——”
“我想許多事不是想說就有機會說清楚的。”蘇彥嬰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直視著我有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很多事隻有徹底擊垮,才可以重現往事。我想,你懷孕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和你外婆或者你小舅舅相見的日子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