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有什麽深意嗎
聽著他的話,我腳下步伐錯亂,踉蹌了一下,身體往前傾扶住牆壁站穩,他能不能不要說這麽雷人的話出來嚇人?
在我關門時,阿楠猖狂的笑聲傳入我的耳中,令我不悅的皺了皺眉,竟然在我家這麽大聲的開我玩笑,太囂張了!
我拿著資料坐在床上,腦海裏想著助理留下的那句話,讓我別忘了梁學琛說的誠意二字,難道是讓我去當他的秘書,才能表示出我的誠意嗎?
驀地,阿楠說的話也竄了出來,我心中隱隱有一絲期待,這真的會是梁學琛故意安排的嗎?
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真的隻是不服氣,要麵子這麽簡單?
我想了很久,能見到他固然是好,可是怕隻怕,時間一長,我便舍不得離開了。即使天天隻能遠遠的看著他,那對我來說,也是奢望的。
還有,我若是去上班了,誰白天幫我照顧陽陽呢,我不想給陽陽請保姆,不想假手於人啊!特別是一個陌生人,我更不放心了。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我拿過來一看,是梁學琛打過來的,頓時隻覺得拿著手機的手變得很燙,手機滑落在床上,鈴聲戛然而止。
我眨了眨眼睛,一顆吊起的心剛放下,誰知鈴聲又響了起來。
猶豫再三,連我自己都要吐槽變得婆婆媽媽了,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可是一碰上梁學琛,我便要想很久,還要為自己打氣,這也許是因為他太優秀,而我少了那麽一點自信吧。
“想好了嗎?”他並沒有多餘的話,單刀直入的問道。
我咬了咬唇,吞吐的低聲回答他:“我,我恐怕去不了,我要照顧陽陽。”
“這是原因,還是借口?”梁學琛低沉的開口。
我拿著手機的手一緊,怎麽可能跟他說這是借口呢,我當然回答是前者了,“這是我不能去的原因。”
手機那端,梁學琛打了一記響指,“ok!是原因就好辦了,你家不是有個男保姆嗎?把孩子交給他照顧,我可以發他薪水。”
啊?
我下巴差點跌掉,他說的男保姆不會是指阿楠吧?
我深吸一口氣,客觀而冷靜的說道:“你錢有多嗎?這些錢你可以請兩個秘書了。”
他這樣說,我真的會懷疑他就像阿楠說的那個假設了,可我認識的梁學琛不是這種眥睚必報的人啊,絕不可能因為私人的感情,而把事情扯到工作上。
“薪水我隻發一份,也就是將你的那份一分為二,給他三分之二而已,我並沒損失多少,但你要做為期半年的秘書,還有問題嗎?”
“半年?”為什麽是半年啊,有什麽深意嗎?
“我原來的秘書休了半年的產假,這段時間就由你頂替,因為你的資料顯示曾在啟悅的分公司任職總經理秘書,所以我想你絕對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
梁學琛低沉的嗓音傳遞過來,證實是我想多了,阿楠也想多了,最後,他又說了一句:“我想你的誠意應該不僅僅是口頭上的那三個字,下周一我希望看見你到人事部報到。”
電話掛斷後,我腦袋仍是懵懵懂懂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錘定音將事情敲定了,傳聞他在商界是殺伐果決的新銳領軍人物,看來一點也沒說錯。
我收了收心神,遲疑的走出房間,看見阿楠躺在沙發上看警匪片,見我出來,他鄙視的說道:“有什麽事就說吧,婆婆媽媽跟個老太婆似的。”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連一句客套話也沒有,直接將剛才梁學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他如果答應,我也就答應去工作半年,然後互不相欠的離開。
“三分之二的薪水,是多少啊?”阿楠兩隻眼睛放著光。
“一個秘書能有多少?”我又白了他一眼,在啟悅分公司的時候,我工資是四千五,這到了總公司的話,應該也就漲個一兩千吧。
“嘖嘖,都不夠我塞牙縫啊!”阿楠意興闌珊的擺擺手,表示沒什麽興趣。
聽他這麽說,我知道該怎麽回梁學琛了,剛起身準備回房打電話,阿楠話鋒一轉,頗為慷慨的說道:“得了,就當我做善事吧,為我不知道在哪的下一代積德,積德啊!”
噗……為他不知道在哪的下一代,虧他說得出來。
“你真答應了?”我心情還真是複雜,他不答應的時候,有點失落,他答應了,卻變得惆悵,女人的心情真的是多變,這麽多愁善感,正常麽。
“難道你心裏希望我不答應?”他反問我一句。
“沒什麽希不希望的,總之,謝謝你。”
說完後,我走進陽陽的房間,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前一刻我還準備帶著他回a城生活,但頃刻又要留在這裏半年,這就是所謂的世事無常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所以人生當及早行樂言歡,才不負青春年華。
周一,上午九點。
我守時來到人事部辦好入職手續,領了屬於自己的工作牌,在這期間,梁學琛的助理過來跟我說了許多注意事項,有哪些是絕對不能犯的錯誤,不然一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我後怕的縮了縮脖子,他會不會有點危言聳聽了?
不過,我還沒見過工作中的梁學琛是什麽樣子的,隱隱有絲期待。
但很快地,雷厲風行的梁學琛打破了我的幻想,整個上午,一直忙到十二點半,我都不帶休息一分鍾的!
午餐也沒時間吃,我趴在辦公桌上,小嘴撅起,累死我得了!
不是說一份勞動,一份收獲麽,才半天時間,我就在想能不能少拿一點工資,讓我輕鬆一點呢?
答案可想而知,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還是不要做夢的好,也許這是休產假的那位秘書留下來的工作,所以我第一天上班,才會看起來事情有很多,忙不完似的。
突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這是內線電話,我拿起話筒,梁學琛低沉的吩咐道:“訂兩份快餐送來我辦公室。”
額,他真的不要命了啊?工作這麽辛苦,還吃快餐,他身體怎麽吃得消啊,擔憂的我,心裏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