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城內,穀天賜就感到一股特殊的元氣充盈在整個城內,這股元氣偏陰屬性,同時又有著濃烈的大地氣息。
這股元氣明顯要比外邊的那些元氣品質高上一些,而且這些元氣更加適合修煉偏陰屬性的功法,比如,那韓家的《暗月七式》,若在這城內修煉《暗月七式》,要比在外邊修煉,效率要高出兩倍。
不僅如此,這元氣中夾雜的大地氣息,還能夠給他們的攻擊增幅,使他們的一招一式都變的無比厚重。
不過,這些元氣並不適合修煉其屬性他功法的人修煉,若一名修煉陽屬性功法的人在這城裏長期修煉,將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不可磨滅的傷害。
所以,暗月軍團的人,無論是不是有資格修煉那《暗月七式》,都會再挑選一種陰屬性的功法進行修煉。
和穀天賜一同進來的那些人,有的修煉的就是陽屬性的功法,所以,當他們進來之後,這城內的元氣,明顯對他們進行著排斥,使得他們都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若是在這城內打鬥,這些人的實力至少也要平白流逝三層。
不過,這些元氣對穀天賜倒是產生不了什麽影響,不但如此,這些元氣還對穀天賜有一種親近的意味,像是元氣找到了母體一般都要紛紛往穀天賜體內湧去。
若非穀天賜怕別人發現什麽異常,故意排斥這些元氣,那穀天賜這周圍的元氣非得讓他一個人吸幹不成。
穀天賜體內的太初氣旋,可以將任何元氣都吸收,同時轉化為純淨的真氣在穀天賜丹田內儲存起來,根本不用擔心元氣反噬、屬性相克什麽的。
一群人就這麽默默的跟在那些頭戴麵具的黑衣人後麵,沒有人準備說話,也沒有人願意說話,因為城內的各個街道都站滿了那些身穿黑衣的人,在穀天賜的觀察之中,那些黑衣人修為最低的也在窺氣五重境界,即便是向他們這些窺氣八重境界的高手也幾乎的是每走幾十步就冒出一個來。
不過倒是那窺氣九重境界的高手沒有看到一個,也對,像那種高手都是統領級別的人物了,哪了會在這大街上站崗。
一路走過,穀天賜倒是看到這暗月軍團的不少下屬部門,想什麽奇襲部隊,救援部隊,還有就是那戴著麵具的那些人所在的情報部門等等。
穀天賜心裏不禁感歎,要組建成這樣一支全部都由窺氣五重境界以上的人組成的、分工如此明確的軍團,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個歲月,花費多少精力呢。
也隻有像韓家這樣的超級世家,才能夠漫長的歲月裏,組建這樣一支軍團。
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又走過了數個街道,終於,在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建築,在那座建築前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而且,那些刑具上麵還有著斑斑血跡。
光看到這些刑具,就能夠猜到前麵那座建築是什麽地方了,況且,在那建築上麵還架著一個鮮紅的大字‘刑’。
“好了,刑法堂到了,等會兒你們進去都規矩點,剩的那些刑法堂的人又說我們帶來一群沒有規矩的人,又要用你們的鮮血去祭奠那些刑具。”那帶頭的麵具男用他那嘶啞的聲音威脅道。
穀天賜一群人沒有吭聲,隻是忍不住看了看那些令人發毛的刑具。
要想進入那刑法堂,必須先上去那一級級的台階,而此時在那些台階上空無一人,隻有他們這些人一步一個台階的往上走去。
砰!砰!砰!
腳步的聲音重重的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髒,仿佛現在就在拷問著他們的內心,如果是心誌不堅者,很有可能走不完這些台階,就會自動招供的。
終於登上了那百步台階,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空曠的大堂,在大堂內也就隻有十幾個人而已。
不過,就這十幾個人的氣息就給人如山嶽般沉重的感覺,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稟告各位統領、長老,你們點名要的那些人都已經帶到了。”那帶頭的麵具男小心翼翼的衝著大堂內的那十幾個人喊道。
“嗯,讓他們一個一個進,被我們喊道名字的人才能夠進來,沒有點到的都在外邊候著。”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遵命!”那些戴麵具的人同時答道。
“楊戰天!”
聽到這個名字,隻見一位臉型如刀刻,頭發根根豎起如獅子的人向前走了一步,隨後在一名麵具男的帶領下,走進了那大堂。
當那叫楊天戰的男子走進大堂之後,就看到那大堂的門緩緩關閉了起來,外邊的這群人根本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更無法知道那人的下場將會是什麽,隻等夠在外邊靜靜的等待著。
吱——!
那關上的大門重新打開,裏麵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就是不見那楊天戰的身影出現,眾人的心頭都仿佛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樣,變的異常的沉重。
“蕭波!”
沒有給大家更多思考的時間,又一個人被叫了進去,同樣,當他進去以後,那大門就緩緩的閉上了。
當那大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還是和第一次一樣,不見剛才進去的那人出來。
就這樣,連續叫進去幾個人,但他們都是光進不出,這讓在外邊等待的那些人變得異常的煩躁,好像那大門每一次關上,都將代表著一個生命的終結。
不少人都心慌了,但是沒有辦法,外邊的等候的那麽多人,也就隻有穀天賜能夠做到悠閑的在那裏閉著眼睛等候,其他的人要麽東張西望,要麽死死的盯著那再次關上的大門。
穀天賜心裏清楚,這暗月軍團是不可能收集到自己以前的信息的,所以他就能夠找來足夠的理由來證明自己的氣功為什麽能夠突飛猛進,為什麽在混戰中他的肉體力量會那麽的強悍。
再說,穀天賜早已經把自己強大的氣血大部分封印到自己體內的那些七彩血液裏麵了,也不怕任何人能夠查探出來什麽異常。
至於自己的氣功,穀天賜也已經準備好充足的理由來瞞天過海,這些理由既不能夠太過駭人聽聞,有的讓他們認為理所當然,挑不出半點瑕疵來。
總之,穀天賜就是不能夠讓他們知道自己身上懷揣的驚天秘密,不然,就算他們不當場殺死自己,也會把自己永世關押,時刻逼問自己身上所得的巨大好處。
穀天賜知道自己應該和剛才一樣,將是最後一位被叫進去的人,所以穀天賜就淡然的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叫自己進去的那一時刻。
時間匆匆流逝,當那位名叫張易偉的的人被叫進去之後,就剩下穀天賜一個人了,這時,那閉著眼睛,氣淡閑清的穀天賜在這個氣氛下,顯得異常的怪異。
那些戴著麵具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穀天賜,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終於,“穀天賜!”,那催命般的聲音響起。
穀天賜睜開眼睛,徑直朝著那大堂走去。
砰!
身後的大門緊緊閉上了,大堂裏麵隻剩下穀天賜和那十幾個坐在寬大王座上的人。
還沒有人說話,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氣勢波動就從那十幾個人身上朝著穀天賜碾壓過來。
穀天賜想都沒想,丹田內頓時流出一股真氣湧向全身。
嗡——!
穀天賜全身除頭部以外,都被一層淡金色的真氣所覆蓋,這淡金色真氣和穀天賜第一次真氣外放時相比,少了一股原始而神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