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八章 黑角龍豹

忽然,天地震顫。

吼!

“你們聽那是什麽聲音。”

楚伯神色微微一變,感到強烈不安。

盤十方臉上也顯現出凝重的神色。他發現這一聲從遙遠的山脈深處傳來的吼聲一出,所有異獸都安靜了下來。

天空翱翔的血羽鷹居然都不敢再飛翔,而是降落下來,匍匐在地上。

山腳下,平原上,成群結隊的異獸群也都停在原地,不再移動,也不再進食或是捕獵,而是全部都屈腿跪拜,就好像世俗中皇帝出巡,百官跪迎一般。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全部都靜止了下來。

蚌蚌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小臉少有的皺了起來道:“我感到一股強烈的威嚴,這股威壓你們感受不到,是來自於異獸血脈深處,要不是我修為深厚,連我差點都要跪拜下去,王者出世,萬獸臣服。這裏有一頭異獸之王,似乎要出來了。”

“異獸之王?有多厲害?”南宮淩珊捏著手中的花朵,微微一怔。砰!砰!砰!

地麵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震顫,就好像突然發生了地震。其他的異獸匍匐的更厲害了。有的甚至開始瑟瑟發抖。

一個巨大的影子,從群山之中躍入眾人眼簾,猶如閑庭信步,緩緩露出一顆大如山包,滿是鮮豔花紋,猶如老虎一般的頭顱,額生四對漆黑尖角,兩顆猶如劍鋒般的巨大獠牙猙獰的從口中吐出。

它的的這幅形象讓人看上一眼,腦子裏就隻剩下一個念頭:凶惡,無邊的凶惡!

可是它的兩隻眼睛卻是充滿了智慧和理性的光芒,絕不像其他靈智低下的異獸隻有本能的欲望。

“我們先躲避起來!這家夥不好惹!”盤十方一臉凝重,神光跳動示警,一股危險的味道襲來。這種危險感,就算麵對李宗林都不曾有過。

五道神靈光圈跳躍出來。將四人包裹在一起。

“天地合靈,萬物無蹤。五行神遁!”

霎時間,四人的身影竟然漸漸變得透明起來。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連氣息,都和周圍草木一般無二。

這就是五行神通之中最常用的五行遁法,如今掌握了五行神光的盤十方,念頭一動就能施展出最為純粹的五行神通。可以隨意融入五行之物中,仿佛他就是五行的化身。就算是普通的聖胎秘境高手都無法察覺。

他並沒有動用大梵浮屠。大梵浮屠的力量波動難免會被這頭異獸之王察覺,無聲無息的施展五行遁法是此刻的最佳策略。

“好了,我用五行神光罩住了你們,除非此獸已經窺破了虛空奧秘。否則,就算大聲說話它也不會發現我們的。”盤十方四人身上都是五色光芒流轉。隔絕外界。

“十方,你的神通越來越廣大了,甚至在你麵前我都感覺到一種麵對老祖宗一樣的感覺,深不可測。難道你修煉的神道法門竟然這樣厲害。”南宮淩珊看到這裏忍不住羨慕和感慨。

盤十方明明修為和她相當,都是金丹境初期,可是卻可以輕易擊敗大丹境,從聖胎秘境的封鎖中從容而走,這樣神通手段簡直讓聖胎秘境之下的任何修士都望塵莫及。

“神道你當然也能夠修習。隻不過,這套法門厲害歸厲害,但是修煉過程太過凶險,稍不留意就會萬劫不複,萬物之願不是那麽好承載的。《五行煉神訣》你是無法修煉了,不過我現在手上正好有一篇《星宿煉神訣》聖胎秘境都可以修煉,等到集齊了二十八尊星宿神靈,你的修為也晉升到聖胎秘境的時候,我就可以幫你修行神道,凝聚神仙之體。”

盤十方一麵觀察著外麵那頭不知名的異獸王者,一麵回答道。

“二十八尊星宿神靈?聖胎秘境?”

聽到這個變態的修煉條件,南宮淩珊翻了翻白眼道:“算了,我還是修行我的《南明離火訣》吧。”

正說著,那頭異獸之王忽然動了,它高大如山的身影展現在所有人麵前,四爪奔踏,猛然一躍,盤踞在一座最為高大的山頭上,像一個王者巡視子民,俯視著趴伏在地的無數異獸群。

接著,異獸之王巨口一張,憑空卷起一陣黑風,頓時數百頭異獸紛紛飛起被卷入其口中。其他的異獸見此情形,趴伏的更低,身軀顫抖的也更加厲害,不過卻沒有任何逃竄掙紮的,隻是默默接受著被吞掉的命運。

“我在主人的一部典籍中見過這種異獸的記載,這是一頭黑角龍豹,想不到它成為了這裏的異獸之王,這東西有上古龍種饕餮的血脈,是個大胃王,它這是在進食,每過十年他都會出來進食一次。每次起碼要吞噬成千上萬頭異獸。”

蚌蚌臉色微變,一口道出這頭凶惡異獸之王的來曆。

“黑角龍豹?”南宮淩珊微微一愣,隨後道:“這是一種極為稀有的珍奇異獸仙界都是稀有,至少這頭異獸絕對不會是九州荒域能夠出產的。”

吼!

黑角龍豹一連吞噬了千頭各式各樣的異獸,似乎吃飽喝足,打了個大飽嗝,碩大的頭顱轉過來,正對向盤十方等人所在的方向。

“發現我們了?”

盤十方目光對上黑角龍豹的斑斕雙瞳,卻發現其並沒有任何一樣的神色露出,正待鬆一口氣。卻黑角龍豹卻又張開大嘴,黑風席卷,目標卻是盤十方四人背後不足十丈的一條寬闊河流。

霎時間,飛沙走石,激浪滾滾,河水倒卷,形成一道龍卷水柱投入其張開的巨口之中。

這樣一來,一直隱身在不遠處的四人立刻也被殃及魚池,遭受滅頂之災。

要不是土神之光緊緊連接大地,四人差點就連同河水一同被吸入黑角龍豹口中。

可是,這頭黑角龍豹喝水喝的越來越有興致,恨不得將這一整條河流完全吸幹。似乎周圍的地麵都承受不住這股吸力,開始龜裂,崩出無數土石隨著河水一起被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