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煉諸天
這番動靜太過巨大,立刻就將陣中隱藏的人物引了出來。
“呔!什麽人?”
“不好,一麵陣旗被破掉了。”
“混賬!”
“到底是誰,敢破壞我們的大陣!但夠肥的!”
空曠的山穀空地之中,竟然憑空冒出來三十個大活人,個個氣息強大,尤其是他們的氣息連成一片之後竟然化為實質,將山中的草木土石都壓迫成無數碎片。
“咦?竟是一個小丫頭,還有個野小子,你們都活得不耐煩了吧。赤角虎!他們都是你的點心。”
其中一名馭獸宗的弟子放出一頭墨鱗赤毛,頭生獨角,四爪如刀,類似於虎豹模樣的凶猛靈獸道。
“慢著,你們馭獸宗的人真不愧是整天和靈獸打交道,不通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麽漂亮的小妞,被你頭靈獸吃掉多可惜,嗯,我看這樣吧,男的吃掉,女的就留給我們采補一番,不但能增長修為,更可以樂嗬樂嗬。”
一名黃泉白骨道的弟子連忙阻止,同時淫笑著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位道兄所言極是。”
這番提議立刻引來了太陽宗弟子的讚同附議。
對於對方的汙言穢語,墨玉兒氣得可是眼中都要噴出三昧火來了,這位魔公主終於被激起了心中蘊藏的凶狠,她拿出一顆白森森的珠子遞給猴子道:“血猿,將他們都宰了。血你可以都吸幹,但是他們的神魂都給我留著,我要把他們都煉進這顆天魔珠裏麵日日夜夜的折磨,至於他們的金丹也不要浪費,就都給我收集起來穿成“金丹項鏈”戴。
血猿“嘎嘎”一笑,接過天魔珠,突然巴掌大的身體變得和成年人一般大小,化為一頭黑毛血瞳長著森白獠牙的凶惡暴猿。這時候血猿才化為了它真正的本來麵目。
那頭靈獸赤角虎,感覺到危機,猛地就朝血猿撲來。血猿看都不看。徒手就是一撕,瞬間就將這頭牛犢大小的靈獸,撕得腸子肚子稀裏嘩啦的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同時這頭靈獸的內丹被也血猿當糖豆一般一口送進口中。表情極為愜意嘎嘣嘎嘣嚼了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仔細的品味著香脆可口,咀嚼起來嘎嘣脆的感覺。
而看著這一切的三十名丹元秘境高手見到血猿凶威,一個個都驚得汗毛倒豎。再也不敢怠慢,頓時就是飛劍、法寶、符咒、火焰、閃電,亂七八糟的各種神通法術,通通往血猿身上招呼。
血猿也十分配合的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各種神通法術加身,依舊穩如神山,身軀動都不動。
劈裏啪啦
一陣陣火焰,閃電爆炸。也隻是將血猿的黑毛炸的淩亂了一些而已。
這群三大門派親傳弟子悲哀的發現,這麽密集的攻擊,狂轟濫炸了半天,卻連人家一根猴毛都沒打斷。霎時間一個個都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在一起,互相都看到對方眼神中所蘊含的驚懼之意。其中幾個機靈一點的弟子當機立斷,突然飛騰而起紛紛掉頭,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逃命。
血猿發覺對方停止攻擊,那長著凶惡獠牙的大嘴忽然一咧,看到那幾個要飛騰逃跑弟子也不阻攔,就站在原地嘴巴對著空中,張開大嘴這麽一吸。
嗖!
憑空就卷起了狂風,那幾個已經飛出百丈遠而且方向不同的弟子,立馬就被巨大的拉扯之力帶來回來,被血猿當場一一擰掉腦袋。
剩下的弟子見此情形,沒一個敢再逃了,竟然齊齊取出兵器法寶紛紛合圍上來,要將血猿斬於亂刀之下。
血猿身軀的強悍比起美盤十方的天巫真身來說都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數人寶,法器砸在他身上都隻能噌出一溜溜火星。根本傷不了它。反倒是本身質地脆弱的法器,被血猿肉身的反震之力給崩壞了不少。
“啊,猴妖,我跟你拚了。”
眼見自己奈何不了血猿,一個太陽宗弟子已經精神崩潰了,立刻就調轉全身氣血就要自爆金丹。
血猿自然察覺了這名弟子的異動,不過它也不阻止,任由它凝聚氣血自爆。
“糟了,他要自爆,看呆了的趙一循忽然反應過來,渾身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大吼道。
“怕什麽,有我呢。”墨玉兒隨手一拋,血魔離光罩頓時就將兩人都包裹起來。
轟!
在墨玉兒與趙一循剛好躲進血魔離光罩的時候,這名弟子也成功自爆了金丹,一陣毀天滅地的猛烈爆炸,帶著無數血雨潑灑下來。
這些血雨除了自爆者本人,還有很多來不及放出法寶防護自身的倒黴弟子。
然而身處於金丹自爆中心的血猿依舊黯然無恙,隻是被爆炸之力震退了幾步,將幾根猴毛給炸分叉了而已。
這自爆的殺傷力的確強大,至少炸死了剩餘的一半弟子,剩下在法寶的保護下活下來的無不紛紛咒罵剛剛自爆的家夥。
可是這些咒罵也是他們在這世上最後的遺言了。
“嗤嗤嗤嗤……”
血猿化作一道血影,閃爍之間,出現在這群剩餘的丹元秘境弟子麵前,化掌為刀,頓時就是一個個人頭飛起,剩餘活著的不是被血猿一拳將整個人都打爆成血霧,就是被血猿一腳踩成肉泥。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一群丹元秘境在被當做羔羊一樣的屠殺。
一場丹元秘境的屠殺盛宴……
當血猿一爪捏著天魔珠,一爪捧著一大把金丹,渾身毛發浴血的身影重新站在趙一循和墨玉兒麵前時,趙一循看血猿的目光簡直想在看傳說的陽神天仙、開天辟地的造物主。
他實在是想不到,一隻平日裏對墨玉兒表現出一副趨炎附勢,狗腿子模樣的黑毛猴子,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一尊大神,隱藏的實在太深了。
它真的把丹元秘境當雞宰殺。而且這群丹元秘境中有十位都是達到靈丹境的啊。
這些被殺的三派人仙弟子,每一個趙一循都不是對手,可是卻被一隻猴子不費吹灰之力的給盡數殺光了,這種視覺衝擊,這種精神衝擊。如果不是滿地的殘肢碎塊還在,趙一循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或是陷入了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