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煉諸天
他顧不得墨玉兒的話語中的漏洞百出,慌忙道:“姑娘,你暫且冷靜,這其中必有誤會,我通玄宗的修士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的……”
正說著,忽然傳來兩陣大笑,將趙一循的話給打斷。
“哈哈哈哈……,你這根木頭,你居然這麽好騙,還真的信了,真真太有意思了,你比魔宮中的那群家夥好玩多了。”
墨玉兒似乎忌憚的大笑起來,將魔女的本性展露無遺,她看著趙一循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玩具。
尤其是那隻血猿已經笑得仰過身去,白眼直翻。
趙一循並非是沒有意識到其中漏洞,而是他天性耿直善良,見到一個姑娘家這麽傷痛欲絕,心生惻隱之心而已。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對方連連戲弄,饒是他涵養極好,也忍不住動了真怒,不由冷聲一道:“看你是姑娘家,剛剛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將我的乾坤袋還我,我沒功夫陪你們倆個在這裏胡鬧。”
看到趙一循動了真怒,墨玉兒撇撇嘴並不以為意,反而將他的乾坤袋收入自己懷中,挺了挺酥胸,下巴微微揚起,嘴角習慣的勾起壞笑,那意思就是:就在這,你來拿呀!
果然,趙一循又深深皺起了眉頭,他也想不到這個陌生少女居然會如此難纏,不僅說起謊來比真的還真,還很會洞察人心,一下就拿到了他的軟肋。
“既然姑娘喜歡。暫且就放你那便是,過一陣子,我會親自找你來取的。”趙一循急於尋找劉風,並不想因此耽擱,立刻就要離開。
“等等。”
“怎麽,你還想再偷襲我不成?”趙一循顯然對於上次對方敲悶棍的行為依舊耿耿於懷。
“哼,你也太小看本小姐了,同樣的方法我怎麽會用兩次。我隻是想提醒你,你的體內已經被我種下了秘魔子母元胎,子魔元胎在你的體內。而母魔元胎在我手中的令牌之內封印。一旦你離開我身邊百裏,子魔元胎就會瞬間吸幹你渾身氣血,破體而出,尋找母魔元胎。你現在還要走嗎?”
“什麽?”
趙一循身體定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這個黑衣少女性情多變。而且動不動就胡言亂語,讓人分不清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他立刻仔細地探查全身各處。沒有放過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血肉,卻並沒有發現異常:“你又騙我!”這次的聲音帶著憤恨的冷笑。
“這回我可沒有騙你。大不了我讓你感受一下,你體內的魔胎好了。”墨玉兒忽閃了一下眼睛,先是一陣輕笑,接著就突然發動法咒。
“子母秘魔,阿呼啦挲呐耶律!”
“啊!”
趙一循一聲慘叫,臉色‘騰’的一下,臉色變成紫色。
他猛地蹲了下來按住小腹,五官都扭曲起來,渾身大汗淋漓,顯然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丹元秘境的體質何等強橫,尤其是趙一循這種精修武道的高手,就算斬斷他的四肢,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以想想看,是什麽樣的痛苦才能將他逼迫到這般地步。
墨玉兒停下念咒,輕哼著小曲兒,漫步移動到趙一循身邊俯下身子像摸寵物一樣摸了摸趙一循的腦袋笑嘻嘻的道:“乖,隻要你不亂跑,不惹我生氣就沒事了。”
“你到底是什麽來曆?想怎麽樣?我隻是個通玄宗的普通弟子,和你也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動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對付我?”
趙一循此刻才意識到這個外表看起來可愛的黑衣少女,竟然是如此可怕。
“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是離州的人就可以了,我對你動用這種手段隻是讓你乖一點罷了,我喜歡的東西,沒有一個能跑出我手心的,不巧的是我正好覺得你這人跟其他人不一樣,很有意思。而且,我在離州人生地不熟的,正缺少一個向導,也就由你來當吧。怎麽樣?是不是很開心,覺得榮幸之至啊。要知道願意當我向導的那些青年才俊打破頭都要爭呢。”
墨玉兒哧哧一笑,好像是趙一循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就是,就是,大小姐留下你就是抬舉你,你別不識好歹。”
血猿也不失時機的在一旁附和。
“你不是離州的人?看你的手段倒像是魔道修士,你是哪裏的魔道高手?師門名諱如何?”
墨玉兒聞言隻是高傲的抬著頭,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神色之間似笑非笑,一點都沒有回答的意思。
趙一循神色一凝,隨即他忽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也罷,看樣子你也不會說,本來我是不願意對女子出手的,這是你逼我的。”
猛然間,趙一循身形暴起,徒手就朝著身旁的墨玉兒抓去,勢必要搶奪到墨玉兒手中蘊藏秘魔母胎的令牌。他這一招又快又猛,絲毫不留餘地,顯然對方的陰毒手段徹底激起了趙一循內心的憤怒。
眼看趙一循就要得手,忽然一隻細嫩瑩白的纖纖手掌輕輕抵住了趙一循的凶猛一擊,一股恐怖的巨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從這隻小手上傳遞出來。
嘭!
金丹境一層的趙一循就猶如一個脆弱無力的嬰孩,麵對這一掌絲毫沒有抵禦的能力,被一掌擊飛,掌力繼而傳遞進趙一循的內腑,他再也忍受不住身心的打擊,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將他身下碧綠的草葉渲染上一片鮮紅。
“好厲害的魔功……”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我有點用力過渡了,雖然我修為在血海魔宮中算不上高明,隻有靈丹境圓滿的境界,但是對付你卻綽綽有餘了。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把這療傷丹藥吃了吧,我掌力中蘊含的血魔煞氣你是消受不了的,你這麽有意思的人死了怪可惜的。”
墨玉兒強壓下笑意,哪有一點歉意的意思,無奈又無辜的語氣道,同時丟給趙一循一個小玉瓶。
“你……”
撲哧!
趙一循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次吐了一口血,並不是他傷勢嚴重,這口血純粹是被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