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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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古巫的言語，盤十方大驚失色：“這不可能，我當時明明已經昏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嘿嘿，你昏迷了不代表那個女娃也昏迷了啊！”
古巫笑道。
“什麽？”盤十方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笨徒弟，這一切都是她主動的，不過看樣子她也是迫不得已，我感覺到她的狀態似乎跟你剛才差不多，幾乎徹底迷失自我，而且她的情況看起來比你還要嚴重，當時的行為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古巫解釋道。
“難道是師尊你施展了什麽手段強迫她了。”盤十方眉頭大皺。
古巫雖然幸災樂禍不已，但是聽到盤十方的質問連忙道：“她似乎是中了什麽邪門道術，情況極為危機，最後是她自己意誌支持不住迷失了神智，過來和你……嘿嘿，我可沒坐過手腳，沒我什麽事。”
古巫連忙為自撇清嫌疑。
盤十方忽然覺得自己像在聽一個非常狗血的故事，隻是事件的主人公變成了自己。
“師尊，整個過程你都看見了？”盤十方黑著臉問道。
“混小子，你把本師尊想成什麽人了？我可沒那麽無聊。”古巫尷尬道。
“這可怎麽辦，我居然就這麽把她……”饒是盤十方機智，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老人家哪知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多管了，這次幫你練功，我可是消耗極大。需要休眠一陣，沒事不要叫我。”
說完，古巫就沒了聲息，任盤十方怎麽呼喚都沒有用。見此情景盤十方不由氣得牙癢癢。
“也許她已經走了吧。”盤十方自我安慰著，心中紛亂如絮。接著他打開乾坤袋，取出衣服穿戴整齊，就出了山洞。
然而剛走出山洞，看到眼前的一幕，就令他呆立在原地。
不遠處一個白衣麗人背對著他，坐在一個木樁上。一頭瀑布一般的黑發直垂腰際，在陽光下折射出一種炫目迷神的光芒。僅僅是背影就透著一股聖潔不可侵犯的味道。
她一直就沒走？
盤十方見到這個倩影頓時心慌意亂，變得拘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盤十方的到來，那白衣女子身形一頓，站起身來。緩緩的轉了過來。
這一刹那盤十方思維中就隻剩下一個念頭：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略顯清冷而且孤單的身影，盈盈而立，金縷玉帶束於纖細的腰肢，高挑的倩影裹著一襲白色長裙，卻遮掩不住動人的身姿。
那不食煙火的絕世容顏，清冷瑰麗。肌膚嫩白柔滑，晶瑩欲滴，吹彈可破，眉宇之間展露出二八少女一般的青澀、純美，卻又多了一種不可名狀的高貴氣質，仿佛那高高在上九天神女般的美麗、聖潔、威嚴、不可褻瀆，猶如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完璧無瑕。凡俗的語言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張臉不屬於凡間。
“仙女？”
饒是以盤十方意誌堅韌不拔，有著巨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的心性修為。在見到少女那絕色容顏的一刻內心中也是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盤十方平生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無論氣質、容貌都不屬於凡間的絕美女子，什麽皇後、公主、貴族大小姐的，跟眼前這位一比就是草雞跟鳳凰。
他也終於明白了野史中提到的某朝君王為了博得美人一笑，甘願烽火戲諸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
那時他還覺得嗤之以鼻，人雲亦雲的覺得那君王昏庸無道。如今他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太沒見識了。
“你說什麽？”
少女神色冷冽，雖然聲音如同天音一般動聽，但是語氣冰冷，平添的一股寒意，仿佛萬年不化的冰山。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魅力和淩然不可侵犯的威壓，這股威壓直壓的盤十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嗯？好厲害！”
盤十方雙腿都微微下彎，似乎要被壓迫得下跪。
忽然，他身上發出一股古樸蒼涼的氣息，似乎是將體內的一尊遠古巨神驚醒，無量真身第一重自行運轉，玉片中忽然傳出一股不屈的意誌，蒼涼而博大：
戰！戰！戰！神魔鬼怪妖佛仙，天心修為我為前！
壓迫越大，反抗的意念就越強，這是來自“巫”的意誌。
原來是古巫意識到了盤十方的危機，立刻施展手段幫助盤十方抵禦神秘少女的意誌。
在古巫的意念幫助下，盤十方本來彎曲的脊椎一下就挺得筆直！仿佛標槍一樣，一股強大的不屈意念蕩漾，硬是抵抗住了那股威壓，寧死不屈！這是古巫在傳遞他自己的意念，來幫助盤十方抵擋。
“咦？居然能抵抗住我的意誌沒有跪下？難道是有什麽異寶護體？”
少女恒古般冰冷木然的臉龐動容了一下。隨即又沉寂下去。那股威壓也隨之消失。
“你厲害，我差點就抗不住了。”
盤十方強笑著打著哈哈，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僅僅一點意誌壓迫就將我逼迫到這般地步？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修為？居然能散發這樣的強烈威壓，劉風師父也沒有這樣的修為，這個女子難道比丹元秘境高手還要厲害？如果不是無量真身的玄妙和古巫的意誌幫助，即使以我現在先天五層的修為，也隻有被壓得跪下一途。
“你叫什麽名字？”少女突然問道。
“在下盤十方，不知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何方人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嶺。”盤十方卻是開始表現出一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東拉西扯的磨蹭時間，心中卻在暗暗思量對策。
“大膽！本宮……我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問的？”少女冷哼一聲。
聽見少女這樣回答，盤十方也是眉頭微擰，暗道：“難道仙女都是這麽一副臭脾氣？”
“你過來！”少女忽然道。
“做什麽？”
盤十方卻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
“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當然就該殺了你，你死了之後我會為你在這立碑。”
少女的傾世容顏上透著一股強烈的羞怒。語氣中更是不加掩飾的冷冽殺意。那股殺意猶如凝聚成實質一般。
少女從見到盤十方的這一刻，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瞬間點燃她內心的羞憤，平日多少仙道才俊，自己都不假以辭色，卻想不到一時失算，失身於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野小子。
“為什麽要殺我？”
盤十方像是沒有感覺到那股殺意一般，語氣平靜地道。
“你還不知道為什麽？就算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如此禽獸行徑，你將為你的褻瀆舉動付出代價。這代價就是你死。”
少女胸前傲峰起伏，那股壓抑的憤恨就要爆發出來。
“嗬！”
誰知盤十方卻笑了起來。他在賭，這個神秘少女恐怕不會殺他，如果她要殺的話，大可以趁自己沒有醒來之時手起刀落，現在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當然，他也不會將自己的性命壓在對方的身上，水神光圈在掌心醞釀，時刻會爆發出來。到時候配合古巫意念的阻隔，也不是沒有逃走的機會。
“你笑什麽！”
少女柳眉倒豎，冰山般的玉容生氣起來倒別有一番味道。
“我笑你顛倒是非，黑白不分，本來我好好的在鼎內練功，卻不料讓你會闖入，反而是我糟了無妄之災，最後讓你得逞，毀了我一身清白，按理說也應該是我找你拚命吧？怎麽現在反過來了。”盤十方眼珠一轉，半開玩笑的道。
他之所以敢這麽大膽，就是因為知道對方似乎並不是真的想殺他，如果對方真想殺他，完全可以趁他昏迷的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殺死。既然如此，自然不能表現的氣弱，讓她小看了。
聽過之前古巫的解釋，盤十方也知道，這事情還真怪不到他。
他可是寧可抗到死，也不想去碰這神秘少女一下。反而是這少女自身神智迷失，對著昏迷中的盤十方做了某些事情，盤十方都已經昏迷了，後麵再發生什麽，卻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你……你都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你當時明明已經完全昏迷，這點是絕對瞞不過我的。”
誰知少女聽到盤十方這話，微微一愣，再看到盤十方表現的那副受害者一般的無賴摸樣，秀眉漸漸倒豎，眼中的怒火也隨之更加旺盛。
“我雖然昏過去了，但是對外界還是有一些感知的。當然，就算我感知到也無力阻止了。”
盤十方信口胡謅，絕不能暴露古巫的存在。
可是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心中忽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完全不屬於他的情緒，這股情緒有羞澀，有憤怒，還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然而這股情緒並不是他自己的。
漸漸地，盤十方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到不對勁。當他注意到麵前少女惱怒的表情時，心中陡然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難道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他嚐試著微微移動腳步，不易察覺的悄悄靠近女子一些，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能感應到她的情緒。而且越靠近感應到的也越明顯，難道是無量真身的神妙，可以感應人心？”
盤十方卻自言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