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玄殤,千年前本天君姑息你卻不料造成今日荒唐之事。今時不同往日,上界,輪不得你放肆。”

“如今她就在我身後,你們能如何設計?”冷冷的語調帶著一絲輕蔑,話中的別有深意更是聽得我不由一愣。

“如今她就在我身後,你們能如何設計?”

他的意思莫不是說……千年前,兄長他們是以我為威脅所以他才會……

心髒狠狠**了兩下,深呼吸,卻發現自己無法吸入空氣,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真空般的狀態,腦海裏一片空白。

“纖阿,真有你的。”

那時,他咬牙切齒的摸樣至今還刻在腦海中恍如夢魘,然而糾纏了自己千年的真相,竟是這樣。

“此時非彼時,”天君悠悠然的聲音響起,不緊不慢,“如今的她,沒有壽命和你我耗下去,不是嗎?”

那道白色的背影似乎刹那間怔了一下,繼而空中響起男人嗤笑的聲音:“想要救她,別無他法。”

天君的話突然讓我想起了先前在月宮寢殿裏玄殤自言自語般喃喃的句子:“如果即使到了上界我都沒有辦法救你……”

心髒驟然緊縮了一下。

所以他將我帶上來,並非是趕我走。他知道我活不久了,於是想要救我嗎?

小腹的傷口就在此時輕微抽搐了一下,引得我一個激靈。

臨央說他不在的時候,我還以為他並不在乎,如今卻還是將我強硬帶來了上界。

如果是以前的玄殤,那般冷漠薄情,我想即使自己死在他的麵前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如今這是怎麽了,竟然會因為愧疚感做出這麽不像自己的事情?

身體幾乎是脫離自己的意誌而衝了出去,待我意識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月宮正門,眼前站在百萬銀甲兵和駕著祥雲似笑非笑看著我的男人。

“玄殤你是什麽意思,我不需要你多餘的同情!”

這並非我矯情,隻是因為在乎。

太在乎這個人,所以所有不純粹的關懷都變成一種侮辱。既然恨了,就不要因為區區一張兵力部署圖而這樣討好。

“我自己的意願,誰也無法掌控。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將死之人讓你困擾,我可以現在就從淩虛台跳下去!!!”

一直背對著我的人緩緩轉過了頭,好看的眉眼是我最熟悉的樣子。他的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隻是周身的氣場顯得十分不悅,不同於之前與天君對峙時的銳利狠絕,隻是單純的,不爽。

“誰允許你轉成這樣出來的?”

“……誒?”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讓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往自己的身上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方才跑得急,隻穿了單薄的裏衣,腳上隻套了一隻鞋子,瑩白的腳趾頭在外麵耀武揚威怒刷存在感,看著十分醒目。

啊……

……太丟人了。

腦袋裏空白的瞬間,眼前卻刮過一陣風,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前一瞬還在不遠處的男人已經瞬間移到了自己麵前。

“啊——”毫無預警地淩空把我嚇得低抽一口氣,眼前有些暈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這麽多人麵前被這個男人給橫抱了起來。

啊……

……更丟人了。

將有些充血的臉往對方胸膛裏埋了埋,我下意識地不安地扭動了幾下,卻聽見頭頂冷冷的一聲“別動”,語氣中不容反抗的強勢讓我哆嗦了一下。

唔,反正他懷裏也暖……自己打不過……

“給我停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咦?!

我當即驚恐地看著眼前臉色已經黑如玄鐵的男人——

什、什麽——?

眼神不由跟著飄向不遠處高高在上的天君,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不是那個人才有的技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