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過來,昏過去59荒唐的夜

啊!";一聲尖叫聲不期然而然地突然響起,歐陽語寧抱住自己的頭,長發亂亂地貼在淚濕的臉頰,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手裏抓著那張紙,還微微顫抖著……

打成一團的兩人覺察到女兒的異樣,終於停了下來,安雅如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心裏猛地一驚,想撲過去搶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是……她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特地請私家偵探調查得來的資料,時間跨度可追溯歐陽明還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時……

仿佛隻是一瞬間,一切都亂套了。

歐陽明怔怔看著自己的女兒慢慢地走近,濕潤的眼底出奇的一片平靜無波,聲音輕得宛若初生的羽毛,";爸爸,告訴我,這,都是真的嗎?若映竹,她,也是你的女兒?";

";這……";不過是一道簡單的是非題,隻需要答";是";或";不是";,歐陽明卻覺得前所未有地為難起來了,聲音似乎帶著無比的苦澀,";寧寧,我……";

從他微微失措的神情中,歐陽語寧心中早已猜到了答案,眼淚又湧了出來,她不斷地往後退,碰落了桌上的花瓶,清脆的碎裂聲讓她突然清醒了過來,";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看到女兒傷心欲絕地開門離去,歐陽明擔心會出什麽事,心焦地就要出去追,安雅如卻利落地把門落了鎖,回過頭,柔和的燈光下,臉上的妝糊成一片,她披著一頭散發,雙手環胸,嘴角噙著冷笑,聲音也沒有一絲溫度,";這下,你滿意了?";

";讓開!";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亂,歐陽明一心掛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口氣也不太好,";寧寧的情緒異常,我怕她會出事!";

";出事?";安雅如看了一眼窗外蒼茫的夜色,心裏隻覺得這個時候歐陽明才來發揮偉大的父愛有點諷刺,也不想想都這麽晚了,還能出什麽事?

";你現在倒是想起要擔心這個女兒來了?你說說歐陽明,在你未經她的同意發那封致歉書的時候,你有想過,她也是你的女兒嗎?";

歐陽明知道她正在氣頭上,爭論下去隻會浪費時間,權宜了一下,語氣也軟了下來,";今晚我們情緒都不好,我不想跟你吵,有什麽事,等我們冷靜下來了再談。";

";冷靜?";安雅如語氣譏諷地冷哼道,";是不是因為我一直太冷靜了,所以你歐陽明就覺得自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了,你不要忘記,當初是誰一無所有……";

歐陽明利落地開了鎖,門外迅速灌進一股冷風,巨大的關門聲震得安雅如發絲紛飛,書房一片突然死寂,她開始蹲下來,把地上的資料一張張撿起來……

照片上的那個女子,依然淡淡地笑著,安雅如幹脆在地毯上坐下,對著照片,突然笑了出來,";真正滿意的人,是你吧?";

若蘇,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啊。你一定想象不到,當年我那樣對你,多年以後,你的女兒,我們還未正麵相對,她就把我苦苦守護了二十幾年的家攪了個雞犬不寧。

當年的歐陽明急功近利,卻軟弱無能,那份離婚書,還是她親自送去給若蘇簽的,那個時候的她太年輕,任性妄為,以為愛情就是一場征服,在這個失敗者麵前,她當然充滿了勝利者的喜悅,用一張支票就把這個清高自傲女子的自尊踩得一絲不剩……

後來聽說若蘇曾一度精神失常,最後意外車禍身亡,安雅如心如明鏡,卻從來不在歐陽明麵前露一絲口風,或許那個時候,她就隱隱覺得,若蘇的死,會是他們未來的變數。

這麽多年了,安雅如又何嚐不知道這個在自己身邊二十幾年的枕邊人,其實對自己從來就沒有愛,可是愛這種東西,她自己都吝於付出,又怎麽能指望得到呢?

當初為什麽會選擇這個男人呢?是因為安氏家族需要一個男性繼承人,而她安雅如,則需要一個能由自己駕馭的男人,成為安氏企業真正的操縱者。

可是這麽多個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即使再怎麽冷漠,但這個男人畢竟是她女兒的父親,安雅如覺得自己真的老了,竟然害怕失去……就算隻是維持虛偽的表象,也不能讓她守護已久的家庭破裂。

不過兩天,那條被證實了的謠言似乎真的銷聲匿跡了,雖然若映竹所到之處,還是會多少有異樣的目光,但是情況跟當初比起來,真的好太多了。

讓自己最困擾的問題終於解決了,若映竹原本應該感到心裏鬆一口氣,可是偷偷瞄了一眼對麵低頭喝湯的某個男人一眼,她又不由得歎氣。

兩天前他從美國回來,也不知道又從哪裏聽說了那則謠言,果然不出她所料地大動肝火,不過短短的時間內,把公司裏那些好嚼舌根的人按照言論的激烈程度各自降了年度審核的等級,仿佛還不解氣似的,又把幾個特別偏激、言語尤為惡毒的解雇了……

裴澈的憤怒尚在她的意料範圍之內,可是,他的冷淡,倒是讓若映竹開始慌了,這個男人這次似乎真的生氣了,他回來兩天了,可是這兩天裏他們幾乎沒有多少語言交流,至於身體……的交流,更是根本沒有。

就如此刻,她給他夾什麽菜,他就吃什麽,若映竹性子雖淡,但也自知瞞著他這麽大的事,理虧在先,也不知道軟□段道了多少次歉,可這個男人,就是遲遲不肯表態。

這種冷暴力,最折磨人了啊!

若映竹深知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以待、彼此信任,可那畢竟是特殊情況,她也是心疼他,不希望他奔波勞累,隻為那莫須有的謠言。

可是,那件事情已經解決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若映竹眼睛亮了亮,會不會他生氣的並不是自己隱瞞了那件事,而是別的什麽呢?比如,這則消息為什麽是由董事長辦公室壓下來的?再比如,為什麽她找的人,是歐陽明?她和歐陽明之間,是什麽關係?

想了想,若映竹覺得還是不再隱瞞的好,而且,現在的她,已經具備足夠的勇氣去麵對了。

";澈……";若映竹放下筷子,雙手合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的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誰知道裴澈根本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扔下一句,";我吃飽了。";就上了樓。

";唉!";若映竹也沒心情吃了,以前的時候隻要她先軟下來,再大的事這個男人都不會跟她追究,可是,這一次……似乎跟以前都不一樣了。

靜謐的夜色被溫厚的窗簾擋在外麵,白色的大床上,若映竹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身,不由得側過身去看睡在身旁的男人,素淡的燈光下,他的眉眼顯得極柔和,長而黑的睫毛靜靜映在白皙的皮膚上,更顯得清俊非凡。

平時都是捧著手心裏寵著的,想起這兩天被他冷落,若映竹心裏酸酸的,忍不住往他懷裏靠了靠,賭氣似的又伸手在他柔軟的臉上掐了幾把,嘴裏輕聲嘀咕著,";都這麽久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啊!";

溫軟清香的小身子就窩在他懷裏,腦袋還不老實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聽著她自言自語的抱怨,裝睡的某人實在忍不住了,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又伸手把她摟緊了點。

原來不是真的笨啊,竟然知道他是在生氣,可是,又怎麽舍得生她的氣呢?他隻是氣自己,在那樣的時候不能陪在她身邊,和她共度風雨。

他一動,若映竹就知道他醒了,親密地摟住他的脖子,一聲聲";老公,我錯了";說得比什麽都甜,裴澈本來就抵不住她的誘`惑,更何況難得她肯這麽溫聲細語……

可是,既然是難得這麽一次,為了讓她以後長點記性,不再輕易瞞他什麽事,裴澈艱難地壓下`體內翻滾的欲`望,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冷哼道,";不要跟我說話,我在跟你冷戰。";

不知怎麽的,一聽這話,若映竹竟然不能自已地輕輕笑了出來,原來這個別扭的男人真的是在跟她生氣啊,想了一會兒,她果然安分地靜了下來,乖乖地說了聲,";好。";

這一靜下來,倒是換成裴澈輾轉難眠了,竟然暗自反思起自己來了,其實夫妻間日夜相對怎麽會沒有點摩擦,偶爾吵點小架還可以促進感情呢!可是,他這次選擇了冷淡處理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在裴澈失神的反思間,若映竹已經輕手輕腳地脫下了身上的睡衣,雙腿斜跨到男人身上,然後慢慢坐了下去,硬是把他側著的身體板正,水蛇似的扭著纖腰往他懷裏鑽,覺察到他微微睜開眼睛探究地看著自己,她在心裏無辜地想,剛剛不是隻讓她不許跟他說話,也沒說不許對他做什麽呀!

若映竹慢慢壓了下去,柔軟的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試探性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裴總經理,真的對不起嘛!";

男人沒有反應,若映竹心裏輕歎了聲,看來他果然氣得不輕,竟然破天荒地穿了睡衣,手扯開他的睡衣帶子,又不斷往下,隔著薄薄的內褲覆在他的火熱上,頓時感覺到他渾身震了一下,手下的某物似乎越來越硬、越來越大,她隻得意地咯咯笑。

第一次主動做色`誘這種事,心裏還是有點小別扭,若映竹臉紅紅地褪下他的內褲,幾乎立刻的,那昂首挺胸的好大一根突然彈了出來,男人的呼吸已然被她挑逗得全亂了,可是接下來,她卻不知道怎麽做了……

隻能學著他平時的時候,溫熱的小手抵在他堅毅的胸膛,張開小嘴,含住他胸前的小凸起,輕輕咬了一下,聽到他";嘶";了一聲,雙頰含粉地摟著他的脖子往下退了退,用自己的柔軟去磨他最堅`硬的地方,淨眸微瞪地看著身下的男人一臉,隻見他一臉隱忍、又似乎享受的表情,心裏有點急了,明明他已經熱得不行,為什麽還沒有動作呢?接下來,她是真的不會啊!

他已經好幾天沒碰過她,若映竹情動不已,下`身更是濕得一塌糊塗,他又遲遲不肯進來,花`道一下一下縮著,不知怎麽的就突然泄了身,溫熱的花`液從柔嫩的穴口流了出來,沿著他黑色的叢林,一直流到他腫脹不已的勃`發上……

身上的小女人長發如瀑,全身泛起了一層迷人的粉色,眼神含羞帶怯地看著她,欲`望的困獸幾乎讓他發狂,裴澈終於忍不住,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奪過主導權,就著她汁水淋漓的花`穴口,把自己送了進去,她已經很濕,他絲毫不費力地盡根沒入,開始大幅度地動起來。

歐陽語寧從家裏衝出來之後,開著車一路狂奔,卻發現自己無處可歸,在所謂的好朋友安娜家借宿了一晚,其餘的時候都是待在毒藥酒吧。

裴澈已婚的消息,若映竹是她父親的另一個女兒,父母反目,家庭鬥爭,這一連的打擊,幾乎讓歐陽語寧精神崩潰,這個時候,似乎隻有酒精,才能讓她的心好過一點。

";我說大小姐,您都喝了這麽多了,還喝呀!";安娜皺了皺眉頭,語氣似乎有點不耐煩,順手奪過她手中的酒瓶。

";不!";歐陽語寧打了個酒嗝,臉上有著不自然的醉紅,抱著瓶子不肯放手,";我就是要喝!";良久,又自言自語道,";我心裏難受!";

聽她細碎的醉話,安娜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這兩天她幾乎一直陪著她,此刻又被她吐了一身,再好的性子也開始不耐煩了,拿起沙發上的包,就要轉身離開,一邊的年輕男子叫住了她,";你不管她了?";

";管?";安娜眼睛睜得老大,指了指自己慘不忍睹的衣服,";你讓我這個樣子……";男子又看了一眼爛醉的歐陽語寧,也顧不上那麽多,趕緊跟在安娜身後離開,畢竟他們之間隻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

歐陽語寧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洗了臉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回來的時候在轉角處撞到一個人,她一個不穩,下意識就抱住那個男人的腰,真的是男人,因為她的鼻子被他堅硬的胸撞得好痛!

抬起頭,模糊間,覺得眼前的這張臉似乎很熟悉,歐陽語寧嗤笑著貼近,渾身散發著酒氣,聲音無比悲傷地叫了一聲,";裴澈。";

莫名的安心感,讓歐陽語寧卸下了心裏所有的防備,接下來,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那是一個荒唐至極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