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轉頭看了葬人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許諾過的事,他還是要履行諾言。

“葬人,過來!”

不悅的對葬人擺手,今天葬人的莽撞行為,讓他盡失好感。

葬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走過去,他還沉浸在震撼與無法置信當中。

看到葬人這樣,閣主更加不喜,沒出息的東西,什麽事能被嚇成這樣,是見鬼了嗎!

在葬人眼裏,這事比見鬼還要可怕!

“葬人,還不快給貴客敬酒!”閣主沉聲喝道,把酒壺塞到了葬人手中。

敬酒?葬人終於來了點精神,看著周圍的鍛天閣高層,敬誰?

看那些人幹什麽,閣主氣得差點破口大罵,他一番好心給你這次機會,還不知道珍惜!

“還不快給蘇公子敬酒!”

誰?

蘇公子……蘇牧?!

葬人霍然回頭看著蘇牧,雙目暴瞪,如遭雷擊一般,身體僵硬在原地!

坐著的那些老生驚然站起來,駭然望著蘇牧,全都瞠目結舌!

“貴客就是他!?”

“怎麽會是他!”

“他怎麽可能成為鍛天閣的座上賓!”

憑什麽!

華仁權也麻了,難以接受的看著蘇牧,才短短兩個月,蘇牧的身份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了嗎?

“混賬東西!”見葬人還敢愣在那裏,閣主都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了!

“再不敬酒,就滾!”

他都要討好蘇牧,卻不知道把握住這個機會,妥妥的廢物!

“我敬他酒?”葬人笑了,但不知道他是苦笑還是嘲笑,笑容之中涵蓋了太多的情緒。

“啪!”

而他,也終於忍不住爆發,直接把酒壺砸在了地上!

“他一個賤民,也配讓我敬酒?”

“呸,他下輩子也別想!”

那些老生看著喉結艱難滾動,葬人,真的瘋了。

“豎子!”閣主怒發衝冠,竟然如此侮辱他的貴客!

這讓蘇牧,讓吳濤該怎麽看他,他還怎麽申請調回總部!

“閣主,看來你看走眼了。”蘇牧不鹹不淡的開口,來了個最狠補刀!

閣主聽到這話,殺意都爆發了出來!

“嘶!”強悍的殺意讓葬人一個寒噤,終於讓他恢複了一絲冷靜。

“閣主,他就隻是一個小帝國來的賤民,你被蒙騙了!”

他不知道蘇牧是怎麽坐上的鍛天閣貴客,但蘇牧的身份是不爭的事實!

閣主聽到這話一愣,鍛天閣的那些高層也都愣住了,這個身份,讓他們很是敏感。

除了加入了宗門的,他們基本不跟小帝國來的人做生意,隻跟本土勢力,本土家族做生意。

要不是清池學宮後麵站著的是大宗門,他們都不會答應讓清池學宮來采購兵器。

在所有本土修煉者眼中,小帝國來的人,就是過來搶奪修煉資源的,就應該呆在小帝國不出來才對!

見他們臉色不好看,葬人鬆了口氣,暫時保住小命,接著轉頭看向蘇牧,又有些得意起來,小帝國來的賤民,這就是你撕不掉的標簽,無論到哪,都不會被高看一眼!

閣主沉著臉,轉頭看向背對著他們喝酒的吳濤,接著鍛天閣所有高層都望去,他們需要一個答複!

他們也無法理解,吳濤為什麽會和一個小帝國來的人,是好友。

吳濤放下酒杯,打開折扇,慢慢站起身。

“是他!”

葬人看清楚吳濤的模樣,恍然明白蘇牧為什麽能夠做上鍛天閣的座上賓了,絕對是因為吳濤!

“閣主,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吳濤慢步走來,扇著折扇道。

“連你我都看不上眼,你覺得,跟他比,你又算得了什麽?”

葬人他們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竟敢如此羞辱鍛天閣閣主,就算這裏隻是一個分部,一品大宗門的人來了,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閣主臉上橫肉一抖,本就黑的臉色顯得更黑。

“這樣吧,明天我派人來,夷平你鍛天閣如何?”

“啪!”

吳濤淡淡開口,折扇一收,在手上一拍,嚇得閣主眾人都是一抖,眼中流露出驚恐!

他們知道,吳濤是真有這個能耐!

畢竟吳濤背後站著的可是,能跟暗荊掰掰手腕的強大勢力!

“吳公子恕罪!”閣主惶恐抱拳跪下請罪,鍛天閣所有高層全部跟著跪下!

“我閣並無此意,請吳公子息怒!”

葬人他們看著閣主眾人全都下跪請罪,再度瞠目結舌,這對他們的三觀,是巨大的衝擊!

就連蘇牧都是詫異,吳濤背後的勢力,究竟強到了何種程度?

之前的交易,何止是不虧,簡直是賺大了!

“蘇,蘇牧,他,他究竟是什麽人啊?”華仁權扶著蘇牧,他有些腿軟了,顫抖著傳音問道。

蘇牧沉默著沒有開口,吳濤一直沒有向他透露過其背後的勢力,他也不知道,隻能問瘋子仙帝了。

“前輩,你知道他背後是什麽勢力嗎?”

“知道。”

蘇牧眉頭微挑,真不愧是能殺仙帝的人,果真是無所不曉。

“什麽勢力?”

沉默,寂靜,瘋子仙帝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

大有一種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的味道。

嘿?蘇牧有些不理解了,明明知道為什麽不告訴他?難道又是一個諱莫如深的勢力?

“那就把事情辦好。”吳濤眼中寒光一閃,聲音都變得冰冷。

“再敢把我朋友惹的不開心……”

“轟!”

一旁的酒桌分崩離析,化為齏粉!

就如此桌!

閣主眾人看了一眼地上的齏粉,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眼中恐懼更多!

“吳公子放心。”

閣主顫聲開口,接著顫顫巍巍的起身,轉身恭敬的對蘇牧抱拳。

“蘇公子,多有不敬,還請見諒。”說罷,轉頭看向葬人。

“葬人!”

一聲暴喝之下,葬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

“閣,閣主,我……”

“對我閣貴客不敬,你可知罪!”

他隻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哪不敬了?葬人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對貴客不敬,就是對我鍛天閣的蔑視,鍛天閣,從不蒙受任何羞辱!”

“砰!”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任誰都接不住,葬人直接癱軟在地上,尿都已經被嚇出來了幾滴。

“罪狀一條,死罪!”

死罪!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葬人霍然抬頭看著一臉鐵血的閣主,臉色比紙更白!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葬人一陣失神之後,就趕忙爬起來求情,再不求情他就真的要死了!

“我道歉,我賠罪,我磕頭!”

“蘇牧,我錯了,你饒我一命吧!”

葬人跪在蘇牧麵前,哀嚎著磕頭求情,但蘇牧無動於衷,閣主更不會有絲毫波瀾,一掌朝著葬人頭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