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之劍數量有限,劍塚自己人想要得到一把都那麽難,從劍宗手上得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要是沒有孔慶,他還真得不到這個機會。

一天很快過去,距離禦劍陣開啟就隻剩下半天。

烏木炎一直摩挲著儲物戒指,等著那個超然丹師給他傳訊,但顯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算是超然丹師也不可能把丹藥煉製出來。

“你要去幹什麽?”

見蘇牧站起身,他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立馬問道。

“當然是去參加曆練。”

曆練?

現在去參加什麽曆練,給他改造功法才是最重要!

“你要攔著我?”

見蘇牧有恃無恐的看著他,烏木炎出人意料的沉默了下來。

在這一天裏他想到了很多,越想他就越絕對一個後生不可能做到他幾百年都解決的難題,隻能證明這小子體內有傳承,有強者在幫忙!

再結合他那有恃無恐的態度,更加證明了這點,那他就要仔細斟酌了,一旦對蘇牧出手的話會不會麵臨嚴重的後果。

若不是想到了這點,以他的脾氣早就把蘇牧給抓起來,好好折磨一番了。

“放心,我參加完曆練會回來繼續改造功法,你的劍我可是想要的緊。”

烏木炎沉著臉,為了功法改造好,隻能是很不情願的擺手讓蘇牧離開。

“蘇兄,你可算出來了!”

李今浩和柴斌一直守在外麵,見蘇牧出手都是鬆了口氣,但看著他仍是一臉焦急。

“烏劍宗他怎麽來了?他找你有什麽事?”李今浩焦急問道,據他所知,烏木炎可是一個很不好相處的人,脾氣乖張怪癖,隻要是惹到他,不死都要脫一層皮!

柴斌聽到劍宗二字就忍不住心驚肉跳,劍王都已經夠可怕了,劍宗隻會更加可怕!

“沒什麽事,我叫他來的。”

“你叫他來的?”李今浩驚呼,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跟誰都可以相處,就是不能跟那種人相處啊。

“不用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嘛。”蘇牧聳肩道:“禦劍陣曆練馬上就開始了,柴兄,我們得趕緊去找應兄了。”

“李兄,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啊?我?

李今浩一怔,旋即苦笑著搖頭:“蘇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連參加火中取栗曆練都還要再經曆一次曆練拿個好排名才行,參加禦劍陣曆練,怕是還要很久。”

“那我倆先去了。”蘇牧點點頭,就和李今浩道別,和柴斌離開去找應書劍。

李今浩目送著他倆離開,轉頭看著孔慶的洞府,猶豫了片刻就轉身離開,他可不想見到烏木炎。

他和柴斌一直守在這裏是擔心蘇牧的安全,現在蘇牧沒事離開了,他是連一刻都不想多待。

洞府內,孔慶起身對烏木炎恭敬抱拳,但他態度再恭敬,烏木炎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好臉色給他。

“那小子,從哪冒出來的?”

孔慶低下頭,沒有開口。

“說!”烏木炎臉色一沉,他給你臉了?連他的問題都敢不回答!

“砰!”

見孔慶還不開口,烏木炎就是一腳踹過去,把孔慶踹到牆上。

孔慶半跪著落地,捂著胸口鮮血才嘴角流出,這一腳就踢斷了他三根肋骨!

但他已經習慣了,烏木炎向來是有丁點不爽就對他拳打腳踢,這麽多年都這麽過來了。

“說。”

孔慶依舊是不開口,烏木炎對他本就沒什麽耐心,這下更是惱火,衝上去就掐著孔慶的脖子給舉了起來!

“老夫把你帶到劍塚中來,沒有我,你還是那條野狗!”

“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嗎!”

孔慶臉色漲紅,滿臉痛苦,但目光堅定,依舊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蘇牧不惜和他師尊作對,他很感動,也很感激,所以他更不能出賣蘇牧。

見孔慶死活都不開口,烏木炎氣得隻想宰了他,但要是殺了孔慶,那他的功法就不可能改良了。

甚至還有可能惹怒蘇牧,不惜一切動用傳承來殺他給孔慶報仇!

他堂堂劍宗,豈能跟他收來的野狗以命換命,那也太不值了。

冷笑一下,把孔慶扔在地上。

“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到他是誰了?”烏木炎冷冷看著摸著脖子的孔慶:“那你也太小看你師尊了。”

“你要是自己說,我就懶得去查了。”

“不然,老夫親自去查,就會連他的根都刨出來!”

孔慶色變,想到烏木炎做事沒有底線,可能波及到蘇牧的親朋好友,他就不禁心顫。

“師尊,我說。”

烏木炎神色冰冷的看著他,早這樣不就好了?

孔慶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穩了穩心神才開口,撿一些隨便都能查到的事說。

“外界的人?他靠自己就一路從黃疆走到天疆?”烏木炎聽完十分吃驚,但心中卻越來越恍然。

在黃疆那種貧瘠之地想要一路衝到天疆,還是在這麽年輕的情況下做到,比登天還難!

可見蘇牧一定是有傳承在身,否則怎麽能做到這一切!

“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能認識這等能人。”烏木炎鄙夷看著孔慶,和蘇牧一比,孔慶簡直就是廢物!

哪怕同樣有傳承在身,也彌補不了與蘇牧之間的差距!

孔慶口中咀嚼著苦澀的味道,他並不否認這句話,可他自從遇上烏木炎,就沒有被正眼看過,他拚盡了一切努力,還是這樣。

“他要去參加什麽曆練?”

“應,應該是禦劍陣曆練吧。”孔慶猜測道,都參加完了火中取栗曆練了,那就肯定是禦劍陣曆練了。

禦劍陣曆練?

烏木炎琢磨了片刻就趕緊起身,警告瞪了孔慶一眼:“你給我老實呆在這裏別亂跑,要是我回來沒有看到你,打斷你的狗腿!”

罵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孔慶渾身一鬆,癱坐在地上,此刻他覺得一切都是苦的,包括空氣。

他也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從進入劍塚那天起他就是野狗,人見人嫌,現在還是一條狗,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流水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滑落,崩潰已經不受控製。

“不行,先生已經來救我了,我一定要振作起來!”

“隻要那幾根劍骨打造成功,我就能抬頭做人了!”

“我要抬頭做人,不要再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