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心神!”

聽到蘇牧的話,馬執事趕緊收斂心神,不去亂想其他。

可他心中的震撼,可是一點都減少不了,自行療傷,最難的就是清除每一個細小縫隙的瘀血以及愈合細小傷口,光是找到這些細小傷勢,就已經是極為困難,蘇牧不光做到,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豈能不震撼!

“所有傷勢都好了三成!”

“嘶!”

馬執事徹底忍不住了,駭然倒吸一口涼氣!

才這麽點時間,傷勢就徹底穩定了!

雖說這遍體鱗傷距離痊愈還有很遠,但現在他的每一個傷口都相當於被縫好,隻等愈合了!

這種速度,這種成效,用驚為天人形容也不為過!

藥絲停止供應,銀針被拔掉,馬執事停止震撼,慌忙睜開眼睛,怎麽不治了?

“傷勢已經穩定,自行療傷就行了。”蘇牧淡淡開口,把所有東西都收起來。

馬執事聽到這話卻急了,怎麽能就這麽不治了,他距離痊愈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現在他完全相信蘇牧是能徹底治好他的,自然是迫切想要蘇牧把他治好。

“哎,老家夥,你想幹什麽?”急忙起身求蘇牧,但不等他開口老王就跨出一步將他攔住。

“你認不認輸?”

認輸?

認什麽輸,馬執事現在一心想著蘇牧把他治好,直到要把老王推開才想起剛才的賭注。

這讓他迅速變得尷尬,看著老王臉色更是快速沉下去,真要對一條狗叫爺爺?

那他寧願死!

“怎麽,老頭,你輸不起?”老王冷笑開口,鄙夷看著馬執事。

他輸不起?

他會輸不起?

馬執事氣到神色都猙獰了,恨不得把老王的狗頭擰斷!

“老夫是輸了,是我有眼無珠,但也輪不到你這條狗來教訓老夫!”馬執事把老王罵了一頓,就衝到蘇牧麵前,賠禮道歉。

“蘇牧大師,是在下瞎了狗眼才敢質疑你,還請您能不計前嫌,給在下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蘇牧沒有吭聲,馬執事見狀心知是不肯原諒他,咬咬牙,就單膝跪下。

“蘇牧大師,在下願賭服輸,爺……爺。”這話極難開口,但他還是說了,隻為四個字——願賭服輸!

蘇牧詫異挑眉,馬執事可是天人境,向他這個大丹元下跪,哪怕隻是單膝下跪,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還能願賭服輸,叫他爺爺,可見馬執事除了有些傲慢之外,人品是相當不錯。

“哎?”老王可不同意了,打賭是跟他賭的,又不是跟蘇牧賭,憑什麽叫蘇牧爺爺。

老王剛要開口,被蘇牧叫住:“行了。”

“你知道他什麽修為嗎?”

“什麽修為?”老王一愣,不管什麽修為也不能認錯爺爺啊。

“天人境。”蘇牧深深看了老王一眼,以為這裏是地疆,就可以跟之前一樣可是肆無忌憚了?

天人境?

老王愣了片刻,接著就猛地一哆嗦,看著馬執事後退幾步。

“天,天人境!?”

天人境是什麽概念?

足以橫掃整個天疆!

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不,不早說。”老王被嚇得舌頭都打卷了,再也不敢囂張。

“那個,前輩,我剛才就隻是開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啊。”

可千萬別悄悄找個機會弄死它。

馬執事沒有跟老王計較,他確實是賭輸了,隻是他的人格,接受不了認一頭狗為爺爺。

“蘇牧大師……”

“行了。”蘇牧打斷馬執事的話,馬執事神色一僵,心中升起鬱悶之氣,他都下跪道歉了,甚至還叫了爺爺,這都還是不肯繼續救他?

求助看向黃依雲,但不等黃依雲開口,蘇牧就道:“你的傷勢已經無需再繼續救治,隻需自行療傷即可。”

馬執事一愣,真的是這樣?

“怎麽,我有必要騙你?”見馬執事不相信,蘇牧反問道,騙你有什麽好處?

馬執事不禁點頭,這倒也是,立馬長鬆了一口氣,他就怕留下什麽頑疾和影響。

“多謝蘇大師。”

“轟隆!”

馬執事剛彎下腰,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怎麽回事?”

無論他怎麽掙紮,都動不了半分,而這時候他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是禁製!”

隻有禁製才能讓他一個天人境都無法動彈!

“糟了!”

“夏師兄他們危險!”

這麽強的禁製,就是絕對禁錮,那夏東華他們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可他無論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禁製的壓製,就算他發現了這點又如何,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夏東華他們被殺!

不,他連眼睜睜的資格都沒有,他現在彎著腰,根本就看不到上麵的情況。

“連神識都能壓製!”

發現連神識都散發不出去,馬執事震驚禁製的強大,同時心更加沉到了穀底。

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無能為力!

“天羅宗,你們卑鄙!”馬執事心中怒吼,為了殺黃依雲,天羅宗可謂是處心積慮,連這麽強大的禁製都早就布置好,後手是一個接著一個。

這下他們不光保護不了黃依雲,還要損失六個天人境!

他也終於明白,天羅宗的那三個天人境為什麽遲遲不肯離開了,原來是有吃下他們的足夠把握!

“啊!”

聽著一聲慘叫,馬執事心頭一涼,他感受到陳師兄的氣息正在消失!

“啊!”

第二聲慘叫,李師兄的氣息也在迅速消散!

“啊!”

接著第三聲慘叫,馬執事就感受到兩道天羅宗執事的氣息正朝著他們逼近!

這是殺完夏東華三人,來殺他們了!

“啊!”馬執事咬牙低吼,神色都變得猙獰,但愣是無法動彈一分!

“哥!”黃依雲坐在地上,對於這一切倒是看的非常清楚,看到天羅宗兩人殺過來,絕望看向蘇牧。

懊悔絕望不斷升起,如果她當初沒有催動孿生玉佩該有多好!

都是她害死了蘇牧!

她不光對不起蘇牧,更加對不起她姐姐!

“你去殺她,我先殺了這個礙事的雜碎。”一個天羅宗強者看向蘇牧眼中吞吐寒光,突然冒出這麽個狗東西,差點壞了他們好事!

先碾碎這個礙事的東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