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 神秘強人
推測出路易斯隻怕會從天依服飾入手,通過對付沈書意從而將莫家拖下水,所以沈書意這段時間也格外的小心,尤其是自己經手的文件,又從莫家調了一些人過來,加強了天依服飾的安全,尤其是倉庫這一塊。
下班之後,陸紀年過去在三流服裝公司窮困潦倒時,唯一的外出休閑就是去酒吧喝酒,多年的習慣之下,陸紀年今天倒沒有一下班就直接回攬月苑蹭飯,而是去了酒吧。
不同於攬月苑裏每日那種溫馨舒適的氣氛,酒吧總顯得很是噪雜,過分的熱鬧,閃爍的七彩燈光,舞台上女歌手盡情的嘶吼著,一首藏族的民歌唱出悠長古樸的味道,而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裏,或是閑聊,或是喝酒發泄,紙醉金迷的夜晚總容易讓人迷失。
“好久沒有看見了。”調酒師看到陸紀年過來了,朗聲一笑,“還是老樣子?”
“當然。”直接在吧台邊坐了下來,這個位置很好,回頭就可以看到整個酒吧的全景,陸紀年是在吧台最左側的椅子上,背靠著牆壁,光線黯淡之下,看起來和這些來酒吧買醉尋歡的客人沒有什麽不同。
“你最喜歡的狂暴。”調酒師將手裏頭剛調出來的一杯冰藍色的酒送到了陸紀年身邊,目光掃了一眼四周,這才低聲的開口,“這幾天有人在酒吧裏踩點,都是高手。”
陸紀年沒有開口回答什麽,一旁的調酒師也隨即去招待其他客人了,一切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異常,女歌手也結束了豪情萬丈的演唱,在雷鳴般的掌聲裏走下了舞台。
有人踩點?陸紀年抿著酒,黯淡的光線之下臉上閃過一絲深思,這個酒吧是陸紀年收集情報用的一個據點,按理說即使有人察覺到了什麽,也不會在這裏踩點,畢竟隻是收集情報的地方,在N市這樣的組織多的事。
“這位先生,請我們姐妹兩喝一杯怎麽樣?”兩個妖嬈的女人向著陸紀年這邊走了過來,撩起裙擺坐了下來,雙腿疊在了一起,露出那雪白豐腴的大腿,性感撩人。
“不怎麽樣!”可惜在所有男人都羨慕嫉妒的眼神呢裏,陸紀年絕對是個不開竅的古板男人,陰冷著聲音開口,嫌惡的看了一眼打擾自己清淨的兩個女人。
兩個性感的女人直接傻眼了,而四周觀望的男人們看傻子一樣看著陸紀年,“我說,這哥們該不會是情場失意了,所以現在有仇恨女人的心理,這送上門來的兩個靚女都不要。”
“你懂什麽,說不定是個GAY呢,隻愛男顏不愛紅妝。”不遠處的桌子邊,幾個男人哈哈大笑的議論起來,來酒吧雖然不一定是為了來一個一夜豔遇,但是一般男人都不會拒女人的主動邀請,說說話聊聊天那也是好的,尤其是兩個身材和臉龐都一流的性感美女。
一旁侍應生將托盤裏的酒放在了桌子上,也瞄了一眼陸紀年的方向,對著桌子邊正議論的幾個年輕男人笑著開口,“幾位客人不經常來我們酒吧所以不知道,柳先生可是酒吧的熟客了,性子很是孤僻怪異,所以才不會搭理前來搭訕的美女。”
不得不承認這年頭的確有孤僻怪異性格男人,而陸紀年在外的設計師柳一禾就是這樣怪人中的一員,其實性子孤僻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簡捷方式。
趕走了搭訕的兩個女人,陸紀年心裏頭那個悔啊,當初自己就不該為了安全,弄出柳一禾這個**份來,倒是因為孤僻沒有朋友,少了被暴露的危險,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美女離開,陸紀年悲憤的放下手裏的酒杯子直接去衛生間悔恨去了,被酒吧這麽多男人當白癡一樣看待的滋味的確不太好受。
“小意,孤夜難眠,你一個人窩家裏也沒事,出來喝酒。”四下無人,陸紀年隻能打電話騷擾沈書意,兩個美女啊,那胸夠白的,那屁股夠翹的,可是因為是龍組的一員,想要結婚那是比登天還難,軍人結婚隻需要過政審,可是龍組的成員要結婚那是麻煩到極點。
“酒吧這邊是什麽人盯上了?”沈書意從訓練室站起身來休息著,臉上有汗水不住的流淌下來,以前從龍組退下來,沈書意並沒有怎麽訓練自己的身手,畢竟已經是普通人了,她的身手也絕對夠用了。
可是路易斯的出現,讓沈書意也感覺到了危機感,尤其是路易斯身邊的那些手下,不管是之前在E國死去的,還是如今碰到的刀疤男,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多數量的高手出現在一個組織裏,而且還是仇視中國的組織,太危險了,所以沈書意也不敢掉以輕心,自己的訓練也再次撿了起來。
“沒什麽線索,不過隻是收集買賣情報,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陸紀年靠在牆壁上,他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為之前就接到電話直到酒吧這邊有人盯梢,陸紀年才過來看看的,不過或許是運氣不夠好,之前盯梢的人今晚上沒有過來,“還在訓練?小意,你難道還想當內褲外穿的超人?”果真是譚宸是一家的,訓練起來,一個比一個變態啊!
“停停停,別說了,我過來酒吧接你順便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家。”被陸紀年的碎碎念給念的耳朵都痛了,沈書意直接投降向著門外走了過去,清瘦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段時間的訓練,讓沈書意的狀態已經恢複到了以前的巔峰狀態,可是再進一步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書意如今和譚宸也算是頂尖的高手,用陸紀年的話來說就是一對變態,沈書意最擅長的就是潛伏和進攻,可是人類身體的局限,沈書意如今已經是飽和的狀態,不可能再有進步。
可是想到路易斯,沈書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路易斯的手下都是頂尖的,而路易斯其實並沒有和沈書意真正的動手近戰過,之前在E國別墅雨夜那一次,沈書意要逃走,沒有試探出路易斯的身手。
後來清剿蠍子幫圍堵路易斯手下的時候,在馬路上,沈書意差一點被火箭筒給轟了,後來和路易斯還有他的兩個黑人保鏢動手也是用槍,所以沈書意懷疑路易斯的身手至少和譚宸不相上下,可是關鍵是路易斯可能也隻是他所在組織裏的一個骨幹力量,那麽路易斯的上司呢,是不是還有很多超過路易斯的高手存在,超過了路易斯就等於是超過了沈書意和譚宸。
這種危機感讓沈書意有種不安的感覺,很多年了,沈書意已經很少有這樣不安的預感了,她感覺自己隻是碰觸到了路易斯這個組織的一點外圍,連皮毛都算不上,更不用說路易斯的組織內部了,敵人太強大而且神秘,這讓沈書意真的有些不放心。
黑暗裏,沈書意慢慢的向著酒吧的方向走了過去,陸紀年是開車過去的,沈書意也懶得開車,剛好訓練了兩個多小時,出來走走也算是放鬆和透氣。
有人?瞬間,敏銳的警覺到了暗中有人跟上了自己,沈書意餘光向後掃了一眼,腳步不變的沿著湖邊繼續走著,十來分鍾之後,沒有了路燈的湖岸,這邊因為道路在重新鋪建,再加上四周也沒有什麽漂亮的景色,基本很少有人過來了。
“你是誰?”停下腳步,沈書意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黑影,這十多分鍾,比起過去遊走在槍林彈雨中讓沈書意感覺到了更加恐怖的感覺,她警覺到有人跟蹤,並不是真正的發現了對方,隻是一種敏銳的直覺,過去多年在龍組鍛煉出來的直覺。
“竟然能發現到我,不錯。”意外的,說話的人聲音倒是很年輕,男人從黑暗的陰影裏走了出來,三十來歲的年紀,乍一看很是普通,隻是五官比較英氣,可是那一雙眼卻異常的深邃黑暗,如同隱匿了無盡的力量,男人比起譚宸看起來要結實不少,臉上帶著笑,倒沒有什麽惡意。
一瞬間,心砰砰的加快了跳動,這是遇到強敵的時候自然的反應,不過僅僅是幾秒鍾,沈書意就冷靜下來了,全神貫注的戒備著,這個看起來普通,笑的熱情的男人,卻讓沈書意如此的緊繃,她甚至有種感覺,若是真的動手,自己即使能逃走隻怕也是要重傷,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當場死亡!
“後天武者的巔峰狀態,很難得了。”男人並不在意沈書意的防備,依舊爽朗的笑著,“讓我試試看你的身手。”
一瞬間,沈書意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動了起來,進攻進攻,麵對強敵,隻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雖然沈書意根本不明白他口中後天武者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沈書意的動作再快,在男人眼中卻依舊很慢,每一次當沈書意的淩厲攻擊要打到男人的時候,他都會微微的一避,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危險,遊刃有餘,如同一個強者正在陪幼稚園的小孩在玩耍一般,絕對的壓製。
怎麽可能?沈書意停下進攻的動作,之前她從訓練室裏出來的時候,還認為自己已經處於飽和狀態,不斷的訓練隻是為了讓動作更加的流暢,讓反應更加的敏銳,可是飽和就是飽和了,一個杯子隻能裝這麽多的水,不管沈書意如何的努力也不可能進步了。
之前沈書意甚至還和譚宸討論過了,譚宸的狀態也早在十多年前就是飽和狀態了,再想要進步也幾乎沒有可能,除非是利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如果當年R國的人體試驗,用這些手段開發人類的潛能,但是這樣的實驗因為違背了人類的生存準側,所以實驗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百,即使成功了一兩例,卻也有可怕的副作用,當年R國的那些生化戰士倒是成功了一些,但是每個成功的生化戰士隻有三年的存活期,三年時間一到立刻死亡。
其實這也很正常,無限的用藥物或者實驗來刺激人體,雖然可能短時間裏將人的潛能激發出來,但是身體這個容器隻有這麽大的強大,潛能爆發出來之後,會一點一點的擠破人體,導致身體機能的全麵崩潰,緊隨而來的就是死亡。
可是今晚上突然跟蹤自己的這個男人強大到根本不像是人類,也根本不是那種從實驗室裏走出來的生化戰士,沈書意的直覺很敏銳,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很正常,他的強大也很正常,一瞬間,沈書意如同人類第一次走出地球看到蒼茫浩瀚的宇宙一般,有了全新的認知。
看到沈書意停下動作了,男人笑了笑,能成為後天武者巔峰的狀態,不可能是蠢人,而此時男人卻動了,身影一掠,看起來隻是簡單的一個移動,可是卻帶著莫名的強大,似乎眨眼功夫就到了沈書意的麵前,抓起了她的右手。
力量很大,大到超過人類的範疇!沈書意的力氣也不小,可是此刻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男人的手,而他看起來隻是隨意的一抓,周身也沒有防備,可是沈書意明白隻要她動手偷襲,隻怕死的不是沒有防備的男人而是自己。
眉頭皺了皺,男人抓著沈書意的手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後就放開了,看向沈書意的目光裏帶著失望和惋惜之色,“可惜了,暗傷太多,經脈受損。”
說話的同時,男人的身體也邁步離開,黑暗的夜裏,瞬間就到了百米之外,沈書意靜靜的站在原地,這種速度,讓沈書意幾乎想到了縮地成寸,這是真正的高手,她從來不敢想象的高手,可是暗傷太多?經脈受損?
雖然男人剛剛的聲音幾乎是低喃,不過五官敏銳之下,沈書意自然也是聽到了,她在龍組這麽多年的訓練,原本就是保鏢,而且從幼年就開始訓練,一次又一次的高強大,一次又一次的人體極限,才有了今天的身手。
不過這麽多年的訓練下來,身體內部自然也有一些看不見的傷害,而剛剛離開的男人似乎就是因為這一點而感覺到失望,至於他的來意,既然沈書意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男人自然不可能再說什麽,隻會轉身就走。
根本想不透男人的來曆和身份,沈書意繼續向著酒吧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她也仔細的留意著,可是卻再也沒有人在暗中跟蹤自己了,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酒吧門口的招牌,不時有男男女女出入其中。
陸紀年騷擾了沈書意之後回到吧台,他倒是更喜歡去騷擾譚宸和莫念,可惜這兩個人太悶,如同對著木頭柱子一般,譚亦倒是一個好選擇,可是譚亦人太狡猾,陸紀年也占不到便宜,再加上譚亦正和路易斯的人在接觸,也不方便見麵,關煦橈因為案件去了外省,所以陸紀年這才騷擾沈書意去了。
端起酒杯,陸紀年剛準備喝一口自己之前喝剩下的酒,可是當聞到杯子裏散發出來的氣味時,陸紀年動作一怔,將酒杯放了下來,裝作來了短信一般,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起來,餘光卻不由的掃了一眼酒吧,竟然在自己的酒裏下藥,看來這幾天在酒吧盯梢的人不是衝著酒吧來的,而是衝著自己來的,柳一禾這個身份固定來的地方就是這個酒吧。
裝模作樣的將手機又放了回去,對著調酒師擺擺手,“朋友過來接我了,先走了。”陸紀年如同沒有看到暗中盯梢的人那失望的眼神,直接向著酒吧門口走了過去,被下了藥的酒杯孤零零的被留在了吧台上。
出了酒吧,陸紀年向著巷子外走了過去,剛剛他已經給沈書意發了短信,這會是真的收到短信了,沈書意已經過來了,陸紀年無聲的勾了勾嘴角,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之前不給我們姐妹麵子,現在就想走了?”清脆的聲音帶著囂張霸道的意味在酒吧巷子裏響起,之前酒吧搭訕陸紀年的兩個女人再次出現在了陸紀年的麵前,而此刻她們身邊還跟著幾個人,來者不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找麻煩的。
皺著眉頭,表情像是很是陰鶩,陸紀年冷眼看著攔住自己的一群人,不耐煩的開口,“你們想怎麽樣?”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引起其他人的懷疑,陸紀年早就在這群人裏殺個三進三出。
“小子,夠膽色,到想在還嘴硬,就不知道你能硬到什麽時候?”兩個女人身後,為首的男人嘲諷的笑了起來,陰狠的目光盯著陸紀年,眼神一冷,“動手!”
陸紀年雖然如今用的是柳一禾的身份,但是也有一些的身手,隻是不能暴露太多,所以在這些人衝過來的時候,陸紀年也直接掄著拳頭幹上去了,看起來倒是很狼狽,寡不敵眾,其實陸紀年身上挨的那些拳頭打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地方,比起和譚宸切磋時被打的痛,現在這樣根本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夠了。”十來分鍾之後,看著陸紀年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頭,痛苦的低吟著,根本沒有了還手的力氣,再打下去估計人都能被打暈死過去,“將人帶上車,走。”
雖然四周也有人看到這一幕,但是在酒吧這些地方,打架鬧事太常見了,再加上還有兩個女人在中間,一般人都以為是在酒吧裏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弄出來的矛盾,沒有人會去報警,更沒有人會出手幫忙。
等到對方的車子開出去之後,沈書意直接從垃圾桶旁邊將陸紀年剛剛丟出來的手機和車鑰匙給撿了起來,開了車子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剛剛打鬥的時候,沈書意一直在暗中留意著,陸紀年肯定是沒什麽事,這些人也都是普通的黑幫小混混,沈書意和陸紀年此刻詫異的時到底什麽人要找陸紀年的麻煩,龍組的身份肯定沒有曝光,否則來的就不是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了。
簡易的出租屋,屋子裏亮著燈,很是雜亂不堪,衣服鞋子堆積在一旁,桌子上更是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的零食水果,垃圾桶裏也堆滿了快餐盒子,地上到處都是煙蒂,空氣裏都散出酸臭的味道,這也幸好是秋涼了,所以味道不算太重,否則屋子裏估計都不能住人了。
“將這小子綁起來,否則一會瘋起來也麻煩。”為首的男人開口,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了,享受的抽了起來。
幾個小混混快速的將陸紀年給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趁機將他口袋裏的錢包給搜了出來,又細細的摸了一下,沒有摸到手機,不由罵了出來,“他媽的倒黴,估計是剛剛動手的時候手機給掉地上了。”、
當時他們人也多,又亂,再加上巷子裏沒有路燈黑的很,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陸紀年的手機掉了,少了一筆收入。
一路的顛簸,陸紀年這會已經是“昏厥”的狀態,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給綁了起來,一旁的混混笑著開口,“大哥,這小子摸起來還挺有肉的,就是不經打,這會都昏過去了。”這要是沒有昏,估計一會就得將陸紀年給敲暈過去。
“好了,將家夥準備好,這小子可是運氣,這麽好的麵粉,我自己都是第一次遇到。”感慨的開口,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陸紀年,也不知道這小子得罪了什麽人,下了這樣的血本,不過看這小子那孤僻傲氣的臭脾氣,不得罪人才奇怪。
“好咧。”一旁一個手下快速的將桌子上的垃圾都給揮到了地上,將桌子簡單的清理出來,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個黑色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小袋的毒品,然後就是吸毒用的一係列的工具,看他們的動作,倒是熟練的很,估計沒少幹這樣的事。
“這東西你們可別眼瞅著,吸上了上癮了,我告訴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這輩子你們就完了,這白粉可是高純度的,之前莫家還出了一些事,聽說就是和這批毒品的規格是一樣的。”為首的男人一看四周手下那毛著綠光的眼睛,毫不客氣的將其中兩個人給踹翻在了地上,嚴厲的警告著。
他們這些混混根本不成氣候,又怕死,也不敢和那些幫派搶奪地盤,不過蟹有蟹路,蝦有蝦道,為首的男人帶著這批手下,幹的就是一些下三濫的事情,誰和誰有仇了,找上他們,將人教訓一頓,或者婚姻裏男人出軌了,他們也可以幫忙拍些裸照什麽的,欠債不還,直接上門潑油漆,幫忙恐慌恐嚇家裏的老人孩子,反正麵對的都是普通人,所以他們倒也賺了一些錢,為首的男人倒也聰明,招的手下也都是高中畢業以上的文憑,穿的好了,也是人模人樣的,也算是在黑道中有一點生存之地。
而今天他們接到的單子就是有人和陸紀年有仇,給他們十萬塊,代價是讓陸紀年染上毒癮,至於毒品由雇主提供,所以為首的男人之前就派人去查陸紀年的底,然後在酒吧盯梢,今晚上弄兩個女人過去搭訕,原本想要無聲無息的將陸紀年給弄走,可惜沒有成功,最後隻能用強的,不過酒吧這邊即使有人看見了,也不會報警,所以他們倒也不怕。
即使報警失蹤了,那也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後,為首男人手裏頭的毒品,純度高,隔五個小時注射一次,一天下來,基本就會染上輕微的毒癮,等過些天,再將人給綁來注射,事情就成了,十萬塊也倒手了,雖然事情有點陰損,但是對他們而言隻要有錢賺,沒有危險的話什麽事都敢幹。
“莫家,什麽時候我們能進莫家該有多好。”一個手下感慨的開口,黑道之上,誰不知道莫家壟斷了毒品的生意,那利潤正常人都沒有辦法想象,而兩個多月之前,莫家的毒品出了事,據說還死了不少人,可是莫家依舊好好的,讓黑幫眾人再次感慨莫家的強大,絕對是黑白兩道都能通吃的狠角色。
給自己注射毒品?陸紀年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說什麽,因為路易斯的出現,所以陸紀年沈書意他們身上都隨身攜帶著微型定位儀和聯絡器,這會沈書意正在詢問陸紀年需不需要動手,不過陸紀年倒選擇了冒險,寧願冒險一次,也好趁機取信路易斯,看來路易斯是想要通過控製陸紀年來將毒品弄到莫家,畢竟設計師柳一禾可是沈書意最信任的手下和朋友,如果陸紀年背叛了,沈書意絕對沒有什麽防備,而毒品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五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陸紀年的胳膊上已經被注射了一次毒品,不過守著他的混混早已經呼呼大睡了,黑暗裏,沈書意撬開了鎖,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客廳,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陸紀年,低聲的開口,“沒事吧?”
“放心,隻是一次,輕微的劑量,沒什麽影響。”陸紀年動了動被繩索給綁的麻木的身體,抬抬下巴,“不過再多注射幾天,我怕我也扛不住。”
沈書意走到了桌子邊,將放在一旁的毒品給收了起來,從口袋裏拿出另外一袋,倒在了桌子上的塑料袋上,除非是用儀器來檢驗,否則根本不會發現毒品已經被人給換了,回頭走向陸紀年,“吃了吧,這是譚亦弄出來的藥丸,據說效果非常好。”毒品這東西畢竟不是好東西,即使劑量少,對身體也是有危害的。
“回去休息吧,我這裏沒什麽事。”陸紀年催促的開口,這些小混混都是普通人,暗中出手的應該是路易斯,所以沈書意也不需要留下來。
“我在暗中守著,譚宸這幾天出任務去了,我也沒什麽事,小心一點為好。”不管是路易斯,還是今晚上出現的男人,都讓沈書意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所以她自然不放心陸紀年,將毒品換掉之後,給陸紀年吃了解毒的藥丸,自己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不過卻是守在暗中,如果真的有什麽危險,陸紀年對著聯絡器喊一聲,沈書意就能過來。
陸紀年如果有家人,一晚上沒有回來,白天也不見人影,基本上家人在找不到人之後都會報警,可是陸紀年如今的身份隻是孤兒出生,所以即使一天沒有去古韻上班,同事也不會直接就去報警,即使他的手機也不打通。
而此刻,總經理辦公室。
“柳設計師沒有來上班?嗯,我知道了,中午我會過去一趟。”做戲做全套,沈書意這會正坐在辦公桌後麵,讓匯報情況的秘書出去之後,拿起手機撥了莫念的電話,早上沈書意離開之前,直接讓莫念過來接班,“哥,沒什麽事吧?”
“嗯,每隔五個小時給陸紀年注射一次毒品,基本沒什麽事。”暗中,莫念冷沉的聲音響起,陸紀年現在的狀態依舊是“昏迷”,剛要醒了,這些人就會將陸紀年給敲暈,隔五個小時注射一次毒品,針孔也不大,所以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自己昏迷的時間裏會被人注射了毒品。
辦公室裏,沈書意掛了電話,路易斯到底是什麽人?昨晚上出現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可惜譚宸出任務去了,這幾天聯係不上,讓沈書意都沒有一個能商量的人,而她也在今天早上聯係了譚宸留在N市的人,甚至還冒昧的聯係到了容溫,可惜所有人都不知道還存在什麽強大的組織。
不可能是軍方和國安部的,否則容叔肯定知道,如果是民間的什麽組織勢力,按理說譚宸的部下也該知道,他們的情報部門可是非常的強大,一般的消息都能搜羅到,而且身為中國最大的黑幫,顧家這邊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這讓沈書意隻感覺自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知道暗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強大存在,但是卻什麽線索都查找不到,不過越是如此,沈書意倒越是冷靜。
------題外話------
家中一個長輩突然去世,明天早上去送葬,感覺人真的很脆弱,短短五天的時間,一個好好的人,突然之間就從生到死,變成了一抔黃土,親們,保重身體,活著就該快快樂樂,人死如燈滅,真的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