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章 蔣明被殺(17 42)

醫院。

沈書意不是逞強的人,手腕上的燙傷不太嚴重,不過倒也很明顯,不去醫院處理一下,等晚上譚宸從軍區回來之後,一想到麵對譚宸那張生氣的麵癱臉,沈書意感覺自己還是先處理好傷口,爭取最好的認錯態度。

在沈書意看來譚宸應該是冷漠寡言的男人,帶著軍人的冷硬,可是有的時候,他卻偏偏卻帶著幾分幼稚,還認死理,固執的厲害,就如同沈書意今天手腕和手背上這兩處燙傷而言,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沈書意不管如何都會衝進火場去檢查的,擔心有人會喪生在火場裏,按理說她這樣即使受了一點小傷,那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譚宸雖然知道事實的確如此,但是他依舊會生氣,這種怒氣來的很是直白,讓沈書意都沒有辦法給自己辯解幾句,所以這會沈書意隻能來醫院處理傷口,盡可能減少譚宸的怒火等級,否則他要是看到沈書意燙傷了還不去醫院處理傷口,估計都能當場發飆。

“不用擔心,隻是輕微的燙傷,回去一天三次塗上藥膏,注意不要碰到水了,等傷口結疤之後在用這種去疤痕的蘆薈膠,隻是表皮燙傷,不會留下什麽傷痕的,不過飲食需要注意了,這幾天以清淡為主,醬油醋這一類的調料不要碰。”燒傷科的中年女醫生很仔細的將注意事項都說給沈書意聽,拜陸紀年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醫生知道沈書意是衝進火場裏救人,所以態度就顯得格外的親切。

“謝謝,我知道了。”沈書意點了點頭,餘光掃了一眼站在窗口邊,雙手環著胸口,笑的幸災樂禍的陸紀年,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恨不能立刻就給譚宸通風報信,好讓譚宸過來狠狠的訓一頓沈書意。

“放心,放心,你家男人雖然麵癱了一點,到時候會板著臉生氣一點,至多將你扒下褲子打屁股而已,他絕對舍不得真的打你的。”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陸紀年很是無恥的笑著,到現在他臉上還火辣辣的痛呢,也不知道當時混亂的時候哪個瘋女人乘機在他的俊臉上抓了一爪子。

沈書意悠然的抿著嘴唇,目光平靜,陸紀年這麽一點打擊,她絕度是不為所動,說起來也隻有和譚宸在一起的時候,沈書意才會偶爾幼稚化,會被譚宸給氣的炸毛抓狂,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冷靜淡定的。

“手受傷了不能碰水也不能洗菜做飯了,而且醫生說讓我吃清淡一點,這幾天隻能吃素了。”清脆的聲音裏夾帶著笑意,沈書意瞄了一眼表情一愣,隨後恨不能狂化的陸紀年,臉上笑意加深了不少,讓他在一旁幸災樂禍!

“你舍得讓你家男人從部隊訓練回來之後跟著你吃稀飯?”陸紀年絕對是無肉不歡的吃貨,之前跟著關煦橈吃那勉強入口,算是煮熟的食物已經讓他嘴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

這會要跟著沈書意後麵天天吃青菜蘿卜喝白粥,陸紀年苦著俊臉,眯著眼思索著,他是丟下關煦橈這個同居室友出去飯店裏吃呢,還是買本食譜回來,將關煦橈訓練成可以燒出色香味俱全的廚師。

沈書意向著住院樓這邊走了過去,倪大偉受了傷,他自己也沒有什麽錢更沒有可以聯係的家屬,所以從看守所送到醫院之後,警察就通知了沈書意過來,畢竟醫藥費還是需要有人墊付的。

六人病房裏,倪大偉被揍的有些慘,鼻青臉腫著躺在床上吊水,不過幸好也隻是皮外傷,隻是看起來有點嚴重,並沒有真正的傷到內髒器官。

佟海峰原本已經將倪大偉這件事給兜下來了,可是佟寶隻是心疼自己撞死了人的愛車,再加上翟月和沈書意過不去,沈書意要保下來的人,翟月肯定不會對方好過,所以佟寶直接就一個電話過去了拘留所,倪大偉就這麽被狠狠的揍了一頓送到醫院來了。

“老板,你怎麽來了?”詫異的看著進門的沈書意,倪大偉眼睛一亮,這個清瘦的青年,這會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掙紮的坐起身來。

“手上還有點滴,你繼續躺著吧,等從醫院出來之後,應該就沒事了。”沈書意快速的開口,看著倪大偉那青腫了都紫了血的眼睛和臉頰,終究還是沒有多問他的傷口。

“我不用坐牢了?”倪大偉一怔,狂喜浮現眼中,可是隨後又晦暗了眼神,看了看沈書意,猶豫的開口,“老板,那個死者呢?警方怎麽處理?”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那三個做口供的證人也交待了,其實他們並沒有看到你推人,隻是等紅燈時候,天氣太熱,大家都暴躁的很,後麵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在擁擠,他們指控你也隻是心虛而已,至於死者,開車的司機基於人道主義會補償一百萬的慰問金。”沈書意大致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佟海峰出麵之後,三個信誓旦旦指控倪大偉的證人都改了口供,所以這件事也能算是一個意外來結案,死者家屬這邊也由佟海峰賠償一百萬來了結這件事。

“柳設計師,你也來了。”看到拎著果籃進來的陸紀年,倪大偉也終於從失落的情緒裏走了出來,畢竟即使不是他的責任,但是人終究是在自己眼前被撞死的,所以倪大偉心裏頭還是有些負擔的,不過終究知道自己沒有被冤枉成殺人犯,情緒上倒恢複了不少。

“好好養傷,等恢複了再來古韻上班。”陸紀年笑著開口,倒是依舊保持著人畜無害的優雅一麵,陸紀年的腹黑估計也隻是對他認可的朋友才會展現,如同沈書意,或者關煦橈。

這會病房外突然傳來了噪雜的叫罵聲,外加東西被打砸的平平砰砰聲,而熟悉的聲音讓沈書意一愣,轉過身向著病房門口走了過去。

“什麽叫沒有高級病房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啊,讓我和這些人擠一個病房,你們醫院是不是不想開了!”怒火衝天的吼叫著,一邊叫還一邊怒罵起來,蔣明用力的一腳踹在病房門上,暴戾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像是發狂的野獸。

如果說倪大偉被打的很是淒慘,但是和完全成了豬頭臉的蔣明比起來那可是好太多了,之前蔣明在一營就被洪海波暴怒的了一頓,而之後蔣明帶著一營這些手下在ktv唱歌,結果又碰到了沈書意,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報仇,就被王少華和魏子他們給衝出來狠狠的又打了一頓。

洪海波打人隻是怒到極點,忍無可忍了,可是王少華這些圈子裏的少爺們,從小到大那就是打架打大的,手段陰的狠,而蔣明就倒黴的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尤其是臉真的被打的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這口惡氣蔣明怎麽都吞不下去,可是蔣海潮這個小叔卻不答應給自己出頭,而醫院這邊因為高溫酷暑,不少老幹部身體都有些不適,高級病房也就沒有了,蔣明一想到自己被安排到普通病房,這兩天的火氣直接爆了出來,在醫院裏鬧起事來。

怎麽又遇到了,冤家路窄啊!沈書意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走廊裏打砸鬧事的蔣明,估計是他的氣勢太過於凶狠暴虐,所以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敢攔,一眨眼的功夫,谘詢台這邊還有最近的病房都被蔣明給砸了個稀巴爛,似乎還感覺不夠出氣,蔣明拿著角落的拖把砰的一聲將監控探頭也個砸爛了,順帶的砸了兩台電腦。

“這就是ktv找你麻煩的那個小營長?這麽囂張?”陸紀年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會也直接擠到門口看熱鬧,隻是蔣明這張臉實在被打的很是淒慘,估計沒有個把月都不能恢複成人形,所以陸紀年認了好一會才認出這就是之前被王少華和魏子他們暴打的一營營長。

“依仗著他小叔蔣海潮是警備司令部副司令所以才敢這麽為所欲為。”說實話沈書意自己都詫異這些官二代軍二代們怎麽就這麽囂張跋扈,他們稍微有點腦子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一家醫院就算是蔣海潮親自過來也不敢這麽囂張的打砸,還對醫護人員動手。

“這年頭因為這些二代們太囂張而被徹查丟官帽的官員還少嗎?平日裏將這些二代當龍蛋一樣寵著慣著,出事了,反正有他們老子給他們擺平,隻要自己孩子不受欺負不受委屈就行了,長此以往,這些二代們有腦子才奇怪。”俊美的臉上帶著冷笑,陸紀年譏諷的開口,所以說起來王少華這群真正軍區的太子爺其實還不錯。

雖然不至於像譚宸和關煦橈那麽優秀,但是至少他們不會這樣為所欲為的囂張跋扈,膽大包天到以為天下就是他們家掌控的,這麽囂張,早晚都會出事。

這邊沈書意和陸紀年還在旁觀著,但是估計是有醫院的病人家屬看不慣蔣明這麽囂張跋扈的一麵,也或許是因為他這麽隨意打砸,飛濺的玻璃碎片傷到了人,所以一個男人氣憤的衝了過來。

有了第一個見義勇為的人,而其他圍觀的人也憤怒的一擁而上,至少中國男人的血性還沒有安全的消失,而蔣明原本就氣的夠嗆,這會剛發泄了一下,誰知道竟然還有人敢衝上來,所以蔣明更是怒火中燒了起來。而醫院保安這會也都過來了,可是估計是交待了蔣明的身份,保安卻沒有阻攔蔣明,反而是要將幾個見義勇為的病人家屬給抓起來,讓場麵就顯得更加混亂不堪了。

“周少,真的隻能麻煩你了。”醫院副院長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他自然是知道蔣明的身份,哪裏還敢讓這個少爺在自己的醫院裏出事,但是又不敢去攔蔣明,誰知道竟然看到周子安從電梯裏出來,副院長隻感覺看到了救星。

“放心,我來處理。”周子安優雅一笑,帶著貴公子的尊貴氣息,他原來就準備過來看看蔣明,誰知道竟然還鬧出了這麽一出。

“小意。”周子安走到走廊這邊,看了一眼混亂的一群人,餘光一掃,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沈書意,和她背後的陸紀年,莫名的,周子安笑容沉了幾分,眼神複雜的從陸紀年的臉上掃過,直覺之下,周子安感覺這個男人不少惹,而且他和小意的關係應該非常好,否則小意這樣的高手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的後背留個一個普通朋友。

“周少?”沈書意微微一笑,目光柔和,看起來並不熟絡卻也不顯得疏離,隻是如同最普通的熟人一般,而她身後的陸紀年則是玩味的笑了起來,兩眼冒著精光,沈書意笑容不變,可是腳卻向後狠狠的踩了下去。

“我先去處理一下,你的手沒事吧。”語帶著溫柔,即使知道沈書意已經有了譚宸,可是周子安卻一句不遮掩自己對沈書意的關心,隻是他的態度拿捏的極好,不會讓人感覺到厭煩。

說話晚,周子安直接向著混亂的人群走了過去,陸紀年曖昧的笑了起來,修長的身體靠著門框,“嘖嘖,不知道你家男人知道你被周家少爺給惦記了,會不會吃醋吃到酸死。”

“譚宸沒你這麽無聊……”沈書意的笑聲突然頓了下來,看著明顯圍成一團亂的眾人,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你說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一點?”

雖然是蔣明在鬧事,但是醫院保安也過來了,為什麽還沒有平息事態,反而感覺越來越亂了,讓沈書意感覺似乎是有人故意在裏麵推波助瀾,製造混亂。

“想太多了啊。”陸紀年笑著拍了拍沈書意的頭,遠遠的看了一眼,蔣明依舊叫囂著在怒罵著什麽,估計醫院保安是忌憚他的身份,所以不但不敢阻攔,反而還攔住了四周熱心的病人家屬,這才導致越來越混亂。

周子安皺著眉頭,這是有人故意在挑唆鬧事?是蔣明的仇人,可是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幾個扭打的男人中,其中一人猛然的向著周子安踉蹌的掠了過來,而他手裏正抓著一塊三角形的玻璃,被衣服遮擋著,在混亂裏倒是不容易讓人發現。

那些暗殺自己的殺手嗎?周子安眼神一沉,他雖然身手比不了沈書意他們,但是卻也是練過的,這樣一而再的被人追殺,讓周子安直接冷了臉,可是就在躲閃的一瞬間,看著叫囂的蔣明,周子安怔了一下,快速的向著蔣明身後躲了過去。

現場太混亂,打砸聲,叫罵聲都響成了一片,而當蔣明倒了下來,其中幾個被病人家屬還起火難消的要踢蔣明幾腳,可是幾腳,可是當蔣明的身體抽搐著,顫巍巍的抬起捂住腰側的手,那黑紅的血跡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殺人了!”淒厲的喊叫聲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而一開始還扭打在一起的保安包括其他人都呼啦一下退到了一旁,而狼藉一片的地上蔣明臉色蒼白的抽搐著,可是因為被刺中了脾髒,所以即使隨後反應過來的醫生來搶救,但是蔣明卻還是沒有救了。

沈書意和陸紀年也快速的走到了前麵,蔣明已經停止了呼吸,屍體倒在血泊之中,腰側脾髒處插著一塊足足有十多厘米長,厘米寬的玻璃,鮮血流了一地,蔣明僵硬的臉上還殘留著死前的痛苦和猙獰之色,而圍觀的人或許是因為都參與到了這一次的打鬥裏,呼啦一下,人都跑走了,隻留下醫院的保安還有沈書意周子安他們在。

“院長,冷靜一點,立刻報警!”周子安正色的開口,看了一眼臉色煞白成一片,不停顫抖的副院長,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死去的蔣明,這一刻,周子安都不清楚之前那個凶手到底是為了殺自己還是為了殺蔣明。

如果是殺蔣明的話,那麽他為什麽之前明明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在自己躲避之後,他卻直接轉了方向殺了蔣明,鋒利的玻璃直接插到了蔣明的腰側,狠戾毒辣,根本不給蔣明一點活路,這讓周子安隱隱的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但是線索卻是在腦海裏一晃而過。

陸紀年臉色比起周子安更加的難看,剛剛沈書意說不對勁的時候,陸紀年還以為沈書意太多慮了,誰知道蔣明竟然就在混亂裏被人給殺了,或許是意外,但是也有可能是謀殺,但是陸紀年卻發現自己的警覺性和敏銳性比沈書意這個離開龍組幾年的人還要差一些。

“周少,周少,你一定要和蔣司令幫我們解釋清楚啊,這和我們醫院真的沒有關係,都是這些病人家屬情緒太激動,混亂裏不知道是什麽人失手殺了蔣少爺。”副院長報了警之後,倒冷靜了一點,快速的向著周子安哀求著,這要是蔣司令將責任怪到了自己頭上,那他這輩子就完了,他去年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副院長的職位上來。

“院長,我知道,我會和蔣司令說清楚的,這隻是意外,和醫院沒有關係。”周子安朗聲的開口,鏡片後的目光讓人感覺到信任和安心。

警察來的比蔣海潮快多了,可是因為不少病人家屬看不慣蔣明的囂張跋扈,都參與到了打鬥裏,所以警察的口供根本錄不到,現場也是一片混亂,作為凶器的玻璃片也被法醫帶回去取證化驗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紋。

走廊裏原本是有監控探頭的,可是之前蔣明一個人打砸的時候,用拖把將探頭給打了,這也導致沒有了最直接的證據來尋找凶手,當然了,不管是醫院,還是周子安,包括其他涉案的保安和病人家屬都認為這是意外,估計是什麽人一時衝動殺了蔣明,可是當時太混亂,大家情緒又激動,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人動的手。

“我怎麽感覺你像是柯南一樣,走到哪哪裏就要死人。”陸紀年和沈書意在病房門口,更不可能看到這邊的情況,所以警察隻是例行公事的問了一下,這會陸紀年扭頭看了看沉思的沈書意,“算了,不管是意外還是被人給殺了,蔣明那也是自作自受。”

“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沈書意皺著眉頭,這隻是一種感覺,所以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沈書意抬頭看向正和警察說話的周子安,其他圍觀的人不知道發生過了什麽,周子安難道也沒有注意到嗎?當時他應該在蔣明身邊的。

蔣海潮過來之後給蔣明收了屍,看著已經沒有呼吸的親侄子,沒有孩子的蔣海潮紅了眼,他大哥當年在車禍裏為了救自己而死了,而蔣海潮自己的孩子也死在車禍裏。

蔣家經過那一次慘烈的意外之後,就餘下蔣海潮和蔣明兩個人了,至於蔣海潮的妻子因為獨子喪生在車禍裏,精神一直不好,蔣海潮對蔣明一直當兒子一樣看待,他的命是車禍發生時,大哥撲過來抱住自己才活下來的,可是如今,他卻連大哥最後的血脈也給斷了!

洪海波!袁德明,還有譚宸、沈書意!這些人的麵孔在腦海裏一一的浮現而過,蔣海潮將白布拉了起來蓋住了蔣明的臉,猛然的攥緊了拳頭,這份血海深仇,他會讓他們加倍的償還!

對蔣海潮而言,警方這邊找不到有利的口供和證據,也抓不到凶手,但是蔣海潮明白如果不是沈書意等人,蔣明不會在醫院,不會意外被人給殺了,所以這份仇他直接就記到了沈書意等人的頭上了。

等譚宸從部隊回到攬月苑時,沈書意正坐在沙發上思索著,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一眼,懨懨的開口招呼著,“回來了。”

“嗯,出什麽事了?”大步的走了過來,譚宸明顯看出沈書意情緒不對勁,結果一走近就聞到了沈書意身上的藥味,黑眸一沉,視線落在了沈書意塗抹著燙傷藥的手腕和手背上。

“白天你在訓練就沒有打擾你了。”沈書意看了看被燙傷的手,不在意的一笑,等譚宸坐下來之後,疲憊的靠在譚宸的肩膀上,“今天蔣明被殺了,你知道嗎?”

“知道。”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譚宸依舊蹙著眉頭緊盯著沈書意受傷的手,似乎在看什麽苦大仇恨的敵人一般,冷酷著峻臉,眼神肅殺。

“沒事,已經上藥了,醫生說過些天就能好,隻是表層皮膚燒傷,不會留下疤痕的。”明顯能感覺到譚宸那凶狠的眼神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燙傷,沈書意柔柔的開口,滿臉諂媚嬌軟的笑容,快速的轉移著話題,“蔣明被殺的時候我也在醫院,蔣海潮過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恨不能將我當場給宰了,我估計他是將我當成殺人凶手了。”

真正殺害蔣明的凶手找不到,當時醫院裏太混亂,現場幾十號人扭打在一起,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是誰刺了蔣明那一下導致蔣明死亡了,蔣海潮找不到直接的凶手,自然而然的將罪名推到了沈書意他們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們在ktv和蔣明發生第二次衝突,將人打到住院,蔣明又怎麽可能被殺身亡。

終於,譚宸將目光從沈書意燙傷的手上收了回來,看了一眼沈書意,沉聲開口,“這幾天注意安全,蔣海潮不會明著來的。”

對於蔣海潮這樣位置上的人,他既然要報複,也隻是會周密部署,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會讓人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更不可能會查到蔣海潮自己頭上,所以他即使要報複,也需要周密的計劃,這樣譚宸反而不擔心,如果蔣海潮魚死網破的直接買凶殺人報複,譚宸才不放心沈書意的安全。

“蔣明是個軍二代吧,之前有人要殺周子安,周家也一直沒有查出來,周子安也是官二代,還有死掉的馬力雖然隻是個城管,可是開車撞死他的人是佟寶,譚宸,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是有什麽人在針對這些官二代軍二代?”

沈書意琢磨了一下午,將這些天自己身邊的事情給聯係串聯到了一起,忽然發現好像是有人在針對這些權利滔天的世家,尤其是針對他們的孩子,“我記得那一次在歌廳包廂的時候,趁著斷電的時候的,當時周子安和周淮都在,可是殺手明顯是衝著周淮下手的。”

“周淮今年才從成都軍區過來n市的,蔣海潮一直在軍區裏,周子安如果做了什麽事,絕對不會留下把柄,按理說如果隻是單純的報複這些二代們,倒有可能,可是這樣有預謀有財力的報複,絕對不是單純的一種泄恨和仇富仇權,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或者攤到了同一件事上才被人報複?”

“如果有事,周家會查到的。”譚宸沉聲的開口,周棟很看重周子安這個獨生子,而且周子安行事謹慎小心,他如果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使有人要報複,周子安自己也知道,而不會到如今周家都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麽人要報複周子安,甚至不惜高價聘請雇傭兵來殺周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