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軍妻126章 了解情況

將茶水放到了茶幾上,徐伶俐不滿的目光看著坐在客廳裏的沈書意,憑什麽?憑什麽這樣一個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的人卻突然成了莫家的繼承人,那少爺這麽多年來的辛苦和打拚算什麽?

他們這些人跟著少爺一路走了過來,多少兄弟將生命丟在了敵人的手裏,誰不怕死,不過跟著少爺後麵,即使是死也是值得的!可是五爺怎麽能這麽偏心,即使眼前這個女人是五爺的私生女,但是莫家原本就該是少爺的。

明顯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童顏**的女孩對自己的敵意,半點不保留的仇視,讓沈書意眯著眼笑了起來,難道這是莫念的女朋友?最少也是愛慕者,否則怎麽會用這麽凶悍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張看起來嬌俏的長不大的臉,還有那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沈書意壓著笑,眼神顯得無比的曖昧,莫念有福了!

莫家規矩森嚴,所以眾人即使不滿莫五爺的決定,但是誰也不敢真的說什麽,徐伶俐同樣也是如此,即使恨不能將給莫念“難堪”的沈書意給生吞活剝了,卻也隻能秉持著規矩站在一旁,隻是眼刀子咻咻的向著沈書意的身上戳了過來!

而二樓客房上,家庭劉醫生給趴在床上的莫念重新處理著裂開的傷口,年過五十的劉毅麵色凝重了幾分,後腰這一塊的傷口縫針之後,莫念該臥床休息的,傷口太長,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可是在知道沈書意回來的消息之後,莫念直接就出門了。

可是真正讓劉毅臉色難看的是莫念身上的淤青,肩膀處,胸口、後背都有,明顯一看就是今天才造成的淤青傷痕,莫念是去找沈書意的,這樣帶著一身瘀傷回來,後腰傷口又裂開了,怎麽看都和沈書意脫不了關係。

“好了?”感覺到劉毅的動作停了下來,莫念從床上起身,赤**精瘦的上半身向著浴室走了過去,和譚宸打了一架,傷口雖然裂開了,不過莫念並不在意,他能感覺出譚宸的強大,所以在理智上將小意交給譚宸照顧,莫念是放心的。

可是情感之上,莫念一想到這麽多年自己默默守護的人突然就被另一個男人給搶走了,所以對於譚宸,莫念有本能的抵觸,再加上他竟然將小意牽扯到了東突恐怖分子的事件裏,莫念自然毫不客氣的就和譚宸狠狠的打了一架,這會一身的汗,莫念進了浴室,扭頭看了一眼後腰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小心一點,不讓傷口碰到水就好了,否則小意肯定又要生氣了。

“傷口不能……”劉毅剛想要開口,可是一想到莫念一貫都是我行我素的冷漠性格,劉毅到口的話又給吞了回來,說也是無用,可是這一身的淤青傷痕,沉著臉,劉毅收拾著醫藥箱下了樓。

“劉醫生,莫少的傷沒事吧?”徐伶俐快速的迎了過去,一口軟糯的童音裏盛滿了關切和擔心,這一次毒品交易之所以會被泄露,是因為莫家出了內奸叛徒。

而莫念不願意懷疑自己身邊的人,不想寒了大家的心,所以他寧可以身冒險的引出這個叛徒,被叛徒偷襲了,這下留下了後腰上這二十多厘米的傷口,莫家眾人心裏頭對莫念的敬重更深了幾分,黑道中人慣來最講究的就是義氣兩個字。

“裂開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了,不過少爺身上還有很多瘀傷,沈小姐,少爺是不是和人動手了?”劉毅責備的目光質問的看向沈書意,莫念性子冷漠,而且有了莫家的身份在這裏,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不會有人敢和莫念動手的,所以劉毅唯一能想到的罪魁禍首就是沈書意。

“你讓少爺打架了?你明知道少爺身上有傷,還讓少爺打架,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徐伶俐猛地轉過頭來,憤怒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坐在沙發上,雲淡風輕的沈書意,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安好心!

明知道少爺有傷,卻還讓少爺去打架!為什麽不能叫龍一和龍五他們?他們都是少爺的保鏢,如果真有什麽事,都是他們出手的,哪裏需要少爺親自動手,更何況少爺身上還帶著傷!這個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不安好心!

“伶俐,夠了,誰準你這麽和小意說話的!”一道冰冷的聲音冷酷的從門口響起,莫五爺這些年將莫家的生意都交給莫念處理,自己倒是修身養性的擺弄花草,弄弄茶藝,可是莫五爺即使如此的韜光養晦,但是那股駭人的威嚴氣勢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徐伶俐臉色倏地一下蒼白,快速的轉過頭,單膝跪地,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壓到了心底,可是即使低著頭,卻也能感覺莫五爺那淩厲如刀般的凶狠目光。

“五爺。”劉毅也是眉頭一皺,他比莫五爺還要大上幾歲,小時候也莫五爺也算是玩伴,隻是後來莫五爺端著槍開始在越南緬甸廝殺,心狠手辣,而劉毅卻選擇了從醫這條路,漸漸的,莫五爺身上的煞氣和陰暗越來越濃重。

而劉毅也不敢再和莫五爺稱兄道弟,漸漸的轉為了尊重和敬畏,如今在莫家這些年裏,莫五爺倒是很少動怒,可是一旦莫五爺真的冷了臉,比起莫念的氣勢可是強盛了很多。

“舅舅。”沈書意一看氣氛不對,立刻笑著起身迎了過去,親昵的挽著莫五爺的胳膊,對著他瞪了瞪眼,不就是這女孩給莫念抱打不平而已,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舅舅這樣一冷眼都要將人給嚇的發抖了。

“下去吧。”莫安遠無奈的看著一點都不怕自己的沈書意,說實話,即使是從小撫養長大的莫念,對莫五爺也是敬畏有加,絕對不會這樣的親昵,莫安遠即使不再處理莫家的事務,但是當年莫五爺的威名煞氣,他的心狠手辣,他的戾氣凶悍,依舊會讓所有人退避三舍,這些年來,卻也隻有沈書意直接將莫五爺當成了普通長輩。

劉毅退了下來,徐伶俐這才敢站起身來,餘光瞄了一眼麵帶微笑的沈書意,她竟然叫五爺舅舅,可是看沈書意和莫五爺說話時的親昵表情,徐伶俐越發的感覺沈書意的虛偽,她肯定是用這樣偽善的一麵贏得了五爺的喜歡,甚至讓五爺放棄了少爺將繼承權交給了她!

“下次還敢胡鬧嗎?”莫五爺坐了下來,聽著沈書意失蹤這段時間的事情,對於她的衝動和胡鬧,莫五爺不由的板著臉,可是卻也舍不得真斥責什麽,更何況沈書意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諂媚模樣,再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保證下次不會了,這不沒有受傷嘛。”這種被長輩關心的感覺真的很窩心,以前在沈家,沈書意從來都是被忽視的一個,她隻能看著沈素卿享受著被父母關愛的親情,如今,沈書意看著身側雖然板著臉罵著自己的莫五爺,這種被關心的感覺讓沈書意臉上的笑容愈加的明亮燦爛。

“你啊,這性子還真是遺傳了莫家的人。”莫五爺歎息著,曲起手指敲了敲沈書意的腦袋,不由的想到了沈書意的莫思雲,她雖然看起來柔弱靜美,可是骨子裏卻帶著莫家人的固執和堅定。

而在莫五爺看來沈書意更像當年的莫將軍,行事大膽,雷厲風行,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會冒險的激進分子,可是很多時候的決定卻總是鋌而走險,莫五爺看著巧笑嫣然的沈書意,如果莫將軍沒有過世,他必定會喜歡這個和他性格最為相似的外甥女兒!

“那個還有一件事,舅舅你不要生氣啊。”沈書意看著心情倒是挺不錯的莫五爺,嘿嘿的笑了兩聲,陪著笑臉,怎麽看怎麽的諂媚。

“什麽事?”莫五爺詫異的看了一眼沈書意,薑是老的辣,更不用說莫五爺這種在槍林彈雨裏討生活的人,那種敏銳的直覺不比任何人差,隻看一眼沈書意,莫五爺就感覺有種不安的感覺,臉色也因此沉了沉。

果真壓力很大啊!沈書意莫名的心虛起來,以前在沈家的時候,即使和沈父大聲的吵起來,她也從來沒有今天這種做錯了事,等待家長審判的不安和心虛。

十分鍾之後,當沈書意將艾布力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原本安靜的客廳此刻卻顯得異常的緊繃,徐伶俐剛剛去給莫五爺端茶水過來了,可是氣氛那緊繃的氛圍,似乎連呼吸都顯得有點困難,而莫五爺的臉更是陰霾的駭人,讓徐伶俐都沒有膽量幸災樂禍沈書意惹怒了莫五爺。

“你也太胡鬧了!”莫家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莫五爺自小也是槍林彈雨裏走出來的,殺過人,自己也好幾次重傷差一點致死,可是一想到沈書意剛剛說的話,莫五爺就感覺火氣蹭蹭的冒了出來!

第一次被罵了還是被罵的這麽高興,沈書意一臉無賴的模樣,挽著莫五爺的胳膊,厚臉皮的開口,“反正事情已經出了,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啊,那些傭兵逃掏出N市,卻將我抓了當人質,原本抓捕艾布力的是軍方的事情,可是他們卻想要砍了頭好扳回麵子對軍方示威,我也是被逼無奈,隨機應變的逃過一劫。”

“譚家那小子就這麽看著你被軍方利用?看著你和恐怖分子接頭,他這是準備在一旁等著收軍功章!”莫五爺依舊氣的夠嗆,這些年來他可是很少發火的。

即使知道沈書意在沈家過的不如意,但是他知道沈書意的性格,這種不如意隻是小事,如果牽扯到了莫家,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莫五爺也隻是在暗中留心著,甚至幫忙給沈家解決麻煩,半點沒有遷怒,可是如今沈書意卻讓莫五爺第一次這麽動怒。

莫念從樓上衝了個澡下來時就聽見客廳裏的咆哮聲,而沈書意正沒臉沒皮的和莫五爺撒嬌著,試圖讓他消氣,這讓站在樓梯口的莫念不由的笑了起來,或許這就是一家人的感覺,嚴厲卻心軟的父親,聰明卻闖禍的妹妹。

“你也任著小意胡鬧?”實在拿沈書意沒有辦法,莫五爺憋著的火氣不由的向著莫念撒了去,當初他就說譚宸這混小子不簡單,可是小念卻說譚宸不錯,現在弄成這樣了!該死的!

“和莫念哥沒有關係,不許遷怒啊,要罵就罵我吧,舅舅。”沈書意是從沈家那樣的環境裏長大的,她太了解有的時候言語上的傷害。

所以莫五爺突然將火氣向著莫念遷怒了過去,沈書意快速的開口,不想莫念因此傷了心,認為莫五爺隻疼愛自己這個才認回來的親人,卻無視他這個在身邊長大的孩子。

一瞬間,莫五爺和莫念都怔住了,莫念對莫五爺融合父親的慈愛和師傅的嚴厲,尊敬有加,莫五爺像是父親又像是朋友,最開始收養的莫念,莫五爺隻是為了讓他當沈書意的替身。

而莫五爺雖然是黑道中人,可是形式坦蕩,所以他也曾經將一切都告訴了莫念,所以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欺騙,而莫五爺這麽遷怒,對莫念而言絲毫不會想到偏心這一塊上去,相反的,莫五爺能遷怒到自己身上,那才是將自己當成一家人。

可是沈書意如此的敏感,讓莫五爺和莫念突然心疼的厲害,心裏頭酸澀的堵的慌,這些年,將她留在沈家,是不是做錯了?否則小意是不是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會有這精湛的身手,不會這麽的敏感。

“好了,我不生氣了!這樣也好,我雖然宣布你是莫家的繼承人,但是底下的人肯定是不服氣,你趁著這個機會能開拓歐美那邊的市場也好。”歎息一聲,莫五爺將心酸壓了下來,大手親昵的揉了揉沈書意的頭,他終究虧欠這個孩子太多太多了。

眉頭一皺,莫念詫異的看了一眼作出決定的莫五爺,毒品這一塊太危險,利潤太大,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太多,都是窮凶極惡的狠角色,莫念知道莫五爺宣布沈書意繼承人的身份,隻是為了給她一份保障和背景,讓N市的人不敢隨便對沈書意動手。

可是小意如果真正的介入到了莫家的生意裏,那麽就不同了,是真的會有危險!隻有一個繼承人的身份,隻要莫五爺和莫念對沈書意愛護有加,N市就沒有人敢對沈書意動手,但是沈書意不插手莫家的生意,說的不好聽的話就是當個花瓶,這樣莫家人也不會真的對沈書意送什麽歪心思,這可是保護沈書意最好的辦法,真的有什麽事也都是莫念來扛著。

莫五爺並沒有開口搭話,他有他的顧慮,譚家那個臭小子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莫五爺也知道莫家的身份並不夠看,至少在那些名門世家眼裏,一個莫家是他們可以隨意捏死的東西,莫家的市場也都在中國,根基不夠深。

政府也是因為各種考慮,所以並不會對莫家動手,相對的,有的時候還和莫家示好,畢竟毒品市場這一塊利潤巨大,堵是堵不住的,莫家坐鎮,倒是一直太太平平,畢竟真的扳倒了莫家,那麽市場必定會混亂,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

可是這也是在不傷及到這些軍政世家的利益前提下,可是如果真到了必須撕破臉的這一地步,隻怕他們會毫不客氣的將莫家扳倒,所以莫五爺知道沈書意日後如果真的和譚宸在一起,在身份這一塊隻有莫家太輕了,甚至莫家隨時可以被他們摧毀,如此一來,開拓歐美那邊的市場也好。

莫家的生意隻在國內,就衝著毒品這個巨大的利益,無數的黑幫一直都蠢蠢欲試著,隻要這些軍政世家扶持其他黑幫勢力接受莫家的地盤,那絕對有可能扳倒莫家,即使最開始的時間會無比的混亂,估計也有不少死傷,但是死的都是黑幫中人,和這些軍政世家並沒有損傷。

所以莫五爺需要將莫家的根基站的更深更牢固,讓其他人扳不倒莫家,所以隻在國內有市場是不行的,將莫家的生意發展到國外,那麽國內的黑幫即使有政府的幫忙,但是想要吞並莫家也是不可能的。

“師傅?”莫念還是不希望沈書意涉及到這樣的黑暗裏,雖然她已經和艾布力接觸了,但是莫念之前在烤肉店和譚宸動手之前已經商量過了,莫念會逐步和艾布力接觸,讓沈書意從危險裏抽身,可是他沒有想到莫五爺卻準備真的讓沈書意進入黑幫,涉及毒品這一塊。

“小意是莫家的人,骨子劉流淌著莫家人的血液。”朗然的開口,莫五爺目光靜靜的看著窗戶外,似乎看到了他還年輕的時候,莫將軍威嚴震懾的一麵,小念是想要保護小意,這一點莫五爺知道,可是進攻一貫是最好的防守!

更何況譚宸那個臭小子可是北京城的人,小意即使性格堅強,但是底氣不足還是不行的,即使有莫家的庇護,可是沈書意沒有任何的功勞,莫家的人即使表麵上尊重,但是如果沈書意讓他們做什麽事,隻怕都會陽奉陰違!

所以莫五爺明白,必須讓沈書意強大起來,讓她的勢力強大到讓那些軍政世家都忌憚的地步,如果小意隻是普通人,那麽莫五爺或許不會這樣做,可是看著沈書意,莫五爺如同又看見了莫將軍,莫家人從來都是迎難而上,堅韌不屈的!

其實我比較喜歡當個商人!賺點錢養家糊口啊!沈書意對著莫念眯眼一笑,不過這話也隻能放在心裏頭說說,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更何況艾布力這個東突恐怖分子頭目,沈書意隻會親自去接觸,她絕對不可能讓莫念代替自己涉險的。

“你啊!”莫五爺看著和莫念擠眉弄眼的沈書意沒好氣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沈書意的頭,正色的開口,“既然是莫家的人了,那就從攬月苑搬回來,住那個臭小子那裏算什麽事!”

呃?沈書意摸了摸鼻子,看著表情嚴肅的莫五爺,直接不厚道的將事情給推到了譚宸身上,“那個我不做主的,舅舅你和譚宸說。”

“嗯,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莫五爺點了點頭,自然也是看穿了沈書意這點小心思,她不做主?這個丫頭倒知道將事情往那個臭小子頭上推,要不是知道譚宸對小意不錯,言聽計從的,莫五爺絕對不會認可這個莫家未來的女婿。

沈書意連忙點著頭,乖巧的不得了,可是剛拿出手機,陸紀年的電話就打點了過來,讓沈書意突然感覺頭痛起來,陸紀年打電話過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出事了啊,嘖嘖,又出事了,我說你是不是該去廟裏拜拜,不就是弄個小破廠嗎?這事情還接二連三的過來了!”陸紀年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打擊著沈書意,她到底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這些倒黴事才會一樁接著一樁的過來了。

“夠了啊,又出什麽事了?”沈書意無奈的開口,隻感覺陸紀年的笑聲格外的刺耳,翟月該不會又整出了什麽破事來了吧!有完沒完那,惹火了自己,沈書意都準備直接端了翟家算了,省的這些破事一樁一件的不消停。

“大事,死人了,古韻才開業就接了好幾筆單子你知道吧?這都是銷售部這邊的功勞,那個叫什麽來著,對,倪大偉,這小夥子平日裏在廠裏那就個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和廠裏的小姑娘說話都結巴。”陸紀年感覺這大千世界牛人還真是多!就這麽一個悶悶的,內向的小夥子,卻是跑銷售的。

當然了,他的銷售都是在網上,不和客戶見麵,一般都是找網上那些銷售量非常大的店鋪,然後先是QQ聯係什麽的,等聯係的差不多了,再電話聯係,雖然麵對麵的不行,說話都結巴結巴,但是這樣不見麵的情況之下,倪大偉簡直是個銷售天才,說話那是一套一套的,將古韻的品牌直接給打響了。

“嗯,我知道,他出什麽事了?”沈書意知道倪大偉,還是她親自麵試的,說實話當看到倪大偉的時候,他說是跑銷售的,可是臉紅的更什麽似乎的,甚至不敢抬頭看沈書意,自我介紹也是說的結結巴巴的,當時沈書意就詫異他怎麽會來跑銷售。

結果仔細一問,才知道倪大偉有輕微的人際交流障礙症,可是在網上聊天或者電話那絕對是換了一個人,簡直是被銷售天才附體了,來之前他已經應聘了好幾個公司,可惜還沒有開口介紹都被拒絕了,倪大偉都快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他以為沈書意會拒絕自己,誰知道沈書意並沒有因為他慘到極點的麵試而拒絕,反而讓倪大偉來古韻上班,倪大偉感激的厲害,卯足了勁給古韻打開銷路。

“估計這小子就是太認真了,結果睡不好,今天中午在來公司的路上時出事了,有目擊者指控他將一個路人給推到了馬路上被車子給撞死了。”陸紀年無奈的歎息一聲,本來就是個不擅長說話的小夥子,現在被所有目擊者指控,更是說都說不清楚了。“你不知道,撞死人的車子正是佟寶的,現在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倪大偉身上。”

“死者和倪大偉認識嗎?”沈書意揉了揉眉心,牽扯到了佟寶,再加上目擊者的指控,這等於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楚了!

“不認識,那什麽莫念不是律師嘛,先將人給保出來吧,否則在派出所裏還不知道怎麽被屈打成招了。”陸紀年開口,他雖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可是在某種程度上和沈書意一樣,能幫的能出力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陸紀年也無法看著倪大偉就這麽被判刑一輩子給毀了。

“那行,我和莫念過去一趟,倪大偉是孤兒,煦橈才到這邊,估計關係還不行,你有什麽關係,先關照一下,別將人給打了。”沈書意快速的交待了一句,不管如何都是古韻的員工,總不能置之不理。

再說古韻生意這麽好,其實倪大偉也出了不少力,更何況他還是個孤兒,一個人在N市討生活,如今碰到這樣的事情,沈書意自然要幫一把,不由的想到麵試的時候,當答應錄用倪大偉時,他那樣感激的滿是喜悅的目光,讓沈書意到此刻都無法釋懷,那種滿是善意的純粹的眼神。

“舅舅,古韻有個員工出事了,我和莫念哥過去派出所一趟。”沈書意掛了陸紀年電話,向著莫五爺說了一聲,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對於莫家,或者陸紀年而言,倪大偉的事情隻是小事,可是對普通人而言,這無異於是滅頂之災,沈書意能幫多少就多少,關鍵是她還不了解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倪大偉是不是真的犯了事,還是被冤枉的。

派出所裏,看著頹廢的坐在審訊室裏的倪大偉,幾個警察搖搖頭,“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還牽扯到了那一位。”

“看他這狀態該不是吸毒了吧?”另一個警察同情的看著無精打采幾乎要蔫掉的倪大偉,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眼下一片淤青,怎麽看都不像是吸了毒。

“醫生一會就過來驗血了。”不過倪大偉看起來精神不好,但是倒不像是吸毒的人,而且剛剛已經打了電話通知了單位,估計不是吸毒人員,胳膊上也沒有注射孔。

“簽字了沒有?”看到幾個議論紛紛的警察,大隊長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審訊室裏的倪大偉,眼神複雜的閃爍了一下,不管如何,這件事牽扯到了佟家,還是佟家的少爺,必定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佟寶身上,所以超速什麽的問題都必須給壓下去。

“頭,沒有呢,問什麽都不說話,一開始還不斷的說我沒有推人,我沒有推人,現在都不說話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呢。”負責審訊的警察快速的回答,倪大偉的狀態太差,一開始他們都以為是吸毒的人,不過現在看也像是精神病患者。

“精神有問題?”大隊長怔了怔,快速的思索著,“行,一會等醫生過來驗血過之後,如果沒有吸毒,就讓精神科的醫生再過來一趟,如果是精神病就更好了。”

特意加重了精神病三個字,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今天佟寶的車子的確超速了,而且還超速百分之一百以上,這才導致撞到人的時候根本刹不住車子,將人撞的高高拋起之後,車子又碾壓了,這才導致死者的當場死亡。

所以如果能將事情都推到一個精神病患者身上,那麽佟寶就一點責任都沒有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孤兒院的,這樣就更好了,不會有家屬幫他出頭上訴什麽的,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事情給平息下來。

“頭,倪大偉廠子裏的領導過來了,還帶了一個律師。”一個警察快速的跑了過來,低聲的對著大隊長開口,“這小子是古韻的員工。”

之前工商局的人去沈書意那裏搗亂,莫念直接將電話打了出去,讓這些單位部門的領導將話傳下去,別又出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去沈書意的古韻搗亂。

古韻?大隊長眉頭一皺,不過隨即一想,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這一次隻是古韻的一個員工出了事,這些服裝廠的員工都不簽署用工合同的,估計過來也隻是走場子而已,不會真的給一個員工出頭的,更何況對上的還是佟家。

“沈小姐,您好,您好。”大隊長快速的迎了過去,和沈書意握了握手,“還勞煩你特意跑了這麽一趟,不過這事完全是倪大偉的個人行為,和古韻一點關係都沒有,沈小姐不用擔心會被牽累。”

“不管如何,總是古韻的工人,我也是過來了接一下情況的,和我無關是更好了,但是都是在一個廠子裏上班,我也得有個說法回去和其他工人說一聲,否則大家還以為我這個當老板的見死不救呢。”沈書意玩味一笑,隨即和大隊長說起了客套話,還暗示的使了使眼色,“這裏也不方便說話,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出去喝個茶呢。”

“不用不用,沈小姐您太客氣了,我們去我的辦公室說話。”打隊長一聽沈書意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知道她也不願意沾染上這些破事,也對,哪個當老板的願意給一個工人出頭惹的一身腥,少了一個工人再招聘一個回來就是了。

“那行,這是我們古韻的律師,我讓他過去和倪大偉問一下話,廠裏說倪大偉今天請假了,可是空口無憑,如果是在工作時間裏出了事,我們也是要擔負責任的。”沈書意笑著開口,指了指一旁的莫念。

“小張,帶律師過去,沈小姐,這邊請。”因為不認識莫念,所以大隊長隻感覺這個男人不像是律師,倒像是黑道之人,不過也沒有多想,直接和沈書意向著辦公室走了過去,果真都是商人,看起來這麽和善的一個女孩子,可是說話處事還真是夠老道的,滴水不漏,連律師都帶過來了,估計就是為了搜集一點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到時候倪大偉即使想要訛廠裏一把,估計都不行了。

“那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我聽說還牽扯到了佟局長的公子?”坐了下來,端過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沈書意這才步入了正題,她其實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即使用腳趾頭想沈書意知道佟寶開車絕對超速的,他們這些少爺不可能在限速範圍裏開車,這一點沈書意自己都做不到,速度總是飆的快了不少。

“沈小姐不必擔心,隻要事情處理好了,佟局長自然不會追究什麽的,不過佟少今天也正的算是倒黴。”大隊長笑著開口,半點沒有察覺到沈書意是在套話,洋洋灑灑的將事情都給說了一遍,連老底都給掏露出出來。

且先不說死者是不是被倪大偉給推出馬路的,就單單佟寶而言,他開的牧馬人明顯是超速了,而且超速超過百分百,紅綠燈這邊的路口有監控和測速,而且佟寶中午喝了酒,這屬於酒駕。

就因為這兩點,所以佟寶當時根本刹車不及,所以造成了死者的當場死亡,至於說是倪大偉推的人,這都是目擊證人指控的,一個三個人,一個中年婦女,一個老頭,還有一個大學生,他們都說是看到倪大偉將人給推出去了。

“倪大偉推人沒有監控探頭沒有拍到嗎?如果拍到了話,這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為,和廠裏是沒有關係的。”沈書意沉思的開口,無緣無故,倪大偉好好的將人給推出馬路做什麽?估計這隻是意外,但是佟寶的責任隻怕逃不掉的。

“天太熱,前麵有幾個打傘的姑娘,將探頭給擋住了,沒有拍到,當時大家都急著過馬路,人挨著人,對麵的探頭也沒有拍到。”大隊長無奈的開口,如果真的拍到了這一幕,那他也不用擔心了,倪大偉絕對是全責。

“那現在要怎麽處理?死者家屬如果要賠償金的話,倪大偉的情況我知道一點,他可是個孤兒,現在吃住都在廠裏,總共工作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死者家屬不會找我們工廠索賠吧?”麵帶著憂心,沈書意適當的示弱,“那個死者是什麽身份?他們的家屬是個什麽情況?”

“死者叫馬力,是個司機,在城管給領導開車,家裏就是普通情況,賠償金的問題肯定會要,但是倪大偉如果沒有償還能力的話,隻能算馬力倒黴了,不會連累到沈小姐你的,其實我有個辦法,倪大偉精神狀態不太好,我感覺他精神是不是有點問題,當然了,具體要等精神科的醫生鑒定過,如果真的是個精神病患者,那麽今天這一切都說得通了,他剛好發病了,馬力家屬也隻能自認倒黴了,賠償金肯定是要不到的。”

大隊長快速的開口,試探的將精神病患者的問題給說了出來,一看沈書意眼睛一亮,立刻知道有戲,隻要說是精神病患者,這樣即使有人追究這個案子,也不會查到佟少身上,倪大偉絕對是全責。

“怎麽查案審案子我一個普通老百姓可不能插手,不過我相信公安機關一定會處理的。”沈書意站起身來,笑著向著大隊長伸過手,“我先去看看倪大偉。”

“行,我帶沈小姐您過去。”大隊長對沈書意的配合格外的滿意,這件事等於就這麽堅決了,至於那個倪大偉是死是活都不關他什麽事了,反正不讓佟少牽扯進來就好,給佟家辦好了這事,今年的升遷估計就有希望了。

審訊室裏,倪大偉依舊耷拉著頭,莫念的氣場太強,氣息太過於陰暗,所以倪大偉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自暴自棄的抱著頭。

“沈小姐。”當看到沈書意的時候,倪大偉猛然的抬起頭,或許是之前應聘的時候,沈書意沒有嘲笑自己的結巴,也沒有嫌棄自己有人際交往恐懼症,反而大方的留下了自己,甚至還鼓勵自己,讓自己隻在網上銷售,實際銷售,需要麵對麵的銷售都讓其他人去做,所以倪大偉看到沈書意開門進來了,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表情很是激動。

“沒事。”看到莫念快速的抬手擋下了情緒激動異常的倪大偉,沈書意笑著開口,看著六神無主的倪大偉,和善的笑了笑,“坐下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我說說。”

因為沈書意說要和倪大偉單獨談談,大隊長也沒有懷疑什麽,直接帶著警察都出去了,莫念也跟著出去了,有其他人在場,倪大偉的情緒都不太穩,估計這要是和他孤兒院出生,和人交往有障礙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