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軍妻119章 危機到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默契嗎?淩浩然站在一旁看著發現了藏在床板上字跡的譚宸,沈書意臨時住的這個房間也不小,足足有二十多個平米,這幾個字留在了床板下麵,如果不是有這份默契存在,根本不可能找到床板下麵的幾個字。

“你怎麽發現的?”淩浩然詢問的看向譚宸,自己深夜從這個小院子裏逃走了,這些傭兵即使不會懷疑到沈家姑娘,但是以傭兵的小心和謹慎,他們也絕對會檢查沈家姑娘住的這個房間。

如果字跡留的地方不夠隱秘的話,勢必會被這些傭兵發現,到時候沈家姑娘的身份就暴露了,可是如果藏的夠隱秘,自己和譚宸就不一定能發現這隱匿的字跡,所以淩浩然就詫異了沈家姑娘怎麽就知道譚宸來了之後直接掀床板呢?

譚宸將床板再次放了還原,冷著麵癱臉向外走了過去,一麵聯係了絕殺留在大本營的偵察兵,“立刻調出來伊萊市東麵的地圖,重點是那些廢舊的工廠企業礦坑一類的可以隱匿幾十個人的場所,用軍事衛星監視這一個區域的地麵活動圖像,全麵監察每個主要路段的交通監控,排查可以車輛,尤其是是九座以上的車輛。”

交待下去之後,譚宸和淩浩然出了院子,這會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間,夜色籠罩之下,譚宸峻冷的五官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即使知道沈書意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可是一想到她這麽以身涉險,譚宸冷了冷眼神,等自己找到小意,一定會狠狠的揍她的屁股,這個丫頭太胡鬧了!

伊萊市的最東麵是塔什爾古塔吉斯克自治縣,和阿富汗接壤的是天然屏障喇昆山脈,而且沿著阿富汗的狹長邊境地域是興都庫什山,這邊屬於帕米爾高原,山高陡峭,極難穿越。

塔吉斯克自治縣這邊居住環境還算不錯,畢竟也算是靠山吃山,可是這邊因為是邊境線,所以環境就顯得很是複雜,如果沒有當地人當向導,根本不要指望可以穿越邊境線離開。

“如果他們要從喇昆山脈離開X省去阿富汗,我們就不能抓到艾布力了。”汽車裏,淩浩然開了車裏的燈正在查看著手裏的地圖,X省地勢複雜,是中國境內和其他接壤最多的省份,再加上X省少數民族居多,地域廣闊,環境惡劣,自古以來就是很難管理的地域,到如今也是如此,否則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東突恐怖分子打著聖戰的口號,實質上卻是為了分裂中國。

譚宸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或許小意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知道這些雇傭兵將要和艾布力合作,她才會繼續隱藏著身份跟了過去,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自己追查到艾布力的下落,否則一旦艾布力離開境內,到了阿富汗勢必有國外恐怖分子接應,再想要抓人就困難多了,處理不好甚至會引起國際糾紛。

而經過了六個多小時的顛簸,沈書意顛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歪歪散散的靠在汽車後座上閉目養神的休息著,昨晚上淩浩然離開之後,大約等了十五分鍾,沈書意估計在關押淩浩然的房間裏製造了一聲聲響,然後,沈書意尖叫了一聲,門砰的一聲響之後,有了瞬間的安靜,然後就是這些傭兵驚醒起來的聲音。

關押淩浩然的房間裏已經找不到淩浩然的身影了,院子門還是緊鎖的,但是大門已經被打開了,四個傭兵追了出去,餘下四個人檢查著屋子。

沈書意房間的房門被打開了,她坐在床上,有點被嚇到的模樣,顫巍巍的開口,“剛剛睡的迷糊,突然感覺有人在叫自己……”

而這些天被這些傭兵當成人質挾持著,沈書意雖然沒有鬧騰,這些傭兵對她也算是信任,但是黑暗裏突然看到床邊有人,沈書意還是驚恐的叫了起來,驚起了這些睡熟的傭兵。

“人逃了?”傭兵頭目臉色陰鬱著,他們沒有想到淩浩然竟然還有能力逃走,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可是淩浩然身份畢竟特殊,能逃走傭兵們雖然憤怒,但是倒也沒有懷疑什麽。

他們隻當淩浩然離開之前是想要帶著沈書意一起逃走的,可是驚恐之下沈書意發出了尖叫聲,所以淩浩然隻能丟下沈書意一個人先逃走了。

淩浩然一旦逃走,這個小院就不安全了,所以所有人立刻收拾了東西直接離開了小院,而用傭兵頭目還讓手下特意在沈書意的房間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所以他們也就不再沈書意有什麽懷疑的地方。

而這會天已經大亮了,車子沒有停,隻在車子上草草的吃了麵包和餅幹充饑,“頭,真的和那些恐怖分子合作?”一個傭兵有些擔心的開口。

他們雖然是雇傭兵,拿錢辦事,也算是無國界的組織,但是基本不會和那些真正的黑道勢力起衝突,更不會和各國政府衝突,這是傭兵界的規矩。

他們這一次已經好中國政府有矛盾,如果再和這些東突恐怖分子到一起了,那即使逃出中國邊境了,隻怕也會被中國在境外的特工追殺,不死不休。

“目前沒有其他辦法,先離開了中國邊境再打算。”雇傭兵頭目沉聲的開口,如果沒有放走之前被抓的那個男人,他們還可以繼續窩在小院裏,等到伊萊市的戒嚴鬆了,再想辦法出去。

可是如今那個男人逃走了,他很有可能是中國國安部的特工,而且還見過他們的臉,這些特工都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傭兵團裏八個人的臉孔等於完全暴露了。

中國國安部和軍方必定會派人一直追查他們,再隱藏在伊萊市已經不可能了,隻能逃走,而目前要離開中國國境,隻能和這些東突恐怖分子合作,因為他們更清楚地勢地形,也有人脈關係,否則外人想要穿越喇昆山脈隻有死路一條,百分百會迷失在茫茫的山林裏。

之所以帶著沈書意一來是因為她還算安靜,並沒有想要過逃走,二來還是莫家的關係,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不想得罪莫家,一旦和莫家聯係上了,雖然可能離開中國境內,但是卻會被莫家一直追殺。

雇傭兵頭目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因為車況太差而被顛簸的睡著的沈書意,這會真殺了沈書意如今更加不可能了,之前逃走的男人不但見到了他們,也見過她了,到時候事情必定會完完全全的曝光出來,如果真的殺了莫家的人,這輩子這些傭兵都不要指望有安生的日子了,所以沈書意目前對他們而言倒成了雞肋,丟不得更殺不得。

汽車越開路況越差,又開了三個多小時,到了下午三點多,才緩緩的停了下來,一眼看去倒是綠意黯然,一些樹木和種在田地裏的農作物,讓這個看起來有些貧窮的村莊顯得倒是很寧靜,隻是這邊路況太差,所以才會顯得很是貧窮。

幾個正在田地裏勞動的村民詫異的看了看開過來的車子,倒也沒有太好奇,從伊萊市過來開差不多是個小時,道路路況太差,這邊人口又少,中間還要經過一塊戈壁的荒地,除了本村子的居民之外,就隻有一些野外冒險和探險家才會過來這邊。

山上倒是有個哨所,住了一些巡邏的士兵,但是離這裏最近的軍營也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放眼看去,廣袤的大地都看不到人影,和喧鬧的城市那種車多人多的擁擠是截然相反的情況。

從一幢普通的房子裏快速的走出來一個男人,穿著是本地村民的那種民族服飾,臉色黝黑,眼神戒備的看了看四周,隨後快速的向著雇傭兵迎了過來,當看到最後一個下車的沈書意時,臉色不由一變,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變了,帶著一種肅殺的凶狠,陰狠的目光憤怒而仇恨的盯著沈書意。

之前和絕殺的這一戰,艾布力死傷慘重,有些精良火力強大的武器都丟了不說,關鍵是損失了太多太多的人,死在子彈下的,被活捉的,重傷死亡的,這份痛苦已經沉澱成了無法消除的仇恨,而看到明顯是漢人的沈書意,男人牙齒咬的嘎嘣響,一手向著腰間摸了過去。

這邊不等男人拔槍,這些雇傭兵速度更快,一個人快速的掐住了男人的手腕,另一個傭兵手裏的槍卻已經拔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男人的腰,如果他敢動,他們絕對會開槍。

雇傭兵頭目臉色也陰霾下來,他們之所以和這些恐怖分子聯係,也是被逼無奈,因為無法留在伊萊市,隻能選擇逃離,而且麵孔都已經曝光出來了,所以才被迫和這些恐怖分子聯係上,誰知道才一個見麵,他們竟然想要掏槍。

看到這邊氣氛不對,另一個男人從屋子裏快速的走了過來,操著當體的方言,快速的詢問著被製服住的男人,似乎是在問他出了什麽事,也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幾個雇傭兵。

而被製服的男人也是哇喱哇啦的說了幾句,陰沉而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瞪著一旁的沈書意,對於這些漢人,他們已經仇視到見一個想要殺一個的地步了。

躺著也中槍的沈書意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不由害怕的後退了一步,站到了傭兵團裏那個吃貨的身邊,他是所有傭兵裏對自己最和善的一個,尤其是當沈書意做飯的時候,直接在一旁打下手,剁肉剁的那叫一個歡快。

“這是誤會,西提,向我們尊貴的客人道歉。”後出來的男人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快速的向著這些雇傭兵道歉著,若是其他時候,完全不需要和外人合作,甚至可能暴露頭領的行蹤。

可是現在整個中國軍方都在嚴格戒嚴,相信即使安全離開了邊境,離開中國的國土也不安全,所有和X省接壤的這些國家,不管是阿富汗還是俄羅斯、印度、尼泊爾,隻要和X省接壤的國家,中國政府勢必會讓這些國家的特工潛伏在邊防線這邊,趁機暗殺頭領。

所以頭領才在知道有一群雇傭兵同樣要穿越喇昆山脈離開中國境內,頭領才會讓他主動和這些雇傭兵聯係上,甚至不惜高額的費用,這樣可以遮人耳目,而且這些雇傭兵實力的確不錯,必要時候可以將他們推出去當擋箭牌。

西提依舊怒紅著一雙眼恨恨的盯著沈書意,仇恨扭曲了他原本平凡的臉,直到一旁男人嚴厲的訓斥了一聲,西提這才將低下頭,快速的向著屋子走了過去。

“幾位客人不要見怪,西提的兩個兄弟這一次因為意外而犧牲了,將生命奉獻給了真主,他隻是有點無法接受親人離開身邊的事實。”男人笑著解釋了一句,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看沈書意,這個突然突然出現的女人絕對不是傭兵團的人。

那麽隻有可能是這一次傭兵團的任務目標,難道是有什麽人要活捉這個女人?而事情敗露了,所以傭兵團的人才會不惜代價的想要穿越喇昆山脈離開中國境內去阿富汗,再次阿富汗離開去其他國家。

沈書意低著頭,看起來有點惶恐不安,餘光卻快速的將四周的地勢地形都收入眼中,不遠處的山上,至少有四個地方都有人在放哨,因為地勢的原因,整個小村莊的一切都被他們收入眼中,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

留在村子裏應該是艾布力的手下,至於艾布力這個東突恐怖分子的頭目,想必這個時候還在山上,如果不能確定百分百的安全,他絕對不可能下山的,這些年來,艾布力活躍在X省和境外恐怖分子中間,籌劃了多起慘無人道的恐怖襲擊,行蹤成謎,這絕對是拿下他的最好機會。

“姑娘,請坐,請吃一點東西,食物有些粗糙,請不要見怪。”一個蒼老的老婦人淳樸的笑了起來,臉上是被風吹的黝黑粗糙,笑著將手裏的食物放在了木頭桌子上。

簡陋的屋子很是昏暗,木頭的窗戶有些的小,再加上牆壁都是最粗糙的毛坯,也沒有天花板,所以屋子就顯得更加黯淡,再加上屋子裏雜亂堆放的物品,還有些才收回來的農作物,看起來格外的淩亂。

老婦人端來的一大湯碗的米粉丸子湯,碟子上是烤麵餅,還有兩樣就著麵餅吃的小菜,對於顛簸了一路的傭兵而言,比起餅幹和麵包,這些熱食看起來要誘人多了。

可是當沈書意拿起麵餅咬了一口,眼睛猛然的瞪大,硬的差一點崩了牙,看著一旁老婦人殷勤的目光,沈書意撐起笑容,用力的咬了咬,終於啃下了一塊僵硬的麵餅,然後直接吞了下去,太鹹不說,裏麵不知道加了什麽當地的調味料,有種怪怪的和芥末差不多的味道,所以沈書意是吞下去的。

一旁的幾個傭兵也沒有客氣,紛紛抓起麵餅吃了起來,如同沈書意那僵硬的表情一樣,這兩天吃沈書意做的食物吃的嘴巴都刁了,這會突然來這麽一個反差,之前傭兵團裏的吃貨直接呸呸兩聲,將硬的如同被食鹽醃出來的麵餅給吐在了地上。

“豬食都比這個好吃!”吃貨傭兵嫌惡的將麵餅丟在了桌子上,他寧願啃麵包也不願意吃這個,聽到屋子外羊圈裏的羊叫聲,立刻熠熠著目光閃亮閃亮的看向沈書意,他想吃烤羊了!

雖然傭兵的生活環境有時候很艱苦,出任務的時候不要吃這樣難吃的麵餅了,就連蠍子老鼠都吃過,但是之前吃了沈書意做的美食,再吃這種為了防止夏天高溫而加了很多鹽,可以帶到山上吃幾天的麵餅,他們真的寧願啃幹糧,太難吃了。

所以麵餅這個味道,更不用說其他的東西了,估計也難吃的夠嗆,再加上外麵羊圈裏的小羊羔子咩咩的叫著,讓顛簸了將近十個小時,饑腸轆轆的傭兵們都忍不住的吞口水了,烤全羊什麽的太勾人食欲了。

吃貨傭兵看了看自家頭目,等到他點了點頭之後,立刻高興的衝了出去,直接掏出幾張一百塊的人民幣塞到了老婦人的手裏,指了指羊圈裏的小羊羔,直接跳了進去抓羊了。

之前這些傭兵對沈書意沒有什麽避諱,說話什麽的都沒有讓她回避,可是艾布力的這個心腹穆拉則謹慎很多,如果不是情況危急,他們都不會信任這些傭兵,更不用說是沈書意這個漢人了。

“我吃去幫忙做晚飯。”沈書意低聲的開口,得到傭兵頭領的首肯之後,快速的退了出去,而外麵小羊羔子咩咩的慘叫著,吃貨傭兵直接一刀子割破了羊羔的氣管,三兩下將羊羔就給宰殺了。

這邊屋子裏雇傭兵頭目和穆拉正在說話,之前對沈書意敵意仇恨的西提正站在門口戒備著,等吃貨傭兵將羊給殺了,剝了皮,開腸破肚之後,餘下的事情就交給沈書意了。

“你看著,我們去四周看看。”其餘幾個傭兵對著吃貨傭兵開口,讓他看著沈書意,他們則是小心謹慎的向著四周走了過去,觀察地勢地形,在別人的地盤,想要活命隻有將準備工作做充足。

雖然是小羊羔,但是至少也有六七十斤重,在屋子這邊的水缸裏洗肯定不方便,沈書意也就到了門外不遠處一條從山上流淌下來的小河溝裏洗著羊羔,烤全羊這東西到底要怎麽做,沈書意雖然見過,但是真的讓她來弄,沈書意倒也是一頭霧水了。

而不遠處的山上,一個瘦巴巴的漢子看著吃貨傭兵去廁所了,不懷好意的向著沈書意走了過來,小河溝這邊這個時候都沒有人在,漢子看著正蹲在河邊清洗的沈書意,臉上帶著淫邪的惡意,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沈書意那纖細的後背,吞了吞口水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沈書意不由的回頭一看,對上漢子那猥瑣淫邪的表情,驚恐的睜大了雙眼,身體瑟瑟發抖的,猛然的站起身來,可是背後就是兩米多寬的小河溝,眼前是一步一步威逼過來的漢子,沈書意根本沒有退路。

自己可不可以雄起一次!沈書意瑟瑟發抖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漢子,眼中是壓抑的無奈,她不是特工,龍組的任務是隨扈是保鏢,所以沈書意和國安部的那些特工不一樣,雖然龍組的訓練也艱苦,但是基本沒有什麽拷問訓練,也沒有接受過這種情Se訓練。

畢竟龍組的人是隨扈,即使哪天偶然被外借到其他部門,如同陸紀年之前接手文教授的事情一樣,也隻是單純的出任務而已,隨意沈書意看著已經逼到眼前向著自己伸出鹹豬手的漢子,正猶豫著要不要將這隻手給剁掉,可惜如果真的動手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即使沈書意可以通知譚宸過來這裏,但是喇昆山脈綿延起伏,地勢複雜,如果艾布力這個東突恐怖分子的頭目躲到山脈裏了,即使譚宸帶了部隊過來也不一定能找人,而且這裏是邊境,中國軍方突然帶軍進山,很有可能引起阿富汗當局者的高度緊張,嚴重一點還會出現國際糾紛。

所以當那猥瑣漢子的手向著自己的胸口抓過來時,沈書意終於發揮女人那尖細的嗓子直接嚎叫了起來,雙手更是自衛的向著漢子的臉抓了過去,若是其他女人這樣做,根本不會對一個成年男人造成什麽傷害。

他隻需要抓住女人的雙手就能將人給製服,至多隻是臉上多幾道抓痕而已,可是沈書意手卻直接向著猥瑣漢子的眼睛抓了過去,指甲這幾天沒有剪倒是養的有點長了,狠狠一抓,變帶了兩道長長的血痕。

淒厲而驚恐的慘叫聲,分貝太過太過於尖銳之下,甚至激起了山林裏休息的鳥兒,原本去廁所方便的吃貨傭兵也顧不得拉上褲子拉鏈快速的衝了出來,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河溝邊,沈書意依舊在尖叫著,如同任何一個差一點被強暴而奮力反抗的女人,雙手雙腳並用著,不停的扭打著,而原本還想要施暴的漢子正捂著流血的眼睛,鼻子也被沈書意一拳頭給狠狠擊中了,正流著兩管鼻血。

在吃貨傭兵看過來時,沈書意狀似一個踉蹌,腳一崴,卻意外的絆倒了猥瑣漢子,在他狠狠摔在滿是鵝卵石的河溝邊時,沈書意毫不客氣的一腳狠狠的向著猥瑣漢子的腿間踩了下去,然後便是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噢。”吃貨男人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胯間,同樣身為男人,他即使隻是看到這麽凶殘的一幕,卻也感覺到了蛋疼的厲害。

而其他幾個正在觀察地勢地形的傭兵也快速的跑了過來,就看見沈書意一聲的狼狽,披頭散發著,捂住臉頰不停的嗚咽著,身體顫抖的厲害,看起來被嚇的不輕。

可是比起沈書意的狀態,這會蜷縮在地上,佝僂著身體,捂著自己腿間低聲慘叫的猥瑣漢子那才叫真正的淒慘,任何男人看見了都會感覺蛋疼的厲害。

“沒事了。”吃貨傭兵走了過來,安慰的拍了拍沈書意的肩膀,他們雖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傭兵,為了錢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任何一個普通人,不管他是老人是孩子,還是婦女,甚至孕婦,隻要雇主出錢,傭兵是任何事都會去做,這就是傭兵的規矩,如同外界那些惡劣的評論一樣,他們隻認錢,他們唯利是圖,他們泯滅了良心和良知。

可是和沈書意相處了幾天,幾個傭兵對沈書意還算挺滿意的,畢竟她的廚藝太好了,牢牢的抓住了他們的胃,而且沈書意很懂事乖巧,雖然是人質,即使害怕,卻也沒有哭哭啼啼,沒有試圖逃走,所以讓他們格外的放心,甚至給了沈書意一定程度的自由。

哽咽著,沈書意抹去臉上的淚水,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喉嚨卻啞的說不出話來,之前叫的太慘烈聲音太尖銳,得,叫破了嗓子了,沈書意低著頭抽搐了一下嘴角,好像做戲做過頭了。

沈書意那麽淒厲的喊叫聲,即使隔著幾十米遠的屋子裏,雇傭兵頭目和艾布力的忠心屬下穆拉也是聽到了,隻是兩個人站在簡陋的窗戶口並沒有出來。

“我們很信任你,可是那是漢人,我們不能信任!”穆拉嘶啞著聲音開口,雖然他不似門口的西提將仇恨展露在臉上眼中,可是眼底深處是更加深沉和猙獰的恨意。

“她的身份很特殊,而且我們也暴露了,如果殺了她,整個傭兵團會找來滅團的危機!”雇傭兵頭目沉聲的開口,最開始綁架沈書意是為了可以安全的離開N市,也是為了莫家這層身份。

可是昨天淩晨那個被抓住的可能是國安部的特工逃走了之後,雇傭兵頭目知道自己這個傭兵團所有成員的臉都曝光了,所幸的是他們隻是對那個特工逼供了,但是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且那個特工明顯是因為艾布力這個東突恐怖分子才會查到自己停留的小院。

可是說之前的事情完全是一種誤會,或許中國軍方和國安部並不會對他們這個傭兵團趕盡殺絕,出了中國國境之後,他們消失匿跡一段時間,或許事情就這麽揭過去了。

可是如果殺了沈書意,勢必會引來莫家的追殺,那將是得不償失!所以雇傭兵頭目並不準備殺了沈書意,冒這個險不值得。

“放心,不用你們動手,我們來處理。”穆拉陰冷的開口,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露出森寒懾人的冰冷笑容,這一次聖戰的失敗他們以後的聖戰將會帶來負麵的影響,也會影響頭領在這些信徒之間的威信,所以他們迫切需要找到一種辦法來挽回,而沈書意的出現正合時機。

“為了表達我們對貴客你們的誠意,我們會追加兩百萬,也會公開將這段錄像送給中國軍方和莫家,這樣莫家即使要報仇也隻會找我們,不會連累貴客你們。”穆拉繼續的開口遊說著,他們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些雇傭兵竟然還帶著一個漢人,而且還是身份特殊,這倒是最好的示威,可以鼓舞士氣,弘揚聖戰精神,讓中國政府和軍人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屈服!

“讓我們考慮一下,我需要和我的人商量一下。”雇傭兵頭目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可是穆拉說的條件的確很讓他心動。

沈書意目前對這些傭兵而言是雞肋,丟不掉也殺不了,如果可以這樣解決掉沈書意倒是最好的辦法,再加上還有兩百萬的額外收入。

天黑了下來,屋子外的小院子裏架起了篝火,沈書意讓傭兵用一根鐵叉從羊身上穿過,羊已經被打了花刀醃製了半個多小時,雖然在村莊裏羊很珍貴,但是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會全村慶祝,載歌載舞,也有烤全羊這一道壓軸菜。

所以村莊裏的調料和烤全羊的工具倒是齊全的,沈書意在羊身上刷了一層厚厚的蜂蜜,架在篝火上一烤,甜膩的香味立刻躥了出來,羊皮被烤的金黃金黃的,羊油滴在篝火堆裏發出啪的一聲響,當孜然粉灑到羊肉上時,那種香味讓人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動了。

沈書意用匕首拙劣的片著已經烤好的羊肉,這樣的烤全羊沈書意手藝不夠,隻能一層一層的烤,最外麵的羊肉烤熟了,直接用匕首給切下來,然後繼續抹上蜂蜜,然後撒上香料繼續烤,再熟了就繼續切下來。

“我來。”或許是沈書意切羊肉的手法太拙劣,一旁的一個傭兵拿過沈書意手裏的匕首,三下兩下就將熟的羊肉全都切了下來,動作熟練而老道。

雖然羊有六七十斤重,但是去了皮毛和內髒,也就四五十斤左右,八個傭兵都很能吃,所以他們也沒有邀請其他人來吃,再加上切羊肉的事交給了刀法熟練的傭兵,沈書意倒是慢悠悠的吃了起來,味道還真的不錯,醃的入味,柴火和木炭烤起來的食物有種特別的香味,再加上孜然粉和蜂蜜的調味,沈書意都不由的大快朵頤吃了起來。

這樣到達市區需要十來個小時的偏遠小山村,能通電也是政府格外的扶持,所以隻通了電,手機是沒有信號的,電話線兩個小時車程外的軍營接過來的,整個山村也就村長家裏有一部電話,還弄了個小箱子將電話鎖了起來。

八個傭兵再加上沈書意一共九個人,一般人家至多也就能接納兩三個人,這些村民並不知道沈書意是被挾持的人質,看起來她麵色姣好,膚色白皙,倒是被當成了貴客,所以直接安排到了和村長家裏的女兒一起睡一屋子。

雇傭頭目並沒有阻礙,不要說沈書意根本沒有辦法逃走,再說了外麵必定有艾布力的人在密切監視著,所以雇傭他們倒不用刻意去監視沈書意的行蹤。

入夜之後,沈書意悄然無聲的從床上起來,光著腳走在了地上,悄悄的打開門,屋子裏黑暗一片,沈書意憑借著白天的記憶直接向著放著電話的櫃子走了過去。

雖然電話鎖了起來,防止那些混小子偷偷的打電話,但是隻是普通的鎖,沈書意拿出之前掰下來的一小段細鐵絲,探進了鎖芯裏撥動著,黑暗裏,哢的一聲,鎖被打開了了。

譚宸應該已經收到自己讓那個男人帶過去的信息,所以手機應該開機了,沈書意撥通了譚宸的手機號碼,等了不到兩秒鍾手機哢的一聲被接起來了,譚宸冷沉的聲音都帶著急切在電話裏響起。

“聽我說。”喉嚨沙啞的厲害,沈書意揉了揉嗓子,戒備的看了看黑暗的屋子,都不需要壓低聲音繼續的開口,“我們現在是在……艾布力應該隱藏在喇昆山上……我很安全……”

“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就會過來了,我馬上通知最近的軍營密切注意喇昆山上的情況,小意,你立刻逃走,艾布力仇視漢人,他一定會對你動手的!”譚宸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通過之前的衛星鎖定和排查,譚宸初步判斷雇傭兵也會到這邊來,通過喇昆山脈離開。

隻是喇昆山脈連綿起伏,譚宸他們並不能確定艾布力到底藏在哪個地段,如今沈書意的電話過來了等於確定了艾布力確切的藏身地,但是譚宸更擔心的是沈書意的安全,他太了解這些東突恐怖分子,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小意的。

“不行,這邊地形太複雜,如果我不留下暗號,你沒有辦法找到阿布力的藏身地的。”沈書意柔聲的開口,隻可惜嗓子啞的厲害,倒是聽不出那種軟糯的味道了,“你放心,他們對我沒有防備,如果真的危險了,我會逃走的,你們還有兩個小時就能過來了,那個時候天還沒有亮,我們裏應外合,不會出事的。”

“小意!”譚宸第一次有些惱火沈書意的固執和堅持,可是因為知道沈書意打這個電話也是格外的危險,譚宸也不敢延長通話時間,隻能快速的交待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通知絕殺的成員加快速度趕過去,希望在天亮之前就到達,畢竟艾布力即使要對沈書意下手至少會等到天亮。

沈書意在黑暗裏笑了笑掛了電話,又將鎖給鎖了起來,悄然無息的回到了房間裏躺下來休息了,這些東突恐怖分子對自己的仇視,沈書意是完全知道的,她原本就對人的眼光敏感,更不用說這種赤裸裸的滿是恨意和血腥的目光,她想不注意都難。

可是這是難得的機會,如果讓艾布力逃走了,再想抓住他就困難了,沈書意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而且如果抓捕了艾布力,那麽就等於重創了東突恐怖分子,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武警官兵和普通民眾慘死在恐怖襲擊裏。

可是沈書意躺下不到半個小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沈書意眉頭一皺,一股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了,難道艾布力這些恐怖分子都不能等到天亮就要對自己這個漢人下手嗎?

門被悄然無聲的打開了,並沒有驚動村長家裏的人,黑暗裏,沈書意躺在床上,說實話,這些天這些傭兵對自己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嚴刑拷打什麽的,可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不可能成為朋友。

如同今晚上一樣,即使這些東突恐怖分子並沒有驚動村長家裏的人,但是絕對驚動了這些傭兵,而且他們隻怕也事先知道了這些人會對自己動手,所以沈書意也沒有什麽失望,必要的時候這些傭兵會出賣自己,沈書意同樣也會對他們持槍相向,信任和忠誠隻需要留給自己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