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夜總有不尋常的事發生,例如,有錢的人會體會各式各樣的夜生活。典型的有酒樓,戲園子,當然去的最多的還是,嗬嗬,你懂的!這裏就不多做介紹了。

而自從朱少明穿越到了朱少明身上,去妓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可與他有關係的女人卻總不是不斷地從他身邊穿來行往,最早的是丫鬟翠芬,然後是丫鬟翠碟,再然後是孫玉梅,張芙蓉主仆,緊接著是冷麵冰山胡無衣。最後是穎思穎靈姐妹。當然,我們忽略了個最重要的人,也是最開始與朱少明有過接觸的‘老鴇’,她就是傅紅顏。

生活中有形形**的人與我們相遇相知,有些人成為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而有些人,在與我們一起前行的途中,掉隊了。我們扼腕可惜,其實大可不必。既然都掉隊了,為何還去執著那些逝去的留念呢?有人說失去後才懂得珍惜,是啊!若不是此,朱少明也不會窩在床上懷念來來往往的人和事。

“少明,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朱淩誌一進門,大聲的向少明宣示了他帶來的成果。正沉浸在往事回憶中的朱少明被這一聲給嚇得一抖,下半身好像又有了知覺,但是很短暫的一下抽痛,很快的消失不見,若不是沉下心來,也不會察覺到如此微妙的知覺。高興的抬頭看向來人,不見其人,隻聞其聲就能知道來人是誰?朱少明好奇的是老爹給他帶了誰來!

“朱少爺,很意外吧!我們又見麵了!首先,你不要感謝我,第一,這不是我的意思!”吳米一進門,看到朱少明躺著床上一動不動,對於他躺在床上不起來迎客一事不感意外,來時大哥將細節性的問題都吩咐得一清二楚。他沒有必要去嘲笑一個躺在床上的情敵,要真那麽做了,不僅自己瞧不起自己,也會讓無衣看扁自己。

朱少明掙紮著想爬起來,翠碟先將枕頭放在少爺背後,扶起他靠著。做完這一切之後,見機的向來人作了一揖,退了下去。

不是他的意思,難道是爹的意思?那也不至於,老爹的麵子似乎還沒大到這種程度吧!如此想來,便一清二楚的了!好笑的看著吳米在自己的賣弄,也不點破,看著吳米之餘,朝無衣點頭示意。

吳米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朱少明對他的話好像不在意,難道他對自己的出現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嗎?還是說他早就料到了?他真的有大哥說的那麽聰明?不可置信的盯著朱少明,希望從他調侃的笑意裏看出些什麽,很是可惜,他失敗了。朱少明臉上依然是笑如春風,即便躺著床上不能動。

“吳米,你就趕緊說吧!”胡無衣受不了吳米這小子的聒噪了,還以為自己多聰明似的,人家早就算到了你為何會出現在這了,你還如數家珍的向他賣弄,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嗎?

“好吧!我承認,你嫉妒了!”吳米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仍然自我感覺良好的向朱少明賣弄著自己的‘智慧’。似乎感覺還不過癮,又接著道,“是大哥讓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的!怎麽樣?激動嗎?振奮嗎?”說完一臉得意的朝朱少明打了個響指。

這個吳米一年多未見,似乎開朗了許多,這是好事,不似原來那個冷麵少年了,好吧,為了讓他繼續保持下去,朱少明決定不打擊他了,但是這耳朵實在是有些不堪重負,於是拿手將耳朵堵住了。他們倆來是嚴畢的意思,那麽肯定他對此事有一定的安排了?想了想,看著胡無衣。

“朱少明,你現在是不是感覺下半身都毫無之覺?”這個女子每每都能一語點破,一想到下半身都不能動了,眼神一黯,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因為老爹還在一旁呢!笑笑,道:“謝謝胡姑娘關心,不礙事!我可不是什麽下半身動物喲!嗬嗬!”

胡無衣瞪了一眼朱少明,說什麽呢?好好的怎麽就說到這上麵來了。壞痞子,終是改不掉那個壞毛病,第一次見自己,還想摸自己.......那,要不是大哥當時攔著,她絕對會將他紮成馬蜂窩,賞賜他一隻千瘡百孔的手。

突然意識到自己話裏有問題,尷尬的想解釋,眼神碰及到老爹疑問擔憂的虎目之後解釋道:“爹,下午的時候,孩兒突然感覺下半身失去了知覺,也罷,反正都要死的,沒知覺就沒知覺吧!”無所謂的笑笑,胡無衣能聽的出來,這話裏多多少少帶了些揶揄的意味,看似灑脫,卻是經曆了一場心靈糾纏的結果。與自己何嚐不是一樣的同病相憐!

“少明,別說傻話,爹還沒走,你怎麽可以走呢!再說,信不信,你老子我明天將你扔到軍隊中去?”朱淩誌呼吸一窒,眼眶中,鼻腔中,似乎有某些粘液洶湧澎湃的想掙逃出身體的束縛。

“爹,沒事!想開點!這輩子,有你,還有娘,還有這些關心少明的朋友,值了,還有什麽可遺憾的呢?”朱少明想通了,隻是心裏最放不下的還是紅顏,自己強行與他發生關係,虧欠她的還未來得及償還。

“朱老爺,相信你去過了杜大夫家中,那麽,你在其中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是杜大夫臨死拚命保護著的!”胡無衣轉過身來,不去看朱少明,而是問著朱淩誌,她不相信,一個醫者,被人謀害了,肯定有其堅守的東西,其中保不準就有治朱少明的法子。

“東西.....”朱淩誌凝神回想了下午去時的情景,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當時看到杜先生的屍體時,撿起過一本小黃色的冊子,卻被張季一把塞進了自己懷裏。難道胡姑娘說的是它?從懷裏掏出那本黃色小冊子遞給了胡無衣。

“沒錯,就是它,這裏記錄了曼陀花的一切習性與功用!朱少爺有救了!”胡無衣強壓住激動的神情,不讓自己情緒表現出來,可發抖的手指深刻的將她出賣了。來時大哥說過,此番能否決勝的關鍵是能否找到一本叫《十三外方考》的古籍,裏麵記載了曼陀羅花的所有習性。萬幸,胡無衣暗自慶幸著朱少明的命大,還好沒被搶走,若是失落掉了,還真的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什麽,胡姑娘,你說,我兒子有救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朱淩誌此刻表現的與孩子的習性無異,高興的又蹦又跳,手舞足蹈。胡無衣能理解那種感受,可是他也是幸運的,自己呢!隻有師傅和大哥對自己好,多少次在夢裏回想到娘親那擔憂決絕的麵容,好想親手去摸摸,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對不起,胡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朱淩誌興奮的神情突然中止,抱歉的說道,他知道這個女孩子經曆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自己剛剛的行為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更有些炫耀的成分在其間。所以有必要想胡姑娘道聲歉。

“沒事的,朱老爺!都過去了!”胡無衣強顏歡笑一聲,擺擺手,裝作不在意。吳米這麽一大會,好像從一進來,說了那幾句,裏麵都沒有他插嘴的地方,這時候,聽聞無衣的描述,能感受到無衣心境的貼蕩起伏。隻是不能與她一起承受。

朱少明也從無衣身上領悟到一種悲傷,這種悲傷與他的看透何其的相似,隻是無衣不知道的是他朱少明已經死過一次,這也是朱少明依然保持著樂觀心態的主要原因,試問死都不怕的人,你還指望他怕什麽?

“好了,我們大家坐下來一起研究事情該怎麽辦吧!”朱淩誌沉聲道,悲傷的情緒適可而止即好,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宣揚。目前,還是要揪出殺害杜先生的凶手,既然解藥找到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這次,他朱淩誌決定參與到事情中來,一方麵感杜先生的情,令一方麵,也想從中學到兒子一星半點的本事。他知道兒子很聰明,可是平常沒有機會。

“現在朱強參與到其中了,我們現在還不敢斷定他在其間扮演著什麽角色,但絕對是欲對我們不利的對立麵角色,眼下要做的,摸清他的底細。弄清他是為誰賣命,替誰辦事!”朱淩誌找了條凳子率先坐下來,分析道。朱少明看到老爹分析的頭頭是道,點了點頭。老爹說的沒錯,朱強若是沒有線人或是沒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的話,不可能知道的這麽快,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趕到事發現場。

那麽,他非常迅速的趕到了現場,就是想打朱家一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麵,他肯定也得知了藥方還未得手的消息,前行一步,看能不能在現場裏有所收獲,他是縣令,行動起來也非常的方便,沒有人會說什麽。

“會不會是偶然性呢!”吳米捏著下巴說道,也有可能是杜宇生的仇人來尋仇,將他殺害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沒必要大驚小怪了!

眾人白了他一眼,一個醫者,能得罪多少人?就算是得罪了,會有那麽巧!別的時候不尋仇,這個節骨眼上來尋仇,時機,地點,都拿捏得一絲不差。這個水準的尋仇還真從來是為所未聞,見所未見。

“吳米說的也不無道理,那麽現在對我們不利的就是事發現場杜先生屍體旁的一個大大的朱字!”朱淩誌百思不得其解。那個朱字顯然不是杜先生自己寫的,而是凶手故意為之。緊接著朱字下麵,還有一個不字,雖然小了不少,但也是憑肉眼能夠觀察到的。

朱淩誌見過杜先生的筆記,那個步字確實是他寫的,他不想給朱家帶來災禍,多好的人啊!杜先生,我朱家欠你的啊!

第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