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賢侄,快回來,外麵雨大,回來!”穎寇站在屋簷下大聲的吼道,這個張賢,犯什麽渾呢?這個時候跑出去淋雨做什麽!要是生病了,怎麽跟那個許久未謀麵的妹子交代啊!哎,不行,思來想去,穎寇還是撐著把雨傘跑到張賢麵前,拖著他就往回跑!
“大舅,沒用的,就讓我淋淋雨吧!讓我再清醒清醒!”張賢麵上慘白無比,但卻帶著放鬆愜意的笑意。這是怎麽回事,穎寇看不明白了,管他呢。先將他攥回來在說。裸.露在雨地裏也不是個事,賢侄這心裏怕是有心結哪!
“爹,表哥,你們在幹嘛呢?怎麽跑雨地去了?”穎思突然從房裏跑出來嬌怒道,她沒想過讓表哥淋雨啊!!她隻是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不是表哥做的,就算是表哥做的,現在做也做了,任何自責都是無濟於事的,倒不如破釜沉舟,盡力去想該如何去縫合那段已經產生裂痕的情誼、去彌補那段由自己親手葬送的兄弟情。男子漢大丈夫在哪裏跌倒,就應當在哪裏躺下。不是,錯了,穎思發現自己的思緒亂透了,開始語無倫次了,應該是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來。
“思兒,過來,幫你爹一起拉你表哥回來!他跟強驢一樣,拉都拉不動!”穎寇回頭招呼著大閨女,這丫頭,也不知道照顧表哥,怎麽能讓他淋雨呢?剛剛都說了些什麽啊!竟然讓賢侄一個人在雨底下漫無邊際的淋。
“噢!”穎思極不情願的挪到表哥與爹所在的地方,大雨打濕了她的衣衫與青絲都沒能讓她有所觸覺。整個人好像被定了魂一樣,動作僵直,表情僵硬,語氣生硬。穎寇不由得惱怒的瞪了一眼,讓你來幫忙拉你表哥,這麽不情願?
不之後,吳管事也加入到了其中,三人生拉硬拽,終於給他拉到了沒雨砸到的地方。穎寇自己衣衫也都濕透了,分不輕是汗水還是雨水了,“哈......哈....哈.....”穎寇雙手巴掌撐在膝蓋處,呼呼的喘著粗氣,人老了,身體也跟著垮了,這才幹了些什麽,就累成這樣。不服老是不行咯。
“吳管事,將張少爺抬回房裏,派人給他換掉衣服。思兒,你換好衣服到書房找爹”好大一會兒,穎寇才緩過神來,吩咐著吳常,他自己也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掃了掃思兒,沒有做聲,悶著頭走了。
“小姐,去換衣服吧!這天冷,著涼了不好!”吳常關心的問候著小姐,看小姐一籌莫展的樣子,也不知怎麽了,眼下還是將張少爺背回房裏再說吧。該說的他都說了,做不做,他做下人的倒沒有幹預的權利。
“謝謝吳叔,思兒走了!”穎思點頭答應一聲,默不吭聲的走了,吳常望著那背影,一時間,失落和孤單一齊湧現了心頭上,不解,又看看張少爺,若有所思,又不敢胡亂猜測,隻得悶著頭囑咐著下人:“輕點,別弄疼了張少爺!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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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府邸內,還是那處亭台。
“公子,我們到縣衙打聽過了,說朱少明還未離開縣城!我們是不是.......”李林芝終是氣不過,為什麽公子不趁勢將他整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這事,他最擅長了,可沒有公子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作主。
“那麽,你們麽知道他在哪家客棧打尖嗎?”被喚作是公子的人轉過身來,掃視了一眼兩人,仇恨的怒火已經將李林芝的理智蒙蔽了,李林芝恨朱少明,這是他願意看到的,任何敵人的敵人在某些時候是可以轉換成自己的盟友的。那麽薛平,你呢?你跟著的我目的又是為了什麽呢?
“這個,不知道!”李林芝吞吞吐吐的,這個還真不知道,當時聽到大夫說他隻剩半條命之時,他就興奮的來向公子匯報了,倒沒想過他們會住在哪家客棧。經公子這麽一問,李林芝倒想明白了,他們三個原來住的地方朱少明兄弟倆肯定是不會去的,因為張賢....嘿嘿!那麽又沒出城,唯一的可能就是住在客棧裏,住在客棧的話,公子豈不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嗎?如此一來,陰陰的笑容擺在李林芝的臉上。
“林芝,想明白了?”趙子寧靜聲問道,做跟班的,如果智力達不到一定的水準,那麽他不介意將他從自己的陣對裏剔除,同樣,做跟班的太聰明,也不適合。三國時期,曹操手下有一謀士叫楊修,聰明如斯,洞悉曹操一舉一動的深刻含義,不僅不加收斂反而得意忘形,最終被曹操下令給斬了。
“薛平,眼下,既然知曉他們在客棧裏躲著,我們不采取點措施豈不是對不住公子啊!”李林芝這個蠢貨以為真的知道了公子的意思,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裏煽動自己和他一起找死。薛平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反而朝公子道:“公子,眼下,我們不宜動手,俗話說,窮寇莫追,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這次要了他半條命,我想,靜觀其變是最好的策略。”
“薛平,你是哪一頭的,怎麽幫起朱少明說話來了!哼!公子,你看他!”李林芝不服氣了,你薛平比我聰明了不起啊,同樣是走狗,你比我好不了多少,也光鮮不了多少。五十步笑百步,都一樣。現在你竟敢說出這等對公子不敬的話,我豈能容你。
“好了,林芝,薛平,都別爭了,好歹同窗一場,點到即止嘛!薛平說的對,我們現在靜觀其變,至於明天的縣令來縣學視察,我們當做什麽事都不知道就好了。好了,你們倆先回去吧!記住,明天一切如常,不可露出蛛絲馬跡讓先生察覺了,知道嗎?”趙子寧囑咐一聲,人已消失在雨幕裏,李林芝望望薛平,不甘心的吐了口唾沫,氣勢洶洶的接著離開了。
“林芝,你這是為何呢?同為主子效命,我又不爭你的寵,你處處與我作對是何道理?”薛平苦笑幾聲,這個李林芝實屬頭腦發熱之輩,說話做事完全不經大腦思考,想說就說什麽。今天我能容忍你的出言不遜,日後,別人能同樣容忍你嗎?我笑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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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趙子寧不解的問道,今天爹怎麽出現在他房裏呢,由不得他不驚慌,爹向來不過問他的事,今天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呢?難道他知道了什麽,是來責問自己的,還是.........
“嗯,子寧啊!坐吧!不用緊張!爹就說幾句話”趙德望坐在桌子旁,品著上好的大紅袍,這機會可不多,平日裏他公務繁忙,也沒時間對兒子進行管教,今天得空,就說幾句吧!
“嗯,爹,您說!”趙子寧這時早已不複那個指點江山的俊目少年郎,隨之而來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心模樣。他心裏也在暗自猜測,爹來找他是因什麽事,如果沒事,爹肯定是沒時間來他這裏的。可是有事,又不能發問,此時他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忍受噬心般的苦痛,還得裝出一副笑臉。
“你和一個叫朱少明的人有過節?”趙德望輕抿了一小口茶,不經意的問道。果然是好茶啊,入口生津,唇齒間遊離的芳醇味讓他整個人陶醉了,又經過舌苔的過濾,清涼氣息讓五髒六腑都為之一震。這一句話更像是從肚子裏擠出來的,聽不出語氣,猜不到用意,輕飄飄的一句話。這.......
“爹,您問這個做什麽?”現如今他隻能這麽問,爹的秉性喜怒無常,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隻是他心裏被疑惑塞滿了,爹問這個到底做什麽?是讚同還反對,朱少明到底有什麽獨特之處,竟能入得了爹的法眼。
“好,咱父子倆就不打啞謎了,實話跟你說吧!這個人,你惹不起!”趙德望陡然將茶杯往桌子一擲,“砰---啪---啦!”茶杯滾到地上摔成了幾半,桌子邊緣還在滴著水.........
趙子寧嚇的雙腿發軟,差點就跪了下去,還好!額頭上的密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心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為何爹也如此說,難道他真的來頭很大,不對啊,當時派人查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隻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這個老頭子去給你賣這張老臉!哼!”趙德望冷哼一聲,背著手拂袖而去,留下趙子寧一個人在這個黑不隆冬的房間錯愕不已,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當自己決定暫時不打他主意了,爹你卻告訴我,他,我惹不起!嗬嗬,惹不起,現在不也是被我弄到了床上躺著了嗎?惹不起,不也是我趙子寧的手下敗將嗎?哼,我偏不信,朱少明,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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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連打了三個噴嚏,朱少明摸摸鼻子,什麽情況哪這是,誰在背後罵我朱少明,詛咒你生孩子沒**啊!朱大官人神神叨叨的念叨著某某類似畫個圈圈詛咒你的話。逗得一旁繡女工的翠碟嬌笑連連,少爺太可愛了,打噴嚏跟別人罵他有什麽關係嗎?嗬嗬.....
“翠碟啊!別光躲在那裏一個人笑啊,還有,別離我那麽遠啊,要是我看不見你怎麽辦?快坐進一點!”朱大官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慰著某隻小羊羔,大灰狼的惡魔之爪已伸了出來,隻等小羊羔過來寬衣解帶了。哼哼....翠碟看著少爺臉上的壞笑,就知道他沒打什麽好主意。本已坐進了一尺之距的她又往後挪了兩尺。
“嗚嗚....好吧!翠碟,我想喝水,我看不見你!翠碟.....”任由少爺在那無力的嘶吼著,翠碟就是不上當,少爺他一定是假裝的,想騙自己過去,然後......
可是過了好大一會,距離自己六七尺遠的床上一點聲響都沒了,翠碟皺了皺眉,少爺不會生氣了吧!凝神靜聽著,房裏好像連呼吸都隻有她一個人的了,一下子驚的跳了起來,丟下手中的女工,“呀!”光顧著少爺,竟沒注意到繡花針一下子紮在了手上,鮮血一下就出來了。翠碟忍著痛,奮不顧身的衝到床前,一看,少爺正壞笑的看著自己,翠碟發現又上了少爺的當,一陣氣苦。別過身子坐在床沿上。
朱少明嘿嘿的笑個不停,小妮子敢和偉大的英俊瀟灑貌比潘安帥的朱大官人玩心理站,遠遠不及格呢!眼睛瞟著翠碟的姣好的身段,心裏一陣癢癢。突然,一種很刺眼的顏色出現在朱少明眼前,翠碟手上那明亮的鮮紅色血跡是怎麽回事?目光又掃到那女工繡花上,恍然大悟,一把奪起翠碟的手就往嘴裏送。
“呀!疼!”翠碟心裏委屈極了,自己都這樣了,他還笑。可是接下來的事又讓她目瞪口呆,少爺粗暴的搶走了她的手,直往嘴裏送去。她芳心大亂,少爺要做什麽,少爺要做什麽.....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來臨,反而是有種很舒服很放鬆的感覺繚繞心間。她嗯嚀的一聲,另一隻手也拿起少爺的手送到嘴裏吮吸起來。
“滋.....滋!”這是種什麽樣的火爆場麵,朱少明久久不能忘懷,這是種什麽樣的誘惑,相信你懂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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