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二弟三弟,你容大哥思量思量!”轟鳴鳴的感覺漲暴了朱少明的大腦,這是個什麽情況,為什麽兄弟倆同時要求,朱少明並不是覺得他倆從文不好,而是一旦他倆要是從文了,生意上的事誰來掌管?派人?不是朱少明可笑,實在是莫能有誰能抗的起誘惑,小紙巾的銷售每天銀錢進賬就高達幾萬兩之巨。小紙巾的生產工藝說起來並不複雜,但是推廣它的時候卻費了朱少明一番腦子,畢竟新穎的產品讓大家接受起來並不會那麽容易,當時朱少明采取了小範圍的免費適用遠方推廣之法,而且廣告在這時代還沒產生,更沒有廣告效應,隻能廣積口碑靠人的嘴巴來傳遞消息,脫離了土木堡之外乃至衍伸到更遠地方的推廣,朱少明將小紙巾的代理權全權交予了嚴畢處理,他的功勞功不可沒。也多虧了他暗中傳遞押送,讓更多的人參與適用,事實證明,效果是顯著的。

當然,在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度裏,要想一樣東西不被仿製,想從根本上杜絕是不可能的,對此,朱少明也是頭疼無比。但是相對的采取了些正版標記措施,稍稍減緩了些山寨的速度。加了獨特的牌子標誌----舒爽。依然無法避免被山寨的命運。嚴畢的說法是,你賺取了大頭,總得讓別人嚐點甜頭不是!

為了舒爽更好的更穩健的發展,朱少明成立了明賢居,取二弟與自己最後一個字作為明賢居的名字。大量聘請了精算師,掌櫃,工人,賬房,每一個人負責一小部分的細節,集中起來就是整個舒爽的製造工藝。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機密外泄事情的發生。

“大哥,明賢居裏的事以後就多仰仗你了!”張賢沉重的說著,眼見著易娘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心中的慌亂感越來越強烈,商人在這個時代裏的地位都比不上一個農民,雖然有錢,但若要行商,上下打點就要耗費不少銀錢,這筆花銷的用度就去了商人盈利的大半,如果是以前,他還不敢有此想法,但是現在,錢對他來說隻是一堆數字,一堆廢紙,沒有任何益處,更不會增添他與易娘之間的感情。現在省去了為生活奔波忙碌,他的腦子也隨著活絡了,不管是為了易娘還是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他都必須為張家博取一個好功名,光宗耀祖。而現在一切的前提基礎都是大哥朱少明賜的,他想征得大哥的同意!

“二弟,三弟,既然你倆主意已決,好吧!大哥就做出一個艱難且殘忍的決定!我們三人一起吧!”說完這句話,朱少明眼光灼灼的盯著兩個兄弟,哭笑不得?驚喜交加?還是意料之中........

“好!大哥,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跟三弟早就商量好了!就隻等你的決定了,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哈哈!哈哈!”張賢終於娓娓道出了事實的真相,原來轉來轉去了半天,他們倆合起夥來算計自己呢?

朱少明頓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昏腦脹之感。英明一世,聰明反被聰明誤,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向來敬重的自己如親大哥般的兩兄弟竟會想出如此的逼宮之計,合情合理又於請於理你無法拒絕,這就是陽謀。雖然他倆耍了個小心眼,但都是多此一舉的。因為朱少明心中有此想法積蓄甚久,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出口罷了。

“少爺,老爺請你和兩位公子一起去書房見他!”一個丫鬟慢慢悠悠的從後麵行來,到了跟前,語氣極輕的說道,少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對少奶奶更是疼愛有加,是難得的一對佳偶呢!這兩位公子與少爺十分交好,其中一個公子的樣貌要真拿來與少爺作比較的話,小丫鬟倒還是覺得還是那朱公子更勝一籌,少爺沉穩大氣,但卻少了絲果斷的氣勢。而朱公子嘴角時常溢出的笑意讓人有種安心舒暢的安全感。還有朱公子那邪邪的眼神,仿佛藏了魔力,能將人心看透。

“月紅啊!有好些日子不見了,有沒有想朱公子我呀!”朱少明一整剛嚴肅刻板的死臉色,換之而來的是一張嬉皮笑臉,讓人有種想揍他並將那張臉拿到門邊用門板夾的衝動,張賢徹底死心了,看到這副畫麵,大手一把抹在臉上,悔恨的淚水蔓延在瘦削的麵龐裏,表示看不見朱少明的獸行,你說有你這麽做大哥的麽?當著小弟的麵調戲小弟的丫鬟,你目的為何,你圖謀不軌居心不良啊!七煞人也!苦極羞也怒也!奈何自己剛剛與三弟一起誆騙了他,心虛隻好睜隻眼閉隻眼。

“呀!朱公子,夫人喚奴婢還有事,先走了!”月紅一扭身子,豐.臀細腰一閃一閃的暴露在朱少明這個小淫賊的麵前。嘿嘿,有意思的小姑娘!隻是還沒有婆家,怪可惜的!嗯!“王兵,你給我滾過來,看什麽看!你還沒成年,不準看!”一聲暴喝,止住了王兵對月紅小妞子的眼神猥褻,腆著臉討好似的衝朱少明笑道:“大哥,我想討媳婦了!嘿嘿.....”

“噗!”難道現在有錢人都是閑著沒事做整天胡思亂想的麽?你王兵整天就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想討媳婦,沒可能,除非,將四書五經背熟了,或是深刻理解了《論語》的要義,你大哥我才肯為你證婚,不然......結果你自己能想到的。

“二哥,你看看大哥!”求不得朱少明,王兵這賊小子又將矛頭對準了張賢,還是賠著小心的討好著,朱少明怎麽感覺這周圍有種酸不可耐的味呢?俗!

“三弟,娶媳婦這事得大哥做主,長兄為父!你得聽他的主意!”張賢就是想為王兵做主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為他們非親非故,就算是結拜了,他也隻是二哥,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王兵是朱少明的屬下,是朱家軍的一份子,不在他管轄的範圍之內。越俎代庖之事做多了遭人嫉恨,遭人鄙夷,目前還不想輕易去嚐試,所以也是愛莫能助!

“那好吧!我也就是那麽一說說而已!哈哈!走吧!去見張伯父吧!”求親無門的王兵心裏憋屈不已,他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不就是想討房媳婦嗎?大哥二哥不管,我自己找去!但臉上依舊擺足了笑臉。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更多的是說到當今的朝堂之事,最震驚的莫過於去年發生的大事,雖未入朝堂之內,但是朱少明絕對不放過每一件重大事件。而消息來源的載體之一來自錦衣衛指揮使嚴畢。(1435年)

正月:帝以疾不視朝,命群臣朝皇太子於文華殿。初三日,帝卒於乾清宮,年三十八。遺詔:國家重務白皇太後。太子朱祁鎮即皇帝位,以明年為正統元年。時方九歲。時外廷傳言,太後欲立襄王。大學士楊士奇、楊榮百官入宮,請見太子,太後即至乾清宮宣布“此新天子也。”士奇等呼萬歲,浮議乃息。十一日作宣德帝陵。二十五日上宣德帝諡號“憲天崇道英明神聖欽文昭武寬仁純孝章皇帝”,廟號宣宗。

二月:尊皇太後曰太皇太後,尊皇後為皇太後。時左右有請太後垂簾聽政者,太後不許,並命罷一切不急之務,清除宮中玩好之物,時時勸皇帝向學。朝廷大政,群臣白太後,太後全命送內閣,待楊士奇等議訣然後施行。初九日,封帝弟朱祁鈺為郕王。

三月:放教坊司樂工三千八百餘人。罷山夫役一萬七千餘人。六月:葬宣宗章皇帝於景陵。九月:以王振為司禮監。振少選入內書堂,侍帝於東宮,狡黠得上歡心。

現如今正處正統元年(1436年)如果不出意外,二月份的經筵馬上就開始了,這個時候還是正月十四,時間上恰恰趕得及。如果自己去參加經筵的話,朱少明有信心,可是還有張賢與王兵兩人,到現在他倆人身份士籍沒有解決,倒也是樁難事。

不管了,先去見見老爺子再做決斷。張家府宅的書房沒有朱家書房的嚴謹,卻有種清雅別致的小清新感,不似便宜老爹書房中牆壁上還掛了棍棒刀劍。張季老爺子書房沒有附庸風雅的一框子書架,寥寥數本四書五經安靜的躺在那裏。其他一些裝飾品幾乎沒有。一張古老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方桌,桌子上有個鏤空木製雕刻的筆筒,裏麵裝了數多隻毛潤柔和的狼毫。

“來了,都坐吧!”張季睜開眼睛,道了句。語氣不慍不火,平和穩定,看不出情緒的波動。有些人生來帶著一副笑臉,讓人或有親近之意或覺口蜜腹劍之感。也有人生來帶著張苦瓜臉,讓人覺得難以靠近,不論是何種人,都有其運轉周期,總能找出其心裏軌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謝張伯父!”朱少明王兵兩人拱手一拜道,朱少明眼裏的張季似乎時時刻刻都像一隻潛伏著的獵豹,不動如一攤爛泥,動若矯健的雄獅,一口緊緊咬住敵人,造成致命的傷害。這種人遠比喋喋不休的王兵可怕多了,話多從某些時候會出賣這個人的本性。

“聽說你們要棄商從文了?”張季眯著眼睛笑道,眼睛注視著朱少明,此子有勇有謀,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弊病不肯吃虧,敵人咬他一口,他會砍下敵人一隻手臂,有的時候,這是種優異的秉性,但更多時候卻會將人帶入陰溝,不翻則已,一翻,很難東山再起。

“回張伯父,是的!我們三兄弟心意已決!毅然從文,為國家與己身謀取個一官半職!造福黎民百姓!人的能力越強,意味著他身上肩負的責任越大。”若是朱少明回答張季的話裏沒有加上最後一句,那麽張季會對這個年輕人的看法大打折扣,說什麽做官造福黎民百姓都是虛的,隻有最後一句話才是真的,人的能力多大,責任也就重大啊!但卻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啊!張季閉上了眼簾,不再說話。

“大哥,三弟,我們出去吧!”張賢抱拳道,爹他就是這副習慣,愛理不理的,每次話不多,卻發人深省!隻是有些對不住兩個兄弟,老爹這個樣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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